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节哀!”
乔决宗摇摇头,突然站稳脚跟道:“我要去见她最后一面!”
他刚转过头,便看到前方一抹高大的身影,身旁太监宫娥异口同声地唤道:“摄政王!”
楚冷夜披着浓浓的露水大步过来,乔决宗一看到他,腿一软,跪了下去,泪水簌簌直流:“王爷!”
颜竹黎跟在楚冷夜身后,将乔家父子俩的伤心欲绝看得清清楚楚,她垂下美目,心想,乔贵妃在后宫多年,手染鲜血,如她自己所说,那些恶毒的方法,不知在多少人身上试验过,死有余辜!
楚冷夜脸色冰冷,说道:“乔大人,贵妃已死,如果不想牵累乔家的话,不要做出这样惹圣上厌烦的模样!”
乔牧秋心中一惊,此话说的在理,他赶紧伸手过来将父亲扶起,在他耳边道:“父亲,姑姑的命是挽不回来了,我们要听摄政王的话。”
乔决宗略略压下心痛,将儿子的话想了一遍,点点头,站起来,向楚冷夜福了下身:“王爷,看在无颜份上,这事,还请王爷在皇帝面前善言几句,平息圣上的怒火。”
他想说的,自然是不要让皇上将怒火烧到乔家头上来。
楚冷夜面不改色,义气凛然道:“皇上怎么做,那不是本王能决定的,希望乔大人能明白这个道理。”
乔决宗吃不准他到底愿不愿意将乔家的事放在心上,但听他的意思,似乎是不能决定皇帝的主意,但还是可以影响的,当即低声道谢。
楚冷夜越过他,行到太后身侧,将外间事情的处理情况简单说了,太后眉目沉冷,望着满殿张惶失措的人,轻蹙柳眉。
皇后趁机进言道:“太后,皇上不来了,人心也有些乱,我看,宴会就此结束吧!”
太后的眼光在南宫瑾脸上扫过,最终点了点头。
楚冷夜也向太后告辞,太后嘱咐道:“冷夜,颜竹黎不守礼法,你要多加教育她,如果她执迷不悟,就让颜太尉将她送回耀城,免得看到想到都会心烦。”
不尊皇室,太后极少碰到这样的人,往往赐死便罢,只是看到今天皇帝的模样,似乎要保着她,而太后事后想着颜竹黎突然变得伶俐的模样,倒也不想杀了她,反正一个小人物而已。
楚冷夜微弯嘴角,眼光不动声色地向身后一瞟,说道:“我一定将她调教得柔顺听话。”
“嗯。”太后应了一声,心中划过一抹不对劲的感觉,只是转瞬即逝,难以抓住。
她如果细想,就会发现,自小便冷漠寡言的楚冷夜,就算是为她和皇帝解围,接下这个烂摊子,又怎会去亲自调教一个女子呢?
楚冷夜出了大殿,颜竹黎一直跟着,想到要去楚冷夜府,秀眉便微微拧着,真是件麻烦事!
她正走着路,突然鼻尖一痛,整张脸撞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上去了。
“你怎么走路的啊!”颜竹黎心中正烦着呢,哪想到离她这么近的楚冷夜会突然停下来,当即没好气地吼道。
楚冷夜一怔之后,眼角微挑,只见四周不少朝臣正准备散掉,闻这一声吼,都吃惊似地看过来。
颜竹黎感觉到了那些疑惑的视现,立刻低下头,弓身行礼道:“王爷,我错了,我不知道是您。”
楚冷夜无语。
那些朝臣见状,互打一个眼色,将头别开,装作没看见,只是脸上浓浓的惊讶已经掩饰不住了。
楚冷夜黑下脸,怒声斥道:“这里是皇宫,碰到的不是本王也会是任何一位主子,你也敢如此大声喧哗吗?看本王回去后怎么处罚你!”
骂完后,他不再看颜竹黎一眼,转身而去,颜竹黎低着头,瑟瑟发抖地跟上。
直到两人走远,这些大臣们才松了口气。
其中一位是当朝徐丞相,他低下脸,声音古怪:“没想到摄政王的奴才居然挺横的。”
与他交好的谷提督,也就是谷月轩的父亲,摇头道:“摄政王的人,肯定也不是凡人。”
另一个白面书生笑道:“不是凡人,那是神仙了?”
几人哈哈大笑,另外一个说道:“现在的摄政王可是楚家数百年来少见的人才,虽然他年纪比我们小,你们谁敢说,看到他,心中没有压抑感?”
沉默一会儿,徐丞相笑着打圆场道:“都是同朝为官,长江后浪推前浪了,我们去喝一盅吧,老老实实做好自己事就行了。”几人走远,一抹黑影鬼鬼祟祟地从大石头后摸出来,突然,细腕被一只大手拧住,拖了回去。
楚冷夜咬牙切齿道:“偷听的滋味不错吗?”
颜竹黎露齿一笑,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当然不错啦,我说了吧,我们一走,他们肯定要讨论你,没想到啊,这些老家伙还怕你呢!”
楚冷夜无奈地看了眼快要走空了的金华殿,低声道:“再不走,就要露陷了!”
两道身影,一高一矮,一壮一瘦,朝黑暗中走去,月光拉下两道影子,一长一短,渐渐的,两道黑影与茂密的枝叶交织到一起,再也看不清了。
马车的轮轴在月光下响起,黑色马车直奔郊外庄园,那里是楚冷夜的住地。
决刹得了命令,先收拾出了一间偏房,给颜竹黎用,颜竹黎一到庄园,榕柳便迎了出来,叫道:“小姐,洗澡水打好了。”
颜竹黎嘴角轻抽,眼光睨向身侧的楚冷夜:“榕柳怎么在这里?”
楚冷夜答道:“她不来这,我到哪找人侍候你去?”
颜竹黎哑然失笑,这家伙想的可真周到,要是让太后知道,自己过来不仅不受罚,连贴身丫鬟都过来侍候自己,她不气得吐血才怪!
庄园里种满绿色植物,水果蔬菜一应俱全,颜竹黎在里屋洗澡,榕柳便在外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很新鲜。
她正说得起劲,颜竹黎穿着一身白色中衣从屏风后出来,秀气地打个哈欠,道:“赶紧去洗,洗了睡吧!”
榕柳应了一声,道:“小姐先睡吧,洗澡水明天早上叫人来倒。”她走出房,掩上房门。
颜竹黎去插了门闩,转头看时,偏房摆设简洁,一桌一椅一柜一床一屏风,仅此而已。
床是普通人家的硬木板床,但楚冷夜命人加厚了一层棉被,垫得极软,再在最上方铺上一床凉席,由上等芦苇编制而成,表面光滑,绝不扎手,还透着沁水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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