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景天一脚急刹车,哐地一声,后面的车子撞了上来,他的注意力都在上,根本没有思想准备,身体惯性的向前倒去,额头撞在了方向盘上。
一瞬间眉角出磕破了皮,几滴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然而洛景天就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推开车门下了车。
后面的司站在两车间看了一眼被撞的情况,见洛景天下了车,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持车间距才导致追尾的,我马上叫保险公司过来。”
说着司一抬头正看到洛景天眼角处流下的血,“先生,你受伤了,我马上打2。”
洛景天摆了摆,看都没看对方一眼,握着电话朝回跑去。
“喂,先生,你去哪啊?车、车子怎么办?”
本来路面就很堵,再加上洛景天将车子扔在了马路间,一时间汽车鸣笛的声音此起彼伏,甚至有些司激动的乱骂起来,更有甚者下了车跑去踹洛景天的车子。
对于这样的喧闹,洛景天连头都没回,使出全身力气的酒店跑去,他那条受伤的腿才刚好,还不能适应这种剧烈运动,这一跑又疼了起来,可他完全顾不得会再度损伤的危险,百米冲刺一般的回到了酒店。
洛景天气喘吁吁的回到宴会厅,他一出现就再度成为了宴会厅的焦点。
几个与他相熟的人凑上前关切的问道,“洛少,你这是怎么了,你的额头受伤了。”
洛景天跑得浑身是汗,此刻额头流出的血已经由上至下低落到他的衣领上,总所周知他的洁癖,这样狼狈的他是大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原本心有不甘的徐雅蕾见他再度返回,放下酒杯迎了上来,“洛少,你的额头……走,跟我去房间,我那里有医药箱,我帮你处理一下!”
洛景天推开她的,目光在大厅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一侧紧闭的房门上,刚刚他在电话里听见安好说休息室个字了,想必指的就是宴会厅里的休息室。
他的表情马上变得狂风怒吼,浑身散发着冰焰般的气宇,看得周围人都不敢靠近。
洛景天满眼嗜血的朝休息室跑过去,推了两下,房门竟然从里面反锁上了,他伸哐哐两拳,“顾波,限你两个数把门给我打开!”
听见他那充怒气冲天的喊叫声,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就连音乐声也停止了,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没人知道洛景天的神秘身份,不过却都知道他那玩世不恭的性格,以及言出必行的作风,一旦惹怒了他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众人都替顾波捏了把汗,实在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情能将一向冷静的洛景天惹怒成这样。
寂静的宴会厅里只有洛景天的砸门声在回荡,几下之后休息室里传来女孩子的回应,“小天爸比,哇……”
这样的称呼,除了情急之下安好是不会叫的,洛景天心脏猛地一紧,他来晚了吗?已经被欺负了?
混球!敢碰他的女人!
洛景天一侧身,向后退了两步,猛地撞过去,咔哒一声大门敞开,一道小小的身影扑了出来。
洛景天展开臂准确无误的接住她,见她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乖了,没事儿了,我在这!”
洛景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好了,一下下的摸着她的头发,一个又一个吻搂在她的头顶,“下回不要一个人乱跑,更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就算你长大了,在我眼里也是个……也是个让我没法放心的女人!”
女人?安好缓缓抬起头,朝他的脸看去,他刚刚没有说她是个小孩,而是说她是个女人,因为是女人所以才不放心的,因为是女人……
安好实在是被吓坏了,她对男人太不了解,对这个社会的认知也是几乎为零,根本没想到在这种公共场合竟然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更没想到男人竟然是这么可怕的一个物种。
在她的生命里只有洛景天一个男人,洛景天从来不会欺负她,她以为所有男人都会像洛景天对她这样,把她当成小孩子看待,谁知道并不是,刚刚有一瞬间她还以为肯定会被侵犯,幸好、幸好他赶来了,他这句“我在这儿”简直是她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安好颤抖着身体,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在看到他的脸那一刻眼泪就控制不出了,呜咽着伸摸上他的脸,指尖马上沾染了他的血,“怎么搞的,你留了好多血,痛、痛不痛?”
洛景天看着躲在他怀里,一边发抖一边泪眼婆娑着关心他的女孩,笑着摇了摇头,“不痛、一点都不痛!九点了,走吧,回家了!”
洛景天朝不远处的保安部队长皱了下眉头,吓得队长连忙九十度鞠躬,然后一挥领着十几个保安进了休息室,嘭地一声大门关紧,紧接着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安好吓得张大嘴巴,“小、小天,他们进去干嘛去了?不、不会出人命吧?”
洛景天微微俯身,将安好捧在了怀里,她的身材实在是太过娇小了,这样抱着她的脚才垂到他的膝盖处,外人看去还真有种老爸抱女儿的感觉,说是恋人一点都不和谐。
洛景天抱着她从人群之穿过,安好偷偷朝大家看去,应该是碍于洛景天的威严,没有人敢议论什么,然而那些人的目光里绝对写着鄙夷。
安好知道他们都觉得洛景天是在玩弄她,因为他们两个看起来实在是偏配了,是她高攀了洛景天。
安好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让我下去吧,我好多了,可以自己走。”
洛景天顿下脚步,从惊吓之缓过神的他又生气又心疼,忍不住低吼道,“都吓成这样了还敢说没事儿?为什么打扮成这样?为什么偷偷跑来?为什么跟着顾波进休息室?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话!”
