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黑着脸一言不发,用力从看呆的白小米手中,扯回依旧藕断丝连的下半截衬衣,然后一抬腿,捧着这身裂成两截,张了个大嘴的当季阿玛尼高定,准备离开。
跌坐在地的白小米这才回过神来,吓得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急忙拦住傅斯年:“等……等一下。”
傅斯年皱着眉头停住脚步,张着口子的衣服呼呼的灌冷风,饶是古德的暖气吹得再猛,也架不住冷风从破碎的大门往里直灌,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胸前揪起的一片鸡皮,他不动声色的拢拢胸前依旧光鲜的领带,才转头不耐烦的瞥了眼她胸前的实习工牌:白小米。
白小米咽了咽口水,一脸歉意,不知要先道歉还是先道谢,看他黑色的衬衣和皮肤颜色对比强烈,情急中一张嘴,就变成了略带羡慕的赞叹:“你的皮肤好白啊。”
公司里已经很久,哦,从没有人敢这么大胆的当众对大神傅斯年进行如此红果果的先撕衣再调戏啊,看得一众八卦女们内心戏超多,而一直强装着“我不冷”傲娇表情的傅斯年差点被这匪夷所思的女流氓气得破功,深吸一口气,懒得再跟她纠缠磨蹭,抬腿就走。
看着冻得胸口明明已经泛起一片鸡皮,依旧迈着四平八稳的常速步子有条不紊的向办公室走去的傅斯年,白小米杵在原地犹犹豫豫欲言又止:这帅哥原本扶得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就撒手了呢?她瞅了瞅自己的衣服,白小米满脸疑惑的朝自己衣服上深吸了一口……呕呸!
原来如此!
看着傅斯年最后哀怨的眼神和含恨的背影,白小米心想完了完了,刚报道就因为这泡尿得罪了两个人,以后还能不能在古德好好混下去啊?
等傅斯年上楼走远了,看热闹的同事才捂着快笑成内伤的肚子,迅速围聚在一起。
一痘痘男好奇的看向不远处的白小米,满嘴兴奋:“哇塞,没想到这次的实习生这么生猛,目测有了这条女汉子,咱以后上班就热闹了。”
一位烫着方便面头的女员工愤愤不平:“哼,未必,就她一来就扒大家男神衣服这样的,还想安安稳稳的留到实习结束?估计半道就被看不爽她的人给撵走了!”
另一位年纪较大的大姐嘴巴一撇,说:“你刚才不是看得挺爽的嘛,公司里太沉闷,有点刺激多欢乐,再说没有她,大家能看到傅帅哥?照我说,咱还要谢谢人家。”
被这么一说,方便面头就算一脸不服也哑口无言了。
一位娘娘腔男同事满场看了看,压低声,一副爆猛料的姿势招呼大家把耳朵靠过来,说:“我听人事部的人说,这次一共来了两位实习生,有一位还是秃头刘的亲戚。”
“哪位是?”有人问。
娘娘腔白人一眼:“这还用问吗?你想啊,两个实习生明明是一起在听秃头刘训话的,可为什么刚才就只剩白小米一人在顶着门?能跟着秃头刘跑的那位肯定才是自己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