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ble align=right><tr><td></td></tr></table>
<script language="java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 src="/js/neirongye300-250js"></script>
桃戈到离思院时,司马道子书房的门大敞着,茹千秋领着她进去,这便退出去,彼时雅鱼正站在书案前,垂首以锦帕掩面低声哭泣。
见她那般,桃戈了然,她果然是为昨夜之事告状来了。子霁见她进来,当即对着司马道子哭诉:“王爷,你要为我做主啊,昨夜……昨夜定是她将我锁在那儿的!”
桃戈淡淡的瞧了她一眼,并不反驳,单是望向司马道子,司马道子望见她,却是暗暗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即又收敛,佯装淡漠,道:“你过来。”
听言桃戈自然走近,司马道子垂眸看着书案上的步摇,依旧面色冷淡,问道:“这步摇可是你的?”
桃戈见那步摇,脸色轻变,定是这步摇落在后院儿茅房外头了,怪不得她找不着,她面色平静,从容道:“是我的。”
“所以,”司马道子抬眼望着她,问:“她说的是真的?”
桃戈这便面向雅鱼,笑问“雅鱼姐姐是说昨夜之事?”
雅鱼见势,连忙道:“你承认了!果然是你!桃戈,我一向视你如姐妹,不曾想你竟这样待我!”
姐妹?好一句说辞!桃戈淡淡一笑,道:“正是因此,我才会捉弄姐姐,岂知姐姐经不起玩笑,那我下回注意些就是了。”
“玩笑什么玩笑简直强词夺理!”说着,雅鱼面向司马道子,又哭道:“王爷,你莫听她信口雌黄,我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她进府几日,一直嫉恨我处处皆优胜于她,我好心教导她,谁知她竟恩将仇报!”
司马道子听罢只是微微蹙眉,并不言语,这雅鱼一向是骄横的性子,她与桃戈二人,到底谁是谁非,他还是清楚得很。
桃戈愈听愈觉得可笑,却也忍住了性子,故作委屈,道:“雅鱼姐姐委实言重了,我昨夜真的只是想捉弄你,并无恩将仇报之意。”
雅鱼轻蔑一笑,桃戈顿时不耐烦,忽见那只步摇还在书案上,便走去拿起,而后走至雅鱼跟前,特意以自己的身体挡住司马道子的视线,道:“好姐姐,昨夜的事,的确是我不对,我这就给你赔不是,姐姐若不嫌弃,这只步摇便当作赔礼。”
雅鱼别过脸,冷冷哼了一声,桃戈见势,便抓住她的手,硬是将步摇塞给她,雅鱼果然将她一推,桃戈便趁推攘之际,暗暗以步摇划伤自己的右臂,随即吃了痛,垂眸看着手臂上渗出血来,陡然惊叫一声,雅鱼由此一惊。
司马道子听桃戈惊叫,急忙走至她身侧,却见她受了伤,这便折回身去取了药箱来。
彼时桃戈看向雅鱼,道:“我已同你赔礼道歉,你何故还要伤我!”
“我……”雅鱼一时语塞,司马道子这时已取来药箱,看向雅鱼,冷面道:“你下去!”
“是……”雅鱼惶恐,赶忙出去。
司马道子随后放下药箱,看了桃戈一眼,道:“你坐下。”
桃戈应声坐下,司马道子取来纱布,走来细心为她裹上,云淡风轻道:“其实你不必伤自己。”
闻言桃戈微愣,并不言语,只是看着他认真的模样。
传言琅琊王心狠手辣,阴狠无情,而今看来,流言当真是不可信的。
包扎好伤口,司马道子将她的衣袖往上捋了些,却见她手臂内侧一个铜钱大小的烙印,烙印上乃是一个“奴”字。
他微愣,满目狐疑。
桃戈见他看着,顿时惴惴不安,连忙将袖子抚平,将烙印挡住,站起身淡淡道:“多谢王爷。”
说罢,便转身离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