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许茹就没去端木容家了。虽然,他们都各自忙着帮忙,但一有空闲的时间,许茹,亦或是端木容,都会不自觉地拿起手机,给对方发个短信。每次拿起手机,总是会看一看有没有你的短信,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也是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你的信息。
端木容现在感觉自己已经深深地陷下去了,他有时候也会笑自己,就这样一个女孩就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可是,许茹的身影总是在他的脑海里出现。对于没有谈过恋爱的端木容来说,这是以前自己从没有过的感觉。
终于到了除夕,现在,随着年纪的增长,过年也没有儿时的那种气氛了。
端木容这一天脑袋里想的是,今晚自己到底该怎样对许茹说。他现在很纠结,他知道现在许茹在很关键的一段时间,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应该打扰她。可是,他心里又有些矛盾。到最后,端木容想的只能是顺其自然了,自己想这么多,也只是让自己更矛盾。
许茹在那天端木容主动约她除夕的时候出去后,这几天在家,心情别提有多高兴了。她自己一天没事了,就在想,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约自己。难道,他对自己有什么企图。想到这,许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其实,许茹在和端木容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一点。难道,我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如果,他真的向自己说出那些话,我要怎么办啊。许茹,这时候也在想这样,想那样的可能。
反正也没多长时间了,很快我就会知道了。许茹,心里总是止不住的有些激动。
一家人吃完团圆饭,和家里的老人通了电话,问候新年快乐,送上新年的祝福。端木容在家里又陪着父母聊了一会,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就告诉爸妈,晚上要出去和同学一起玩,可能要晚一点回来。他爸妈只是叫他别玩得太晚了。
从家里出来,端木容就给许茹打了电话。他怕许茹以为他早已忘记约定。
许茹告诉端木容,她现在刚好也准备出门的,本来是准备早一点的,只是今天的日子,还是要和爸妈呆一会的。
端木容告诉许茹在学校附近的那个奶茶店见。奶茶店的老板是外地的,端木容知道每年过年,她都没有回去的。以前的时候,他和同学在这几天,也会到这里。他和这里的老板也很熟了。
端木容早许茹来到奶茶店,如端木容所预料的,老板依旧在。端木容曾也很好奇,为什么在过年的时候,这儿的老板还在这。他曾也问过,只是没有得到答案。
老板看到端木容,也是有些好奇,平时在这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这种日子里,不应该在家吗。
“今天不在家陪爸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老板也是好奇的问道。
“今晚约了人,我知道你肯定还在,所以就过来了,你应该不会关门吧”
“那倒不会,有客人,我怎么会关门”
端木容也知道,这老板是个有故事的人。以前经常来这喝东西,所以人都很熟,有时候也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
端木容点了两杯奶茶,让老板等到许茹到了在做。
许茹在接到端木容的电话后,之前还担心他忘记了,现在总算放心了。她也是告诉父母,要出去和同学玩一会。等会再回来。给父母打过招呼后,她就向他们约定的地点走去。
端木容没有想到的是,许茹家离奶茶店还是有点远的,比从自己家过来,远了很多。所以,端木容到了一会,许茹都还没走到。
许茹也在来的路上发着自己的小脾气,他知道自己家离那里很远,还要我去那里。见面了,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只是她没想到的,端木容是因为,这晚上确实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南方的冬天,晚上还是挺冷的,又不好在大街上游荡,所以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这个地方。
许茹在心里有些不满的情况下,还是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端木容在等了一会后,终于看见许茹了。
还没等到端木容说话,许茹就先说了“喂,你什么意思啊,叫我走这么远,你是不是成心的”
端木容看见许茹表情好像是有点生气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没有想到这里。
“对不起,我只是想今天外面有些冷,就找了这个地方,我没想到那。那个对不起啊”
看着端木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许茹还是没忍住的笑了。当然之前的一些不快,也都消散了。
