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去用了膳再去早朝。”木子李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自己又不好开口询问,但是如果有事一直撇在心里,人可是受不了的。
锦夜感觉自己的双腿稍微好些了,便站起身示意他给自己穿衣:“你陪朕出去走走吧,早晨的空气清晰些。”
木子李恭敬应了一声,拿起一旁的衣裳为锦夜穿戴起来。
天色是微微亮了,但是却阴沉的厉害,大朵大朵的乌云正在慢慢的移动,飘忽。
院中的树枝被风吹得直乱颤,偶有花朵不经风的摧残,飘落了满地,形成一条小道,传出阵阵花香。
锦夜此时的心情,甚至比这天气更为糟糕。他抬头,观测了天上的云层,不由喃喃自语:“这天气,是又要下雨了啊”
万物皆要雨水滋润方能生长,正因为春季雨水多,这才有了许多的植物都是在春天生长。”木子李也抬头看了看天际,那颜色让他心中也是极为不快,何况锦夜本就有心事,想来更是郁闷之极吧。
锦夜双手后负,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布鞋踩在青石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解红零在锦苏与安皓天作战之时可没有少帮他,除去了解红零就如同断了锦苏一臂,只是可恨上次没能将安乐轩除去,也算他命大,祝乾裳这个女人竟然敢与本宫作对,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毅国的公主,朕总会寻到机会给她教训的。”锦夜眼神狠厉,面色阴沉,刚才一幕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试图借着别的事情来忘记,却发现只是徒劳,越是想要忘记,反而更加的清晰。
“那安乐轩已然是一个废人,成不了什么气候的,再说现在外面都在传是锦苏将银狐伏诛,银狐在外面定然还有余党,肯定会伺机找锦苏寻仇,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安生的。”木子李小心翼翼,平日里锦夜总是看折子看到很晚,所以这个时候一般都还在睡觉,今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风更加的肆虐,吹得树木有了响声,天上的乌云也正在汇聚,成片成片的压得的人心里喘不过气来:“不论如何,只有除去了锦苏,本宫方能安心的坐龙椅握玉玺,否则此生将寝食难安。”
“太子爷,依奴才只见锦苏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儿,若是没有了在背后支持他的人,恐怕就难成气候了。现在当务之急,应当是让他变得无依无靠才是。”木子李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
风撩起锦夜的发丝,在空中与飘落的花瓣缠绵,他眼神阴霾,转头盯着木子李:“你的意思是除去潇浅忧此法万万不行,先不说他对我国的贡献,就单是父皇对他的赏识便会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
“太子爷,既然不能除去他,那就想办法让他不再帮助锦苏,这样一来要除去锦苏也就容易多了。”
锦夜略一沉凝,觉着有理,但是潇浅忧如此护着锦苏已经不是简单的保护,想他许下的承诺便是永远,看来只能从锦苏方面入手了:“曾听说锦苏与潇浅忧之间曾经多次起了争执,若是能够让锦苏对潇浅忧产生怀疑,那么要除去他就非常简单了。
“太子爷放心,会有机会的。下月初八你就会登基为帝了,到时候还愁除不去一个小小的锦苏吗”
“锦苏并非表面那样单纯,他的心计有时甚至比潇浅忧还难以捉摸。”
木子李不置可否,在他看来,锦苏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儿,侥幸赢得两次,着实没有必要放在心上。他抬头看看天,估摸着时间:“太子爷,早朝时间到了。”
锦夜皱皱眉头。晨时的梦还在脑海中盘旋,心中像是堵了一块大石,若是自己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百官面前,不知道外面又会起了什么传言,他伸手接过了从眼前飘落的花瓣,那鲜艳的颜色就如同梦中漫天的鲜血一眼的刺眼。撞进眼中一阵后怕,连忙将其扔掉,自己也连连后退几步方才稳住了身形。
木子李见他如此,立马上前,见他脸色惨白,明显是受了什么惊吓,四处观望一番,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不由好奇,今早的太子是怎么了一切都显得异于平常。“太子爷看见什么了”
锦夜摇摇头示意他无碍,暗道是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实在是大惊小怪了,竟然将自己吓成了这样,还真是好笑,自己怎么会做那样天地不容的事情,不会的。“就拖说本宫身子不适无法起身,今日早朝就如此散了吧。”
第二百一十章:锦鳞锦夜朝堂对持
