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思荏连忙摇了摇头,突然抓住了一个重点,问道,“对了姜婶,你刚才说,如果简太太没有病逝,简老爷就不会和秀姨在一起?”
“对啊,太太实在是太好了,好到老爷都没办法辜负她。所以,只要太太活着,老爷就不可能娶邹小姐。”姜婶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眯着眼睛看着樊思荏,问道,“思荏啊,你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呀?”
“没有,没什么意思,我就是随口一问。”樊思荏扬起唇角,脸上露出了无害的笑容,心里觉得简奕母亲病逝的疑点颇多,尤其是突然发生感染的情况,让她不得不怀疑当年有做过些不该做的事情。
姜婶看着她单纯的笑容,大约是相信了她的话,也没有多想,只是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好了,好了,咱们去厨房,把剩下的步骤未完成。”
“哦,好。”樊思荏跟着她起身,一前一后地走进厨房。
樊思荏把骨头汤的火关了,揭开盖子闻了一下,扑面而来的鲜香味,让人食欲大增。
姜婶让她盛了一些汤放到小不锈钢锅里,再倒入了白豆乳,搅拌之后,倒入少许酱油,味精,糖,葱花,香菜,虾皮和榨菜,煮沸之后盛如碗中,再撒上一些白芝麻和辣椒酱,就可以上桌了。
樊思荏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结果就被烫了一嘴。
真就验证了那句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哎哟喂,烫疼了吧?快点,喝点冰水缓缓。”姜婶说着,道冰箱的速冻柜里取了一点冰,倒了点水送到樊思荏手里。
樊思荏连忙喝了两口,让冰水缓解一下,紧接着,她舀起一勺豆腐脑,吹凉了才吃。
“嗯,真的好好吃。”樊思荏抬头看着姜婶,脸上露出了非常可爱的笑容。
姜婶看着她那种阳光一样灿烂暖人的笑容,心里突然有点明白简奕喜欢她的原因。
或许,只有这么单纯无害的笑容,才可以温暖简奕的内心。
“是吧,跟单纯的酱油豆腐脑不一样吧?”姜婶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樊思荏用力点了点头,说,“好吃。”连着又吃了好几口。
姜婶在她身边坐下,继续认真地打量着她,然后时不时地开始找话题聊天:“思荏,你和阿奕是怎么认识的呀?”
“飞机上认识的,当时有个孕妇要临产。然后胎位不正,又是个rb阴性血,非常棘手。”樊思荏很轻松的陈述,在这个过程中,姜婶可是完全没有听出棘手的感觉。
“那么,后来那个孕妇顺利生下孩子了吗?”她顺着樊思荏的话问道。
“嗯。”樊思荏点了点头,道,“幸好有简奕,不然的话,真的有生命危险呢。”
“哦,原来你们是为了救人认识的。”姜婶恍然大悟。
“对啊。”樊思荏点了点头,吃完了碗里的豆腐脑,嘟着嘴,说道,“不过,我一直有个问题,简奕为什么怕老鼠?”
姜婶听了这话,不觉大笑出声,看着樊思荏,问道:“怎么了?阿奕和你相处的时候,见到老鼠了?”
“嗯。”
“那他真是糗大了。”姜婶笑着说道,“他怕老鼠是因为以前早老房子里,有老鼠在他睡着的啃过他的脚趾,所以,他留下了阴影。”
“原来是这样。”樊思荏低头,偷笑起来。
“所以呀,如果他欺负,你买个玩具小老鼠,就可以把他吓得半死。”姜婶简直就是樊思荏肚子里的蛔虫,了解她想做什么。
樊思荏看着姜婶夸张的表情,再联想到简奕看到老鼠的绝妙反应,忍不住大笑起来。
姜婶听着这么奔放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樊思荏吃着豆腐脑好吃,又去盛了一碗。
姜婶抬头看了看时间,立刻起身道:“思荏啊,吃完了回房间休息一下。我帮你们的打扫一下屋子,等会儿就自己回去了。”
樊思荏喝完了豆腐脑,手指擦了一下桌面,确定没有什么灰尘,便说道,“哦,那不用打扫了,我看家里还挺干净的,没有什么需要打扫的地方。”
“胡说,都是灰尘,怎么会不需要打扫!”姜婶不认同地反驳了一句,拿着抹布开始擦拭家具,“你别管了,回房间睡午觉去,我走的时候,会帮你把门关上的。”
“那好吧。”樊思荏不好去驳斥老人家,伸了个懒腰,上楼去了。
姜婶认认真真的把室内打扫干净,换了鞋子,离开别墅。
下午,樊思荏睡得有点沉,以至于简奕下班回来了,也不知道。
推开她卧室的房门,简奕来到她床边,看她睡得很安稳,原本紧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他在她床边坐下,大手轻轻拨过她额头和脸上的发丝。
樊思荏感觉到有人在触碰自己,迷糊地睁开眼睛,看着他。
“你回来啦?”她虽然看清出来简奕,但是整个思维还没有醒过来,只是懵懵懂懂地开口询问。
“嗯。”简奕点了点头,手指宠溺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问道,“睡得舒服吗?”
