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月,细雨蒙蒙,乔依依和同学们急匆匆地赶到了市中心火车站,
这是她成为大学学姐的第一个任务,迎接新一届的学弟学妹来校园。
“依依,笑!”室友郝媛淘气地摆出手机印下了乔依依细雨中美丽的转身。
“干什么呀?”
“记录这一历史性时刻,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学姐啦。”
“好啊!我们一起来。”几个可爱淘的女生凑到了乔依依的身边,摆起萌的手势。
“茄子。”郝媛,余菲轮流着拍下了一系列的留念。
“看,唉!只有我们家的依依最靓。”
乔依依接过郝媛手机,满意地翻阅着方才的一系列照片。
最初的一张,郝媛映画下她不经意转身的那一张,在自己的侧角,刻下了一个男孩着深蓝色风衣的熟悉身影。
乔依依扭动手指,放大那张照片到手机像素可支持的最大范围。
是他,那个熟悉的轮廓,像从童话中走出来的那个男孩。
乔依依转身,毫无思索地奔向广场,奋不顾身,忘却了大雨,顺着照片里的线索,披着湿漉的直发,冲进了车站。
乔依依满怀着痴狂的希望在人迹已稀的大厅里寻找着,徘徊着,最终,失落地抱紧孤独的肩膀蹲在中央。
“是我太想你了吗?我真的希望那一刻就是你。”
“你知道吗?”乔依依忍着快要断线的泪滴低声自语“每次圣诞树前,我向圣诞老人要的唯一的愿望,就是下一刻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你会在我身边。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你快出来吧!”
2013年3月12日,那时的乔依依就是华歆高中二年级的一朵校花,每个见到她的男生总会深深映象着她被微风吹动齐肩短发,标准一的瓜子脸上,纤丽婕毛下像水晶葡萄般的纯眸。她是很多男生心中像诗一样的女孩。
可是,这个女孩纯静,聪颖,热情,也很敏感,让任何淘气的男生在她面前都会小心翼翼的。
这天,依依收到了外公捎来的一份邮件,要她送去交给一个叫威乐的人。乔依依按照外公提示的地址,来到了一座被称为“地心”的别墅。
这是一座被蔓藤植株网罗的建筑,它既显得高贵风雅,又自然古朴。还备受着瞩目。地心别墅外停着五六辆高档豪华的名车,还都有一身西装革履的专人一旁侍候,一行身份特别的名流走入别墅。
他们的排场华贵,阵仗惊鸿,让这个从未见过高档世面的小女孩,一阵的惊讶。
地球的另一片,被阴霾诡谲笼罩的中东大地,硝烟弥漫的巴莱亚共和国北部省拉尼里,一个名叫元晟羽青葱少年正驾驶着黑色越野开向战火正酣的塔库撒。
这个少年穿着染血的白衣,戴着时潮的墨镜,穿行在炙热骄阳下的土地。
这是个很特别的男生,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智慧盈满的色泽。他的外貌看似是个只有17岁年纪的花样少男,胸前却挂着红十字会外科主任医师的证牌。
自2011年开始,巴莱亚内战不断升级,反对派势力与日俱增,而政府国防军却节节败退。
前往塔库撒医院,要经过一条孤独的高速公路,向公路的两侧遥望,尽是一望无际的黄土枯漠,而公路上的行驶者,就和这条公路一样,是黄色枯漠里的孤独行者。
元晟羽驶入这条公路的时候,他敏锐的直觉就感受到了沙地里的威胁。
少年的墨镜,其实是名为“沃伊”的智能眼镜,在他扭头注目两旁风景的时候,眼镜里的特殊像素已经捕捉到了荒土下隐藏的威胁者的热成图像。
那是潜伏在荒地里的狙击手,他把身体埋在沙土下,把与沙漠成一色的巴雷特狙击枪瞄向孤独公路上。
元晟羽的车上标有醒目的红十字标志,按照惯例,持有此标志的工作人员受国际法保护,任何交战方不得伤害。
