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发呆的人死了呵怎么可能
他是圣手菩提,能够解救天下人的性命,自己怎么可能死他经常与阎王打交道的不是吗他那么恶劣,阎王怎么会留他做客
雨还在下,锦苏的衣裳已经湿透了,紧紧的贴着单薄的身子,墨色的秀发贴着脸颊流泻而下,溅起的水雾悉数落在他的裙摆上,留下一个个鲜艳的印记。
风起,吹得两旁的树木风中摇摆不定,就如锦苏此时的心情,忐忑的仿佛不属于自己,已经无法控制。
突然,他停住了脚步,被风折断的树枝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的背部。
一股腥甜之味涌上胸口,锦苏双腿无力单膝跪了下去,嘴角的血迹顺着雨水低落到地面,一滴一滴不曾间断,汇成一个小小的血塘,却随着雨水的越发多,血迹慢慢被冲淡,最后消失不见,只剩下锦苏嘴角旁还有一点血腥。
他抬起头,望着不远处那静静躺着的两个人,不过十步的距离,却觉得如此的遥远,为何今日的雨水,格外的凉,甚至凉透了心肺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步一步似有千斤压顶,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吃力,每一步都是那么的绝望。
终于看清了,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安静的脸,维持着拥吻的姿势,就躺在这天地之间,那样的和谐安静,安静的让人不忍心打扰。
只是锦苏已经与他对嘴惯了,偏偏要上前去插一脚,他说:“解红零,即便你在喜欢他,也注意一下形象啊出门可千万不要说认识我,堂堂靖国的安定王丢不起这个脸。”
恍然间,红衣男子邪笑着对自己说:“与我解红零相识是你的福气,被别人八辈子也求不来呢。”
他蹲下身,就坐在他的身边,转头看着与他紧紧相拥的淡蓝衣袍男子,俊俏的脸上一条伤疤右眼眼角直到了下巴。“他就是你等的人系音吧你说的没错,他真的很好看,虽然这句话只是奉承你的。”
锦苏:你等的人是谁
解红零: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呢。
“解红零,你也躺累了吧起来坐坐吧,你不是睡得多了会变成猪的。”
“你是得偿所愿见到心心念念的人,怎么感谢也未曾与我说半句”
远处,红妆看着那个十六岁的少年坐在两具紧紧相拥的尸体旁边,自言自语,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嘴不哭泣之声打扰了他们,脸颊上那冒着热气的,是与雨水参杂在一起的雨水吧,即便它被冰凉的雨水吞没,也那样的炙热呢。
“咳咳”锦苏突然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张开手,掌心中一滩血迹瞬间被雨水冲刷干净,他咧嘴笑了笑。“你不是自诩医术了得为何连我这小小的咳嗽都治不好我可要昭告天下你圣手菩提解红零可是浪得虚名。”
红妆再也看不下去,一步一步朝着锦苏走去。
锦苏闻见了脚步声,却没有抬头,此时此刻,无论谁来,身旁这个人也再也站不起来了,再也不会调侃自己了。“你说要我漠视天下六亲不认,是不是包括你这个朋友也可以不管不顾”
“你说自古君王多薄情,我便要你看看我如何做一个情谊之君,如今你可是认输所以在逃避着”
“王爷”红妆蹲下身,伸手抚上锦苏的肩膀,是那样的瘦弱,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一般。“雨大风大,我们赶紧回去吧,若是淋雨染了风寒,又要病上好一阵子了。”
锦苏转头看着她,目光呆滞:“你也是来接他的吗”
红妆摇摇头,泪水与雨水连成了一片,大人此法好生残忍。
在他身后不远的楼阁中,锦夜脸上带着嗜血的微笑。“杀了锦苏。”
第一百八十五章:红妆亡
红妆看着眼前的人,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早早知道解红零的死对于他的打击一定会很大,自己却没有能力去阻止,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他难受。“王爷,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好一个人死不能复生锦苏冷笑,伸手想要将解红零从地上扶起,却没有想到解红零与系音相拥甚紧,根本就分不开,他索性放弃了,将他又放回去:你们还真是难分难舍呢也罢,就如你所愿,将你与系音合葬,过往之事从今之后再也不会有人与他追究。
锦苏站起身,突然仰天长啸:“啊”
那一声绵长而浑厚的叫喊,如同暴怒的野兽,即将展开对敌人的攻击。
锦夜,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的兄长,你我之间,从此恩断义绝,锦苏今日在此立誓,定取你项上人头告慰解红零在天之灵。
