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飞黄腾达了,便开始贪恋权势富贵,难道忘记当年是谁救你连我这个听故事的人都还记得清清楚楚,难道你这个演故事的人就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吗”苏忘蝶哭着吼完便转身跑走,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安乐轩,抬头,梨花带雨瞪了他一眼:“如果哥哥不去救潇浅忧,我就和你们一刀两段”
看着跑出去的身影,锦苏轻轻叹了一声,随即苦笑着望向自己的双腿:“失去了双腿之后,就真的成了废人了吗锦苏你还真是失败啊”
说着,他脸上淡淡的笑容凝固在嘴角,双手高高扬起,狠狠砸下,一下又一下砸在那双早已没有知觉的腿上,一声一声的呐喊如同受伤的野兽,最后的悲鸣。
安乐轩几步上前按住他的双手:“你疯了不想要你这双腿了”最怕眼前人以伤害自己的方式发泄自己心中情绪只是锦苏情绪一向隐藏的很好,也只有那种无法言语出的伤,才这般让他痛苦。
手腕被安乐轩拽住,锦苏双手仍是紧紧的握着,苏忘蝶与祝乾裳的话一遍一遍还在耳边回荡着教他怎么甘心自己挂念的人如今生死未卜,自己的妹妹如今又与自己结下如此的误会,到底该怎么办
难道最后自己真的要失去所有的人
真的如那个人所说,自己是孤煞之命逆天逆父逆苍生
见他两行清泪留下,安乐轩心中隐痛,却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的人,只能站起身,将他拥入怀中,一遍一遍轻轻拍打他的背部:“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锦苏实在是累了,累的闭上了双眼,再也不想睁开,伸手环住那片温暖,舍不得放手,埋首在安乐轩腰间,轻轻呢喃:“谢谢”
“你我之间,何须此二字”安乐轩长长叹一口气,这条路,还不知道有多艰辛,还要遭受怎样的磨难与挫折,更不知道还有谁会离开,会争吵,会消失
只是,锦苏,陪你,我无悔。
远远的,那抹藏在阴暗处的黑色身影转身离开,步履蹒跚,背影显得萧条而孤寂。
安皓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安定王府的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努力补救便会有希望原本以为他说那般话只是在与自己赌气,原本以为自己一切都还来得及。
原来如此。
他竟是转投了他人怀抱
乐轩,你是不要皇兄了吗真的不要了吗
祝乾裳一路愤愤,越想越是气急,引起了阵阵咳嗽,直把玉脸咳的通红,直喘粗气。
月牙一旁心疼的要死:“公主,锦苏不帮忙就算了,潇浅忧不见了也算了,就算是靖国真的要攻打毅国,我们也认了,相信皇上他们能够处理好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水递过去,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偶尔有一两颗落到了马车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祝乾裳喝了口水,心里总算是舒服多了她拍拍月牙的肩膀,笑了笑:“傻丫头,我又没死,你哭啥”
月牙一听哭的更加厉害了:“公主在毅国好好的,皇上为什么要让公主来靖国说起来都怪那个潇浅忧,要是他不答应婚事不就行了吗”
祝乾裳心思烦乱,被月牙唠叨的心情更加的烦闷,却只是一声轻叹罢了:“当年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想着这万千世界的尔虞我诈也不过云云,却没有想到,原来爱与恨看似简单,却是人世间最为复杂的东西。”
月牙便愣愣的不再在说话了
“走吧”祝乾裳也知道自己今时再说这些已经是毫无意义,只是心中实在是郁闷难当,现在竟然连诉说都找不到一人。
银狐,若是你还在该有多好
为什么偏偏我是毅国文通公主
为何偏偏你是杀手
为何偏偏命运如此弄人
日渐西斜,锦苏的情绪也逐渐平缓,恢复了常态。
只是一直坐在窗旁盯着那逐渐失去彩色的天际沉思。
安乐轩一直坐在桌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无声地陪伴,不忍扰了他心神。
苏忘蝶的话,无疑是对他最大的打击,友情,亲情,爱情,这三者与他,皆是不尽如意。
锦苏突然转头,望着他:“天蝉丝剪”
安乐轩未曾听的真切,“什么”
“外番进贡一把天蝉丝剪,父皇为了讨好母妃便将此剪相赠幼时见过此剪厉害,想来这金线应该能够解开”锦苏脸上神采突然暗淡:“只是当时年幼,这剪一直由麽麽收着,若不是忘蝶提醒,还想不起它来”
安乐轩沉吟片刻,方道:“如此一來,还需回流苏殿一趟”他对于信中内容,是越发的好奇了,到底是什么,能够让锦靖云如此小心翼翼
锦苏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看天色已晚,即便回流苏殿也只能等着明日天明了。
