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啊~~~这是哪?”洛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打着哈欠说。
“这是我家,你放心吧!年轻人,叫你不要去璟瑄教,你就是不听,看吧!都受伤了。”一个苍老的生音传来。
洛往声源看去,噢,是那位老婆婆。
洛刚要坐起来,却被老婆婆的一只手压着。
“别动!在包扎着呢,坐起来的话有你疼的。”老婆婆看着他,替他包扎着胸口的伤,说。
洛默不作声,打量着这屋子。
屋子里收拾得十分整洁。墙角边放一张简单的床铺,一头是棋盘格花纹的帐幔,另一头却只有粉刷的墙壁。地下铺着泥砖,真是一尘不染,但是很潮湿。窗户装上一面百叶窗,又挂满了从篱笆上、沟渠边和田野间采来的奇形怪状的野草……这屋子里到处挂着药草,光线也受了障碍;药草在风干的时候,随着散发出一种不大好闻的气味。
“好啦!包扎好了。你都昏睡了一天了,饿了吧?来,这是馒头。”老婆婆亲切地对他说。
洛坐起来,把衣服穿好,接过馒头,感激地看着她,说:“老婆婆,你对我真好!”
“别叫我‘老婆婆’,叫得太生疏啦!你就叫我‘茜妈’好了。我那老头子死得早,儿子们都到边疆那边打仗去了,剩下我这老婆子在这里缝缝补补,度过余生,等待死亡。看到你这小伙子就想起了我那些儿子们,就对你那么好啦!”茜妈收拾着纱布,说。
“谢谢您!茜妈。”洛吃着馒头。
忽然,洛想起来,今日是他十七岁生辰,要去天铭山找白衣剑客啦!
洛连忙对茜妈说:“茜妈,我的行李呢?我有急事,我要走啦!”
茜妈把放在桌子上的行李拿给他,又把枕头下的一块玉佩拿给他:“这也是你的吧?真想不到那璟瑄教教主会还给你。。。”
洛忍着胸口的疼痛,站到地上,接过行李和玉佩,对茜妈说:“再次谢谢您啦!茜妈,我有急事真的要走了,再见!”
“祝你一路平安!”
“恩。”
洛走出屋门,匆匆的向天铭山赶去。
路上忽然狂风大作,洛低着头,艰难地走着。
走着走着,洛没看到前面有人,撞了上去。
“啊!疼!”一个姑娘的声音传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洛连忙把那姑娘扶起来。
那姑娘甚美,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洛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天真、娇憨顽皮、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人品。她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黄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橙衣,显出了她的天真可爱。
“姑娘,你,你没事吧?”洛结结巴巴地说。
“我,没,没事。”见一长得俊雅的男生站在那姑娘面前,她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的。
“你没事就好,我现在赶时间,要去天铭山了,不好意思呀!再见!”洛赶紧不再去看那姑娘,怕自己痴迷,转过身来,说。
“呀!你,你也要去天铭山吗?刚好我也要去天铭山!要不我们一起去吧!”那姑娘一直盯着他蔚蓝的眼睛看,说。
“呃;;;好吧;;;那我们快赶路吧!”洛走在前面。
“好呀!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上官樱媱,你可以叫我樱媱,我今年16岁。汝的眼睛好漂亮!”樱媱跟上去,对洛说。
洛漫不经心地回答:“谢谢。我叫洛,17岁。”
“那你也是到天铭山去拜师学艺的吗?”
“算是吧;;;你看!那就是天铭派吧?那里好气派!”
前面那正是天铭山,走上几千万节阶梯,方可见到正殿了。天铭山它覆盖了三百多里地,几乎遮蔽了天日。从骊山的北面建起,曲折地向西延伸,一直通到咸阳。渭水和樊川,浩浩荡荡地流进了宫墙。五步一座高楼,十步一座亭阁;长廊如带,迂回曲折,屋檐高挑,象鸟喙一样在半空飞啄。这些亭台楼阁啊,各自凭借不同的地势,参差环抱,回廊环绕象钩心,飞檐高耸象斗角。弯弯转转,曲折回环,像蜂房那样密集,如水涡那样套连,巍巍峨峨,不知道它们有几千万座。
洛和樱媱走进大殿。大殿正中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背后是雕龙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每根大柱上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仰望殿顶,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龙蟠龙,从龙口里垂下一颗银白色的大圆珠,周围环绕着六颗小珠,龙头、宝珠正对着下面的金銮宝座,梁材间彩画绚丽,鲜艳悦目,红黄两色金龙纹图案,有双龙戏珠,单龙飞舞;有行龙、坐龙、飞龙、降龙,多姿多彩,龙的周围还衬着流云火焰。
“哇!天铭派真是漂亮啊!不过这里好多人呀!”樱媱对洛说。
恩,这里确实很多人,洛和樱媱此时正挤在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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