但是,在战争中,没有绝对的保护。那个不明所属的狙击手显然没有把红十字和国际公约放在心上,他的瞄准星对准了车上的外国医生。
射击开起,一颗灼热的子弹携带着爆裂的能量向元晟羽的太阳穴袭去,在下一个瞬间,它穿破了车窗上的玻璃,却在少年的眼前37厘米擦过,打穿了另一侧的车皮。
元晟羽灵便操纵把盘,曲线移动,扰乱对方的视线,狙击手不甘心地连续做了两次射击,均以失败告终。
狙击手装备精良,射术也相当精湛。少男轻易躲过那一枪,倒不是因为他看到了幸运女神的微笑。元晟羽车窗上的玻璃经过了特殊加工,玻璃的折射角度被加大,当射手的眼睛瞄准了车主的人头,他的枪口都却对准了目标前方的10厘米。
当元晟羽回到塔库撒医院的时候,新一轮的大战开始了。一场激烈的交火在九公里外的战场上拉开了。
一连三天,元晟羽医生都坚守在手术台,未因繁忙而紧张,也没因无休而疲惫。他总是精力旺盛,恒力惊人。元医生是这里最优秀的医生,虽然他的外貌很是稚嫩,但在大家看来,他却是像神一样的,不知疲倦,不会乏力,不会皱眉,也永远不会倒下。他的每一场手术都完成的很快,病人也都回复得很好,在他的手术刀下,救回了千百个濒临死境的伤患。
战争的形势瞬息万变,转眼间,拉尼国防军的空军基地已被叛军占领,拉尼省总体沦陷,塔库撒政府军已经开始布置撤离。
在这个关头,从战斗激烈的市区跑来了一个漂亮的年轻女教师,火急火燎地找到了国防军的萨利赫少校。
元晟羽刚从手术台下来,走进他的专属帐篷里,他的助手汤尼给他送上了一杯新煮的咖啡。
女教师和萨利赫在外面争吵起来,他们的周围都是急匆匆走过的人群,现在炮火连天,别人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少校的士兵也不敢凑到前来满足好奇。
但是,元晟羽听力超乎常人,他倾听了一会儿,就去凝视了市区地图片刻,摘下地图,走向他俩。
女老师贝拉是萨利赫的未婚妻,她在市小学工作。那所小学遭遇了袭击,有21个学生和1个老师没有出来,贝拉老师冒死穿越火线,出来向军队寻求帮助,可是军队刚刚接到了撤退的命令,萨利赫必须要尽快带着军队撤离。
元晟羽把地图摊开在桌上,指着图上,用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语,说:“从基地出发到东街修车场,从地下车库和隧道到达百货商店,越过罕德街和皮利沙道,步行60米就是市区小学,那两条街道刚被轰炸,遇见叛军的概率极小,算上可能的交火,来回只需半个小时。大部队15分钟后开拔,你只要带一个小队,一辆车,就能救回那些孩子追上部队。考虑一下吧。”
萨利赫听着出奇。这个叫元晟羽的医生两次把他从死亡边缘救回,他们相识数月,友情甚好。他一直知道他是最优秀的医生,从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头脑。
面对好友的自信和爱人的肯求,萨利赫大声道:“第三分队,整装待命。”
萨利赫在阿拉伯语里是“正直”的意思。少校人如其名,刚直、道义,与元晟羽是意气相投。
士兵集结完毕,元晟羽背上医护包,和萨利赫并肩站在一起,贝拉自发地站了过来。
对元晟羽,萨利赫毫不担心,他经常穿梭火线,始终毫发无伤。
但贝拉,萨利赫坚持她必须留在基地。
“我一定要跟你去,他们是我的学生,我有责任把他们带出来。”贝拉坚决地说。
“打仗是军人的事,你是女人。”
“战争从来没有区分过军人和女人。”
“你们再吵就没时间了”元晟羽果断插言“贝拉,戴上防弹盔,跟在我身后。”
贝拉依言不再理萨利赫,少校无奈,率全队25人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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