安好被他吼得一缩脖子,这么多人面前被骂自然不甘心,嘟囔着反驳,“你不是也不听话,你不是也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凭什么说我……”
“还敢顶嘴!”洛景天看着她那张不老实的嘴,单抱着她的身体,另一只勾住她的脖子,掌撑开直接扣住了她的头,强势的吻了上去。
寂静的宴会厅当即响起女人的尖叫声以及男人的起哄声,一时间乱了套。
安好瞪着一双水雾迷茫的眼睛,整个脑神经都在乱跳,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是在接吻吗?当着好几百人的面现场直播?
这男人,疯了么?
安好感觉脑袋空白白的,只有吻上不断传来的温度再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真的是在吻她,而且还是用很温柔的方式,就好像她是弥足珍贵的宝物一样。
安好眨了眨眼睛,男人那张陶醉的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着,他的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微微卷翘,落在下眼睑处一片阴影,仅是这样一个细节都令她心生神往。
安好伸出小,犹豫着搭在了他的肩头,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么激动人心的一个吻她一定要铭记于心不可!
只是,还没等好好享受一番,唇上一空,洛景天已经松开了她。
安好睁眼,疑惑的眨了两下,只见洛景天一脸惩罚后的快意,朝着四周说道,“这是我家宠物,以后见了都恭敬点,男人别惦记,女人别嫉妒!”
说完捧着她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留下一宴会厅的唏嘘声。
安好狠狠咬住嘴唇,一低头将脸埋在了他的肩膀上,实在是无颜面对观众了,她还从来没有这么伤自尊过。
什么叫宠物?她现在连人都不是了吗?这是升级了还是降级了,她怎么有点搞不明白啊!
安好愤然,究竟是真的不爱她,还是不敢承认已经爱上她了,他的心怎么深的跟海底一样,她都要窒息了都没能探究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看他那轻快的脚步,貌似心情不错,难道欺负她就这么乐此不疲吗?
洛景天确实心情不错,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出车祸差点没死掉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不得不说他将安好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
洛景天抱着安好一路走出酒店,一辆黑色轿车早就候在了门口,见他出来,司连忙下了车,将后排座车门拉开,直到两个人在车里坐好才关门绕回驾驶位。
车子缓缓启动,车厢里只有呼吸声,韩瑞朝后视镜看了一眼,见洛景天表情没有太过严肃才敢张嘴说话,“洛少,要不要先去医院?”
洛景天眉头一皱,“去医院干嘛?”
“洛少,你的额头……不要紧吗?”
一经提醒洛景天才想起自己刚刚被追尾了,额头受了伤流了不少血,他抬摸了一下伤口,当即嘶了一声,却说道,“不用去医院,马上送我们回家!”
韩瑞满脸质疑,“洛少,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要不要我联系唐医生,让她去家里一趟?”
安好身体僵了一下,本能的排斥其他女人到属于她跟洛景天的私有空间去。
原本她对唐琳印象挺好的,可是上次见她跟洛景天拉拉扯扯,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再加之那天晚上洛景天带着一身酒气半夜更才回家,就是跟唐琳在一起的。
她对这个唐琳的好感度马上就降低了,不得不将她列为头号情敌。
相比于性感无限的徐雅蕾,她觉得这个唐琳更具杀伤力。
洛景天余光扫了安好一眼,将她的表情变化全都看在了眼里,他到没多想,只以为安好讨厌被别人知道他们不仅住在同一屋檐下,而且还睡在同一张床上。
她讨厌的事情,他哪忍心做啊。
“不必了,小伤,用不着兴师动众的劳烦别人,安好就可以帮我处理!”
一听这话,安好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扭头朝洛景天额头上的伤看去,“你骗人,刚刚还说不疼……”
说着安好朝他身边挪了挪,伸长脖子凑到他的额头处,“我帮你吹一吹吧。”
洛景天见她很吃力的伸着身体嘴唇才能凑到她的伤口处,干脆身体一斜,将头枕在了她的大腿上,闭着眼睛命令道,“好好吹,这伤可都是因为你,你要好好弥补!”
安好吃惊的呃了一声,连忙抬头朝开车的韩瑞看去,见对方正目不斜视的看着路面,这才收起羞涩,俯下身体吹了起来。
韩瑞实在是控制不住好奇心,溜眼朝后视镜看去,有种见鬼了的感觉,洛少的表情就跟傻小子吃到糖一样,还有他那只竟然趁安好不备偷偷的把玩她的头发。
外界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得很,洛少平时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简直可以用工作的器来形容,他曾一度以为洛少是个断了情六欲的人,然而今天,他算是开了眼界了。
原来洛少的情六欲全都集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不出现,他就是一和尚,这个人出现了他简直化身成了情圣!
洛景天正闭着眼睛享受着安好徐徐吹来的风,偶然间一睁眼,正看到后视镜里韩瑞那个揶揄的表情,当即咳嗽一声,“再看挖你眼睛!”
韩瑞连忙躲开视线,“没,什么都没看见!”
安好作势就要起身,却被洛景天一把勾住脖子,“嘶,快痛死了,继续。”
洛景天可是个从来不无病呻吟的人,他说痛那就一定是痛得都忍不住了,安好忙脚乱起来,两只小捧住他的脸,俯下身近在咫尺的帮他吹吹,“真的这么痛?那、那我们还是去医院吧?要不然,要不然就让唐琳来家里。”
洛景天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头转向她的怀里,让伤口那一侧正对着她,“你给我吹就不痛了。”说完朝前挪了挪,将脸埋进她的怀。
安好歪着头撇了撇嘴,这大男人怎么跟个小孩似的,前两天他烫了,她给他呼气,他还直躲,今天反倒主动要求上了,莫非是在故意跟她撒娇?
闷骚型的男人还真是难搞,不过,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