“啊,挺好的。”樊思荏伸了个懒腰,突然意识到简奕回来了,猛地坐了起来:“哎呀,几点了?你怎么回来了?”
“快6点了。”简奕回答。
“天哪,我竟然睡了这么久了。”樊思荏惊愣地挠了挠头,想到自己买的小仓鼠,连忙抓着他的手臂问道,“你回过自己的房间吗?”
“没有,怎么了?”简奕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哦,没,没什么。”樊思荏这才松了口气,说,“我是想小n,原本是在我房间睡觉的,这会儿去哪儿了,不会跑去你的房间吧?”
“小n?”简奕轻挑着眉梢,问道,“你说客厅的金毛幼犬?”
“嗯,对!”樊思荏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一把挽住简奕的胳膊,道,“你看到它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
简奕知道金毛犬的性情非常温顺,智商也高,但是他本身对猫猫狗狗没有很大的感觉,所以只是淡淡应了一下,说,“还好吧,但是你教会它上厕所了吗?”
“还没有,它才这么今天又是刚刚到,以后慢慢教嘛。”樊思荏拉着他的手,靠入他怀里,带着撒娇道,“所以,不管它这几天做错什么,你都不要生气,好不好?”
简奕低头看着她,就见她枕在自己腿上,拉着自己的手把玩着,只觉得心都快被暖化了,握住她的手说,“我可以不追究它犯的错误,但是你是不是应该有点表示呢?”
“表示?”樊思荏眨巴眨巴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简奕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很温柔,带着属于他的宠溺,让人不觉想要延长这一刻的美好。
突然,樊思荏搂着他的脖子,一个翻身,将他压在床上。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简奕怔愣,正想抢回主导权,樊思荏已经抽身离开。
“好了,快点下楼,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东西给你吃哦。”她快速跑出房间,不让简奕逮到。
这样的突然打断,让简奕浑身不自在,他坐起来,稍微沉默了片刻,才起身跟了下去。
“你刚说是你做的?”简奕的表情明显变得嫌弃起来。
“对啊,姜婶教我做的,很好吃的!”樊思荏虽然有点自吹自擂,却也是实事求是。
她揭开锅盖,盛了一碗豆腐脑,放到微波炉热了一下。
简奕一看锅里的食物,眉心不由得皱了起来:“荤汤豆腐脑?”
“嗯。”樊思荏听着微波炉“叮”的一声响了,立刻把豆腐脑端了出来,送到他面前,“尝尝看。”
简奕的表情有所迟疑,不太敢尝试。
樊思荏拧着眉看着他,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嘟着嘴,可怜兮兮地说道,“很好吃的,姜婶手把手教我做的,尝一口嘛!”
说着,她亲自舀了一勺送到他唇边。
简奕无奈,只好张嘴吃了一口。
这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错。
简奕原本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接过她手上的小碗,自己吃了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还不错,至少不是黑暗料理。”简奕就是那种嘴硬心软的人,嘴上不承认,但是动作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思。
樊思荏也不跟他计较,走到水池前,把小不锈钢锅洗干净,道,“这个我已经会做了,你以后如果想吃,就告诉我,我给你做一大锅。”
“一大锅?你以为我是你呀。”简奕吃完之后,看了眼厨房的食材,知道大骨头汤,可以直接作为晚饭的一道汤,热一下上桌。
至于其他的,稍微只要炒个荤炒,一个素炒,也就差不多了。
于是,他放下手中的碗勺,转身上楼,“我回房换身衣服,很快下来。”
“哦。”樊思荏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想到了“spr,s”,连忙追了出去。
“喂,简奕!”樊思荏想要阻止他进房间,可是很明显,已经迟了。
楼上传来很重的“轰隆”声,樊思荏三步并两步地来到楼上,就看到简奕抓着枕头,朝着茶几上的小仓鼠丢过去。
樊思荏连忙跑过去,把“spr,s”拎离茶几。
简奕看着樊思荏的动作,表情很愤怒,声音却因为害怕,有点结巴,“这,这是你买的?”
