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已到锦苏面前,长剑避开锦苏的要害刺了下去。
锦苏坐在原地不动,血狱扬起带起一条血红的光带,与林路的长剑于空中相撞。
一声脆响,却是林路手中长剑折为两截,剑尖被震飞,落在擂台边缘处,落在地面,跳跃两下,方才停下,在众人心中留下一连串的音符。
待林路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上一热,低头,那柄血狱已经近在眼前,他甚至能够清楚地看到上面那鲜红的纹路,一路蜿蜒到剑柄处,再往前是那双白皙手掌紧紧握着麒麟剑柄。
抬眼,对上的是锦苏双眼,那双漆黑的眼眸带着些许笑意,一如既往的淡薄。
整个过程,锦苏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玉面含笑,衣不带水。那如雪的与鲜红的剑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声音依旧冷清温润,似不见现场的紧张气氛:“林将军,小王赢了。”没有嘲讽,没有得意,平淡得如同如同在述说一件常事。
林路无话可说,虽是兵器上败了,但是无论如何自己便是输了,若是上了战场敌人可不会管你用的什么兵器。但是,他心中依旧不服锦苏,冷哼一声,转身就下了擂台,心中郁闷至极。
昨日见锦苏找潇浅忧自己丝毫没有在意,以为他不良于行,如何也不是自己的随手,外面更是传这六皇子不会半点功夫,当下更是轻视了,千算万算,竟未料到锦苏手中会有血狱。
锦苏依旧笑的如沐春风,意念启动,血狱退去红色光芒,又变成了七彩玲珑匕首,安然躺在锦苏手心,静默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众将刚刚从锦苏手中血狱的震惊中回神,又被林路两招落败锦苏而惊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紫衣男笑着下了擂台,仿佛刚才什么也未发生过,但是那条血红的光芒还在他们脑海中清晰的仿若已经刻在脑海中一般。
“元帅”锦苏划着轮椅到梁芳面前,轻轻唤了一声后者才回神,锦苏见此笑语:“小王赢了比赛,这第一战可是由胡安斌领兵。
梁芳为难了,真的要让胡安斌一个后勤队长披挂上阵吗自己身为三军元帅自当言出必行,但是他可未曾料到锦苏能够打赢林路,一时间又犯难了,最后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潇浅忧:“王爷以为如何”
锦苏赢了,潇浅忧却是眉头紧皱丝毫不见喜悦之色,视线落在手中鬼司上似在深思,听闻梁芳问自己,他才说:“元帅既然下令,自当按令行事,锦苏所言并非无道理,他虽发言,但是一直低头注视着手中长剑,心思显然不在话中。
潇浅忧都如此说,梁芳也不好说什么,令旗一下,说道:“胡安斌听令。”
“末将在”胡安斌上前一步面朝梁芳单膝落地。
“本帅命你明日午时带三万兵马攻打浮华都。”梁芳起身走到胡安斌深浅,倾身将他扶起,语重心长道:“此乃首战,切勿当心。”
胡安斌面色一正,朗声说道:“末将定不负使命。”说完他却是望着林路离去的方向露出担心的表情。
随着梁芳一声令下,将士纷纷散去,只有潇浅忧静静坐在原地陷入了沉思,忽而轮椅哗哗声传来,他抬头,入眼的是那一袭紫色刺金纹一紧,外面罩了同色纱衣,贵气逼人,又神秘莫测。如同他的主人一般,难以琢磨通透:“你是如何做到的”
锦苏轻笑,伸手将那柄玲珑匕首从怀中拿出,低垂眉目轻声道:“血狱者,通灵,或以内力灌注令其屈。”他顿了一下,抬头对上了潇浅忧的视线,看见他眼中的担忧,才缓缓说道:“或以鲜血饲之,每日三滴,以保其血性。”