潇府。
本就冷清的府院因为潇浅忧的失踪被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哀愁,连月色都显得有些悲凉。
青竹上点点露珠映出月色淡然,也映出石桌上的身影如此冷清。
“若说妾身失眠还能为了浅忧失踪,就不知安王此时是为了哪般”
祝乾裳声音轻灵,带着些许病态,莲步有些沉重,那一身雪白衣裳,也衬出那如玉的肌肤晶莹的透明。
第二百八十章:苏零
安皓天看着她坐在自己对面,桌上便多了一壶酒,两个杯子:“万般愁绪皆为一个情字,谁又能逃开呢”心里想着安乐轩与锦苏相拥的那一幕,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欲出不得。
祝乾裳笑笑,他说的没错,人非仙非神,七情六欲爱恨情仇,又有谁逃的了“我原道安王是冷酷无情之人,却未曾想也是性情中人”
安皓天不客气,伸手拿起祝乾裳带来的酒,倒满两个杯子,晶莹的液体在杯中微微晃动,照出两张同样落寞的脸:“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祝乾裳也笑着端起还
酒杯,“酒能解忧,亦能伤身”言罢,她却是扬起头一口饮下:“靖国的酒如同清水一样,没有喝酒的感觉”
安皓天只是浅浅饮了一口,见祝乾裳杯中已空,,又替她倒满,呵呵地笑了:“对我而言,这里的酒太浓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来这里”祝乾裳又是一杯酒下肚。靖国的酒算是烈的,但是与他们毅国相比,简直相差甚远,不知是毅国人豪爽的性子适合那样浓烈的酒,还是那样浓烈的酒造就了他们豪爽的性子。
“为一个希望而来”安皓天又饮了一口,如今这希望变成了现实,却终究让他难以接受想起那日在老泰祥里安乐轩说的话,心中又是郁闷不已。
“我却是迫于无奈只因为我是毅国的公主,从我一出生开始,我的命运就无法自己做主”祝乾裳说着自己伸手倒满了酒,饮下,又是一杯倒满。
似是喝的急了,被呛了,捂着嘴咳嗽几声,便引来了在远处侍候的月牙:“公主,你没事吧”
祝乾裳摇摇手示意自己无碍,坐直了身子自嘲地笑笑:“是不是身在异乡久了,连家乡的味道都忘记了”她抬起头,望着天上半月,眼眶有些湿润了,不知同一片月色下,父皇母后可有思念半丝
“孤一直认为,命运从来三分天定七分人为没有无法扭转的命运,只有不愿为之拼搏的人。”曾经他也这样叹命运不公不平,最终迫不得已被命运逼得无可退却,只能奋起。
“纵使使尽浑身解数,也不尽如意”便如此时,几乎将整个靖国翻了个遍,依旧找不到潇浅忧的踪影
安皓天明白他是为了潇浅忧的事情,轻笑:“夫人但真糊涂,整个靖国,哪里不能搜寻谁人有胆凌驾那人之上”
“皇宫”祝乾裳脱口而出。立即摇头否定:“潇浅忧是摄政王,虽已交出手中大权,但朝廷大小事务依旧由他料理,锦夜若是将他软禁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君心难测,锦夜担心潇浅忧会相助锦苏,便先下手将他软禁起来,而大概后者也不愿看到他们两兄弟相争,便也顺水推舟了”安皓天虽未与潇浅忧正式交手,对于后者也相对有些了解。
祝乾裳恍然,自己总是想不透潇浅忧如何能够消失,经安皓天提醒方才醒悟,若是潇浅忧自愿,一切都说的清楚了。
看她如此担心,安皓天安慰:“孤有预感,只要锦苏与锦夜分出胜负,潇浅忧一定会现身。”
暗道潇浅忧狡猾,祝乾裳心中却松了一口气,只是一日不见他,心始终是悬着的。
“潇夫人与潇浅忧关系真是好啊”
祝乾裳苦笑,这其中的事情,也只有自己才能明白。
苏零醒来时不见了苏忘蝶,陌生的屋子,饭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
他大声呼喊,除了屋外时而呼啸的风,无人应答。
便四处寻找,诺大的院子,冷清的有些吓人,他已经走了整整一个时辰,却依旧只能在原地打转
索性便回了自己刚才的房间,桌上的饭菜还没有冷却,大致看了一下,全是自己爱吃的菜肴。
心中纳闷,眼珠子转了转,摸摸怀里,发现随身带着的银针竟然还在,不由窃喜,掏出来将菜肴一一试过,发现无毒,这下更加高兴,放心大胆的地吃起来。
隐在屋外树梢上的斗笠男子轻轻笑出了声:“还好,原本还以为跟着锦苏会变笨的还好,不至于笨的太离谱。”
黑色的身影轻轻晃动,便落到了地面,似乎故意似得,满树的绿叶便潇潇洒洒落了下来。
苏零耳力特好,身子也很灵活,听的外面的声响,人已经闪到了门边,手里捏着的几根银针,透过门缝朝外面张望。
“小鬼,你在看什么”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惊得苏零一个激灵,转身,只见一身黑色衣裳的男子大大方方坐在桌面空闲的地方,戴着斗笠,黑色的面纱直接垂到了胸口,看不到他的样貌,手里把玩着刚刚折下的新枝。