红妆也站起身,伸手拉住锦苏的手臂,大雨滂沱而下,迷离了她的双眼,看不清锦苏的表情。“王爷,你不要这个样子。”
锦苏双手紧紧握起,指节泛白,雨水已经让他狼狈不堪,然而就是这样的狼狈,加之刚才的咆哮,更加触动人的心弦。“告诉我,此事何人主使”即便心中有数,锦苏依旧不想相信,哪怕此时红妆说一句不是他,自己便会真的相信不是他。
只是在事实面前,所有的梦想都是那样的脆不可言。
红妆低下头,雨水便顺着她的下巴滴落下去。“大人说此事凶险,实在不希望王爷冒险行事,所以才委托了十七王爷。”下面的话,不用说,他已经知道了。“但是。”抬头,到口的话戛然而止,瞳孔中看见那羽箭直直的朝着锦苏的后背射来。来不及细想,身体已经挡在锦苏身后。
听闻红妆说话声音戛然而止,锦苏双眼中冷光闪过,转头,看见的却是红妆缓缓滑倒的身影,以及那露出半截的羽箭。
伸手,将那具软软的身体抱在怀里,蹲在了地上,鹅黄色的衣裳紧紧包裹这那具躯体,前襟绽开一朵血色而妖冶的花,一只羽箭直直的插在那里。“红妆”
那张精致小巧的脸颊,扯出一抹真诚的笑,半个身子在冰凉的地面,被雨水浸泡,半个身子被锦苏抱在怀里,温暖无比。“大人为王爷着想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我知道,你忍着,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锦苏说着将她打横抱起就往潇府奔去。解红零尸首未凉,如今又要他眼睁睁看着红妆死在自己面前
红妆使了全身的力气才抓住了锦苏的前襟,雨水落在胸口的伤口上,疼痛传来令她呻吟出声,却还是紧咬了牙关:“王爷不必再为属下白费力气了,羽箭透胸而过,即便解红零在世,也恐怕无力回天了。”转头望去,一路蜿蜒着的鲜血很快就被雨水冲刷掉,一如自己的性命,很快便如匆匆流水,一去不复回。
“不要说话,你不能死,红妆,今日你骗我的账我还要与你慢慢清算,你不能死听到没有。”锦苏一边说着,脚下未曾放慢步子,即使他的手已经酸的快要脱掉,即使感觉到腿快要跑断,依旧没有任何的迟疑。
“欺瞒王爷实在是情非得已,王爷要处罚属下,属下无话可说,甘愿领罚。”红妆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也开始迷离。她强打着精神,“只是緑鄂本无心,还请王爷不要责罚与她,她的过错,属下是否能够代她偿还”
“罚自然要罚,我还要重重的罚你,所以你不能死,在你还没有领罚之前不能死,这是我的命令听到没有”锦苏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见她眼皮下垂,心中着急,脚步变得更加敏捷。“你不要说话了,留着力气。”
“属下怕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红妆嘴角开始涌出大量的鲜血,马上被雨水冲刷下去,染透了鹅黄的衣裳。“王爷天资无人能比,日后定是大器所成,这是属下无意间听到大人说的。”
“这个自然,我是皇子,天生命贵。”深怕她会就这样一觉睡去不醒,锦苏就一直和他说话。
“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背叛你,大人也会永远站在你身边的。”
“我知道,他说过的。”
“那我就放心了。”
阁楼上,锦夜一拳重重的打在朱栏上,“真是无用,就这样让他跑了。”
李忠亮在一旁冷笑:“死了一个解红零已经让锦苏心痛了,锦麟受伤,如今这锦苏的侍女又死了,这下够让他受的了。”
“这个解红零死了,还有下一个解红零来帮助锦苏,即便能够杀死成百上千的解红零,也不如杀死一个锦苏省事。”只有除去了锦苏,才能安心。
“是,臣一定会竭尽全力,助太子殿下除去锦苏。”李忠亮已经恨死了锦苏与潇浅忧,如今能够有机会除去他们二人,自然不会放过。而且锦夜现在已经是太子殿下,不日便会即位为君,自己只要傍着这颗大树便可高枕无忧了。
锦夜没有说话,那抹奔跑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转身:“回宫。”
当锦苏抱着红妆出现在潇府门口时,后者的眼睛已经永远的闭上了,身体的温暖正在一点一滴的流逝,就像是那慢慢滴落的水滴。
“王爷”正在焦急不安的緑鄂连忙上前,见了锦苏怀中的红妆,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伸手想要接过去,可是伸到一半却又怕的缩了回去。惊恐的看着锦苏:“王爷,红妆怎么了红妆怎么了”说着说着就流出了泪水。
锦苏没有说话,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麻木的没有感情了,他的步子,木讷的如同玩偶,一步一步朝着大厅走去。