他说的风淡云清,潇浅忧却是惊讶无比,他虽是早已猜到了,现在又亲耳听到锦苏这样说,却依旧不愿意去相信。
他起身隔着桌子,双手撑到锦苏的轮椅扶手上,“即便不每日以血喂养,血狱也早就认定了你是他的主人,你的身体本身就差。”
“因为我不想连累你。”锦苏与潇浅忧对视:“我不知道今后还会面对什么危险,若是血狱解封之时浅忧刚好遇到了危险,岂不是害了你”
“我不会介意。锦苏,十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我可以应付”潇浅忧绕过桌子放到他面前,“锦苏,不要拿你的身体开玩笑。”
“可是我介意。”锦苏突然提高了他的声音打断了潇浅忧的话:“我已非当年的孩童,你与母妃之间的承诺已经结束了浅忧,我不需要了。”
“不是,锦苏,不是。”潇浅忧突然间慌了,他急着想要解释一切,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看着锦苏那张充满了笑意的脸,突然间便住了声。
锦苏笑着,那样一如既往地笑着,声音也是平淡无波:“浅忧,我现在只想两件事情,打败毅国和打败锦夜。我需要你的帮助,但是,不是以你的生命为堵住。”因为我再也赌不起,再也不敢失去了。
潇浅忧久久无语。锦苏话中的意思很明白,整整五年的时间,那些原本就隔在两个人心中的误会早已生根发芽长出浓郁的枝叶,最后不可拔出。“我知道了。”
他站起身,身躯有些颤抖,手中的鬼司似乎发出微微的颤音。犹如他的声音那样带着微微的颤抖:“我会助你,倾尽全力助你。此次,已经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国家也好,潇湘楼也好,都已经与我无关了。”
他的话还在耳边回荡,锦苏抬头望去,只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渐行渐远。曾经的潇湘楼主,曾经在朝堂上挥斥方遒的潇丞相,再也不潇洒。
他信他这一次不会骗了自己,他知道这一次他一定会说道做到,却不知为何心中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总觉得是失去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所有的疑惑赋予一声叹息,锦苏慢慢捏紧了拳头,仰起头,脸上显现出一抹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
林路输了比赛,心中大为不爽,听到梁芳诏自己,老大不情愿地来了帅帐,进入里面见只有梁芳一人,脸上的表情更是冷的吓人:“元帅有何指教”
梁芳看他脸上表情,将他心中所想猜了大概,也不介意他的态度,只是静静坐着:“今日的失败,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一提起此事,林路就来气,一提裙摆直接在梁芳面前坐下,伸手提了茶壶就往自己嘴里倒,直到证壶茶水都倒进了自己的嘴里,才愤愤地说道:“他锦苏不过凭着一把血狱才将我击败,我算不得失败。”
“你呀。”梁芳伸手一指林路,一脸恨他不成器的样子:“竟然还不知自己失败在哪里”他站起身,背着手走到林路面前,“轻敌,急躁,你这些毛病怎么还是改不掉”
林路却依旧是不服气:“他锦苏不过是侥幸赢了一招而已。”
“我不与你多说,你是否见顺硕王爷不良于行,便未将他放在眼里以他身处皇宫娇生惯养,轻信天下传言以他丝毫不会武功”
见林路不好意思地低头,梁芳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再说道:“你是否真以为当初击败安国以及凉山剿匪都是侥幸你也不动脑筋想想,若是真的让你凭着运气去打战,你能获胜吗”
