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师兄们纷纷离去,消失在眼前,萧云心里一阵愁涨,见得眼里众人眼里的欣喜,又看了看姜寒一脸惊骇的样子,知道已经没有了危险,叹了口气,心头微微放松,想起师父的质问,心里又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突如其来而又莫名其妙,萧云无暇去细想,眼下安然无恙,已经是万幸。
姜寒目光迥异,在萧云身上不停的打量,似乎要看个透,从来没有就见师父这么盯着一个人看,不远处,张玉子哼了声道;“堂堂青灵峰掌门人,竟然用这种眼神看人,成何体统”嘴上说得严厉,内心却是震惊,百穴幻移动**,何等深奥,堪称世间最为厉害的穴位功法,小小年纪,居然可以不动声色的完成这一切,难以相信眼前是事实,如果说这是资质,那么这少年迟早会站在人世间的顶端。
面对着惊异的神色,萧云颇为不自在,苦苦笑了一声道;“师父,你这样不好吧”
姜寒一愣,收回眼神,面不改色,淡淡道;“你是我的弟子,看一眼又如何”
众人倒是没什么,其余门派看在眼里,只是觉得这个老人十分有趣,只有张玉子,脸色铁青,怒不可解,却又不能发挥,捏了一把拳头,转过头不再看一眼,萧云无可奈何,立定在原地,脸面尴尬,不知师父看上了隐,还是这个性子,过了好久,张玉子不耐烦道;“看够了吗”
姜寒皱了皱眉道;“奇怪,少了一样东西”
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萧云诧异万分,惊愕相望,只见姜寒伸手,行云流水一般,掐住了萧云手腕的脉搏,缓缓闭上眼,一只手轻轻在胡须上滑动,片刻,吸了口气,一脸苦恼的样子道;“还有两股力量,怎么没有了”
萧云闻言,猛然恍悟,可定就是那两股阴阳之气,在山崖下少女说过,已经与冥血融合在了一起,少女一再叮嘱,不可告知于人,那口气就必然会出大事,咬了咬牙,不愿意说谎,只得在犯上一次,正要出口,又觉不对,万一又看不出了什么,前言不对后语,可就麻烦了,还是先听师父怎么说。
直到姜寒收回手,思量一番道;“为师问你一句,你可要老师作答”
萧云一惊,又怕是露馅,被看出了端倪,生生稳住心态,镇定自若道;“师父请问,弟子一定如实道来”
姜寒点了点头道;“百穴幻移**你练到第几层了”
萧云一怔,微微愕然,心里暗叫不好,没想到随意领悟出来的一套功法路径,居然会让师父如此注重,至于说的第几层,一概不知,功法只是第一次听过,这一切机缘巧合罢了,这个时候怎么会又出岔子,思绪在脑海间旋绕,不知从何说起,看着师父那紧迫的眼眉,不可拖延太久,紧皱眉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姜寒见那艰难之色,心里也在猜测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
萧云怎敢不说,只是无法说出口,只盼能马上想出一个对策,姜寒脸色忽地变换,萧云不敢在耽搁,断断续续道;“好像第五层吧”说完紧闭上眼眉,对与不对,师父知道,信口胡说,师父何等高人,怎会看不出来,已经准备,厉色质问。
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不想,紧张在脸面上显露而出,过了一会,耳边一片清静,听不见说话声,细细聆听,只有那喘息均与的呼吸声,深深吸了口气,不知发生了何事,睁开眼斜眼相视,一旁做里的人面色骇然,有看另一边,眉目几乎要与眼睛融合,看了眼不觉惊人,缓缓抬起头,看着师父,那张脸阴晴不定,变幻莫测,眼眉深邃而又智光闪烁,赶紧低下头,难道被看出来了,一滴冷汗从额头流淌下来,落在了手臂上。
只听姜寒深吸一口气道;“没想到短短数月,居然到了第五层,也只有第五层才能做到随心所欲”
这话听来犹如发在内心的感慨,那双目光看去,又现的苍老了一分,好像一瞬间经历了人世沧桑,千辛万苦,萧云深深疑惑,又不知师父为何说的如此深情,那眼眉已经述说了一二,姜寒喃喃道;“你是怎么修炼的”
