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静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齐昊雍闻言,慢慢转过头,对上她的眼眸,让她清晰的看到他眼中冰冻的颜色,他忽然笑了下:“放过,我也想知道要怎样我才能放过你?”他的语气带着无尽的嘲讽。
“齐昊雍,你从来不缺女人,你何苦为难我?”她问。
“就当,我还没玩够吧。”他笑了下,慢慢言道。
“无耻。”她愤恨地扬起手掌,却被他一手握紧,将她拽入怀中,吻上她的唇,拒绝听到更伤人的话。
他甚至懒得去吻她,迫切的直接用舌卷进她的口腔,他的舌顶到了她的咽喉深处,缠遍她的檀口里的每寸芬芳,全然的掠夺。
她又羞又恼又疼,忍不住伸手去打他,却被他的大掌剪缚了双手在背后,他另一只手紧压在她的脊梁上,他掌上的热度透过她单薄的纱裙传来。
她闭上眼任泪水蔓延,他粗鲁地放开她,让她清晰的看到他眼中升起的欲~望:“看到了,我对你的身体还感兴趣,所以别让我生气,乖乖地待在我的身边,三个月,三个月后我放你自由。”他的语调低沉却透露出些许的疲倦。
宁海静不擦眼泪,冷冷地盯着他不发一语。
他挑眉:“怎么不乐意,你别忘了,那份合约可是白纸黑字的写着期限五年,违约者要加倍的赔偿。”他笑着看着她苍白若死的脸,心口一阵阵刺痛,如果可以他从来不愿意这样逼他。“既然赔偿的条款我来定,那么钱,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数字,没有太多意义,不如要点我想要的,三个月吧,跟我三个月,还你三年欠我的。”他淡淡的说着,仿佛谈论天气的好坏。
“欠?”宁海静嘲讽地笑了下:“齐昊雍,我不欠你任何东西。不过我还是会答应你的条件。我知道你一向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你虽然在跟我谈,不过我知道我不答应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我答应,不过请你立约为证,三个月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紧紧盯着他气的发黑的脸,扬起下巴。
齐昊雍气的反而笑了,伸手按了按发痛的额头:“好,如你所愿。”他笑着伸手覆上她的脸,手指拂过她脸上的泪水,冰冷的泪水与他温热的手指重合,他的心如冰一般寒冷。
“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后悔才好。”他笑着对她说。
她别过脸,深吸一口气:“放心,永远不会。”这一生她最不想见到的,恐怕就是身边的这位。
二人良久不语,最后齐昊雍降下车窗让司机老徐上车,随口说了句:“契约我会让律师给你签字,那么从现在开始就履行契约吧。”吩咐老徐开车。
“先生,去哪?”老徐硬着头皮问。
“超市,我还等着宁小姐的晚餐呢!”揶揄的语气流露说不出的阴森。
老徐从后车镜瞄了一眼齐昊雍冷凝面容,专心开车不敢多言。
不久车子平稳的停在‘家乐福’超市门口。
“下车,你自己去吧,我在车上等你。”他这样对宁海静说。
宁海静开车门,下车走进家乐福。
齐昊雍目送她的背影,如果宁海静将注意力多放在齐昊雍身上,不难发现他此刻的脸色近乎白的透明,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
“先生?”老徐担忧地开口。
“没事,有点头疼。”齐昊雍这样说,说着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老徐不再开说话,他算是跟在齐昊雍身边时间最久的司机,除了他在英国的这四年,所以宁海静他是认识的,更知道宁海静在齐昊雍心里的不同,他过往的女人没有一个敢这样对齐先生说话,更没有人敢承受齐先生的怒气。
可一直是宁海静这样一个看似柔弱却固执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去挑战齐先生的怒火,而且全身而退。
所以齐先生对她有着极深的感情,这毋庸置疑。
而齐先生这次回来,老徐发现他的身体比四年前要差上许多,再没有遇见宁海静的时候,齐昊雍是深居简出的,很少用车也很少出门,尤其在半个月前,他在别墅中突然晕倒送医,他醒来后在医院发了一顿脾气后,好像又一切如常的工作起来,不见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