林路还想反驳,瞧见梁芳双眼,只好将原本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前几日你因为王爷三言两语激起怒火,今日擂台上我看你表情也是怒气冲冲。急躁,乃是兵家大忌。”
“我也没有办法嘛”林路挠着头发,他虽然是左先峰,佐领三军,但是在梁芳面前俨然就是一个孩子。
“你啊,是小瞧了那位小王爷。”梁芳缓和了脸上的神情,负手在营帐内踱步:“年少出征,剿匪,在顺硕五年的时间,他将顺硕打理的井井有条。你但真以为他只是一个身处深宫不谙世事的王爷吗就当是凭摄政王不顾一切帮助他,已经是不容小觑了。”
梁芳说的话,林路是有听没有进。
第三百四十八章:首战告捷
得以从梁芳的谆谆教诲中解脱,林路出了营帐门松了一口气,心中对于锦苏更是不满了。抬眼,老远便见胡安斌长身而立,见他出来后笑着迎了过来:“又被元帅狠狠说教一番吧。”
林路看他一眼,摇头低叹:“也不知那个锦苏给元帅吃了什么药了,这么向着他。”
胡安斌深知林路的性子,要让他真心信服一个人很难,直率的性子也不会绕弯子。他上前拍拍林路肩膀,“走吧,我们去喝一杯。”
“哪来的酒”林路心情煞是郁闷,此时听胡安斌说着,挑挑眉头斜看他。
“我自有办法。”胡安斌笑的一脸的神秘。
“小胡啊偷元帅的酒是不对的。”林路一边反手搭住胡安斌的肩膀,一边语重心长说道,嘴角的笑意却如同偷腥的猫。
“你就少套我的话了。”林路有几根花花肠子,他胡安斌清楚的很,这种小把戏他还看的出来。十几年的情谊,不说心有灵犀,但是他动动眉毛胡安斌都知道。
“小胡,你就告诉我你怎么得到的”林路嘿嘿直笑,摸着自己的鼻子。
“不可说不可说。”胡安斌笑着摇头晃脑。
翌日清晨。胡安斌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至浮华都城门下。身着黑色红冠铠甲,漆黑的头甲将他的脑袋包的严实,只留下两只眼睛在外面,里面充满了熊熊火焰。
拜月身着黄领白裳,于城墙之上迎风而立,俯瞰三万靖军气势如虹,脸上闪过轻蔑一笑,朗声道:“胡安斌,你身为后勤队长,不好好呆在后勤,跑到这里来送死吗”
胡安斌立于阵前缄默不语,眼神狠厉杀意浓郁,手中持一柄开山大刀,上系红色缨带,与他瘦小的身姿形成鲜明对比。
只当他的不语是对自己的藐视,拜月眉头拧起,令旗一挥,城门打开,毅军涌出至阵前与靖军对持,一个个虎视眈眈丝毫未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
很快,拜月亦是至阵前,一骑当先,与胡安斌面对面,本就肥胖的身子在一身白色锦袍下显得更加的彪悍,冷眉,横眼,“杀。”
一声令下,两军冲锋战到一起,呐喊厮杀声震天。不过片刻已有数十人躺在地上哀号,鲜血四溅。
战鼓齐天,整个场面冲刺着血腥与死亡,唯有拜月与胡安斌静静立在两军之后,截然不动稳如泰山。
毅国人本就是魁梧,加之他们训练有素,很快就占了上峰,靖军三万兵马节节败退,呈现溃军之势。
胡安斌一手紧拉缰绳,一手捏紧大刀,策马直奔拜月,血红的披风扬起一道靓丽的风景。
拜月见他前来,冷笑一声,手持砍刀迎了上去,白色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一个小小后勤队长如此自不量力”
二人短兵相接,两把大刀在空中相撞擦出刺眼的火花,声音尖锐而刺耳。
二人同时调转了马头,胡安斌依旧无话,只是双眼仿若喷火。而拜月则心中暗惊,想不到胡安斌一个后勤队长也有如此大力,自己倒是小瞧了他。
当下不说话,策马扬刀又上前与胡安斌战到一块。
