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在听说晚上将有客人来访后,就急急忙忙的出门买菜去了,打算置办些丰富的菜肴去接待客人,在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客人早早的就到了家里,不免有些埋怨自己,竟让客人晾在家里了,想完赶紧去与他们打招呼,闲聊了几句就匆忙的准备晚饭了。
晚饭进行的很愉快,未来的媳妇人长得漂亮又大方,很是平易近人,将来肯定会是一个好媳妇,陈敏在边聊边打量的同时不禁在心里想到。
然而在打量那个男人时,心里竟咯噔的跳了一下,因为之前一直没怎么仔细的注意,现在仔细看下来却与那个孩子长得有点相似,不过世上的人长得有点相似并不稀奇,而且姓氏又不同,也就整理了下心思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罗茵从客厅闲聊开始到晚饭期间,心思一直被那男人吸引着,不自觉的总想从他身上找寻什么,总是会不经意的撇过去,直到他们回去时也一直注意着他,甚至门关上的最后一瞬也没移开过视线,不过那男人一直没有看她。
罗茵有点庆幸,但却又有点失望。对于那男人,罗茵说不上什么好感,但隐隐之中,却让她莫名的想要了解。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罗茵打开抽屉,取出了一本装配着锁的小盒子,用钥匙打开后,便见里边有有一小泥陶娃娃,头顶穿着一红色编织绳,可知它曾是呆在腕儿上的。
它很小巧,就像人们常常挂在钥匙圈儿上的小玩意儿,但做工却很精致,精致的连隐藏在眉毛间的一颗痣都能若隐若现出来。
罗茵不断地抚摸着它,近似疯狂般着迷的看着它,从眉峰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巴,怕错过什么似的,一丝遗漏都不行。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眼眸里充满了野兽般兴奋的味道。
“你刚才跟她说了什么?”在车上,于晨浩向于玉婷问道。
“你猜?”于玉婷玩味的瞥向他,等待于晨浩的回答,却见半天也没回应,不由感觉无趣。“我只是稍微的扣了一点你的印象分而已”
“印象分?”于晨浩看向于玉婷好一会儿,才又道:“说说看”
“以后我想你得好好解释一下你眼睛的问题了,没办法呀,谁叫你的眼睛总是不待见我,至于什么毛病嘛”嘴角向上微翘,道“你以后会知道的,哥——哥”
“不待见你?很抱歉让你有这样的感受,但我想,你认识我这么久以来会不了解?仅是不待见吗?”
于玉婷耸耸肩,道“好吧,你连让我找找乐趣都不行,真是的,你这人的生活可真无趣,就算我不稍加诋毁你一下,我想,别人对你已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不,你只是不知道我的乐趣而已,我的乐趣向来不是自娱自乐”于玉婷看到于晨浩的眼眸深处终于有了除阴沉外唯一的东西——燃烧的火焰。这让她有点讶异。
“既然幸福已经从我手中被不可挽回地剥夺了,那我就有权利从生活中寻找乐趣,我要得到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这就是我寻找乐趣的方法,你懂了吗?”
于玉婷细细的打量着男人专注着看向前路的侧脸,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你有你的追求,对于你,我向来就是听话的。这次的事儿是我一时兴起的任性行为,以后不会了“男人没说什么,但于玉婷知道,他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晚上照样是恶魔肆意滋生的时候的时候,因为黑暗的环境是为他们为所欲为的最好掩盖,城市的某处照样被一双眼睛窥视着,不管是那打量睡梦中女孩睡颜的炙热双眼,还是那双同样窥视着的充满着失望、痛恨、厌恶以及担忧等复杂交错感情的眼睛,都尽显在他的眼下,就像主宰者世界的神,用那平静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俯瞰着世间的丑露百态。
夏天的天气极其的炎热,世界有如火炉般,不断地炙烤着地球的生物及大地,然而在a市的城南中学的学生却仿佛视其为无物,尽管像过度运动般早已被热的汗流浃背,却为了自己的命运而与其斗争着,因为他们即将迎来人生中重要的升中考,然而在众多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老师在黑板上的讲解时,有一个女生却一直低着头看书,但却又不像在看书,因为从开始上课到下课,女孩眼睛还是盯着同一页的内容,一页都不曾翻过。
“喂,小茵,你上课在干吗呢?是晚上没睡好吗,我看你一整节课都低着头,你都不知道爆牙一节课都脸色臭臭的盯着你瞧了好几次了”张月道,爆牙是她们班对数学老师起的小绰号,因为老师的门牙是爆出来的,讲起话来总是给她们一种怪异的感觉,特滑稽样儿。
“额,可能吧,那待会笔记借我下吧,我什么也没听见”罗茵奄奄道。
“行,没问题,”
“张月,你见过斜视的人没?是怎么样子的?”罗茵看向张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斜视?那不就是眼睛看起来很怪呗”
“怎么个怪法?”
