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这副野人般的样子自然不敢上前去问个究竟,他也怕万一人家追问起来自己说漏嘴了平添麻烦,毕竟虽然自己没有杀人,但那二人最后争抢的东西是被自己给得到了。真是逼急了,短刀倒可以还出去,可那药丸已经被自己给吃了,可是拉都拉不出来。
不过那群人讨论的很激烈,声音也传出去好远,随风仗着自己耳朵好使,身体又变得很是厉害,就上到一棵大树上,躲在茂密的枝叶之中听那群人到底在说什么。
“哎,这李老三尸体被丢在这里,浑身都快不成人形了,看身上的伤痕应该是是被流星锤打出来的,是不是那刘就做的呀?”
“应该就是,那刘就自小修习蛤蟆功,武功高强,又惯用流星锤做武器,我们适才在周围搜索了一遍,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发现了一把流星锤,好像就是那刘就刘胖子的。”
“可是不对呀,那流星锤可是刘就的贴身武器,他不应该把它丢在这里独自离去呀,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变故?”
“有可能,我总感觉这平顶山脉透着一种诡异的感觉,越往里深入这感觉越强烈。听说那李老三和刘就都是去山林深处寻宝的,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两人这才大打出手,最后不惜杀人夺宝。”
“对呀,听说这山脉深处有几座神通非凡之人留下的洞府,里面那可都是好宝贝,得到了可是有天大的造化。这几天在镇子上上见到水冶城内好几家名门望族之人,好像都是来这里寻宝的。”
“我说呢,七彩果虽然珍贵,但也不至于那些家世显赫的人来这里,原来是寻别的宝贝的。”
“对了,你们说这七彩果的突然出现,是不是和什么惊天的大宝贝要出世有关系呀。不然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小地方有宝贝呀?”
随风躲在树上听了一会儿,总算听出来了大概的意思。原来前段时间有人不小心进入到了这平顶山脉的深处,意外发现了七彩果,以为是一种稀有的药材,就拿到镇上的药铺去出售。
不想,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七彩果也算一种珍宝,吸收天地间的精华而生,吃了具有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的功效,算是一种类似人参的补品。至于金色的七彩果,就了不得了,百多个中也不一定能出现一个,功效十分惊人,可以使老者焕发生机、抑制衰老、补肾养气,是城里面许多有钱有势的老爷们最中意的补品。
但最重要的是,七彩果一般出现的地方,必是周遭百十里范围内灵气浓郁,要出现什么异宝的征兆。所以消息一传出,各地的人都蜂拥向沙河镇,实力雄厚的自然是为异宝而来,实力一般的一方面是想捡个漏,另一方面就是想着找到一些七彩果,拿出去小赚一笔。
来了这么多人,自然有那实力非凡,能掐会算之人,他们通过查阅古籍以及听周围居民历代的传说,再根据几次实地勘察,得出这个山脉深处还有几座洞府的结论,这更加剧了人们寻宝的心情。
毕竟能在这山脉深处修建洞府的人,都是有通天本事的。他们随便在里面留下一些武器、丹药什么的,让人侥幸得到了,那就是常人修行百十年也不一定能够赶上的造化。
随风这才知晓了为什么沙河镇上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原来是为了宝物而来。想到这,随风心道:“那岂不是昨晚上李老三怀中盒子里的黑色短刀河白色药丸都是这山间的宝贝,不想他二人抢了那么久,最后却落在自己身上了。”
“他奶奶的,不是说那是神通非凡之人留下的丹药吗?为啥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差点爆体而死,难不成我人品太差,还是老天爷嫉妒我长得太帅,”随风也是一阵纳闷。
可他哪里知道,有奇效的丹药哪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吞下去的,不然以李老三和红衣胖子刘就混迹江湖多年的经验,早就自己吃了,断然不会留在身上徒增麻烦。一般来说,这些丹药都蕴含着什么霸道的力量,需要配上一些中和之物,甚至还需要有一定的修为支持方可服用。随风一时鲁莽就服下的,得亏身上印记觉醒救了他,不然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当然,我们的随风丝毫没有这样的觉悟,依然纠结着是不是天妒英才,才让他昨晚那般难受的。见那帮人在那里讨论得不亦乐乎,慢慢地由这平顶山脉的异宝奇闻扯到了水冶城内的各种传闻与各自的家长里短。
