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红尘滚江水,红尘如戏更如棋,万族入局何人解,万古仙秘谁窥知,自开天劈域以来凡人踏足的地域皆为方状,抬头仰望的天空,一直是那么圆,苍穹之下一直是那么光怪离陆,苍穹之上,永远是那么广袤无垠、神秘莫测。
天辰这个大陆更是让凡人枯费一生也无从探索出它究竟多广袤,这个巨大到连仙人极速遁光,穷其一生都无法飞越到尽头的大陆更是让凡人望尘莫及,这个世界充满光怪离陆,上有仙人觊觎仙秘,穷极一生追道、塑宗立教,开创一个又一个辉煌时代,下有凡人纷纷扰扰,乱世当王,在岁月的蚀洗,天辰这个无从追塑何时诞生的大陆也不知道更换了多少个朝代。
天辰大陆域外的星空,更是枯寂得奥秘莫测,或者准确说,这个大陆没有星空,因为到了黑夜,白天以肉眼可见的古星完全消失不见,在没有星辰月光的普照下,整个天辰是一片漆黑无光,以及无尽荒凉的死寂,冰冷中极为诡异。
如果不是有古籍记载,二十万年前天辰到了夜幕,可见星辰古月透发辉光,璀璨星辰照耀夜空,很多人都会认为,每到晚上,世界本来就是一片黑暗。
这是一条掩盖着天辰大陆上空的星河,这条银河极为诡异,宇宙中存在无尽沙河,每一条星河中的古星都会以星系轨道运转,表体折射辉光,但天辰上空的星河却如亿万死星,暗淡无光,丝毫不动,就像被人以某种摘星抓月的手段摘到指定的界位,整个银河从远处观摩,就像一个巨大的阵营,死寂的横在枯寂的宇宙当中。
每一颗古星上,没有恒星在运行,更没有万引之力,就连刚热涨炸裂的地表,也静止在炸裂那刻,这一条星河好像被人以某种阵法布局封印了,好像把时空都封存了,又像以这一道银河为屏障,隔绝了天辰与这一道星河之外的外域。
这一天,死寂的银河中突然有一颗古星慢慢龟裂,远处望去,开始就像发生地裂之灾,慢慢,地裂的面积越来越广,十息后,地裂已经延蔓至整颗古星,突然,古星的地表膨胀炸裂,星空之中泛起一道强大的波光,就是因为这一道巨大的波光波及,原本一片死寂的星河,突然有了声息,整条银河突然显现一道巨大的金光,一个个巨大却又奥秘、深涩得令人头昏目眩的字体连成一条条金辉神链,这些神链把整个银河系的古星贯连在一起,令人清晰的看懂,这是一个巨大的一个“封”字。
这颗古星的崩毁,顿时整个大阵失去一个贯接界位,这个巨大的封字,慢慢的明灭不定的闪烁,远方,有一处古星被热流涨炸起的泥石已经不再保持封存在高空的状态,这些泥石,随着流进星河的气流,缓缓漂流远去。
银河上,有些古星开始扭曲,挣扎那暗淡微弱的封禁之力,慢慢,距离贯接界位断点的两颗古星开始暗发昏光,随着千百万年的轨迹慢慢运转,而巨大的封字阵似乎依旧在努力箍禁,银河中,依旧有九成九古星一片死寂。
那颗炸裂的古星震出的气浪涟动了星穹,当整颗古星怡为灰烬,宇宙似乎归于平静,而然,冰冷死寂得让人发寒的尘垢中突然发出微乎其微的呼吸声,这呼吸声,极为诡异,像是心脏在跳动,它跳动的旋律竟然像蕴含着某种法则,就连虚空也随着这跳动声,诡异的一眨一眨。
--------------------------------------------------------------------“我来自哪里?我母亲此刻又在何方?究竟是谁?究竟是谁掳走我母亲?”
