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狂妄》 第九章 不能认怂

    陈晨说的没错，我确实很窝囊，甚至无法明白面对李升那么多人，他怎么会有勇气反击。

    “你不怕他上学校找你吗？”我显得格外担忧。

    陈晨摇了摇头，反问我：“怕他？”

    我想着陈晨很怕孙权，李升不也跟孙权一样都有不少人，到头来挨揍的一定是李升。

    “刚来学校怂可以，但得分人。”陈晨冷冷地笑了笑，拍拍身上的灰尘，往前面的沙县小吃走去。

    我跟在陈晨的身后，盯着他的身影。陈晨的话让我感觉到一些严重的问题，也意识到确实像他说的一样。

    高年级的学生早就在学校里根深蒂固，想撼动他们的地位非常困难。但我又明白，我们同级的人不一样，在新的环境每个人都可以出人头地。

    我赶紧凑到陈晨的身边，因为我们惹急了李升，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而且我也已经做好打算，想混出名堂。我需要陈晨帮助我，帮我了解关于混的问题！

    陈晨盯着我，发现我一直都在看他，他直接说：“要真想混出名堂，挨打不要紧，但一定不能丢了脸，挨打是可以打回来的，只要不认怂，早晚都能把脸找回来。”

    他吃着碗里的馄饨，我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晨，由于我不太懂学校里的情况，也更想知道。

    我想了想，说：“你得告诉我下面我们怎么办啊！”

    陈晨放下勺子，说：“想混出来不容易，你还是先了解了解学校里的情况吧。”

    我发现陈晨好像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管是李升还是孙权，这两个人都很难对付。就说李升，他的身边那么多人，我和陈晨不过两个人而已。

    其实我很在意孙权，我怕孙权是因为我知道他很厉害，是学校扛把子那伙人其中的一个。

    我也是好奇，就问：“孙权是怎么起来的？”

    “孙权很能打，上高一的时候就要扛把子，不过上届高三很厉害，有些人说话甚至比一些老师还要管用，而且那伙人里面有个人的老子是校长。”陈晨解释说。

    听陈晨的意思，上届高三还在的时候，孙权那伙人一直被压着，他们只能在高二和高一混混。

    “听说那时候孙权就很能打，跟同年级和这届高三的闹了很多矛盾，最后稀里糊涂的就跟这届高三那几个人拜了把子。”陈晨微微摇头，似乎对孙权的了解也只有这么多。

    陈晨的意思我大概也明白了，肯定是因为上届高三一走，孙权那伙人就雄起了呗。

    “我们要想跟孙权作对，可以说是跟学校里的扛把子作对，就凭咱俩肯定不行。”陈晨显得很担心。

    我想了想，陈晨说的很对，如果真想扛把子，首先得把班里扛把子拿到手。只是，班里的情况到现在我还不太了解。

    “我们得先有人，班里应该能找一些吧？”我不太确定，感觉班里就陈晨厉害些，所以我想有他就足够扛班里的把子。

    “那些人……”陈晨冷笑一声。

    我从他的笑容听到一些不屑，又有些愤怒。我想起陈晨以前从来不在班里抽烟，但后来只从班里的阳台上抽烟，这里面有故事。

    “抽根。”陈晨拿出一盒红色的南京，递给我一根。

    我不会抽烟，没有伸手去接，陈晨把烟塞进我的手里，说：“出来混，不会抽烟怎么行？”