眼看着靖军面临败阵,忽见后方兵士中有数十名士兵分开众军赶到最前战局。只见他们不过二十人,一把扯掉身上铠甲,露出里面黑衣。
他们双眼狠厉,直视前方仿若无物,手持三尺青锋泛着点点寒光。他们站成一排,只往那里一站,仿若死神降临,周围之人,心生胆怯,自动退避三舍。
忽见那二十人分列成两队,相互背靠着背向前移动,手中长剑轻轻划出,看似轻巧,却带着一股血箭收回,伴随一声声惨叫,那些倒地的毅军,再也起不来。
这二十人,就如同一枝利剑,所到之处必定伴随着血雨腥风。他们没有表情的脸被鲜血染的恐怖,双眼中倒映了眼前的人山人海刀剑光影,却看不到任何胆怯与害怕,手起剑出,于上千敌军中如入无人之地。
原本已然呈现败军之势的靖军瞬间士气大振,纷纷还击。更加凶猛,狠辣,残暴。手中刀剑被挑落,便赤手空拳与敌人搏斗,甚至于身中数刀依然抱着敌人不撒手,只等着同伴将其挑死方才瞑目。
正在与胡安斌厮杀的拜月早早将那二十人形成的利剑看在眼中,转念想到潇浅忧,难不成这就是他手下的潇湘楼弟子不过区区二十人竟然扭转了战局
就在他分神之际,胡安斌手中大刀直向他砍来。慌乱中拜月偏头躲开要害,大刀落在肩上也疼得他龇牙咧嘴。他转头一看,竟然见了自己肩膀森森白骨,心下恐然,举刀将胡安斌的刀撩开,策马往回撤。
主将败走,加之那二十名黑衣人的厉害,毅国士兵产生怯战心理,不过片刻又倒下大片,余下的纷纷往城里退去。
靖军士气正旺,想要乘胜追击,却听有人呐喊声赛过战鼓,洪亮有力掷地有声:“统统往回撤。”
这个声音众将士纷纷转头望去,只见马上主将摘下头甲,露出那张黝黑瘦小的脸颊。这哪里是什么胡安斌分明就是林路,刚才戴了头甲,竟然没有人认出。
林路端坐高头大马,手中大刀还在滴血,那鲜红的液体一滴一滴没入了沙土中,悄无声息。他目光扫过众人,在那二十名黑衣人身上停顿良久。忽而哈哈大笑:“拜月小儿,连你爷爷都不认识还上战场受死”
刚刚进了城门的拜月闻言,气血上涌,直接从马上栽了下来。
林路坐在马背上笑面春风,看着靖军清扫战场将己方人马带回。过了片刻,他策马回赶,远远瞧见了一身湛蓝衣袍的青龙站在那二十名黑衣人面前,依旧面无表情。
他策马迎了上去,在几人面前下马,笑哈哈上前:“此次可多谢青龙堂主相助。”他眼角悄然打量那二十名黑衣人,面染鲜血,黑衣也被浸湿,却依旧站的笔直,目视前方,仿佛没有丝毫感情。
“不客气。”青龙微微颔首。潇湘楼弟子作为一支奇兵杀出,确实鼓舞了靖军士气,但是青龙却不想这样做,在他看来。自己青龙堂的人是专门负责情报,单单是这半日的战争,就会耽误了多少时间
说完,招呼了那二十名黑衣人上了马,绝尘而去。
林路立在原地,看着那二十一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咂咂舌:“潇湘楼果然名不虚传。”
忽有一将领上前,顺着林路的视线望去,不见一物,视线转回到林路身上,上下打量。
林路突然觉得什么不对劲,视线落回来在那将领身上,见他眼中的疑惑,凝眉挑眼:“干什么”
那将领被他一吓,退后一步挠挠头发:“将军,怎么会是你不是胡队长吗”昨日闹得沸沸扬扬,这将军两招落败已经在三军中传遍,不是该胡安斌上战场吗
林路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愤愤说道:“还不是那个什么顺硕王爷,居然让本将军半日不能说话。”
那将领见他发火,不好说什么,灰溜溜离去,心中却道就是那个什么顺硕王爷昨日可是赢了将军你呢。只是这话他却是不敢说,说出来免不了又得被林路火焰扫到。
正在营帐中与潇浅忧梁芳静默饮茶的锦苏突然轻轻一个喷嚏打出。
潇浅忧不由笑语:“可是有人在背后说你坏话呢”想了想说道:“三军中对你有异议的可不少。”
锦苏摇头笑语:“大概是因为小王令他领兵之时不能说话之缘故。”