“五十年了,我足足寻觅五十年了,可是,母亲她依旧查无音讯,皇叔,皇叔他一直刻意隐瞒掳走我母亲那名神秘人的下落,难道掳走我母亲的人真是超脱皇权之外的仙么?可仙,又怎做出掳拐凡人这些卑鄙龌龊的事”
“武极境,再难莫过武极境,再过一年,若不能突破至丹海,这副骨头,估计承受不了了,连先天也突破不了,我赵聂此生,难道真无缘在见母亲一面?或许,现在母亲已经百年归天,但即使如此,我也寻找到掳走我母亲的凶手,我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广袤无垠的天辰大陆,南域某个国度之中,一名渐渐迈入风烛残年的老者,站在一座壮观奇极的山峦上,这座山峰拨地倚天,径直盘踞方圆数十里,山巅上如镶麟角,如飞鸿利爪,直指青穹,山间中天然而成一个广阔的齿口,从远处看去,整个山体就像一颗被斩落的龙头,一目寒瘆。
老者一手负背,另一只手若有所思的摸着脸部,脸色带点伤悲的斜仰着天际,他的背影似乎隐有黑雾缭绕,无形中透发出一种令人抑压气息,好像哀怨不宁的死亡气息,又像千万怨魂在纠缠着宿主。
他脸上的轮廓肉露粗糙可见是条纹,估计年过七旬,如果不是其身穿着一套金光闪烁的黄金甲胄,让其集聚英气,掩盖着脸上的沧桑,会让人看着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可是事实老者身体比一般人还要硬朗上一倍,一名身穿黑铁甲胄的士兵闯入了老者的视野,对老者恭敬的说了一句话后,他伤春悲秋的目光突然聚变,变得凌厉如鹰,随后迈出稳健的步伐,带着一股疾风,快速消失进入山巅之上。
“报告将军,吴国三十万敌军从燕城挥军南下,其势汹涌直指潼关。”
“报告将军,吴国大军从燕城通关蓟洲,在至南吴,原本的三十万一路收兵至五十万,军已抵潼关三十里外。”
“禀将军,吴国踏马挥军,距我关不足二十里。”
潼关,昔日镇守天秦国内荣华,二十年来使天秦休养得越来越富强,这座久别风腥血雨的潼关已内敛了威杀的将军府邸,此刻却散发出一股股威严的肃杀气息。
山体下的齿口阔足五里,内部天然而成一个巨大的洞天,由北涧通往南山,绝地险关,自天秦立国后,便封关在此,这座龙头险山即成立现在的潼关,齿口上设有城墙,城楼,内建将军府邸,这座深沉的将军府邸便沉立在这个山体之内,令人感觉到新奇。
“哦?我潼关座拥有无双天险,闻名天下,加重兵把守,固若金汤,吴国为何此时出兵犯我天秦疆界?难道他们当真要倾国之力取换取仅仅一个潼关?”一把苍老却极具威严的声音在沉默许久后最终响起,正是那名老者,面对大军来袭,他并无表现惊慌自乱:“秦洪,尔速去整顿边防所有士兵前往北伐城门,我且看看他们五十万大军奈我如何。”
“遵命”一名身穿银铁甲胄的男子敬畏的盯着他们的将军,目光坚定的恭了恭手,带着一阵疾风转出将军府邸。
“李佑,边关书文发送的如何?”
“回将军,三天前已八百里加急送向洛秦,估计再过十天后,秦王便可知晓吴国滋事,发来缓兵。”这名将士抬步刚上前,突然感觉一阵寒气侵袭而来,不得不连退几步。
追随赵聂数十年,他也习惯了这样的举动,赵聂的身上永远带着一股令人感觉寒栗的气息,令人不敢近身。
“嗯?缓兵?嗯,算了,让缓兵来作掩人眼目也好,吴国?呵,走,随老夫登北伐门,我赵聂恭候他吴大驾。”
“是。”所有人瞬间毛骨悚然,不过更多的是期待,赵聂,赵聂,好久没听将军如此自称,这个名字沉寂近乎二十年了,今天过后,或许再次被各国朝臣瞩目关注。
赵聂还未登上北伐城门,便听见远方传来高昂的喊杀声。
是吴国大军,在短短的一个时辰内,他们如踏浪挥军,已到潼关十里之外,他们没有停下,继续火速前进,看其势,像要一举破城。
长途跋涉,兵马劳顿,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实行一鼓作气,此乃兵家大忌。
“冲关十里,太自傲了,愚昧啊”赵聂拿起士兵呈上的千目镜眺望着远方。
“将军,他们这是要一举破城吗?”李佑恭敬的接过赵聂递给他的千目镜,触目惊心的看着一片片黑压压的吴军浩荡而至,他不明白大军压顶,赵聂为何评价吴军“愚昧”,要是吴军此刻剩势而攻,他们必吃力架招,久而久之,十万兵力,难免被庞大的军力磨耗死,介时潼关必会就此失守。
“不,他们要是狂莽到这地步的话,任他吴军再多一倍也必败,估计他们会在潼关五里外驻军,以震他威,不过,他们打错如意算盘了。”赵聂目光如炬盯着城墙外那片广袤的疆土,眸光闪烁过一丝老谋的睿智,其右手有意无意的摸了摸干皱的脸颊。“他们主将是吴国那位大将,打探到了吗?”