“好了,没事啦,不过你可要补偿回来,我可是走了这么远的路”
“好,好,想喝什么,随便点,好吧”
当许茹点了自己喜欢的口味时,老板告诉她,端木容早点了,就是等她来了。最后,老板还打趣说到,我就说今天他怎么会来我这,原来是约了女朋友。听到老板的话,许茹觉得脸有些发热。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端木容和许茹找了个靠里的地方坐下了。
在沉默了一会后,许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估计也是她这几天想的多了。
“那个,你今天要我出来,是为了请我喝奶茶吗”
端木容也知道从他约许茹除夕出来,有些事就不得不说了。只是,端木容有些纠结。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啊,我看应该就是请我喝奶茶的”,听到许茹的话,端木容有些无语了。
“好吧,我是有些事,我认为我应该告诉你”,端木容也知道向在这种时候约人出来,还是在那样的时候约的,就是自己也不相信只是单纯的出来玩。
“你认为我这人怎样,客观的说”
许茹没想到端木容一来就问这样的问题,既然他都问了,自己也只能回答了。
“你这个人,我认为还不错啦,又细心,对人又好,又能认真的对待自己身边的事,对人又体贴。在别人自己迷茫的时候,总是能说出别人的心声,能把我好与人交往的分寸。反正,我觉得你人很好的”
许茹说完对端木容的评价,才发现有些不对,自己这说的,不都是她自己和端木容相处的这段时间,自己的感觉吗。
“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末了,许茹又说了一句。
“好吧,我知道了。现在,听我讲个故事好吗,不要打断,有什么想说的,留在心里”
许茹,今天从刚看见端木容的时候,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和平时不大一样。就在许茹还在想端木容今天为什么感觉不一样的恶时候,端木容开始了自己的回忆。
在我放假回来不久,我约了我高中的好哥们,到我们高中学校踢球。我那时,没想到我那哥们居然和我高中时候的同桌在一起了。两个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人,居然走到了一起,当时我也是吃惊了好一会。
天气有些炎热,我们踢了没一会,就在球场旁休息。就在我休息的时候,看见那边的树影下,我同桌和一个女孩。当我看见那女孩的时候,心里有了一丝悸动。大大的眼睛,俏皮的笑,还有那长长地马尾,在那一瞬间,我知道我心动了。
过后,我悄悄地问我同桌,先和她在一起的女孩是谁。她告诉我,那是她表妹。那是的我就在想,让那个一瞬间让自己心动的女孩,成为心中的记忆吧。可是,缘分的事,总是难以说的清楚,也就是从那时候,我开始相信了缘分。
没过多久,我同桌打电话给我,叫我帮她个忙。她让我帮她表妹,在放假的时候补习一下数学。当时,我起初并不知道,我要补习的对象是谁。但她那时候告诉我说,就是那天我们在学校,她见的那个女生。说实话,当时的我在听到这个的时候,心里却是有些小小的激动,那是,我还自恋的相过,这难道就是缘分。
第一次去帮她补习的时候,我记得我还特意的打扮了一下。看着那个,在第一眼就让自己心动的女孩的时候,我心里止不住的激动。可是,我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她安静做题的时候,我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不过,我没让她发现。
许茹听到这儿,心里不禁想,这女孩是自己吗。好像他说的事,和自己的经历是一样的。难道他说的那女孩真是自己,想想,许茹脸又变得有些微红了。还好,端木容没有注意到这,他依旧在自己的回忆。
在我和她相处的时候,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开心了不少。直到那天,我得知她已经有了男朋友,而且交往了一段时间。那时候的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样的感受,有些心痛。可是,我那时在心里问我自己,你怎么会心痛。我也没有找到原因。最后,我想的是,可能就是因为那时候自己的那一刹那的心动吧。我也只能这么想。
只是那时候的我感觉到自己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感觉。也许是出于逃避,也许是我自己不知道面对她。那时候的我心里很烦,第二天,我是在这段时间第一次没去帮她补习。我自己心里很乱,一待下来,我总是会想到她,总是会想到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那时候,我想,也许让自己很累,累得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事,我会好过一点。于是,我在那天,正热的时候,一个人去了学习踢球。我想让自己累,累得没有想这些事的精力。在我一个人跑了大半个小时的时候,我终于累得走不动了。
我躺在球场,那时候我只想躺在那里,就那样躺着。可是当我精神恍惚的时候,她却出现在我眼前。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也不知道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当时的我,好像是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来到了球场旁的树影下。
