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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戈对不熟悉的人一向心存戒备,但若是熟悉了,必定也是无话不谈。
想起昨日司马道子将她从牢里带出来,加之他欣赏她重情重义,她对他便也没有起初那么提防,只是仍不敢与他深交。
司马道子神通,她颇有了解,至于他为何会知道她是萧家人,想必也是因为那块貔貅。
但他却知道她是萧素,这个,她就有些不明白了。
二人坐在马车里皆一言不发,良久后司马道子终于打破僵局,淡淡道:“以后不要再咬人了。”
桃戈颇怔忡,吞吞吐吐道:“我……我方才也是一时情急,并无恶意……”
司马道子许久才接话,道:“姑且饶你这一回。”
话音落下,又陷入僵局,过了会儿,这回是桃戈先说话,她微微低着头,嗫喏道:“还有昨晚,昨晚那句话,我也只是信口胡诌,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说罢,司马道子忽道:“误会什么”
“就是……就是……”话已说出口,便也不必再避讳什么,桃戈索性看向他,直接道:“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的。”
谁知司马道子竟道:“果真”
桃戈并未多想,应道:“嗯,毕竟我还小。”
司马道子淡淡一笑,并不多说什么。
桃戈自知他神通,可为了与他搭话,便问道:“你怎知我在妙音坊?”
方才那封信是匿名,送信人也转眼便不见了踪影,此人定是不想叫人知道他的身份,不过司马道子已猜到了他是谁,既然如此,那他便也不明说。
“猜的。”
桃戈故意抱怨道:“我走得急,还没有同桓伊道别,王府像个牢笼一般,我此回过去,还不知日后何时才能再见到他。”
言外之意,就是想要在王府进出自如。
司马道子知她的意思,便道:“王府是你家,你自是进出自如,谁若敢拦你,你告诉我便是。”
桃戈窃喜,谁想司马道子又道:“不过那个桓伊,恐怕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人,你与他,还是疏远些的好。”
桓伊向司马道子透露桃戈的行踪,说来也不过只是迫不得已,可在司马道子看来,这却如同出卖朋友。
桃戈当真是将桓伊当作过命之交的,司马道子这般诋毁桓伊,她自然不依,反驳道:“你又不认得他,自然不知他有多好,若这样说他,倒显得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桃戈的性子,司马道子岂会不知,她素来重情重义,是愿为朋友两肋插刀的。
司马道子遭她训斥,不怒反悦,想他从小到大,除了先皇与李太妃、褚太后,还从没有人胆敢这样同他说话,就是司马曜,也不曾与他如此。
桃戈见他面露微微笑意,委实不解,可也意识方才言辞颇激,便也不再说什么,良久方才低声道:“你此回将我带回去,可是要将我交给褚太后?”
司马道子不语,任她胡思乱想,桃戈又道:“福儿真的不是我杀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清者自清。”
桃戈说罢,他方才不紧不慢道:“我知道她不是你杀的。”
闻言桃戈也颇是安心,司马道子言外之意,便是不会将她交给褚太后。
回了王府,桃戈跟着司马道子到了书房,她朝他伸手便道:“这下你该将貔貅还给我了。”
司马道子闻言转过身来,垂眸望着她,桃戈也仰首与她相视,良久,他方才将貔貅挂在指缝间,吊在她眼前晃悠,似笑非笑道:“还给你就是了,免得你总跟在我屁股后面讨还。”
桃戈像是将貔貅一把抢过来,她当真是将这貔貅视若珍宝,捧在手心里,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嗔怪道:“我何时跟在你屁股后面了,分明是你纠缠我,我想走,可你还不准。”
她笑得虽欢欢喜喜,却又总觉得,这貔貅似乎不大对劲儿,竟完全没有以往摸在手里的那种感觉。
司马道子将她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随后略显不悦的问道:“你这身衣服是哪儿来的?”
桃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垂首打量自己这一身,方才瞧见原本在妙音坊将这衣服下摆多余的部分剪得极是服帖,可走了段路,下摆便起毛丝儿了,这样看着,活脱脱像个小乞丐。
“这是桓伊的。”
听闻桃戈穿着桓伊的衣服,司马道子自然不乐意,冷着张脸道:“一个姑娘,穿着男人的衣服像什么样子。脱了,穿我的。”
“你也是男人。”
司马道子瞅了她一眼,道:“我与他岂是一样的。”
桃戈愣愣的,还未回过神,司马道子也不容她说话,便已走至屋门口,唤来茹千秋,吩咐道:“你去把本王十二岁时穿的那些衣服抱来。”
茹千秋抱来几件衣服,司马道子挑了件一眼便看中的,随手塞在桃戈怀中,道:“穿这件,”说罢便出了门去,将门带上。
他出门来,本是想等着桃戈穿好衣服,却见府上家丁匆匆忙忙的跑来,禀道:“王爷,陛下来了,正在前厅吃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