“回将军,是韩晋。”
“吴国第一悍将,韩晋?此人善攻不善守,善纵不善容,虽满腹兵法如灵兵,其还曾册书了一本《兵心》,确实是一位了不得的大将,但却似乎。”
“似乎如将军所说的“纸上谈兵”,《兵心》,我前不久看过,确实是一本不错的兵家兵法,但感觉和将军本领您比起,差之天地,听说,韩晋此人不但好高骛远,同时也无情毒辣。”
李佑好像并不畏服名气大盛的韩晋,从他的话中,似乎更加敬重赵聂。
“禀将军,潼关所有士兵以集结完毕,前不久退役了一批士兵,还未来得及招役,现在全军共计十万。”
秦洪,手执方天画戟一副风火撩人的模样大步迈进府内。
“将军,是要让士兵们登城防御吗?”
“不,让他们都隐在城楼下,安排部分士兵登楼防守,守卫布局要均匀,不要多,也不要少,对了,尽量三兵中夹一准备退役的老兵。”
赵聂的话,让李佑,秦洪两大先锋一头雾水。
“将军,这,恐怕不妥”一名跟在秦洪身后的年轻千夫长看出布局大对己军不利,疑迟一阵后,谏言道。
三兵一老,三千名士兵就有一千名缺乏战斗力,若敌军突然攻城,无论是侦查能力,还是防御力,都下降一个层次,纵使城内有十万大军随时等候命令,但敌军足有五十万,即使未达以卵击石的地步,但两军优势相差巨大,他认为赵聂此番作举,完全是不明智的。
“放肆,将军的命令岂容你这个千夫长质疑,柳城你速领命安排布防。”李佑与秦洪一同呵斥。
不到三十出头的柳城确实有胜任千夫长一职,但轮资历,他终究还是不够,不,或者准确说,他未有幸与将军活在同一个年代,那一个将军的少年时代,没有亲身经历,与赵聂征战沙场过,他们不会深刻体会,赵聂将军的领兵能力有多恐怖。
但他们亲身经历过,天秦,在天辰大陆本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国度,遥想当年,天秦这个小国还不叫天秦,在强国林立的天辰,亦不敢叫天秦,是一个人改变了这个国度的命运,壮大了天秦,这个人,就是赵聂。
二十年来,天辰各国流传起近乎一百多场名役,其中就有先秦的《牧野之战》,到后来的《秦王扫百家》,这些名役,后一辈的人很少清楚主将者为何人所为,秦王也不会让太多人知道,这真正的功劳,其实并不属于他,但一直跟随赵聂出生入死的左右亲信知道,他们深信这个大陆,没人能战胜赵聂。
果然,就像赵聂推算那样,城场的布防刚布好,五十万吴军突然在五里外停马整顿,三军开始清点,半个时辰过去,他们并未扎营。
虽然吴军未扎营,但却如赵聂所料,在潼关五里外停下兵马,这让李佑和秦洪看向赵聂的眼神更加敬畏。
“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做,要出使者吗?”
“再等等吧,吴国大军从主都燕城一路南下,路过蓟洲,南吴都有集兵,此刻更是傲气腾天,竟敢无视我天秦的兵力,扎在我关五里之内,估计还有南疆”
“将军,你是说,他们在等待驻守在南吴附近南疆的军队会合?南疆是吴国与南蛮国度的交界边城,那里估计有三十万大军啊!”