苏零紧紧捏着手中的银针,他清楚地记着,刚才屋子里,甚至院子里都没有人的,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出他声音中的颤抖,斗笠男子轻飘飘地下了地,慢慢走过去,心中好笑,明明很害怕,却还装着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真不愧是锦苏教出来的小孩子,和他就一个性子。
苏零见他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心中不安,退后两步抵在门上:“你,你别过来”
说着,双眼一闭,“唰唰”声响起,几抹寒光朝着黑衣男子飞去。
男子冷哼一声,甩袖间已经将几枚银针打到一旁的柱子上,“你的实力仅仅如此吗简直就是丢人”
苏零一见他如此厉害,心中没有了底,不过片刻,他便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是否丢人还轮不到你来说教,倒是你青天白日的戴着个破帽子是长的太丑见不得人吗”
“小鬼没有真本事,骂人的功夫倒是学会了,不过你现在有时间在这里骂我,不如想想如解你自己身上的毒吧”男子停在苏零三步外,抱着双手,一副看好戏的语气。
“中毒”苏零惊讶,本能地想到了食物,但是刚才的食物自己都已经检查过了,并没与毒,想着这人可能是吓唬自己,便壮了壮胆子,提高了自己的声音:“你少用这个吓唬我,我的师傅可是解红零”
第二百八十一章:计谋
黑衣男子闻言轻蔑笑出了声,充满了嘲讽:“解红零就是那个当年曾经名满江湖的圣手菩提”他突然上前揪住苏零的衣领,将他硬生生从地面提起:“小鬼,你什么人不好提却偏偏提出一个已经死了整整五年的人来”
“你骗人”苏零原本挣扎的手突然停住,只因为黑衣男子说的最后一句话,“你才死了呢”
“骗你当年锦苏设计害死了解红零与银狐,这件事情整个江湖的人都知道你以为你为什么叫苏零不过是那个男人为了掩盖自己的丑陋为了让自己内心稍微好过点而已”黑衣男子冷漠的声音,述说着五年前那段被尘封的往事。
苏零越听越难受,越听越心惊,最后任由泪水在那张小脸上肆无忌惮,双手开始死命扒拉抓着自己衣领的手:“你撒谎,父亲和师傅是好朋友,父亲不是那样的人”
“那我现在就放你回去,让你当着你父亲的面问个究竟”黑衣男子突然将他放到了地上,袖手拂过,大门开启,光线直直照了进来,打在那张已经泪流满面的小脸上,让人看了不忍心。
苏零在心中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他是骗人的,倔强地站起身,抹了抹泪水,盯着黑衣男子,一字一顿地说:“父亲不会骗我,他也不是那样的人,你这个骗子”说着,他便转身跑出去。
才跑了几步,便停住了脚步,捂着心口蹲在原地,额角溢出豆大的汗粒,脸上的表情甚是痛苦。
黑衣男子似乎没有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愣了愣才走到他的身后:“我刚才就说过你中毒了”
苏零心口绞痛,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与他争辩,只是强撑着站起身,父亲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坦坦荡荡顶天立地,绝对不会被一点点困难打到。
他的坚强,让黑衣男子稍微吃惊,看着小小身影慢慢站的笔直,叹气一声,似有不忍:“要解你身上之毒,也不是没有法子,你若是离了菩提斋转投我门下,我便传你这解药的法子。”
苏零转头看他,嘴角牵起一抹冷笑:“父亲说过,零儿永远是菩提斋的人,今生今世,永不改变。”
黑衣男子怔愣许久,方才哈哈大笑出声:“我很喜欢你的眼神,这样吧,我就在给你一次机会,我处有藏书库,解药的配制方法就在里面,你若是能够从中找到,便算你命不该绝”
“此言但真”苏零不相信地望着他。这人刚才还编排师傅去世,哪知他现在说话是否算数“若是想要愚弄与我,不如将我一刀了断了倒好,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未免太小家子气。”
似乎被苏零的话逗乐了,男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娃儿。无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左右走不出这个宅子,藏书楼就在小院一直往东方向,若是你闲的无聊了便去看看就是,对你也不算是坏处”
黑衣男子说完,却是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苏零发现自己心口不是那么疼了,站直了身子,四处不见了那黑衣男子的身影,不由在心中怀疑他说的话的真假。
抱着无聊的心态,他朝着黑衣男子指的方向走过去,不过片刻功夫,果见前方有阁楼一座。
到前一看,小小阁楼精雅别致,只是那门前题字实在俗气:“藏书阁”苏零心里着:也就那般粗野之人才会用如此粗俗的名字罢了。
推开大门,一股书卷气息扑面而来,苏零被眼前的东西惊呆了,那整整齐齐放了十几个立柜的书,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完且不知身中何毒,完全无迹可寻,无头可查
