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没银子吗?那晚上住哪?”
“客栈!”
“您没银两,客气栈是不会让您住的。”
“他们敢!”
“他们开门做生意,规矩就是这样。看您,便是个富贵之人,我也便好人做到底,院子里有多余的客房,您一个人一个院子,也不多收您的,按市价二十两银子一晚。您可以先住着。”
“才二十两这么便宜,那行!”
于是,华服男子便去看住房去了。其实,陆妍家后院本就空着,虽说客栈独门独院要二十两,但是在富人区,环境要幽境得多。
陆妍这才将一直避开华服男子的杨拙找来,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你确认就是他?他肯定不是生意人!感觉是一个被家人宠坏的富家公子。但看年龄也不小了,四十出头的样子。”
得到扬拙再次肯定回答后,陆妍决定不想这事了,看过几日对方真正谈事的才会到。
这时,母亲戚氏跑出来,说后院来了个奇怪的人,在洗澡间大叫不己,然后一身湿答答跑出来。
陆妍一拍自己脑袋,忘记告诉母亲将前院和后院中间的门栓上了。急急跑回后院。
看到陆妍,华服男子冲过来,大喊:
“有鬼呀!水自己洒出来了!”
“停!!那是自来水,你肯定是碰到了开关。”
陆妍把华服男子叫上,果然看到水笼头被打开了。上去轻轻将开口往里往左一动,水停住了。
华服男子待待地望着嗄然而止的水,指着陆妍,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叫自来水,这个开关是控制上面的出水的,底下这个,用来冲便池。对了,无论大小便,都请用水冲洗干净,否则,您便是皇帝老儿,我这都不欢迎您。”
“皇帝哪里老了?”
华服男子嘀咕了一句。
陆妍没听清,继续道:
“这是洗发的,可防止脱发,这是护发的,洗干净后再抺这个,揉一会用水冲干净。这是头发干后抺的发尾油,如果梳不顺溜抹上一点这个,就行了。茶香的,如果喜欢买点回去,保准你夫人们喜欢。”
“奇怪,为什么是夫人们?”
“一看你面部虽保养得宜,但眼皮松弛,脸色发黄,印堂暗淡,头发稀疏,一定是夫妻生活不知节制造成。如若不是轻常寻花问柳,便是家中妻妾成群了。只是自古以来便是福祸相依,消受美人福时,您可得多注意身体。”
陆妍边说边观察对方的反应,看到对方的表情从惊讶到害怕,便放慢语气柔声道:
“其实,您这还算好的,您平时一定在服用名贵的药材。但是,您这亏空的身体,服多了,身体吸收不了。”
听到这里,华服男子对陆妍的话深信不疑,迫不及待问陆妍有什么法子。
陆妍将人领到厅里,说法子倒有,就看对方能否坚持,是否愿意出血。
“还出血?”
陆妍忙解释出血的意思便是出银子。
“只要你能治好我,我一定不能亏待你,诊金你说多少便是多少?”
陆妍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一万两?”
陆妍不说话。
“十万两?”
陆妍仍不说话。
“一百万两?”
“这可是你说的!就这么愉快地说定了!在治疗期间,你必须完全听我的。保准您从里到外年轻十岁。各方面哦。”
陆妍神秘一笑,回房拿了笔墨纸砚,起草了一份文书,一式两份,给到华服男子。
“先让病人体验十日,十日后病人决定要做下去,需支付一半诊金五十万两?如果不想治,不用钱。”
陆妍说是先让他看看治疗效果。自己可是童叟无欺。
华服男子看着上面长得像蚯蚓一样的字,眉头皱了皱,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
“你的启蒙老师是?”
“小时候家里穷,跟着村里孩子偷学的。就用木棍在地上划拉的。横竖您看得明白就行。再说,有些字太复杂了,完全可以简单点嘛。”
说完举了一个例子,再把现代简体字写出来。
华服男子见两个字的对比,简体字只有五笔,繁体字有十五笔,陷入了沉思。
良久,才呢喃道:
“这可是祖宗定的,岂能轻易改掉。”
“祖宗还不一样是人,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文字就是为了传递和留存东西,越简单越容易,学的人越多,人们也越有见识,于国于民,可是好事。只有不断改变,才能不断有新发现,有新问题,再解决,不断发现不断解决的过程中进步。”
“你说话真有意思。”
“我只是实话实说。做学问的整天只知道之乎者也,当官只知官官相互,咱们老百姓只求天下太平,安居乐业。”
“好一个天下太平!安居乐业!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可惜你是女儿之身!”
“女儿之身怎么了!我骄傲,我自豪,即便是女人,我也可以成就一番事业!”
华服男子又问事业是什么。陆妍解释了一番,最后总结到:
“天下事,自有皇帝老儿操心,你管好自家门前一亩三分田即可。最重要的,记得把饭钱住宿费用及诊金准备好。”
说完,也不理会华服男子啥表情,回屋拾掇自己去了。
剩下华服男子一人待愣在原地:
“左一句皇帝老儿,右一句皇帝老儿,就不怕朕治你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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