梁芳摇摇头:“林路这小子你不让他说话就好比杀了他一样痛苦,再加上对王爷一直有误会存在,还请王爷勿要与他一般见识。”
锦苏玉手一招,笑的如沐春风:“小王本就饱受争议,换位思考一下,小王甚至不如将军。再者林将军却是是武学奇才,又是从小在王爷身边长大,难免心性高些。”
林路的性子锦苏早已摸透了,若是还与他置气,岂不是自作自受他低头饮茶,忽觉脸上一热,抬头对上的就是潇浅忧的视线,不由挑眉:“浅忧有何指教”
潇浅忧收回视线,学着锦苏低头饮茶,然后方才慢慢说道:“你这个王爷可不是仗着身份压他昨夜可被你一顿好气。”
梁芳摇摇头。昨夜所有人都已经退下,锦苏,潇浅忧,胡安斌以及林路才悠悠转回帅帐,几人定下偷龙转凤之计,表面上看是胡安斌领兵,实则却是林路带军。
只因为二人声音大不相同,加上林路脾气暴躁,锦苏便用计气的林路立下赌约,发誓不会乱说乱动,这才被带上了锦苏特意吩咐人特制的头甲。
那头甲轻巧,却是只露出两个眼睛在外面,另外留出一个出气孔,林路就是想要说话也不得说出。即便心中气的憋火,也只能双眼冒着火花经怒气发泄到手中大刀上。
回忆到这里,梁芳将视线转到锦苏身上,仔细打量着紫衣男子。似乎是连自己都小瞧了这小小的王爷:“王爷接下来有何打算”
锦苏放下茶杯,笑的一脸无害:“自先将内贼揪出。”
梁芳闻言来了精神,面对敌人,他可以手起刀落毫不手软,但是面对跟随自己的手下,要他下手却是做不到。
锦苏深知他心中所想,拱手道:“此事元帅大可放心,小王定会办妥,不会让元帅为难。”说着他转头对潇浅忧笑语:“自然还得劳烦浅忧相助。”
潇浅忧笑着点头,这锦苏脑子里耍的什么把式他是一点都看不透。
梁芳心中有些疑虑,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三喜临营
首战告捷,靖军兴高采烈。梁芳更是放话,三军同乐,但是不能忘了警惕。
傍晚时分,安乐轩与安皓天携着十万五千担粮草到达,更是振奋人心,士气大振。
锦苏远远迎了过去,见二人满面风霜,心中歉意有生,只说一句:“乐轩幸苦。”
安乐轩还未答话,安皓天却是不乐意了:“你锦苏也未免重此疏彼,孤可是放手安国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为你奔波劳累竟然半个谢字没有”
锦苏闻言,乐了,这安皓天乱吃飞醋的毛病竟然还未改掉。当年若非他以为先帝欺了安乐轩,也不至于两国兵戎相见。斜眉,挑眼,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安王乃是堂堂一国之君,小王岂敢劳烦至于有些人要撵着赶着替小王做事,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锦苏话音落下,便见安皓天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惊讶的说不出话,他浑然不理,只转头笑着看安乐轩:“乐轩可是劳累了”
安乐轩一旁看了二人之间互动,突然间想要笑,却又不敢笑出声,只是嘴角抿着勾起一条线,听见了锦苏的问候,主动上前推着锦苏轮椅:“你是王爷,我不过你府中食客,岂敢言累”
锦苏翻翻白眼,随即又喜笑颜开,见了后面安皓天,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此次顺硕一行可有收获”他本想问的是安乐轩与安皓天之间是否有进展。
安乐轩闻言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锦苏苏府被焚一事,想了想,还是不要了。此时与敌军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