“对啊,它叫spr,s!”樊思荏拎起笼子,轻轻转动起来,看着小仓鼠卖力地跑着,脸上扬起很灿烂的笑容。
“你,你买这个干什么?!”简奕以为她只买了一条狗,没想到还有只小仓鼠,立刻躲得远远的,和她保持着他感觉到的“安全距离”。
樊思荏低头看着笼子里的“spr,s”,故意靠近了两步,俏皮地笑道:“欺负你呀。”
“欺负我?”简奕没想到她敢这么直白地承认。
樊思荏点了点头,说,“对啊,有了spr,s,你以后都不能凶我了。”
“我我什么时候凶你了!”简奕真是感觉自己在演绎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把这个樊思荏照顾好了,她却恩将仇报。
樊思荏嘻嘻一笑,特意往他所在的大床方向走近了几步,表情嚣张,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管之前怎么样,有spr,s在,你以后也不会凶我的,而且,我的一些提议,你一定会响应的,对不对呀?”
简奕本身肯定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但是这会儿,他想强硬都不可能了,连忙抓着被子驱赶樊思荏,不让她靠近自己。
“我警告你,别走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简奕还在那里故作镇定,想用自己的气势喝止樊思荏。
谁知,这样纸老虎一样的警告,对樊思荏压根起不到作用。
她反而玩心四起,更加逼近简奕,“不客气?你预备怎么不客气呀?”
简奕看她带着小仓鼠靠近自己,连忙后退着躲到了角落,
“樊思荏,你别太过分!我,我”简奕还想震慑她,就见樊思荏把小仓鼠的东西丢到了床上。
啊
简奕尖叫一声,甩开手上的棉被,一溜烟地跑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樊思荏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
简奕听着着魔性的笑声,心情相当复杂。
他很想直接冲上去,把樊思荏拎起来丢到床上,但一看到那种小仓鼠,就秒怂了。
樊思荏真的从没有看到过简奕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笑着把spr,s放到自己背后,一本正经地对这简奕说,“那个,我们好好谈谈吧。”
“谈什么?!”
“我可以把spr,s,送回我的房间,以后都不放你看到,但是你得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凶我,欺负我!”樊思荏双手背于身后,不缓不慢,极为认真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简奕被她欺负成这样,肯定是不想接受这样“屈辱”的协议的冷哼一声,说,“你买这老鼠,就已经不对了,现在还想用这玩意威胁我?我警告你,我是绝对不会像你这样的恶势力”
话没有说完,樊思荏就一次把小仓鼠拿到面前,朝他走近了两步。
“停,停,停”简奕连连喊出了三个“停”,人也退到了沙发的角落,说,“行,你说什么就什么,我认了!快点把这东西拿远点!”
“呐,这可是你答应的,我把spr,s拿走之后,你可不能打击报复,否则我还是要让它来制裁你的!”樊思荏看着他的怂样,脸上的笑容越发嘚瑟起来。
“好好好,我什么都不追究,只要你把它放到我看不到的地方。”简奕没好气地长舒了口气,真的是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答应了这种不平等的协议。
“行!一言为定!”樊思荏开心点举起小仓鼠,点了点它的小爪子,犒劳了一粒小花生,而后带着它回到自己的房间。
简奕在确定小仓鼠不在自己的房间之后,才好似泄了气的脾气,缓缓耷拉下来。
他瘫了一样坐在沙发上,表情有种如释重负的调调,长长叹着气,缓和着自己惊慌无措的情绪。
叩,叩叩。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简奕不用想也知道是樊思荏。
可是,这会儿他真的懒得理她,尤其是心里的火气还没有完全平息下来。
樊思荏敲了好几下门,都得不到回应,心里也知道简奕在为了小仓鼠的事情跟自己生气了。
于是,清了清嗓子说,“简奕,咱说好的不记仇,不追究的呢?你这样不理我,摆明了就是在生我的气,那么我们不如再次清楚spr,s好好谈谈?”