“太子爷,如今你马上就要继位了,正是关键时刻,若是此时你称病不朝,定会被有心人大做文章,传到了皇上的耳中,还以为太子爷恃宠而骄,只怕对太子爷的影响不好。相反,若是太子爷带病上朝,在百官,在天下人眼里,太子爷便是勤政务实的好太子,将来也会是一个好君王。”木子李心中明白锦夜刚才如此强烈的反应,怎么会像是没事人
锦夜心绪本烦闷,听他一说更是心乱,却无力反驳,因为木子李说的皆是实话,现在的自己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只消出了一点小小的纰漏,便会被人捉住了把柄以此大做文章。他深深呼吸一口气,转身:“上朝。”
似是有了商议,今日百官皆来的特别早,相谈之下才得知原都是怕了路上下雨,这才早早赶来。
所有人都汇聚在偏殿,三五成群的正在谈论着。
不知是谁最先提及了锦苏伏诛银狐一事,便在人群中引起了连锁反应,众人皆是一副摇头晃脑的样子。发表着自己自以为是的见解。
“锦苏虽然年幼,却极为机智,此次能够伏诛银狐,实在是大功一件,若是让旁人来做,还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的性命呢。”
旁人也有了不同的看法:“锦苏与解红零相交甚好,解红零不止一次帮助他,此次竟然也下得去手,实在违背了忠孝仁义之礼,此人也太过于心狠手辣了,据说这一次在伏诛过程中还有人死亡了。”
反驳的声音立即响起:“若是你说锦苏违背了忠孝仁义,那么为什么还有人愿意甘心为他挡箭论忠孝仁义,王爷也该是忠于皇上,而不是什么解红零。”
“无论他做的如何,只要皇兄没有发话,他便是正确的,各位大人好生闲情,有时间在这里关心他人的事情,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吧。”轻飘飘的声音,从门外就传进来,只听外面的侍卫下跪的声音:“参见十七王爷。
十七王爷众人皆在心中打下了问号,自锦靖云处死了那个女子之后,他们一向风流不羁的十七王爷便从来没有上过朝,今日也不知道吹得什么风,竟然将他吹来了可是他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眼见了锦鳞进来,众人心中虽然有了疑惑,却是谁也不敢怠慢,连忙向他行了大礼。“十七王爷。”
锦鳞进屋,掸去了衣袖上的水雾,笑颜看着众人。“众位大人不必多礼,小王也是随口一说。”说着,他笑着看看窗外:“这样的天气,实在是让人于心不安呐,”
众人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是如何作答。
此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王爷倒是好兴致,不管天气如何,终究是效忠于皇上,只要对皇上忠心,不管天气是好事坏,人心定安。”
众人望去,却是李忠亮开口,随即附和声大片。
锦鳞透过众人,目光落在李忠亮身上,此人身材算不得高,却也不是很矮,五官堆放到一起还能看,只是那眼神,让锦鳞看着极为不舒服,那样充满了挑衅的眼神,自己是很久都没有看见了。“李大人说的在理,若是没有忠心,大家都是为皇上当差为天下百姓谋利之人。”
“十七王爷可是许久没有早朝,不知今日是吹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李忠亮嘴角冷笑,眼神中带着些许的不屑,以及不惧,在他眼中,除了锦夜与锦靖云,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锦鳞挑挑眉头,随即展开了笑容,一派淡定自然:“风的走向无外乎东南西北风四个方位,以李大人之智应该看得出今晨吹的是什么风了,何必小王在此卖弄”
他的笑,温和自然,仿佛发自内心,笑意已经直达了眼角。
李忠亮无言以对,暗道锦鳞也不是好对付的主,一定要想办法除去才行。
他不说话,百官自然缄口,偏殿中一时间安静下来。
直到大殿中传来太监悠长的高呼声,“上朝。”大殿之门缓缓开启。
众人方才纷纷整理了自己的衣袍,井然有序的进入大殿。
殿内玉阶之上,锦夜已经坐在楠木椅子上,
百官惊讶,这还是头一遭,向来只有臣子待君,哪有君等臣子之礼再看锦夜脸色惨白,有一些不耐烦,众人纷纷惶恐下跪,都在心中加了小心,一面揣测了锦夜如此是为何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锦鳞以进入大殿中,锦夜便看到了他,惊得直起身子,目光也落在那个飘逸的身影上,没有离开。从不上朝的锦鳞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什么
木子李注意到了锦夜的异样,轻声咳嗽一声提醒他。
锦夜回神,见了百官神情,便将他们心中的想打猜出了大概,稍微敛了心神,提高了自己的声音:“本宫昨夜睡得较早,今日晨起是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就来的早些。众位大人先起来吧。”
众人起身,都在揣测锦夜的话,直到木子李的话在整个大殿中回荡:“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众人依旧无人说话,锦鳞四处望了一下笑开了去:“怎么不见安定王呢”