李老三的尸体早都不在了,想必是被哪个善心的江湖人士给掩埋了,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李老三也是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人物,不想为了宝物落了个惨死异乡的下场,令人不胜唏嘘。
随风见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了,自己在这里被人发现当成野人就不好了,也就慢慢地从树上下来,准备从旁边绕过去回水湾村。
此时距离随风早晨醒来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时辰,快到中午时分了。随风蹑手蹑脚地正要离开这个地方,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
“咦,这里怎么有个野人,连衣服都没有穿,好羞呀。小野人,别跑,过来给你东西吃。”
随风吓了一跳,好在那声音不大,听起来距离自己比较近,还没有把不远处那帮人给引过来。
“哎,昨晚扮傻子,今天又被当成野人,我怎么这么倒霉呢,我倒要看看是谁发现老子了。”随风嘴里小声骂道,向那声音来源看去。
只见随风刚才栖身的大树下面不远处一个人站在那里,想必是随风在树上聚精会神听不远处那群人的讨论,没有注意到有人竟然来到了这个地方。
那人看起来个头还没随风高,穿着一身宽松的灰色练功服,面容白皙,五官精致,一双大眼睛很是有神,年龄估摸也就十五六岁,像一个漂亮的瓷娃娃一般。只见他手拿一把野花,微张着小嘴在惊诧地看着随风。
随风看了一眼,暗骂一声:“妈的,原来是个小白脸,一个大男人,说话娘里娘气的,还在这里采野花,好恶心。”
见那人没有看清自己的脸,随风立马从地上抓了一些泥土,涂在自己面部。随风上午在山林里走了半天,身上早就很是脏乱,现在又配上脸上的泥土,像一个花脸猫一样,还真像是一个野人。
随风本来打算一下跑开,不去理会这人,忽然见到他又要出声,担心真把那群人引来招惹麻烦。只见随风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将其扑倒在草丛里面。
那人见刚才从树上下来的野人一下子冲过来把自己扑倒,也是慌了神,一双大眼睛满是惊恐之色。随风在他身边轻声喊道:“你个小白脸,叫嚷个屁呀,是不是活腻歪了,再敢喊一声爷爷我让你有来无回。”
那人一听,心中更是诧异:“怎么野人还会说话?”但他自然不敢这么说出来,忙跟随风用眼神示意自己不喊出声。随风看那人这么听话,心中也是得意,就略微松开了自己的手,让那人有说话的空间。
“求求你,野人大人,不要吃我,我的肉不好吃,让我走吧,我保证不告诉别人,我家里有好多好吃的,可以给你送过来,”那人轻声说道。
随风心里又是一顿骂娘,看来这小娘炮真把自己当野人了,眼神一转,戏谑地说道:“嘿嘿,我看你细皮嫩肉的,倒是可以当个下酒菜吃,最近我们野人部落里收成不好,好长时间没吃过人肉了。”
那人一听,还真当真,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张着嘴就要大叫。随风眼疾手快,一把又捂住了他的嘴,脸色沉下来说道:“你个笨蛋,小爷骗你呢,吃你个小白脸我还怕酸了牙呢,好好个男人,打扮得跟着娘们似的,身上好像还涂了香料,呸,呸,恶心。”
那人听到随风是骗他的,心里也是舒了一口气,但听到随风骂他娘炮,还嫌自己恶心,一双大眼圆瞪,想骂又骂不出来,表情很是怪异。随风见这人平静下来,没有那么慌乱了,就想着快点脱身,免得夜长梦多。
随风思索了片刻,待看到自己的一身野人行头和那人的衣服时,便有了注意。对那人说道:“喂,小白脸,我不伤害你,你也不要乱喊,我借你件东西就走,以后再还你,同意的话眨眨眼睛。”
那人听了,眨了几下大眼睛,算是同意了。随风看到他的眼睛,又是一阵恶心,“妈的,好像跟我抛媚眼似的,这男的长得这么女人,真是长惨了。”
看那人算是同意了,随风又把手松开一点,对他说道:
“只是借你件衣服而已,我这样子出去的话太怪异了,我看你里面好像也穿了不少衣服,只用你一件外面的袍子而已。”
那人一听,表情一下更慌了,剧烈地挣扎起来,就要放声大喊。随风一看,这还得了,又是捂住他的嘴,把他按在草丛里的地上,有些生气地喝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只不过借你件外套而已,以后还会还你的,再说你都骂我野人了,怎么说也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权当精神补偿费吧。江湖救急,嘿嘿,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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