朱雀三人受了伤,现在正在自己房间里疗伤,唯独青龙无碍,此刻与潇何坐在大厅中,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直到锦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二人方才起身。
的一百八十六章:蜕变
不多片刻,锦苏的身影便出现在大厅门口,手中怀抱的红妆双眼紧闭毫无生气,一看便知已经死亡,
绕是见惯了生死的潇何,也忍不住起了水雾,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没了
锦苏抱着红妆放到大厅的地面上,将她身上的箭拔出,又将她耳旁的发丝整理好,一双手是哪个全是鲜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红妆的。
绿顎倚着门方,呆呆地看着那个静静躺在地上的人,泪水无声的滴落在衣襟上,已经湿了大片,却浑然不知。刚才还说让自己好好的人,现在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那个自己叫了十几年姐姐的人,现在就躺在那里,再也站不起来了。
潇何与青龙静静的站在一旁,红妆是朱雀一手带过来的,不管做事还是对人都有几分朱雀的影子,又比朱雀更易近人,后者更是有意将她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谁又能想到会有今日的事情发生
潇何更是后悔不已,若是自己能够阻止她前去,也不会是现在这幅局面,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若是红妆没有前去为锦苏挡了那一箭,那么此时死的人就是锦苏了。
短短不到半个时辰,接连三人在他面前丧命,一个是自己为数不多的被自己称作朋友的人,一个是跟随自己已久的婢女,银狐虽是与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却也是人命一条。儿这一切,都是拜锦夜所赐。
积蓄的怒火无处发泄,全部涌到紧紧拽起的右手,一拳打在一旁的凳子上,鲜血四溅,落在地上“啪哒”声响,开出一朵朵鲜艳的花朵。一如那个女子明媚的笑颜。
“锦苏。”胳膊上包扎着绷带的锦鳞进门便看见锦苏捶打的那一幕,心中一惊,在看躺在一旁的尸体,他记得锦苏的侍女只有两个,一个是立在门边无声泪下的绿顎,一个就是现在躺在地上的红妆。
解红零死已经给他太大的打击,如今又是红妆,不知道这个幼小的心灵能否经受这样的打击。
锦鳞刚要安慰几句,锦苏已经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如炬,盯着门外,声音冷的吓人。“十七叔,你曾经说过会相助与我,如今这话可算数”
锦鳞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站起身,笑了笑,看来自己这步棋还是下对了,锦苏虽然对于锦夜有了反抗之心,但是因着性子的缘故念及与锦夜的兄弟情分一直不忍下手,如今解红零与红妆的死刺激了他,他心中对锦夜更恨一分,自己便多了一分胜算。“自然算数。”
潇何与青龙闻言愣住了,锦鳞一向玩世不恭不会多管闲事,然而现在居然要帮助锦苏夺取皇位,不知大人是否知道。
锦苏看了看他们二人,转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脸上的冷漠掩住了往昔的稚嫩,“将红妆按照潇湘楼的仪式厚葬,取回解红零与系音的尸体,不日,本王亲自护送回菩提斋安葬。”
冷漠的声音,不容抗拒的语气,还有那严肃的俊脸,都让他们觉得陌生。青龙甚至觉得,这一次的锦苏,比在面对安国千军万马时,更加的骇人。
见无人开动,锦苏冷眼扫过众人。“怎么,本王叫不动你们潇湘楼的弟子”
潇何心中大惊,锦苏一用“本王”称谓,二用“你们潇湘”,显得如此生疏,他的话,更是抬高自己身份,与潇湘楼划清界线,莫不是将此次缘由怪罪到大人身上可大人若不是为了你好,何苦欠下十七王爷这么大的人情“老奴这就去办。”
潇何临出门前看了绿顎一眼,见她还未有反应,悄声对她说:“现在红妆已经去了,你再伤心也无济于事,如果你真的念及与她的姐妹情分,就按照王爷吩咐的去做。这样红妆在天之灵方能安心。”
“潇管家,你相信有来世吗姐姐如今人都死了,还谈什么心安如此鬼神之说潇管家也拿来哄骗我”绿顎斜看着潇何,在潇湘楼只与红妆亲近,早已将她当作了自己的亲姐姐看待,才是万般听从,如今自己唯一的亲人已故,留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何用
“我不信鬼神”锦苏突然走到她的面前,“但是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红妆今日为我而死,我有义务为她讨回一个公道,若是你认为我们现在做的都无济于事,那么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便行,红妆的仇,本王会替她报。”
