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姑娘被小瓜子看得脸一红,不自然道:“你发什么神经?咋咋乎乎干嘛?”
小瓜子“啧啧”着,拍手大赞道:“没看出来,你四喜妹妹虽然和我一样大字不识一箩筐,这话说的倒还是一句是一句的!”
四喜一把揪住小瓜子的耳朵,恶狠狠道:“首先,你需要记住,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我是你姐姐,我比你大足足两岁,还有,你怎么就敢断言本姑奶奶大字不识几个的?姑奶奶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什么《三纲五常》《女儿经》什么的,姑奶奶可以读个滚瓜烂熟,你信不?信不……”四喜使劲揪住小瓜子耳朵,又来了个乾坤大回环。
小瓜子疼痛得脑门心都一嗫一嗫的,只得赶快伸着脑壳,顺着四喜的般若指方向旋转着角度减轻痛苦。同时急促求饶道:“信、信、信,姑奶奶你说的什么我都不敢不信了,特别相信你能把《三纲五常》《女儿经》什么的都能倒背如流滚瓜烂熟……”
四喜又加了几层力道,道:“姑奶奶说的是读得滚瓜烂熟,你这耳朵看来是太不灵光了,我得好好的帮你修理修理了!”
咕噜氏一看女儿对小瓜子撒泼使野,赶紧强行把她拉开,恨恨道:“女孩子家家的,就你这副刁蛮样子,看你怎么嫁得出去,我看你是真该好好向倪小姐讨教和学学《三纲五常》《女儿经了》。”
四喜被娘亲拉到一旁,还不解气,瞪着凤眼嗤鼻道:“哼……看不起我,姑奶奶还更是看不起你呢,看你文不懂东南西北,武不能力拔百斤,还东施效颦地弄一件和摩公子相仿的白衫衣袍,你要好意思就把那根捆尸带也弄成白的呀?别弄红的呀?我亏你真好意思!”
小瓜子忍无可忍,怒气冲冠道:“谁说的好男不与女斗?今天小老子我就要改改这个破规矩,你还口口声声姑奶奶呢?我看你还不如个小老太婆,今天要不教训教训你,你当真是不知道马王爷长有几个眼睛……”小瓜子说话间抡起铁棍就往四喜扫去……
摩歌人影一闪,已是牢牢抓住了小瓜子的铁棒,苦笑着摇摇头道:“看来你们两个只能有一个随我去不周山了,否则一路上是休想安宁得了!”
小瓜子马上收回铁棒,怏怏道:“我们可是共赴过生死的兄弟,我保证不再和她闹了,你可别丢下我?”
四喜也马上一改对小瓜子凶巴巴的模样,转头对摩歌嘻嘻道:“除非你也不带倪姐姐去,否则姐姐她没有四喜我照顾怎么行?”
摩歌其实也只是想给他们敲敲警钟,好让她们两个以后尽量少胡闹一些而已。
七月半盂兰节迫在眉睫,摩歌不敢多待滞,与娘亲曲勿姬樱一番依依不舍的深情话别后,领着倪珠儿、四喜和小瓜子,就匆匆往不周山而去。
一路上,除了一些鸡毛蒜皮之事,倒也没有遇到什么值得留笔的事情,摩歌一路上主要就是潜心深造《轮回九重天》**。
不日,他们已到昆仑山脚下。
看着绵绵不断魏然耸立的昆仑山脉,摩歌脑海深处又莫名其妙地闪念出一种强烈的似曾相识的亲密感。他最怕的就是这种恍恍惚惚若有若无的感觉,让他想不明摸不着,甚是苦不堪言。摩歌拍了拍脑袋,索性不再去想,干脆专心赶路。
越是往山里面,人烟渐渐地稀少。
看着远处峰顶的皑皑白雪,四个人分别各自置办了裘皮衣裤披风和貂绒圆帽。
盂兰节的前一天,四个人终于到达了不周山。
七月流火的季节。整个不周山却如同异世一般,四周却都是茫茫雪海,“呜呜”的寒风扑打在脸上,仿似被刀削一般僵疼!
摩歌怕娇柔的倪珠儿经受不住,赶紧到处找寻洞穴,还好,不远处还真找到有个十几米深的洞穴。摩歌心疼地搀扶着倪珠儿闯了进去,小瓜子和四喜也颤抖着快速跟了进去。
洞内很黑暗,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小瓜子四喜和倪珠儿都希望能尽量往洞里深处去,因为越是里面就越是暖和一些。
就在此时,只听摩歌却对洞内冷冷道:“里面若是佛友道兄,就请借光容我们四人也一同避寒,但如若是妖魔鬼怪邪恶生灵,那就赶快速速滚开!”
霍然,里面传出一个略受惊吓,声若串铃般的女孩声音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闯进来了几个妖魔鬼怪呢!既然你们是人,就赶快往里面来吧,人多热气也大些,老实说,我还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沦落到需要相互取暖的地步!”
挨着女孩又传出一个怜香惜玉的磁性男音道:“卡素妹妹,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我们一路遇到鬼说人话的还少吗?”
摩歌鄙视道:“鬼说人话,毕竟只是让人着道而已,总比一群披着人皮却干尽丧尽天良之事的畜生要好得太多?”
磁性男音比冰窟还冷的语气道:“来者何人?为何指桑骂槐?要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之事,尽管可以直说,淳爷我扪心自问做人还算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却是听不得这般讥言讽语!”
倪珠儿忍不住“嘤嘤”痛哭道:“你们生生逼死家父,如今还敢妄称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可知羞耻否?你们这些人简直比鬼都还要可怕!”
声若串铃的女孩子语气欣喜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倪府大小姐珠儿姐姐,对不对?我们那晚上也在场的,我就是邬盟卡素呀,现在我身边这个就是库淳哥哥,你还记得不?”
邬盟卡素边说边兴高采烈、热情地往倪珠儿凑了过来……
“不准靠近我!我讨厌你们,我一辈子都恨你们!”倪珠儿伤心欲裂地拒绝着邬盟卡素向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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