“不管了”苏零嘀咕一声,想着刚才那人武功那么厉害,敢把自己放在这里定有十足的把握让自己逃不走,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他大踏步而入。
适才在门外已然觉着这房间很大,进来之后才发现,大的有些离谱了。他左右浏览一番,最后叹一句:“壮哉”如此,便开始翻阅书籍了。
门外,两个同样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看着小小身影静静坐在地板上,一声轻笑,似是欣慰:“这小子倒是有几分锦苏的性子。”
“他们是父子,性格自然相似,好了,我们也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话音落下,两个身影一闪,已经消失不见。
房间里,苏零一个人专心靠着手中的书本,丝毫不觉有异样。
安皓天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眉头紧皱:“可是乐轩有事”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到底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眼前这个男人把自己约出来的。
锦苏脸上带着淡淡笑容,从容不迫,手里摆弄着那把玲珑匕首,“安皓天,当初我说过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何事,只管言来“安皓天也不做扭捏,拿一个条件来换安乐轩在安定王府的情况,值。
“我要你见李忠亮”锦苏一字一顿说道,此事存在风险,若一个不小心,只怕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安皓天虽然不知锦苏要做什么,但是瞧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的担心也消散:“时间地点”
“明日午时,李府”
安皓天闻言皱眉,李府“李忠亮府上你要做什么”
“不是要你堂堂正正走进去,而是要你悄悄溜进去,到时候暗中会有许多眼睛盯着你,只需要稍微露出马脚即可”锦苏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
“呵”安皓天摇头轻笑:“没想到我安皓天堂堂一国之君,此次也要做一回梁上君子”也就是眼前这人,才敢对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
“安王既然有心为爱牺牲,有何必在乎区区细节小王决计不会四处喧哗”锦苏笑的很温和,也很得意。此次誓要除掉李忠亮。
安皓天突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他斜眼看了锦苏,退后两步,突然间觉得锦苏很可怕,至于可怕在什么地方,大概是他的笑容太无害,往往让人措手不及。
忽然间,他有种冲动,有种想要问清楚所有事情的冲动,他想问他与安乐轩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只是最后,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第二百八十二章:猜疑
京兆街头突然流传一句话:悠悠山河,束之一阁,李代桃僵,时也命也
不知出自何处,众人纷纷揣测其意,不得解。
朝堂之上百官缄默,纷纷垂头而立,有人不明其意,有人明了不敢言。
锦夜高坐玉阶之上,脸色阴沉,如鹰的视线在众臣身上扫过:“众爱钦何以沉默寡言朕命你们解这十六个字难道就这么难吗”
说话间,他的双手死死扣住了龙椅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可见他已是忍耐到了极限。
百官惶恐,哗啦啦便是跪倒了大片,“皇上赎罪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
“皇上,这解字猜谜一事,微臣实在力不从心啊”
一句句都是推脱之词,锦夜更是火大,平日里养了这些人,都是阿谀奉承之辈,真正为自己办事的却没见几个,若不是还有利用价值,他早将这些蛀虫清理出朝廷。
“不知丞相大人对此有何见简”他目光如炬,不打算放过李忠亮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后者匍匐在地,闻听那人叫了自己,心中咯噔一下,不知他用意何在,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学了众人打太极:“皇上,不过黄口小儿信口胡说,不足为信,若是皇上不喜欢,微臣便命人将那散播谣言者捉来御前,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