“就算你杀了锦夜又如何姐姐再也不会回来了。”绿顎已经变得口不择言,她轻蔑地看着锦苏,“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
锦苏闻言心中难受,自己不知道吗花麽麽去世那日,自己痛的几近昏厥,那样切肤之痛,但真叫人终生难忘。“你以为本王不痛心你与红妆跟了本王三年,你但真以为本王铁血无情她是死了,但是这就能作为你自暴自弃的借口吗想想她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你口口声声叫她姐姐,难道就没有想过帮她把愿望实现是,人死不能复生,但就因为这样所以我们便什么都不为他们做吗绿顎,为何你就想不明白”
绿顎愣了,应该说所有在场的人都愣住了,锦苏从未如此大声与他们说话,湿透的紫衣紧紧贴着单薄的身子,秀发上的水珠还在慢慢的往下面滴落,脸上布满了雨水,双眼红肿隐有哭泣的迹象。
只是,青龙才轻声说:“属下去取回解红零与系音的尸体,緑鄂,侍候王爷更衣,马上传御医前来为王爷号脉看病。”
緑鄂愣愣的应了一声,上前扶住了已经显然摇摇欲坠的锦苏,看了地上的红妆一眼,那样的宁静与安详,那样与世无争的面容,如今,却只能长埋黄土,忍受蝼蚁侵蚀。姐姐,你是不甘心的吧
青龙三人一走,整个大厅就剩下了锦麟与红妆,两个人一站一躺,都那样的安静,很久之后,锦麟才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第一百八十七章:不得已
天色渐晚,祝乾裳却依旧没有停下来,滂沱的大雨落在她的身上,无情的击打着那瘦弱的肩膀。
月牙一边追赶一边喊,已经精疲力竭,一个没有注意,脚下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看着祝乾裳越来越远的身影,她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银狐已死,本来是高兴的事情的:“公主,你到底怎么了还有月牙在啊”
月牙的呼喊声被雨声掩埋,祝乾裳只顾着自己的一路狂奔,却没有料到脚下竟是沟壑,不小心跌了进去,由于大雨,里面集了不少的水,混合着泥土全部溅到那雪白的衣裳上,染出斑斑劣迹。
祝乾裳几次想要挣扎着起来,却因为已经力竭而力不从心,最后索性瘫坐在沟壑中,脸上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一如她现在也分不清自己的高兴还是悲凉。
银狐的死,在她的意料之中,那个男人既然已经决定去做了,就没有失败的,然而,自己却只能这样看着他飞蛾扑火般自取灭亡,明知前路是死,却依旧不顾一切,银狐,该是说你傻还是痴情
初见时,她正在大红花轿内扯着红巾问候潇浅忧,突然,轿顶被人掀开,他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黑色的斗笠,银色的面具。
“真是不好意思,还得麻烦公主随我走一趟。”清脆的嗓音却说着不客气的话,祝乾裳第一个反应就是大叫潇浅忧。还来不及叫出声,却听见他的轻笑声,手中的红巾已经在他手中,围着自己绕个圈,已经将嘴巴封住,只能拿眼睛干瞪着他。
“公主最好不要乱动,待会会很危险。”他说话的语调很轻,然而却每一句都让自己有暴走的冲动。
无法想象,他竟然就那样带着自己从潇浅忧的手中溜走,至今,还能响起他在战斗时轻轻问的那一句。“你没事吧”
虽然自己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却感觉到那发自内心的关心。
呵呵,其实,一早就知道所中的并非毒药,银狐,你如孩童般的把戏如何能够瞒得住本公主祝乾裳笑的得意,仰起头,雨水逼得她不得不闭上眼睛,嘴角的笑容那样的鲜艳。
你说过会助我不是吗靖国还没有消灭,锦靖云与潇浅忧在逍遥,你怎么就说话不算话了呢你不是杀手王吗看来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
青龙在雨帘中看到扭伤了脚的月牙,暗道大事不好,祝乾裳已经跑出来许久。莫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情他几步上前扶着月牙,由于在雨声中怕她听不真切,声音都提高了好几倍:“夫人在哪里”
月牙抬头看他,像是溺水中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公主在前面,赶紧去救她。”说完,她终于晕倒在青龙坏中。
青龙眉头紧紧皱起,将月牙交给后面的人:“带回潇府好生照料着。”说完便朝着前面跑去,身后的雨水溅起丈高,他的脚步还在加快中。
青龙被说是潇湘楼中行事最像潇浅忧的,一向稳重,潇湘楼的弟子只有一次见过他崩溃的样子,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