萧云又陷入苦恼,好容易对完上一句,下一句又是那般难解,不说又怎么过得去,念头极速的转动,毫无章法,沉了一声,下意识道;“本来没这么快,机缘巧合,龙虎玉帮了一个大忙”
不仅是姜寒恍然大悟,张玉子等人也是一般,这时,萧云欣喜松了口气,龙虎玉再是简单不过,极其符合的借口了,刚才思绪打乱,一时之间居然忘记了,暗骂一声,万幸躲过了一截,等到事情过去,在如实告知,思念几次,又愣住了,欺师可是大过,到时说出了,又会不会遭受刑法,心叹一声,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但愿化险为夷。
姜寒如重释放的笑了声道;“难怪,你一个少年,修炼刚刚起步,怎会精进如此之快,只有龙虎玉才做得到这一切”看了看萧云,点了点头,欣慰道;“也许这是天意,龙虎玉选择了你”
萧云迷茫的看了眼,得到龙虎玉只是一个不经意间的偶然,又怎会是天意,想想就觉得莫名其妙,姜寒之言,决意如此,也不好多问,点了点头道;“运气好而已”
姜寒挥了挥手道;“不对,龙虎玉顺应天命,即天命所在,龙虎玉便是何处”
萧云苦笑道;“师父,未免说的神乎其技吧,这些怎么可以相信”
姜寒眉目一沉,一鼓作气道;“这些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萧云一愣,又是茫然不解,以前也是这样,曾今叫自己看神丹书,问过用意,也是这样回答,龙虎玉到底有什么秘密,天命,如果龙虎玉是顺应天命,自己岂不是天命之人,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一个小小弟子而已,也配得上天命所任,一定是师父弄错了,虽然这么想,心里却是惴惴不平。
这会,场中排位分成两边,左边坐满了人群,无一不是正道有头有脸的人物,有的衣衫华贵,显得十分奢侈,有的衣着朴素,风尘仆仆,另一边空无一人,任然没有人来,也没有一个正道之人有任何不满之色,距离大会,为时不到,众人的目光一应俱全的落在一老一少两人身上,一字一句听得明明白白,姜寒几番言语,让不少人惊奇,青灵峰峰主,说话毫无简洁,有**份,而他却懵然不知,还有那个少年,心不在焉,有些苦恼的样子,被老者询问的无从回答,萧云只想谢过,赶快离去,师兄们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两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姜寒叹了口气道;“云儿呀,你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奇遇,将来绝非池中之物,不敢你怎么想,青灵峰永远为你打开”
这番感叹的言辞,顿时让萧云,愣在原地,六神无主,深深地亲情,针刺一般印入了心底,这一刻,姜寒的语气,感情,永远无法磨灭,微微点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师父并非女子说的那样,张玉子一怔,皱紧眉头道;“姜师弟,你怎么了,他可是魔教,你想养虎为患”
姜寒回头看了他一眼,神色黯淡,一言不语,整个人沉默的可怕,忽的想起什么,叹了口气道;“是呀,他是魔教,可是”话到一半,生生停住,不想说出来,也不愿说出来,更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想法,张玉子道;“凌霄子祖师训言,难道你忘了”姜寒大惊施舍,眼神涣散,似乎看到了可怕的东西,摇了摇头道;“不我没有忘记”姜寒道;“要不要我说来听听”
姜寒捏紧了拳头,随即摇了摇头,一把推开萧云,回到了座位,喝了一杯茶道;“你我两不相容,居然给你说这些”
萧云无可奈何,看了看张玉子,又看看姜寒,眼里泪水盈盈,心如刀绞,反复的问道这是为什么,谁会注意到这个少年的伤痛,眼前这个老人,又变了样子,再也无法认得,姜寒道;“天邪宗少主,我可担待不起”