李佑和秦洪被赵聂的话点醒,二人信服大于质疑,当然也未等二人质疑,城北,一股风沙盖日,沙灰滚滚,尘土以北往南烟蔓向停扎在城外的五十万吴军之所。
“有军队极速南下,人数估计高达三十万。”李佑板直身子,放下手中的千里镜子,神色明灭不定道。
“将军,我们该如何对弈?”秦洪神色有点紧张。
虽然说,赵聂当年领兵打仗近乎出神入化,以百破千,挥千敌万,但那是以前,现在,赵聂老了,老了,面对八十万吴军,放在二十年前,赵聂定不放在眼内,但现在近乎七旬的赵聂,还能稳操胜眷吗?
“都齐人了,八十万大军?这片疆土还承受是起。来人,设台,赐座,李佑,秦洪,你我三人斗几局地主?”
出乎意料赵聂反而气定神闲的反常,他的话也令城门上一干将士满腹狐疑,目瞪舌乍,八十万大军扎在城外,城内十万士兵此刻如坐针毡,己方主将此刻却登城听曲,玩乐,本来在五十万吴军压顶之时,城内就有不少士兵心绪不宁,再到吴军增加至八十万之时十万秦兵人人自危,现在主将却面对八十万敌军乐不思蜀,顿时军心凉了一大截。
城墙上,有部分老兵被吓得双腿直哆,差点掉下城墙。
赵聂却依旧神情自若,他斜目望了望这些被吴军镇吓得心机紧缩的老兵,随后继续玩起斗地主。
“将军这是怎么了?八十万吴军来袭,他怎么还有心思玩乐他研发兴起的斗地主?”
“不知道,这些年,这赵将军都深居简出,我们对赵将军为人并不了解,或许他并不擅长领兵打仗,只是一名贪图酒色的登徒浪子。”
“吴军足足八十多万,此战,无论攻防,我们定全军覆灭。”
守在城下的十万士兵开始交头接耳,慢慢板直的军腰,开始有点散漫,而他们的主将,赵聂则在城上一边痛饮,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纸牌,李佑、杨佐二人则额汨热汗,如坐针毡,心神不守的在奉命玩乐。
北伐城外,远方三十万军队被编入原有的五十万大军中,大军中一座锋火台拨地平起,其高度足可与北伐城门上的赵聂平目对视。
“传闻潼关为天下第一奇山,峰顶麟角,状若龙头,威镇八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一名身穿褐色战甲,身材修长得像妖孽的美男子登上烽火台,那双明媚却又带点男子气息的丹凤眼傲睨自若,一览无余的把整座潼关尽收眼底当他把手中的千目镜放大到潼关城墙上,看见赵聂一干人等在城墙上戏酒满腹以后道:“咦,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回韩将军,好像,好像是在打牌”一名将领不明确道。
“不妥,我吴压顶,他们还有心思玩牌作乐?城内有诈”
韩晋快速调动千目镜,查探着北伐城门的情况,确实看见一名老将与两名将领在对饮玩乐。
但混迹沙场数十载的韩晋自然不相信现在的天秦强大到足可无视他八十万大军,自天秦吞并了几个小国,两个大国后,就算休养生息二十年,天秦的军队最多和自己国度势均力敌,而这次自己吴国八十万大军突袭,天秦绝对不可架招,此刻的天秦犹豫铁窝上的蚂蚁,随时迎来自己的煎熬炖煮,又怎真有心思畅饮,玩乐?