当时在我恢复了一点,我看见她的神情有些不对。我那时候就在想,也许她是找我有什么事吧。我就问她有什么事,结果她告诉我,她分手了,就在昨天。就在她说那句话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的眼泪。我知道,她是真的伤心了。
那时候,看见她伤心的样子,我只想着我应该安慰她。因为,我不想看到她伤心的样子,我不想看到她为了他而流泪。我想尽了一切,我能想到的话来安慰她。其实,我也不知道能有多大的效果,不过我确实尽力了。毕竟以前,我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看见她那块哭的样子,我有些不值所措。其实,那时候,我想告诉她,没事的,这些都会过去,至少还有我。可是,我说不出口。我只能想着自己以为能缓解她情绪的办法。
许茹,听着端木容继续说的故事。她现在确定了,他所说的她就是自己。原来他那时候,没来给自己补习,都是因为自己。原来,我以为他是有些发神经的在烈日下,也是因为我。原来,我找他诉说的时候,是他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可是,他却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想着安慰我。原来,他是看不了我为了另一个他伤心。
我那时候居然什么都没有感觉到,我只是一味的诉说着自己的事。他却在自己最难受的时候,想到的是安慰自己。许茹,想着想着。只感觉心头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她感觉泪水已经在自己眼中打转。可是,不能哭,他不愿看到我哭的样子。
端木容注意到许茹的变化,他知道有些事不可避免的。他也知道,今天自己应该说清楚了。
端木容也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听她讲她和他的故事,我知道了她也是不明不白的就和他在一起了。虽然谈不上有多喜欢,但至少经历了,总会在心里留下些什么。
在那件事过去后,我和她也没有见过多少次。因为我也要去学校了。我记得到学校后,我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她。在那时候,我委婉的表达过自己的意思。我不知道她当时懂了没有。但至少没有影响我们之间朋友的关系。
我知道这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我也知道现在的她,我不能打扰。
从学校放假回来,我去学校看她。她还是当初的样子,亦如我初次见到时一样。那时的我知道我不得不正视我心里的感觉了。也许是因为老天的帮忙,也许是因为她确实觉得我能帮助她,所以再一次的放假,我有成了她的补习老师。
随着时间的过去,随着我们的相处,我发现。我们之间好像并不是像普通的朋友。我告诉自己有些事,我要让她知道。但是我不求她能给我什么答复,我可以把她当成一段回忆。说实话,回忆太容易让自己在过后觉得美好,以至于回忆的时候,曾经的那些伤痛,也会成为美好的。
许茹,我想你也知道我说的她是谁。你不必急着给我说什么,现在我也不想听到你对我说什么。其实,我并不想告诉你这些,可是我怕过后我就没机会了。我希望现在的你,能够好好地对待学习,如果你想告诉我什么,那等你高考过后,好不好?
其实,当许茹听到端木容说的这些。她也终于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了,她也知道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不是因为他让自己感动,不知因为他帮了自己。她在那瞬间,很想大声的告诉端木容,其实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你了。可是,端木容说的,如果有什么想说的,等到高考后。
她想了想,也对。自己现在不能分神。她尊重端木容的决定,同时,她也希望能给彼此多一点的时间,让彼此想清楚。想清楚当时不是一时冲动。
“好,你说的。我高考过后我再给你说。不过你能告诉你眼中那个她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的”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端木容也没想到更好的回答。
“今天,可是我第一次向别人说这些的。当然,今天也是第一次,陪除了自己的家人,一起跨年。”端木容调整了语气,他不想让许茹想的太多。
“我还不是第一次啊,你以为就你一个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啊”。看着许茹嘟起的嘴,端木容觉得今天真的很开心。
在端木容说完这些过后,他们没有在继续说这些事了。端木容和许茹等到了跨年,在家里父母的催促下,才各自回去。
端木容第一次和女孩一起跨年,他知道今天的记忆,将会是他青春中深刻的一笔。也许,若干年之后,他还是会记得这个春节,记得曾经和自己一起的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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