话音刚落,门已经开了。
简奕端端正正地站在门口,脸上虽然看起来温和,声音却冷得可以冻死人,一字一句地问道:“樊思荏,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有啊,我就是问问你,晚饭吃什么?”樊思荏扬着唇看着他,一双水眸笑起来弯弯如月,眼底透着阳光一样灼亮的光芒。
简奕沉默了片刻,咬牙切齿道,“你想吃什么?”
“我随便呀,你做什么,我吃什么。”樊思荏说着,就去挽他的胳膊。
简奕生气地想要甩开,樊思荏却用力握紧,不让他撇开自己。
“你这么拽着我,要我怎么做菜?”简奕真的很想揍她,拧着眉注视着两人紧贴着的双手。
他的眼神锐利,如同寒冰般的利刃,透着慑人的寒意。
樊思荏立刻松开手,站到一旁,“那你做吧,我在这里看着,可以吗?”
“我说不可以,你会听吗?”简奕没好气地撇了撇嘴,从冰箱里拿出鸡丁和芦蒿,准备做一个宫保鸡丁,一个清炒芦蒿。
樊思荏嘟着嘴站在旁边,看着简奕熟练的操作,小声问道:“简奕,你这次生我的气,决定生多久呀?”
这个问题很奇葩。
简奕蹙眉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
樊思荏抿了抿唇,瘪了瘪嘴,表情略显失落在站在门口看着他。
简奕在切菜和炒菜的转换过程中,刚好可以看到她的样子,眉心越发紧蹙起来。
不过,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开口跟她说话,只是专心做完了两个菜。
樊思荏看他的菜都起锅装盘了,立刻上前,想帮忙端菜,简奕直接拍掉了她的手:“不用你端。”
其实,他只是怕刚炒出来的菜太烫,烫伤她的手。
可在樊思荏看来,就是简奕气得不得了,都不愿意搭理她了,脸色顿时垮下来,伤心道:“对不起嘛,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说着,抽了抽鼻子,眼眶湿润起来。
简奕的动作有所迟疑,他本身就只是不想烫到她,没想到引得她哭了起来,没好气地清了清嗓子说,“不让你端菜,是因为盘子太烫了。你以为是什么?”
“啊?”
“关于那只小老鼠的事情,我是很生气,但是看你不再愁眉不展,笑得那么开心,我就自认倒霉了,谁让我那么不济事,偏偏怕老鼠呢。”
说话的时候,他的表情酷酷的,但是给人的感觉比平时帅多了。
“这么说,你不生我的气了?”樊思荏脸上的表情立刻亮了,挽着他的手臂问道。
“生气!”简奕瞪了她一眼,说,“怎么可能不生气?”
樊思荏咬了咬唇,拉着他的手说,央求道:“哎呀,别生气了,我以后不拿spr,s吓唬你了,好不好?”
“哼,信你才怪!”简奕才不相信她,撇了撇嘴说,“今天保证了,明天就忘记了。”
“不会啦,只要你不凶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樊思荏挽着他的手,把脸靠在他的手臂上,好像小猫一样乖乖蹭了蹭。
一辈子?
这个词,对于简奕来说,很有吸引力。
他轻挑着眉梢看着她,重复了一遍,道,“一辈子?”
“嗯!”
简奕看她很肯定地点了点头,缓缓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一辈子,可是很长的,只是这样可不行。”
樊思荏一听这话,再配合他的眼神,立刻知道他的思想污了,用力踩了他的脚面,把人撞开,喝斥道,“简奕,你个大流氓!现在,是我不要搭理你了,哼!”
说完,她端着两盘菜走去餐厅。
简奕被她踩得不轻,靠在橱柜旁轻柔揉着自己发疼的脚背。
“樊思荏,你真是”
“我怎么了?我视线正面阳光,不像有些人,想得尽是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樊思荏再次走回厨房,拿了碗筷,把热好的骨头汤一起端去厨房。
简奕心里憋屈,不满意地反驳道,“拜托,说一辈子的可不是我!你既然说了一辈子,怎么可能让人不往深入一方面想?”
“一辈子怎么了?!”樊思荏看他还在那里强词夺理,红着脸,拿起面前的鸡骨头丢向他。
简奕侧身躲开,压低了嗓子警告道,“樊思荏,你别太过分了,信不信我”
“你什么呀?”樊思荏一点都不怕他,嘟着嘴喝斥道,“你再威胁我试试,我让spr,s今晚跟你睡!”
