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顽劣的人,是哪家的孩子呢?”金飞虎疑问道。
“可能是外村的吧,跟爹娘走丢了。”一位青年弟子说道。
“我回来了。”拿药的一位小师弟,他给天辛抹上了膏药,转身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也打起了瞌睡。姜紫嫣也打来了一碗米饭,放在天辛面前,也转身回到位置上,拿起一本书便看了起来。操场外的人都回到堂内,坐在了自己位置上,看到墙角睡着一个小孩都在议论。
“睡相太不雅了,简直破坏学堂风气,拱着屁股。”李双文说道。
“哈哈哈,这样可以防身,流浪在外面,妖怪可能会以为是一只狗,便不去伤害他。”一位青年弟子说道。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好似突然之间等到了个热闹的话题。
“当当。”上课钟响了,天盘仙人走了进来,白发白须,身着白袍,像一团大棉花在移动。弟子都安静了下来,目光看着天盘仙人。
“老师好。”弟子们齐声问候。
“好,你们好。”天盘回礼道。
“今天你们练得怎么样了,功力都有无长进?”天盘环视问道。
“老师,我已经可以运功用掌将山外两丈高巨石击碎。”青年弟子李源说道,少年弟子惊呼:“哇,好厉害。”
“两丈高巨石,看来你已经是众弟子中功力最深的人了。”天盘若有所思,继续问道,“有没有人可以将三丈高巨石击碎的?”
“没有。”弟子们齐声答道。
“你们需要努力,少偷懒,才会有所成就。”天盘慢声说道,“为师传授你们武学功法,你们能不能接受武学,练习上乘法力,还看你们的造化。”
“是,老师放心,我们一定勤加练习,让自己的功力更上一层楼。”众弟子说道。
“如此,天光、天时、飞虎、成树、尤文、黄龙、飞雪、李源、双文、鸣鹃,你们的功力都在众弟子之上,要多帮助师弟师妹,众弟子也要多练习多请教师兄师姐。”天盘说道。
“是,老师。”众弟子齐声回答。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们这群畜生。”被吵醒的天辛怒道。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堂內众弟子十分愤怒。
“你这家伙真是不识好歹,竟然对我们如此无礼,别以为年纪小我们就不敢教训你。”李源说道。
“弟子请求老师,将这小孩关在盘石洞,饿他两天,好让他知道自己的过错。”一位青年弟子说道。
“不可,还不知是否和家人走散,贸然把他关起来,若是他家人找上门来,不好交代。”天盘仙人看向天辛,继续说道,“这家伙生性恶劣,也不可收留,尤文你把他带出学堂,不要伤害他,让他从哪来回哪去。”
“是,老师,弟子一定听从吩咐。”尤文应声道。
“你们想干嘛,我来找天盘的。”天辛怒道。
“放肆,直呼老师名号,实在是太无礼。”黄龙怒道。众弟子忍住心中怒火,恨不得狠狠的教训一下眼前顽劣的孩子。
“你是天盘仙人?”天辛走到案台前问道。
“仙人不敢当,老夫一介草民,只是一学堂老师。”天盘缓缓说道。
“我要拜你为师。”天辛说道,转身去揪旁边一少年弟子的袖子,“你起来,这个位置是我的。”少年弟子起身避让到邻桌。同桌的另一弟子,也瞪着眼睛,十分厌恶眼前没礼貌的家伙。
“放肆。”几个弟子上前,将天辛挟住,用麻绳绑了起来。天辛无法挣脱,便只好站在了那里。
“老夫已经不再收弟子了,你从哪里来回里去吧。”天盘转身走出堂外。
“把他绳子解开,我带他出去。”尤文说道,一青年弟子便解开天辛的绳子,尤文拉住天辛的手走到堂外,经过学堂右大道榕树下,过了许久到了东村街上。街上人来人往,马车、驴车穿插而行。
“小孩,你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尤文对天辛说道,转身欲离开。
“我要拜天盘仙人为师,我就是来找他的。”天辛急忙对尤文说道。
“你真不识好歹,看我把你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尤文停下脚步,转身走了回来。
“我的哥哥,我的姐姐,我的弟弟和妹妹和我娘,还有我爹,祖宗十八代,都被西街怕王杀了,我想报仇。”天辛故作可怜道。
“你别骗我,天下有谁这么厉害可以杀人祖宗十八代。”尤文不为所动牵住天辛,准备拦辆马车把他送走。
“没有骗你啊,他们确实都死了,可能是西街怕王的祖宗,杀了我祖宗,十八代差不多都被他祖宗杀掉了,我爷爷告诉我的,他后来也被西街怕王杀,杀掉了,不信你可以去问西街怕王,不过你要打得过他才好,他法力高强,他还要杀了我。”天辛作委屈状,不依不饶的说道。
“真有此事,这实在是不可思议,实在是太残忍了。”尤文陷入沉思。
“是啊是啊,很不可思议,太残忍了,我爹也说他很残忍。”天辛见尤文被自己蒙住,连忙接过话来。
“你爹不是死了吗?”尤文问道。
“我爹说完他残忍,就被他杀死了。”天辛忙解释道。
“这么说来,你真的很可怜,只是我帮不了你什么。”尤文无奈道,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办才好。
“不用帮我,你不要拦我,等我拜天盘仙人为师,我就可以报仇了。”天辛近似哀求的眼神,实在让人无法拒绝。
“老师说过,不会收你为弟子的,如果你去求求他,也许他心软可能会答应你,也不肯定,还是要看你的造化了。”尤文看向天辛,觉得他身世可怜,如果老师知道可能会收留他,“我先回去,你明天再来求求老师,不然大家会怀疑我的。”尤文说完转身向盘石学堂方向走去。
“好好。”天辛说道。
天暗了下来,小贩回家了,来往的人也少了。深夜,黑漆漆的,天辛在一户人家门前边挡风处坐了下来,迎面走来一个打更的。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逐渐远去的身影,给街上更冷清的一种感觉,谁也不会深夜再出来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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