韩晋依旧在寻找破绽,下一刻,他双目微眯,紧紧盯着守卫在城墙上秦兵放声大笑。
“这潼关把手守兵力不超二十万,估计前不久刚有一批老兵退役,现在兵力不足到连准退役的老兵都遣上场了,还有,这些老兵又怎抵得住我八十万军的威压?怕得都露出马脚了,秦方的主将故此在上演一出“醉嬉潼关”。可惜还是让本将洞悉了你这个纸老虎。”
“韩将军果然明察秋毫,这样就不必劳烦仙宗的那位上仙了,要不现在我军一举拿下潼关。”追随在韩晋身边的几位吴国将顿时仿然大悟。
“既然得知潼关不堪一击又何须急于一时,秦军现在军心未乱,急攻反令我军伤亡不利。我们以八十万大军之势镇他一宿,秦军定宿不敢眠,明日定缺乏力气,那时才是攻城吉时。”韩晋微微摇头,眼神开始略带不屑。
北伐城门上,赵聂虽然未看清楚韩晋的一举一动,但当韩晋走下烽火台那刻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笑容。
秦洪和李佑一边心不在焉的出牌,一边用目光偷瞄扫视着城外的情况,此刻见赵聂突然露出一丝笑容,再次被其弄得一脑糊涂了。
“戏演完了,准备一下今宿的战斗吧。”赵聂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步伐轻盈的走下北伐城门。
“今宿的战斗?咦,不对,将军喝了那么多酒,怎全无醉意?”
“你我各一壶,将军自提一壶,将军这一壶装的全是清水。”
秦洪,李佑惊讶的捧着赵聂留下的酒壶惊讶的目送赵聂走下城楼。
“虚虚实实,掩人耳目,防不胜防,仅仅一翻布局,一场酒戏,便让吴军把警惕放松到最低,或者我们不该怀疑将军的能耐,当年的他,当年的将军,回来了”
“还是赶紧跟上将军,说不定今晚将有一场旷世之战,怠慢不得”
刚下城楼,赵聂下了一道命令,遣派了三名千夫长,带领三千士兵准备了大量石材,油窝架上城场。
三千士兵有一千名弓箭手,而其中一千名士兵被刻意的调遣安排老兵登城。
“被调遣的三千名防御兵中夹带着一千名老兵,虽然刻意的化了妆,令其看上去稍是年轻了点,但怎瞒得过本尊的法眼,哼,看来潼关真的时乘命蹇,危如累卵了。”
“咦,方才那人,仅仅一个背影,怎觉得此人造孽太深?隐若有千万亡魂缠身?不过,又不对,应该是我多想了。”
潼关城外,一名道骨仙风,鬓扎鹤发、衣袂仙飘的老者突然出现在吴营中,这人的出现,有点缥缈突兀,就像凭空出现一样,他那双深邃得令人抓摸不透的眸子望向潼关城上。
“上仙明察,方才我也观探到镇守潼关的秦军堪多老兵,探子已证实,潼关这几个月要退役三批老兵,其中有一批多则两万,此时的潼关,正是缺乏战力之际,拿下潼关易如反掌,估计明天午时便可全盘接手潼关,申时便可遣派兵力占领深幽谷”
“不错,好好干,只要吴国占领了潼关,哦,不对,据远古帛书记载这座山原名青龙,到时占领了青龙,我玄天门就无需理会各派舆论,可名正言顺的接管深幽谷这一片地域了,介时掌门定厚赏吴国。二月九,龙抬头,快了,快到取龙灵液的日子了”
“谨遵上仙圣意,上仙,不知潼关有何来头?对了,深幽谷这块鬼域又有什么瑰宝让仙宗动容?传闻上几个月谷中突然雷鸣闪电,炸出一个天坑,难道有珍宝出世?”
