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二人就过来了,而侯玉端却没一点儿精神。远远看去,见倪玉若和汪季华都在钟玉雪左右,听人说笑的声音传来,狄帆大喜,瞬间大吼一声,吓得二人忙练起浩天双剑来。没一会儿,他就看不下去了。
狄帆:孟皇帝走了,是不是觉得练剑没意思?(侯玉端只是低下头)一位是俊少侠,一位是美女侠,堂堂峨眉派玉字辈的弟子,难道就这么没担当?传出去就是个笑话!
侯玉端:狄少侠,是我……
狄帆:闭嘴!在峨山下不是挺能的吗,现在里的剑就不行了?我就不该让你们练!先生啊,我对不起你,真不该把这么好的剑法传给您这么不孝的徒孙们!(泪流满面)
倪玉若、钟玉雪和汪季华(听狄帆声音很大,又有些咽哽,忙赶了过来):都……都怎么了?
方玉静、侯玉端(施礼):师叔,我们马上练。
狄帆(笑):还不开始?
汪季华:大哥,你也太吓人了!
倪玉若:大……(狄帆看了一眼)狄哥哥,没人能够在你的右边!
狄帆(瘪嘴):还有你们俩,还愣着干嘛,想从这舍身崖上跳下去吗?
见四人忙练起功来,钟玉雪也想练练,却被狄帆拉到一旁,坐着观看。此时,四人倒是勤快得紧,方玉静和侯玉端一起练浩天剑法,倪玉若练金圣,汪季华练神拳,均是精神抖擞的样子。在冬天的阳光下,这绝对是峨眉山上一道亮丽的风景。没一会儿,狄帆就打破了这样的氛围,他也希望这样的时光可以再久一点,可真的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忙叫停。
狄帆:你们的剑法真是厉害!剑法最重要的是心法吧?(方、侯点头)那浩天剑法的“柔以刚为本,刚以柔用之”是什么意思?(二人以为自己足够理解)侯子,你饭吃太饱了,是吗?
侯玉端(挠头,不解):师叔来了,伙食是好了点儿。
狄帆(怒):闭嘴!刚,并非浩天长剑一味刚猛,也可以柔情似水,使敌不知虚实,而后一击即。
侯玉端:还请师叔展示一番。
狄帆:闭嘴!我可不是你们峨眉派的人,别胡乱套亲近。
侯玉端(施礼):大哥,我想见识一下真正的浩天剑法!(方、倪、汪忙拽住)
狄帆:行了,不想说,哥哥也不想逼你!方师姐,使用浩天短剑也非一直柔弱如流水,女子亦可如狼似虎啊!(众人偷笑)笑什么笑,哥哥在说剑法,你们脑子里都想什么呢?
汪季华:不知大哥心里在想我们会想些什么啊?
狄帆:一个个都会翻天了啊!
汪季华:那是大哥教得好!
狄帆:闭嘴,还没轮到你!方师姐,侯子,你们练来练去就知道剑法的那么几招几式。心法不是有“有招有势,无招无势,有理有法,无理无法”吗?一点都不能长进?还有,神、形、步法与剑法的配合也很重要,难道弓步只是引而不发,歇步只是你我对峙,龙骑步只是盲目进攻吗?(看了汪季华一眼)小子,拳法也一样,你也不只是功力不足。(汪季华点头,略有领悟)
方玉静(把剑递过去):还请哥哥演示一遍,我想嫂子也想看看。(钟玉雪涨红了脸,但也点点头)
狄帆(笑):今天天气不错,哥哥心情挺好,再跟你们多说一点。
汪季华:大哥心情好,是不是该教小子一点内功心法啦?
狄帆:你小子还有没有规矩了?将来敢坏了大事,看我不扒了你几层皮!(汪季华忙捂嘴)金圣,也就是雪儿说的大棋,看着只有式,同剑法一样,招式亦可变化无穷,甚至远不在你我的想象之内。
倪玉若(想了想):不对,大哥,小妹怎么觉得只有六式啊?
狄帆:聪明!因为我也没领会第式的“心向大道,一指定乾坤”。(众人大吃一惊)没什么可“啊”的,武学本来就是无止境的,况满则骄且溢,这说不定是好事。
汪季华:方师姐曾说人也是你,鬼也是你,大哥果然如此。(狄、方二人恶狠狠地盯着他)我……我想师姐的意思是说大哥厉害!