锦夜将手支撑着头,斜斜靠在扶手上,微微蹙眉:“毕竟是伏诛了银狐,大概此时在家中休息吧。说起来伏诛银狐十七叔也是有功劳的吧。”
“小王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倒是锦苏,贴身丫头去世,什么都不会方便了吧。不过,总算是让伏诛了银狐这个功名记到他头上,但同时也会招来杀身之祸吧,太子,你说是吧。”锦鳞似笑非笑地看着锦夜,那日他看的清楚,楼上的人正是锦夜。
“是啊,十七叔说的没错,也不知道当日是谁那么英勇射杀了银狐,只可惜事后谁也没有承认,若是十七叔看到了,可要说出来啊,本宫也好禀明父皇嘉奖一番。”锦夜亦是笑的无害,锦鳞看到自己却没有说出去,自己反而猜不透他的用心了。“
“自然。”回他笑容。
第二百一十一章:锦夜朝堂失仪
锦鳞暗道锦夜好生狡猾,自己没有拆穿他,他倒是反而自己提起来了,是想以此来告诫自己,让自己安分些吗不过他他锦鳞从来不是会乖乖受人威胁的主。“说起来也惭愧,当时太过于混乱,本王也未曾看清楚那射箭之人是谁,若是太子查出来,可要先告知本王,本王也好亲自登门拜谢,若不是他机智,恐怕银狐已经逃跑了。”
锦鳞的笑容依旧那样的温和,只是脸上的擦伤显得有些碍眼。
他伸手,无意识的拂过,眼中逐渐带上了些许的阴霾,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人,连本带利的偿还,包括当年母妃所受到的屈辱,也要一并讨还,此时,还不是将他拉下马的时候,他要让他也尝尝,从最高处跌落的滋味,就让那个女人犯下的罪恶,在他儿子身上报应。
锦夜见了他脸颊上的伤口,只恨当时自己箭术未精竟让他活了下去,不过,自己下月便可继位,即便锦鳞与锦苏联手,也不会是自己对手了。他笑的莞尔,仿佛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那样的天真无邪,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样的笑容下面,是血腥与杀戮。“本宫倒是忘记了,十七叔也是受了伤的,到该是在家中好好养伤的,怎么就出来了左右十七叔也多年未理朝政,一时间怕也熟悉不过来吧。”
两个人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不顾一旁一脸云里雾里的百官。
“本王也是想在家中听听小曲偷偷闲,谁知皇兄这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安生,愣是让本王一大早的赶往宫中,这不,天公不作美,竟然还下起了雨,害的本王新作的衣裳也湿了。”锦鳞说着掸掸自己的一副,一脸惋惜的表情,还将袖口牵起来左右看了看。
父皇复父皇远在春江,有什么是不能与自己道偏偏要锦鳞进宫传话“十七叔辛苦了,父皇如此着急命你,想必是有要事吧”
锦鳞笑了笑,没有忽略锦夜眼中的一丝疑惑与着急,他反而不紧不慢起来了。“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皇兄已经从春江赶回,今日便可到达京兆,命本王回宫特意告知一声。”
锦鳞自己心中也是疑惑,自己这个皇兄在想些什么根本就猜不透,不过,锦靖云回宫,锦夜做起事来也就没有那么方便,即便不会大权旁落,也多少有了顾忌,自己要除去他也就方便了,现在倒是应该想想怎么样将锦苏留在京兆,他若是被封去了春江,自己一人在京,对付锦夜便显得有些吃力了。
可是,那个男子决定的事情,自己如何才能从中找到漏洞
“父皇回来了”锦夜惊得站起身,父皇回宫为何自己毫不知情还要锦鳞前来相告父皇此次到底是何用意想起昨晚的梦,他死死的盯着锦鳞,双手不由自主的在发抖,他发现此时的自己,竟然连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也是那样的吃力:“他已经到了京兆”他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期待。
锦鳞点点头,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本王可不会拿这些掉脑袋的事情开玩笑。”
锦夜突然一个踉跄,连连后退两步,摔倒在那把明黄的龙椅旁,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晨梦中那血腥的场面,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他想要逃避,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无处可逃。
原本正在为锦靖云突然回宫而惊讶不已的百官,见了锦夜如此失态,不由大惊失色,一个个喊着:“太子殿下怎么了”
木子李连忙上前将锦夜扶起,见他脸色惨白没有丝毫的血色,不由心中暗惊,今天一早锦夜就表现的不似以往,总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却又什么都不说,实在是叫人担忧。“太子爷,你没事吧”