“说不清,就看人时眼神特怪,对了,就像以前我家那乘道路街边的卖菜大婶儿,整天都是斜着眼睛看人,好像世界上的人都欠了她钱似得,特拽儿。反正,这样的人很少人会喜欢,怎么了?你遇到过?”
“没有,我只是听别人说起过,好奇问问而已”
“哦,”张月见没事,打算继续看书,突然又像记起了什么似的,道:“欸,茵茵,你听说了没?我们学校出了大事儿了”张月一脸的凝重道罗茵疑惑着,现在还有什么大事比升中考还大的吗?“出大事?没呀,我什么也没听说”
“就是程晓燕啊,我记得你小学到初二都一直形影不离的,要不是那事情你跟她到现在肯定比我还要好呢”张月道故作吃味道,对于当初的事,张月也是恰巧在场的,那时的张月与罗茵才刚认识不久,而张月对程晓燕行为是感到非常不耻的。
罗茵和晓燕在间隙产生前是很要好的朋友,罗茵成绩的提高有一半以上都是晓燕的功劳,程晓燕为人内敛,不爱说话,朋友也少的可怜,罗茵算是与她最好的朋友了,但却因为当年的某件事而疏远了。,“晓燕?晓燕发生了什么是吗?”
“听说她因为在上体育课时突然晕倒,送往校医室时,医生直接说她可以回家生孩子了,这件事轰动了我们全校呢,就在今早我们班还激烈的议论着呢,你竟然没听到?你可够”失魂落魄”的了““怎么会,晓燕根本不是那种人的,她很乖巧本分的,她连和男孩说话都会害羞的。不可能。”罗茵听后非常的吃惊,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是真的,我们是初中生欸,初中生怀孕那么大个事儿怎么会乱传”
“那晓燕现在怎么样了?”罗茵心急的问道“听说被退学了。”
听到这,罗茵的心不仅更加焦虑担忧着,一到下午放学,罗茵与陈月便立刻去程晓燕家探望她。程晓燕家境并不好,与父母住在城南的一处老旧住宅区,她家父母本是农村人,在双方结婚后想在城市里谋求更好一点的生活,父亲是个修车师傅,收入不高但还算过得去,母亲是食品加工厂的一名工人,家里虽然并不不富裕,但一家子很是知足。
父母也很是宠爱着他们唯一的女儿。然而,当罗茵与陈月一起来到程晓燕住处时,隔着门都能听到屋内极大的怒骂声、哭声及东西的摔落破碎声。罗茵两人一直都不敢进,一直在屋外焦虑又害怕的徘徊着,两小时后屋内安静下来后才敢敲门。
开门的是程晓燕的母亲,一脸的疲惫,眼睛很红,可以知道她刚才哭的很厉害,衣裳与头发也都凌乱着,见有两个女孩子站在门外便用手抹干泪痕才道“你们是?”
“阿姨,你好,我们是晓燕的同学,来看望晓燕的”
“哦,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请进来吧,屋里有点乱,别见怪”程晓燕的母亲带领着罗茵们进屋,屋子本来就小,又因屋内的东西很乱,显得更加狭小了。程父默然的坐在沙发上,也没回头看他们,一个劲儿的抽着烟,显得有点落寂。
程母看见也没说什么,只唉声叹气一下就站在与厨房相对的房间门口,对着她们说“晓燕就在里面,你们安慰一下她吧,他爸今天说的话重了点,让她别忘心里去”
说完便听程父大声叱骂道“我说的话重?那她怎么有脸去和别人乱搞,还把肚子给搞大了?小小年纪不学好,我们把她养那么大是干什么的,你说?她有脸我还没脸呢!”
“行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程母怒道。
“哼,”哼完,程父就摔门而出了“别理他,他也是一时被气的,进去吧孩子,帮我劝劝燕燕,她一直都是很乖的,我不相信她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帮我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这孩子什么也不肯说,真有够让我闹心的。”
“好的,阿姨,你也别太伤心了,我会尽量帮你问问,你放心吧’”说完,就见程母转身收拾凌乱的客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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