狄帆:你小子再啰嗦,我就让你最刚,全身永远都是僵硬的刚!(汪季华自觉闭嘴,人笑)说到哪儿了?对,金圣,我虽然只会六式,那也足够用了。从洗衣到做饭,从琴棋书画到刀枪剑戟,均可囊括其。
汪季华:大哥什么都会,嫂子是有福喽。
狄帆(笑):你这辈子就这句话像是人说的!(伸)
汪季华(慌了):大哥想干嘛?听说张大哥就是这样被你收拾的!
狄帆:神经病啊!我现在心情不错,又不是峨眉派的人,谁管你是死是活!
汪季华(嘀咕):方师姐的话果真不错。
狄帆(得了方、侯二人的剑,严肃):我难得用剑,看好了。
他以金圣的功夫使浩天剑法,剑锋所指,真是所向无敌,完全可以与南门靖匹敌:定弓步,剑尖直破残雪;回歇步,剑尖直插身后巨石;上龙骑步,双剑回转于丛林之间……见狄帆练得精彩无比,他们也是看得酣畅淋漓,却见残雪丝毫没破,巨石稳如磐石,树木纹丝不动。
汪季华:大哥,这难道就是传说的花架势吗?
侯玉端:什么意思?
方玉静(笑):小师弟是说哥哥的功夫看不用。
狄帆:对,我的功夫岂能与贵派的剑法相比,你们就看着练吧。不过,要稍微小心着点。
钟玉雪(早已看明白了):不对。
四人不知,认为狄帆说了一大堆都没多大用处,还不如自己峨眉派的功夫好,但他毕竟是狄帆,只能给些面子,慢慢吞吞开始练功。狄帆不屑,只拉着钟玉雪一旁坐着,低语道“看戏最好”。没一会儿,汪季华想表现一番,纵身跃到悬崖边的一颗大树之上,可树木瞬间躺下,他只能攀住岩石,有点滑,差点丧命,只道“大哥救我”;方玉静和侯玉端一出剑就站在巨石之上,可巨石顿时粉碎,二人摔倒在地;倪玉若佯装以金圣御剑,一剑刺向残雪,却见它瞬间化为雨水,本以为是自己顿悟了,见人如此,忙跪地请罪。
狄帆(笑):看来峨眉功夫不一定出自少林,果然厉害!(方、侯二人也请罪,而汪季华一直大喊“大哥救我”)金圣第六式“置之死地,意在逢春”。(汪季华领悟,以指插于岩石之间的细缝,借力,救回一命)还可以。(四人跪地不起)跪什么跪,我又不是你们师父!(四人拜谢)谢什么谢,哥哥领进门,学艺在个人,自己看看自己先。(四人面面相觑)走了,吃饭去。(钟玉雪笑,四人无语)
狄帆(见四人跟着来了,怒):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四人不解)那就好好给我想,想明白了再说!
见狄帆和钟玉雪走了,四人多少也领悟了一些,却迟迟不敢站起来,心里对狄帆感激不已,又不知如何才能报答于他,只好拼命练功。过了午时,狄、钟二人才来看四人,却见方玉静刚好昏倒在地。
狄帆(以为是被侯玉端误伤,怒):侯子,你胆子也太大了,什么时候敢欺负你二师姐了?欺负同门,真不怕宋大侠把你逐出山门吗?(侯玉端吓得忙跪下)
方玉静:哥哥,是我自己不小心了,不关师弟的事,可能是饿晕了。
狄帆(笑):看把弟媳妇给饿的,下回去老城,哥哥给做好吃的,可好?(方玉静笑)我,久病成医,要不给弟媳妇看看?(方玉静不让)行吧,人以食为天,都先去吃饭。(四人起身)汪季华,你小子给我留下。
汪季华:我……我可没再犯什么错啊?
狄帆:闭嘴。
在侯玉端和倪玉若扶着方玉静走后,狄帆便把达摩易筋经神功的心法传给了他。汪季华大喜,跪谢。
狄帆(严肃):起来!记住,好钢用在刀刃上,别给我强出头。(汪季华再谢)还不走,是没饿,还是等我送你?
汪季华识趣,拔腿就跑。
钟玉雪虽然在狄帆身边,心里绝对是一百分的安稳和高兴,但非常疑惑,因为她知道狄帆从来没有这么耐心的教人功夫,甚至连何师我、张顺子和小六子都没这样的会,眼下又能与他单独相处,真心不想多问,便静静地靠着他,看着舍身崖前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