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买下她五年时光的男人,好像人间蒸发一般,一消失就是三个月,除了第二天他的助理张浩特地送来了一个手机,手机上只有一个号码,是他的私人手机号,张浩临走时说:“宁小姐没什么事,请不要打给齐先生,他很忙。如果有需要,齐先生会通知你,或是我来通知你。”她记得,当时那个特助的面容完全像是谈着公事,而她不过是公事的一部分。
她欣然接受,她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无聊的去骚扰他。
所以三个月过去了,她除了要住在这间公寓里面外,和往常一样上学,到医院去看母亲,父亲的债务已经还上,欠他人的钱也一并还了,母亲的医药费已经全部交上,除了母亲依旧没什么精神,对她依旧爱理不理。
母亲没问那些钱哪里来的,追债的人为什么一下子全部消失在母亲的视线了,不再来医院吵闹,她什么都没问,仿佛那些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而这样,宁海静反而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如果母亲问了,她要如何回答。
宁海静叹了口气,从自己的思绪中解脱出来,交了钱,拎着菜从超市出来,往公寓的方向走,他的公寓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有一个设备齐全的厨房。
坐着专有电梯上来,打开房门,走入,却没想到在客厅的沙发上见到了消失三个月的人,她走过去,见他一脸疲倦地躺在沙发上,紧闭双眼呼吸均匀,应该是睡熟了。
她终于知道这组沙发的功用了,她无声地笑了下,走入厨房放下菜,将紧张的心跳慢慢放缓,还好他睡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实在太陌生,陌生到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完全的一无所知。
而她自己,在签约时,她的底细,他已经完全掌握。
就好像下棋,她完全没有赢面。
……
不知道他会出现,所以她只买了芹菜,和两条鲫鱼,打算做了鲫鱼汤给母亲送去。
她在厨房里忙活,完全忘记了客厅里还有一位人士。
当他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身,她整个人都僵了,他轻轻在她耳边低喃:“好香。”语气慵懒,好像还没睡醒。
宁海静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僵在那里。
他笑着扳过她的身子,低头审视着她的面容:“想我了吗?”问完,他先笑了:“看样子,我的情人,你的表现还真不合格。”温热的呼吸在她头上呵起,她的下颚被勾起,让她在他面前无所遁形,那脸上的苍白和闪过的慌乱,尽收在他的眼里。
她的心,突突地跳着,她睁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盯着眼前那俊美的面容。
他微微叹息了一声,低头吻上她的唇。
突如其来的状况,即使早有认知,却仍让她腿软无礼,脑子空白个彻底,完全无法思考,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瘫。
他却强横地揽住她的腰身,不让她有丝毫的退去,他掌上的热度透过她的纱裙传来,如烙铁一般烫入心间。
他的唇慢慢地在她的唇上辗转,撬开她的唇掰,缠上她的舌,吸允起她的气息。
那是她的初吻,在这样突如其来,完全没有准备下失去,而这个人像是帝王一般,在她的身上留下烙印,对她予取予求。
而她却仿佛要迷失在这强取豪夺中,无法自拔。
脊背上一阵颤抖,他的手探到了她的背上,在若有若无的抚摸着,他的指所到之处,仿佛在她肌肤上点起了一把火。
她承认这个见了不过次的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她不能让自己再进一步下去了,想到此,她用力地推开他,从头晕目眩中清醒出来。
出奇的是,他并未生气,只是淡淡地笑着,目光中尽是满意的色泽,他走上前:“你,很好,刚刚的表现,我给满分。我已经好多年没吻过,别人的初吻了。”他的语气完全没有嘲讽的意思,却让她尴尬非常,甚至有几分被羞辱的感觉。
“所以,我对五年的期限,很期待。”他这样说。
宁海静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却是不想被他的气息所包围,于是说:“你还没吃晚饭吧,我炒了芹菜,做了鲫鱼汤。”说着转身找碗盛汤。
然,他并没离开,反而搂住她的腰:“昊雍,叫我昊雍,小海。”
他轻松地唤出她的小名,她闻言又是一僵,惊讶地转身:“你怎么会?”
“不是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不做足功课怎么掠夺芳心呢?”他调侃着在她唇上轻啄,然后不在乎他错愕的面容,放开她走出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