“切,刚说好的一辈子不拿老鼠吓唬我了,这才多久呀,立刻改口了。”简奕冷叱一声,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呀。”
“简奕,你混蛋!”樊思荏刚说的话,被自己打脸了,立刻鼓着腮帮子瞪着他。
“多谢抬举,混蛋也是被某人逼出来的。”简奕立刻怼了一句。
别看他平时冷冷淡淡,不苟言笑,真的跟人怼起来,还真是一点都不示弱呢。
樊思荏咬着唇瞪着他,两个人同时夹到了一块鸡丁。
这下好了,又是一次明争暗斗地较量。
简奕这一次是完全不打算退让,手上不留情,好几次都直接用筷子打开了樊思荏的手。
最终,他吃到了那块鸡丁。
樊思荏火大了,站起来,对着两盘菜,“呸呸呸呸呸”
简奕看着她这么粗俗,不文雅的举动,“啪”的放下筷子,喝斥道,“樊思荏,你别太过分了!”
“干嘛?我吃饭的习惯,你接受不了,可以不吃嘛!”樊思荏一脸得意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丁放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吃着。
她一边吃,还一边用丰富的表情怼着简奕,那个样子贱贱的,让人很想揍她。
简奕一直都是有轻微洁癖的人,所以刚才樊思荏对菜做了那样的动作,他以前肯定是吃不下去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早已经喜欢上樊思荏了,所以,跟她之间任何亲密的举动,都不会让他觉得难以接受。
于是,他直接用端起宫保鸡丁的盘子,把自己碗里的饭倒进去,做成宫保鸡丁盖浇饭。
樊思荏原本还在那里小口小口吃着菜,一看简奕这个举动,眉心立时皱了起来,不开心地嘟着嘴瞪着他。
“简奕,你这样,我吃什么呀?”
“你可以吃清炒芦蒿盖浇饭。”简奕挑眉给了建议,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己盘中的宫保鸡丁盖浇饭,还不忘冷讽道,“刚好,你的体重需要降一降,这种绿色蔬菜最适合你了。”
樊思荏听了这话,低头查看了自己的身材,生气道:“简奕,你这是说我胖吗?”
“不然呢?”简奕连看都不看她,专心吃着自己的晚饭。
“混蛋,睁眼说瞎话!我哪里胖了?”
“你?”简奕勾起唇角,淡淡一笑,说,“你是哪里都胖,就前面瘦,跟飞机场一样。”
“我靠!”樊思荏拍案而起,站在原地死死瞪着简奕,结果人家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简奕知道她快气炸,但是自己心情舒畅,只觉得连着之前房间里小仓鼠的仇也报了。
樊思荏拧着眉,瞪了他很久,见他完全没有反应,干脆不吃饭了,直接往楼上房间走去。
“砰”的一声,她重重关了房门,一下子扑倒在床上,鼓着腮帮子,生气道:“臭简奕,死冰块,怎么说我也是个正在做心理治疗的病人,你竟然也不让这一点,气死我了!”
她大声嚷嚷发泄着,说话的声音足可以让楼下的简奕听得清清楚楚。或者说,她都是故意说给简奕听的。
可是,楼下的人压根无动于衷,慢慢悠悠地吃完了自己的晚餐,清洗了碗碟之后,回到房间。
樊思荏听着走廊上的声音,本以为简奕回来自己这里安慰她的,没想到那个家伙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压根问都不问她一下。
“臭冰块,坏冰块,一点都不懂得宠女孩子,不懂怜香惜玉的木头冰块!”樊思荏气得鼻子冒烟,不大喘气地大声数落了一番之后,翻个身,抱起床头柜上的小仓鼠,有些无聊地转动了它的笼子,让它屁颠屁颠地跑着圈,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隔壁卧室,简奕虽然回了房间,却有点傻气地贴在墙上,听着隔壁樊思荏的动静。
结果发现,一开始那里还能传来各种谩骂和抱怨声,没过多久就变得安静下来了。
简奕本身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樊思荏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也不知道这样的冷淡和争吵,会不会加重她的病情?
突然,墙上传来了有节奏的敲击声。
简奕仔细听完之后,根据摩斯密码组合,解开了这敲击声的意思。
你睡了吗?
