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敞开的门,可以看到里面正舒服的侧卧在沙发椅里的老板,墨昕冉。
齐腰的长发,顺滑的垂在脖子两侧,发丝乌黑并泛着别样的光泽。轻轻合上的双眼,微微闭上的双唇。平静苍白的脸上,不施任何粉黛。一身黑色的雪纺纱裙,更加衬托出老板身上那份别样的病态美感。
不论是从一个男人的角度,还是从一个女人的立场来看,墨昕冉都算不上是个美人儿。但是,她身上就是有一种特殊的致命吸引力。那份特殊的气质,就连同样身为女人的沙利也常常被其魅惑而失神。
听到墨炎的报告,墨昕冉终于睁开了双眼,只是身子依旧深深的陷在沙发里。“小炎,请给我和沙利小姐泡壶好茶吧。”说着,微微欠身看了眼身旁的落地窗户,一弯残月已经爬上了半空,在云层的遮掩下,若隐若现。“稍稍睡了一觉,没想到天都黑了。”
面对墨昕冉不经意间露出的雪白香肩,墨炎神情自若的仿佛没有看到,“好的,大姐,请稍等一会。沙利小姐,您请先过去坐。”说着抬手示意了一下正愣在门口的沙利。
“啊?哦,好的。”糟糕,不小心又失神了。沙利暗暗懊恼了一句,径直走了过去,在老板面前坐下。
“沙利小姐,别来无恙啊。”软糯轻唤,浅浅一笑。沙发里的女人,终于爬起了身子,不过也只是由侧卧改为了倚着扶手半坐半卧,慵懒的仿佛一只猫。
只这随意一笑,却也有迷惑人心智的力量。“老板,我……”
竖起左手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手从身前的办公桌上拿起一本册子,沙利认得,那是自己上次交易签署的协议。
墨昕冉不紧不慢的读了起来,“癸巳年七月四日,本人沙利愿典当自己的‘爱情’,来换取操控那个背叛了自己的男人的能力。本协议一经签订,终身有效。”读完,将册子往桌上一扔,便不再说话,只是眯起双眼,细细的品尝起墨炎泡好的香茗。
沙利对于老板的行为套路,从来没有摸清过。只得求救般的看向一侧,正默默站在老板身旁伺候的墨炎小兄弟。而墨炎,则完全目空一切的无视了那束投向自己的炙热目光。
没错,就在两个月前,就在这间屋子里,沙利在那本册子上写下了自己的本名,并盖上了自己的手印。册子上提到的男人,正是白天跳楼死了的那个。是他背叛了自己的爱情,是他毁了自己的一生,是他让自己知道了什么叫做人间地狱。是他,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男人。
一辈子都忘不了那间昏暗的小屋里,永远充斥着一股股霉烂**变质的馊味,其间还夹杂着浓烈呛人的劣质烟草味。
双手被绳子牢牢的绑着,双眼被黑布条遮住,完全看不到一丝影像,只能用力的去听,那些邪恶的侮辱的话语。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扯烂撕下,害怕得蜷缩起整个身体。
“腿分开,腿给我分开……娘的,听不懂人话啊?到了老子这儿,你还想装什么清高啊?分开,听见没有?想造反是不是啊?叫你把腿分开,又不是没被男人睡过,装什么清纯烈女啊……”
“老大,看来这娘们很不识相啊,要不要让弟兄们先给她上上课,让她知道这里究竟是怎么个地方。”
“嗯,也好,老四,给我好好教教这娘们……不过,注意点分寸,别破了相,老子可还等着她赚钱的。”
“嘻嘻,是,老大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要不您先去歇会?”
“不用,我就坐这看你表现。行了,快去吧,瞧你下面帐篷都搭起来了。”
“嘿嘿,是是……小娘们,让哥哥我好好疼疼你吧……”
本能的往后退缩,只几下,就退到了墙角,再也没有了退路。潮湿的墙壁,如冰窖般的让人心寒。“不要!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啊!……不要!救命啊!……”
一股酸臭的气味扑鼻而来,胃里立马翻江倒海开来。
“既然当了婊子,就不要再想着立贞节牌坊了。你男人欠了我们大哥一大笔钱,那小子贼坏,拍拍屁股跑出国了,不过把你留下抵债了。你也不想想,就你这样半老徐娘的,拆了骨头也卖不了几个钱啊。好在你这身段还不错,虽然比不了十七八的小姑娘,不过凑合凑合还能看看。”这满嘴喷粪的,正是那个想要先尝个鲜的老四。
强忍着恶心呕吐的冲动,拼命的做着徒劳的挣扎。“大哥,您听我说,我有钱,只要您放了我,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们,真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呜呜……”
下巴被用力的捏住,那股酸臭味就从鼻子的正上方倾泻而下。“你给我听好了,你已经没有一毛钱了。你的钱,早就被你那跑路的男人卷光了。你现在,除了还有这个身子,其他什么都没有了。当然了,现在就连你的身子也不是你的了,已经是我们老大的东西了。你就乖乖的听话,叫你干嘛就干嘛,早一天还清我们老大的钱,你就可以早一天离开这里。”
完全无法相信听到的这一切,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怎么可能将自己这样抛弃,怎么可能将自己推入地狱。“呸!不可能,你骗我,我不会相信你的,他不会那样对我的!”一口唾沫,毫无目标的吐了出去。
头发被用力的一扯,头皮生生的疼。“贱人,居然吐我唾沫。那就让我教教你,什么是现实。”
下一秒,身体被用力的抛摔到一堆垫子上,震得眼冒金星,耳鸣声起。“唔……不要,不要过来……”本能的夹紧双腿,被绑着的双手缩在胸前。脑袋不停的左右晃动,收集着一切可能的信号。
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老大,终于没了耐心,“老三,准备好摄像机,老五,灯光调整好,老二,先给这娘们盖上条毯子。那个老四,给老子好好表现,卖力点,听到没?需要什么,自己拿。今天,就是咱们这位新人的首场演出了啊,大家都认真点,卖出个好价钱,大家都有赏。听到没?”
“得嘞~”“知道了~”“好的~”之声此起彼伏,声势浩大,鼓舞人心。可听在女人的耳朵里,就如同那午夜回转的锁魂咒一般,令人毛骨悚然,冷到了骨子里。
伴随着那股已经快要将自己催吐的酸臭味,遮住眼睛的黑布条被扯下了,女人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男人。一口焦黄黢黑又参差不齐的坏牙,一对猥琐眯细的三角眼,满脸的痤疮脓包,全身几乎全裸,只有胯下还留着一条裤衩。皮包骨的丑陋身体,重重的向自己压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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