幽冥起身径直上床合衣而卧,司徒柔然坐在桌旁趴着便睡了过去。
隔壁房中,姬如风一脸冰冷的坐在桌旁,旁边站了两人。
“探探那人的底,能为我所用最好。”
“是,太子殿下。”
其中一人默默的退了出去,
“太子殿下,属下看那人,似乎颇有背景,恐很难为我等所用。”
“上官先生此言不假,但本太子也得试试,毕竟像他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
上官沐,几月前突然在南岳声名大噪,姬如风求贤若渴,通过各种手段将其笼络,一直奉为上宾带在身边,就连那无法无天的灵犀公主也要给几分薄面。
此人要说修为却是极低,可论谋略却勘称世间奇才,仅几个月时间,就帮姬如风建立了不可撼动的储君地位,所以姬如风对他,甚为尊重。
“今夜只好委屈先生了。”
上官沐一身儒雅气息,活脱脱一个白面书生,只是右脸却带着个银色面具,自道是小时被火烧伤留下了极其狰狞的疤痕。
“无妨,太子殿下歇息吧”
说着便退了下去,姬如风起身送到门口,道了句慢走,姬如风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
次日清晨,司徒柔然睁开双眼,竟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一手还搭在幽冥身上,而人家幽冥好端端的躺着。
这什么情况,我不是睡桌子上的吗?怎么跑床上来了?
“看够了便拿开手。”
幽冥一直闭着眼,司徒柔然只道他是睡着的,还没醒来,怎料突然就说话了。
司徒柔然神速般的拿开了手,幽冥很是平常的起身,理了理被司徒柔然揉乱的衣衫。
留下司徒柔然一头雾水,迟迟搞不清情况。
“叩叩叩……”
幽冥还在理衣衫,只听房门一响,幽冥不爽的皱了皱眉头,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只见姬如风站在房外,一脸温和的笑意,让人觉得很是无害。
“哦,在下是来道谢的,感谢公子昨夜地让房之恩,还不知公子与夫人姓甚名谁,日后也好……”
说着往房间里看了看,幽冥右手一挥,只见床帘立刻散了下来,遮住里面的司徒柔然。
姬如风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在下唐突了,在下南岳姬如风,敢问公子……”
“云阁,幽冥。”
幽冥毫不隐藏的自报家门,因为他知道,姬如风肯定会查他,以姬如风的实力,查到他的身份不是难事。
这倒是让姬如风意外了,他今早便收到下属的汇报,得知幽冥的真实身份,本以为他会隐藏一番,却为料到幽冥这般爽快。
“幽冥兄,不若一起下去用早膳。”
“不需要,太子殿下请便。”
这是赶人了,再不走且不是很不识相?微微客套一番便离开,还不忘看了看那床帘之中。
……
“皇兄,这千羽的盛京哪有我们南岳的凤城好看啊,无聊死了。”
“灵儿不要胡闹,记住父皇是如何交代的。”
姬如灵不高兴的瘪了瘪嘴,继续掀开轿帘往外看去。
姬如风安座在轿内闭目养神,外面的百姓透过掀开的轿帘看到这如玉的太子,引得盛京城女子一阵骚动。
不经意瘪见那一模绿色的身影,姬如风掀开帘子仔细查看一番,却为看见人,只引得外面的一阵骚动。
“来人,”
“太子殿下何事?”
“这千羽国几番意思,本太子都到这盛京城了,还不见人前来迎接。”
那人正是为难该如何回答之时,只见前方一支队伍行来,整个场面显得无比安静,那些个女子的花痴面容收敛了许多,个个犹如小家碧玉,站在原地,可眼中那番倾慕之色却是更加浓烈。
“太子,来了,来了。”
“谁?”
“好像是临北王。”
“什么?”姬如风一慌,扯开了车帘。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不在盛京吗?”
姬如风一脸愤恨,殇君临,又是他,几年前来盛京就是因为他,才颜面扫地而归,这次明明打探清楚他不在,才决定来盛京的,怎的他又出现了。
姬如灵感受到姬如风的愤怒,不明所以的拉了拉他,却被姬如风一声吼了回去。
“太子殿下,本王受皇命前来迎接。”
声音传来,姬如风恨的是咬牙切齿,少时,平复心情,走了出来,站在马车上,一脸微笑,好似他很高兴见到殇君临似的。
“临北王,好久不见,那就有劳了”
“太子殿下客气。”
殇君临转身在前带着一行人去到使馆,又与之随意寒暄几句,便离开使馆回宫复命。
“皇弟不会怪罪皇兄吧,劳你去接南岳太子,耽误一天的行程。”
殇君临本就没打算走,只是在盛京待的太久,这殇君源怕是有些忍不住了。
“皇兄说笑了,这是皇弟份内之事。”
“这南岳太子此番前来,还不知是何意,皇弟要不就留下来,替皇兄解忧。”
“离开临北太久了,也该回去理理事儿了,盛京有皇兄在,想那南岳太子也不会太过嚣张。”
“哎……,既然如此,那皇弟慢走了,皇兄政务繁忙,也就……”
“不劳皇兄,皇弟告退。”
殇君源心里大畅,自殇君临入盛京以来,殇君源是时刻关注着,派出好几波人监视,就怕他在盛京发展势力,如今要离开了,怎能不让人高兴。
“虽没能杀了你,可日后,多的是机会。”
……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
“无春宫。”
“无春宫是何地?”
“去了,你便知道了。”
司徒柔然也不好再问,只见一路走到一家妓院门口,司徒柔然抬头一看,牌匾之上果真写着无春宫三字。
司徒柔然一脸懵然,这幽冥不像是逛妓院的人,这是何意?
司徒柔然刚想问幽冥,只见幽冥已经走了进去,一帮女子便好客的围了上来,司徒柔然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却被那门口的小厮挡了下来
“姑娘,我们这里不接待女客。”
“我家公子在里面。”
一身红衣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不似一般妓院女子那样给人一种庸脂俗粉之感,反是妖娆妩媚中多了丝清冽。
“哦?你家公子,姑娘还是在这等你家公子吧,我们无春宫,不接女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