    听这话，我点点头，学着陈晨的样子把烟放在嘴里，陈晨给我点火，我还没抽，烟就灭了。

    “你这是假烟吧？”我盯着陈晨说。

    “什么假烟，你不吸能不灭吗？”陈晨没好气地对我说。

    我这才问陈晨怎么抽，他说抽烟有两种抽法，要么抽耍烟，要么就真抽烟。

    “你看那些老烟枪，都是真抽烟，就像我一样这都抽了两年多，不抽不行啊。”陈晨笑呵呵地说。

    抽烟有什么好的？陈晨的样子给我感觉很神气，像是在炫耀。

    我随便吸了两口，一点感觉都没有，有种抽不抽都行的感觉。

    “你不能这样抽，你得往肺里里吸，往嗓子眼里吸。”陈晨给我解释说。

    我试着往嗓子眼里吸，这一下可给我呛坏了，大口大口的咳嗽，感觉到整个喉咙像是点着一样，有些疼，还又涩又痒。

    陈晨指着我哈哈大笑，我说还不是你害的。

    “你一口吸的太多，少吸一口吐出烟来就行。”陈晨说出了我的问题。

    我再次抽，问题就不大了，也是好奇有种新鲜感，不停地抽烟，抽的胃难受，想吐。

    陈晨也趁着机会给我说了下班里的情况，上次他被李升打的时候，本来喊上班里不少人，结果一开打都跑了，就还剩下他一个人。那天陈晨被李升揍的很惨，也知道班里的人都是囊子。

    “我那天看见你找了那个叫大壮的……”我没有说完，陈晨已经明白我的话。

    陈晨点点头，说：“大壮是高二的，跟孙权的关系还不错，应该是高二六班的扛把子，很能打在学校里有点名气，只是我跟他的关系一般他也只能保证我不在学校里挨打，帮我出头不太可能。”

    “这样啊。”我恩了一声，想起那天的情况也感觉大壮挺厉害，他面对李升那么多人都没有怕，当时好像还骂骂咧咧的。要是换做我，肯定不敢。

    “他多少还能帮上一点忙，不过我们不能光靠他，不想在学校里挨揍这很简单，只要从高三高二找个哥就行，但要是想出头就得靠自身的实力。”陈晨告诉我。

    我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先拿下李升？”

    “拿下他可不容易，我得好好想想。”陈晨微微摇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陈晨又给了我一根烟，还笑呵呵地对我说：“出去混得会抽烟，发型也得酷。”

    “发型？”我的头发哪里有什么发型，就是很普通的小平头，没感觉有什么不好。我想着李升好像也是小平头，不过他身上有些痞气，跟我不一样。

    “跟我走。”陈晨笑着说。

    我跟着陈晨一起，去了一家高档的理发店，陈晨那话头要给我找个金牌理发师，叫什么老师我也没听懂，反正花了五十八给我剪了个子弹头。剪完我才发现，陈晨也剪了一个子弹头，跟我一样。

    我盯着陈晨目不转睛，总是感觉很奇怪，他为什么要跟我剪一样的发型。

    陈晨似乎看出我心里的想法，张口就说：“咱们得统一战线，这样的发型打架的时候要方便些，而且李升不会放过咱俩，正好气气他。”

    我这才意识陈晨是这个意思，提起李升我就有些怕他：“你想跟我一起挨揍？”

    “你他么能不能不想着挨揍啊！”陈晨捣了我一肘子，愤愤地走上前去。

    我看着陈晨的背影，心里很不舒服，我想他可能是认为我太窝囊。可我说的是实话，李升身边的人那么多，我们哪里是他的对手啊。

    不过，我还是跟在陈晨的身边，我想知道陈晨到底想怎么办，要是李升明天找我俩，我俩肯定跑不了。

    陈晨一直往前走，还拿着手机打着电话，一口一个哥喊着，好像很尊敬的样子，我不太清除具体的情况但还是选择跟在他的身边。

    “我们去龙胜网吧，一会见人喊哥就是了。”陈晨对我嘱咐说，很严肃的样子。

    我猜陈晨是去找他哥，也估计他哥是大壮，那天他还找大壮帮忙。而且陈晨刚才还告诉我，大壮能保证他不挨揍。

    只要我俩能不在学校里挨揍不比什么都强，所以我跟在陈晨的身后。

    没一会，我俩就来到学校附近的飞扬网吧，陈晨快速冲进网吧里面，我站在原地，看到他又跑到前台，说着买饮料什么的，还买了一包二十块的泰山。

    “跟着我就行。”陈晨似乎看出我的不知所措。

    网吧里的人大多都是十中的学生，陈晨给这些人打了一同招呼，但我也看出，陈晨在给他们这些人打招呼之后，他们的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我想这可能就是陈晨被李升揍，揍没了面子吧。

    “哥！”陈晨大声喊着。

    我顺着陈晨跑过去的方向看去，发现在网吧的最后一排坐满了人，那些人们都在吞云吐雾，还有两个站着的，不过他们对面的机器一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