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吃了吧。”
咕咕瞪了他一眼,直接拿过一口饮尽。“好了。师兄,坐下,说件事。”拍拍自己躺的冰床。
以染在旁边一张椅子坐下,“我可不想冻死,说吧!”咕咕越是这样云淡风轻,他就感觉有事。
咕咕抿蠢,“我~~想下山。”
“去找阡叶?”
“嗯!”
“算了吧,就你,先别说你现在身子这么差,单就雪丰山,你就出不去。”
咕咕挑眉,“谁说的,找个人来跟我打一架就行了。”
以染没想到她还能想出这么个损招,“那你想祸害谁?谁愿意跟你下山?还有,你打得过谁?新入山的弟子?”怎么可能,刚进来,就出去。
咕咕又焉了,“可是,我想见他,我想他。”直接耍起赖来了。
夏以染还是摸着她的脑袋,“傻瓜,我也想,可是,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再去想吧!”
“我好的差不多了。”
“省省吧!”
“那我好了,是不是就可以下山。”
“哪有那么简单!!?”太多的情绪,形容不了以染的心情,苦涩,嗤笑,安慰,隐忍,自嘲,通通加起来,构成此刻他的表情。
“那有多不简单?”
“其实要有简单有多简单,要有难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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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说人话。”
以染:难道我还会说鬼话。。。“其实,一切的前提就是你先好了,所以,现在睡觉吧。”
咕咕:我才刚醒呢?
而不知在何处的芜谦,却是冷着眼,冷着脸沉默,垂着眸,睫毛掩住内心,黑漆漆的周围,只一道光照着他的惨白和不适,后面亦是盘腿而坐的芜衍不知在他后面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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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搞得一身坏的。”芜衍无奈。
芜谦摇摇头,不想说。
芜衍也摇摇头,没办法。
而那万丈悬崖边,洛珊珊就站在边上,迎着夜风,迎着那猜不透的月光,看着深透了的下面,高衡,这就是你说的再见吗,再也不见吧。
我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高兴你把那个女人弄得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还是不高兴你把风阡叶也弄下山了,让她再也看不见他。
高衡,为什么?你说的爱,就是再也不见,可能,你也已经没有那份真挚了,我也没有那份无暇了吧。床头那封信,她看了,所以她来了,来陪你了。
白色的身影,手上紧攥的纸张,若问洛珊珊为什么攥着,她会说,这是最好的信物,最美的瞬间,一生的追随。
飞流直下的身影在无尽的空中演化了她的一生,一生的懵懂,最后的相随,请原谅她的无知,接受她的陪伴,让这一夜,这一页翻飞。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不懂,死相随!
若是下面是故作的幻境,一心寻死的高衡会在下面住下,一心寻思的洛珊珊会永相随。若下面是无情的死亡,愿轮回不再重复这一夜。
风轻动,发思飘,天上星星可会少;
云中月,水中光,映出谁的倾城颜;
世繁华,中锦绣,掩了多少人双眸;
若无知,可重来,多少无情人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