听见韩晋突然这么问,被称为上仙的仙人气势突变,一股杀意如黑色**把安天命覆盖在其中,韩晋顿时窒息,他虽然已达凝气八重,但始终不是修道之上,容他**在战场上锤炼的最强悍,还是被上仙那强大的威压迫出一口鲜血。
“有时候,有些事情,不该问的,就别问。”上仙冷冷大袖一挥。
酉时日沉,二月初八的夕阳如火艳红,金碧的霞辉,把潼关上的齿口渡得血红,血红,远处看去,就像一条在地狱冒出仅仅一颗头颅的巨龙被鲜血染红了獠牙。
八十万吴军此时已开始烟火起食,为震慑驻守在潼关的秦兵,韩晋对于部分士兵毫无忌惮的放喉高歌,饮酒,眼开眼闭。
他知道对于秦军来说,已军越是放松,张狂,他们越是猜疑、紧张。
亥时,有不少吴军都醉里昏星的睡了,部分未被批准饮酒吴军巡夜到子时后更,看着同伴醉的不醒人事的睡着,开始埋怨。
“凭什么他们能饮酒,我们不能,而且还要巡夜?哼,将军太不公平了。”
丑时之后,有士兵开始犯困。“听将军说,秦军兵力老弱不堪,今晚量他也不敢前来偷袭,要不是潼关座拥无双天险,估计早被我吴八十万大军吓得溃不成军,我们还是歇息一会吧,不然明天攻城时因此而缺乏气力,而丢了性命,不值得啊?毕竟潼关险要,就算兵力不足也极其难攻。”
“没错,没错,我们还是先养养神。”
这群士兵连续赶了一天路,此刻还要守夜,体力已经慢慢透支,浑身酸乏无力,困意正浓,他们刚躺下,绵绵的困意便把他们拉进梦中,此刻,八十万吴军一片死寂,营内营外毫无哨兵巡逻
“出关杀敌”潼关内,一身金色甲胄护体的赵聂盘坐在城中央的巨坛之上,此刻他突然睁开双目。
巨坛四周纵横有置的立着八十一口像古井一样的石坛,它们皆被一块厚厚的石块封尘着。
“将军,你确定要打开城门出城杀敌?”秦洪李佑二人还未回过神来。
出关就得大开城门,虽然说现在处于深夜,但未等已军出关一万之数,吴军怕便察觉了,介时后果不堪设想。
赵聂举目望着四周的天井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开城门出关,我说,开天井”
“这祭坛四周九九八十一口天井都是地道洞口,链接着关外一千三百二十九条地道,一千三百二十九条地道足覆盖关外方圆十里。”
“什么?这些石坛竟然是一处地道入口将军,你是何时修挖的,我等为何从未听闻?”李佑和秦洪极为震惊,他们与赵聂一同镇守潼关整整十年,竟然不知道这个秘密。
“不是我修挖的,潼关是我国边关要塞,如今我亦老了,十年前我便居安思危,想暗中修挖了这一个杀手锏,可此道那时已在,我只是顺意修挖了一些道口。”赵聂脸色露出难以察觉的古怪,随后又道:“这里有两份地图,杨佐,李佑,你二人各带一千人深入地道,放火烧掉吴军的军需品仓库,以及其粮仓。记住,尔等进入地道后只许走红线通道,只许以夜光珠照明,不许燃火。”赵“遵命!”李佑神情激动的接过赵聂手中的地图,有了它,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八十万吴军。
“将军,请问,这一战,叫什么?”秦洪还是忍不住好奇,赵聂的心思,永远让人抓摸不透,他真的不该怀疑赵聂的能耐啊,就算赵聂老去,依旧如此恐怖。
“地道战。”
赵聂习惯性的抓摸着脸颊,沉默片刻,双目望向天际,轻轻的吐出三个字,随后走下石坛,登城远去。
秦洪望着被火把照明的赵聂,注视着这名身躯依旧伟岸的男子,喃喃轻语:“地道战?又是一役史无前例的战役,将军究竟是人还是神?”
这一夜,夜空中出奇的多出两颗星辰,透发明灭不定的辉光,虽然很微弱,但辉光还是照耀到这座龙头之上,辉光洒落,龙山之上,绿光烁烁的树木慢慢从深绿色,转换成淡绿色,慢慢,树木像被汲取了营养,开始秋色泛黄。
“血,吾要鲜血,吴要大洐一数鲜血。”
潼关山体龙颚内部,传出一息恐怖而沙哑的声音,这个声音似乎被某种力量牵制,并未被传到潼关之中。
没有任何人听见,唯独赵聂似乎听见,隐隐有人在呼唤,不是他感应到,而是他那张脸感应到,北伐城门上,赵聂心中充满悸动,当他回头看向深沉的山洞之中,整个大洞潼关却一片死寂。
“五十年了,五十年来,母亲你唯一留给孩儿的东西,它终于有感应了,嗯?母亲?我感应到熟悉的气息,是母亲,母亲她还存活在世,奇怪,它一直沉睡在体内,这次是何物惊动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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