锦夜稍微回神,转头见是他,才稍微放松了警惕,脸色也平缓下来。“无碍。”
木子李上下打量他片刻,确定他但真无事,方才低低暴喝:“今日谁负责明堂的打扫,竟然连这里都打扫不干净,留着你们何用来人,将今日负责明堂的人统统拉出去杖毙,也好警醒宫中的奴才,太子殿下若是有了丝毫的差池,他们谁也别想安生。”
锦夜方才回神,看了木子李一眼,眼神复杂,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锦鳞看的清楚,刚才锦夜分明就是因为受了惊吓,一时分心才会跌倒的,哪里是什么因为踩着异物而跌倒的他竟然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而罔顾人的性命,锦夜,你还真是有那个女人当年的风范,心狠手辣。
“太子可要小心了,要是伤了身体可就不好了,弄不好皇兄回来也会怪罪奴才们不会办事,恐怕死的就不止几个人了。”锦鳞语气中的嘲讽,百官分明听得清楚,却无人敢应话,有些话,身份不同说出来的下场是天差地别。
锦夜敛了心神,木子李已经将楠木椅扶起,担心地看着他坐下。
他正了正脸色,不似刚才的那样苍白,却也没有恢复到常色,尽管锦鳞的话听在耳中非常刺耳,此时的他却已经再无心思去理会:“父皇何时到京”
锦鳞此时是在好奇,为何锦夜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在听到锦靖云回京之后才有的反应,难道他是在惧怕着什么他耸耸肩,一脸无奈的表情:“皇兄只让本王进宫通知,至于他什么时候到本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应该快了。”
锦鳞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自己那个皇兄从来不会去做多余的事情,他让自己提前进宫通知,定然是有其目的,不过他此举的目的自己还没有琢磨透就是了,想来应该是为了让锦夜有了充分的准备才对。
锦夜沉吟一下,一时间也想不到自己这个父皇打的什么主意,突然间回宫也不通知自己一声,还让锦鳞进宫禀报,这可不像是他的风格。许久之后,他才深深的呼吸一口气。“众位大人,随本宫宫门口迎接父皇。”
第二百一十二章:两只狐狸
百官心中还在为锦夜的失仪而惊诧,如今又突闻了锦靖云已经回京,一时间稍微愣在了原地,还是锦夜出声提醒时候才纷纷拱手行礼:“微臣遵旨。”
锦夜刚要起身,突然想到了什么,状似不经意地询问一句:“你们之间,可有懂得解梦之人”
百官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确定锦夜没有在开玩笑,众人纷纷交头接耳一番,都在揣测锦夜此话的用意。
见了众人表情,锦夜暗自好笑,自己未免太在意了,解梦是民间人的迷信,如今自己倒是想要找一个人说道说道了。“罢了,本宫不过是随口一问,众位大人莫要但真。”
锦鳞心思一转,难道是因为昨晚做梦所以今天一直脸色惨白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梦境竟然会让他如此的害怕
百官停止了议论,其中一人出列道:“太子殿下,微臣虽然不懂解梦,但是民间都有流传,梦境与现实刚好相反的。”
刚好相反的锦夜心中默念这几个字,也就是说那样的事情是不会存在现实生活中的。想到这里,他长长舒了口气,心中竟然是通畅了不少。
见他表情,锦鳞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笑了笑:“梦由心生,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必是太子平日里太操心了国事,才会被噩梦困扰了吧,本王府上尚有一古老药方,对治疗梦靥之症效果颇佳,下了朝本王就命人给你送来。”
“有劳十七叔挂心了。”锦夜暗道锦鳞好细的心思,自己不过随口一句话,他竟然仿佛将自己整个人看穿了一样,那样似笑非笑的眼神,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潇浅忧,
不,锦鳞比潇浅忧更加的可怕,后者虽是有着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但是终究是为了靖国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但是锦鳞不同,他与自己尚无什么交情,又与锦苏走得如此近,主要是猜不透他的心思,说他一心帮着锦苏,却又为何不拆穿自己
“应该的。”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锦夜再怎么也是枉然,因为锦鳞从来不会按照常规来做,他做的事情,一开始看着会觉着莫名其妙,然而到了真正需要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他那些在别人眼中的无用功会派上大用场。
骤雨急至,惊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