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鸢在黑龙关上,凶狠的风吹着,她侧身躺在城墙上,黑色的广袖长袍随意披着,没有穿里衣,只是从胸部到臀部裹了黑色的丝绸,外袍松松垮垮的靠一根金环维持在身上,漂亮的肩膀和背部落露在外,清楚的看到背线和隐隐的春光,傲人的胸,修长笔直的腿随意的交叠着,衣服太暴露,她只能把两腿交叠才能不至于走光。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
一只手臂握着金色刀,然后摘下了面具,那是怎样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孔,画了眉,涂抹了唇脂,她在笑,不是冷笑,也不是嘲讽,是那种媚态百生的笑,一只手指还若有若无的扫过酥胸。许灵鸢认识这种媚笑,那得学过媚术的人才笑的出感觉,她到底怎么了?
黑龙关杀气腾腾,关下百万大军,自己,难道是在用媚术扰乱敌方军心吗?是谁?良企?南稹?还是回鹘?许灵鸢觉得自己是在刻意的气谁。
许灵鸢魅惑的眼角上挑,看向敌方将领,那个男人的脸似乎很熟悉,可是仔细看又模糊看不清,他似乎目光寒冷的盯着城墙上的许灵鸢,青筋蹦出,然后许灵鸢就站起来,凹凸有致的身材和美的动人的脸。然后战火四起,许灵鸢手握金色刀,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直直的冲着那个男人。
许灵鸢猛然睁开了眼睛,夜色一片漆黑,月色入户,许灵鸢起身,坐在床上,身上没有盖被子。她总是不盖被子,许愿每每都会在她睡着后给她盖上最柔软的蚕丝被,今天是怎么了?
她不再多想,起身下床,走到窗户边,想推开窗户。
安静,漆黑,诡异,孤独…许灵鸢看着云母石地板上撒下的月光,骨白色的月光冰冷,许灵鸢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地板上完整的月光,没有她的影子,许灵鸢反手想要推开窗户时——
手就这么从窗户里穿了过去…这里是哪里?是白王城没错,是白王城的皇都白王府也没错,是她所居住的白铧间也没错。
等等,她居住的房间,白铧间?她明明因该住在耺阁间的,什么时候变成了白铧间?白铧,乐正白铧?
脚步声在静谧的夜色中格外刺耳,嗒,嗒,嗒,嗒…由远到近,直到停在门口,许灵鸢没有动,她现在还在梦中,或者在另一个世界
死人之国
门开了,一位男子走了进来,云光锦的长袍绣了竹叶,男子玉树临风,一身正气。许灵鸢看着,摇了摇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像乐正白铧这等正人君子也终究沦为红尘中那一颗颗普通的尘埃。
乐正白铧在梨花木圆凳上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眉宇间忧愁,纠结,却又带着淡淡的宠溺的无奈。
“芙渠,休得顽皮。”
一个女孩子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不好玩!铧哥哥总是找到我!”少女天真无邪,头发居然是罕见的波浪状,耳朵上紫色的水晶小蝴蝶一晃一晃的,小脸上微微带有一点点婴儿肥,皮肤犹如细腻的白玉,和许灵鸢素白如雪的皮肤不同,乐正芙渠闪烁着少女的光辉,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缺。
“傻丫头,你每次也就只会藏一个地方。”乐正白铧无奈的笑着,拿起桌子上的山竹为乐正芙渠剥开来,许灵鸢注意到乐正白铧不太自然的指甲,想来,也是为她剥水果得来的吧。许灵鸢想到此,低头笑了笑,跟许愿的指甲一样…然后她就不笑了
她也爱吃山竹,荔枝,橘子…大部分都带壳,可是自己却一次也没有剥过,她和乐正芙渠一样,都是被那风华涟涟的男子捧在手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