这是樊思荏传过来的问题。
简奕静默了片刻,用同样的方式敲击墙壁。
还没有。
樊思荏听清楚了他的回复,原本耷拉着的俏脸,立刻扬起了甜甜的笑容。
她立刻会继续了这场敲击对话。
你还很生气吗?
简奕笑着摇了摇头,回复道:
不生气了。
这个回答,让樊思荏很惊讶,正想把话题进行下去,就听简奕再次敲击了墙壁:
饿不饿?要不要给你下一碗骨汤面?
樊思荏听着这个问题,脸上笑开了花。
她抱着被子,好像摇篮一样,前后摇晃着身体,不缓不慢地回复道:
要!
简奕听着这个简单明了的回答,不觉笑了起来。
那你等着,我做好了告诉你。
好。
樊思荏立刻给了回答,就听到隔壁有了动静。
简奕开门下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上再次传来脚步声。
樊思荏以为简奕会直接敲自己的门,便想着到门口等着。
可是,实际并非如此。
简奕只是把面放在她的房门口,而后再次回到墙壁前,用之前的方式敲击:
面条就放在你的房门口,趁热吃。
樊思荏听后,立刻就把开门,把面条端进房间。
爽口的面条,配上鲜美的骨汤,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一刻钟后,她总算是吃完了,立刻用之前的对话方式:
超级好吃,谢谢。
饱了吗?
简奕看她静默了很久才有了回复,猜测她已经吃完了。
嗯,饱了。
那么,要睡了吗?
简奕看看时间,已经快10点了。自从她经历了“金店”事件之后,精神力都有点涣散,每天都睡得比较早。
樊思荏打了个饱嗝,舒展了一下四肢,躺回床上:
嗯,吃饱了,总归会觉得困。
这话之后,简奕那头沉默好久,才再次听到敲击声:
那么,今晚你是要一个人睡吗?
樊思荏蹙眉想了想,同样是迟疑了好久,才回复道:
怕冷,你要过来吗?
有老鼠,不行。
简奕这一句回复得特别快。
樊思荏解开这话的意思之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隔壁,简奕单手枕着头,没好气地撇了撇嘴,继续敲击道:
到门口去。
啊?
樊思荏略显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心想:他不是真的要过来把?难道为了陪我,连自己的恐惧也打算克服了吗?
于是,她来到房门口,轻轻开了一点门缝。
简奕就站在门口,一看她开了门缝,立刻推开门,拉着她的手,回到自己房间。
“喂,简奕,你,你,你干嘛?”樊思荏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双手护在胸前看着他。
“你不是怕冷睡不着啊?”简奕掀开被子,说:“早点睡吧。”
樊思荏无语,冷不防地白了他一眼,说,“你让我到门口,就是为了让我来你的房间呀?”
“是啊,你屋里有老鼠,我不可能去。”简奕的表情很无辜,说的话听起来也是特别有道理。
樊思荏没好气地撇了撇嘴,看他一副冷冷淡淡,好不热情的样子,转身就走。
简奕看他想要离开,连忙上前扯住她的手臂,将她带入怀里:“不是怕冷吗?怎么还要回去?”
“怕冷,不代表我一定要”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感觉双脚离地,失去了重心。
“啊”樊思荏尖叫一声,就见简奕抱她到了床上。
“简奕,你”樊思荏惊恐,想要斥责他,就被他用食指点住了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嘘安心睡觉,别再胡闹了,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他起身走进浴室。
其实,他并不是要洗什么澡,只是在彼此相互对视的情况下,他会有点冲动。未免伤害到现在的她,最好的方式还是让自己保持冷静。
樊思荏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再看看周围熟悉的环境,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已经有很多个晚上,她都是在这里入睡的。
他的被子很松软,是最好的蚕丝被,所以亲肤性特别好。
樊思荏翻了个身,裹着被子闭上眼睛。
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没过多久,简奕从里面走出来,其实什么都没有清洗过,就是在里面坐了一会儿。
他回到床上,看着身侧已经入睡的樊思荏,不禁长长舒了口气。
谁知,身边的人压根没有睡着,一见他躺下,立刻转身看着他,脸上露出了非常俏皮的笑容。
这可是把简奕吓了一跳,整下下床,就被樊思荏抱住了腰。
她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撒娇的味道,好像小猫一样嗲嗲的,“简奕,你说,我应该辞掉警察的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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