萧云颤声道;“不是的,一点证明没有吗”
姜寒不再理会,闭上了眼眉,正前方云谷山庄庄主,连连叹息道;“或许这就是孽缘吧,这位小兄弟既然是天邪宗少宗主,理所应当有资格参加这次大会的商议”
张玉子惊奇道;“叫一个孩子来商议,这哪里成”
男子瑶瑶头道;“这孩子绝非池中之物,又有奇遇,想来言语之下,也有一定的转机,说不定正好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张玉子愕然,叹道;“就依陈兄所言,只是这孩子”
男子不以为然道;“你可别说了,这里我是当家,所以这个主我坐定了”
张玉子气急,欲言又止,无奈盯了萧云一眼,寒光一闪,萧云也看着两人,对视那道射来的锋芒,不由得毛骨悚然,这还是听说过的天灵山掌门,小时候,爷爷经常提起,莫非又是爷爷没有看清,知人知面不知心,想起张玉子一席话,心里厌烦了几分,对着老人,没有一丝好感,然而,师父虽然闭着眼,脸上的龛窟,又是那么凄凉,心头不,禁疑问,师父,到底在执着什么。对自己就一点也不如眼眉,一颗心落入了万丈深渊,漆黑一片,多想此刻,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知道,清清静静,心如止水。
张玉子不容,师父不理,让的萧云在大庭广众之下,左右为难,一时无言以对,不知所措时,一人道;“不知小兄弟可否愿意参加”
萧云回过神,看着那张慈祥温和面孔,一股暖意升起,随之下沉,不知在这慈爱里,又有什么阴谋,凄凉叹笑道;“正道大会属于你们正道,而我只是魔教之人,有什么资格”
男子道;“这可不一样,我是诚心邀请,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可以改改”
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而且只是一个少年,并非正道之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尽是疑惑,张玉子怒色道;“陈兄,你怎么可以随意更改”
男子斩钉截铁道;“为何不可,这位小兄弟,在我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听你们说的那些,小兄弟自然不知情,何必为难,只要不犯,上天有好生之德,有什么化不开的,何况这还只是一件小事”
张玉子面目通红,显然气得不轻,哼了一声道;“陈兄当真要我说出来”
男子惊疑道;“张师兄莫非有难言之隐”
张玉子不置可否点了点头,看了眼姜寒,许久才道;“二十余年前,也有魔教人混入天灵山,无意之间被人发现”
男子皱了皱眉道;“可恶,还有这等事,那人如何了”
张玉子叹了一息道;“不瞒陈兄,那人跑了”
男子目瞪口呆,台下之人,一阵惊嘘,不可置信的相视,道;“以老兄的修为竟然那他不住”
张玉子感叹道;“那人脱身隐秘之术,出神入化,世间恐怕无人可以捉住他”
男子惊然讶异道;“奇怪,护山灵阵,也来不及发动”
张玉子哀叹一声,也不想多提旧事道;“只能怪姜师弟心切,青灵峰没落,众人算是落到了他一人身上,心情也可理解,就是做得太过急躁”
男子看了眼姜寒,面色淡然,丝毫不为所动,额头上微微冒出冷汗,那副表情又像在做着挣扎道;“看来姜师兄这些年来一直过得不好”看了眼萧云道;“也罢,敬你一杯,喝过之后,这件事就然他飘入尘世,再也不需问起”
片刻,姜寒睁开眼,看着男子,端起一杯茶水道;“陈兄此言极是,我等受听了”
男子色悦道;“哪里哪里,都是自家人,这是应该的”
两人对饮一杯,同时笑了起来,男子笑得很开怀,姜寒无论怎么笑,脸上始终去不了一层惆然,姜寒又盛满一杯,喝了干净,接二连三,一共喝了七杯茶水,方才停下来,男子赞叹的应了声道;“多喝一杯,苦楚便会被洗净一点,整整七杯,不算多也不算少,姜兄也可以放心了”
姜寒道;“为何陈兄句句入理,听来入耳,难道还是诗词大家不成”
男子道;“这话可就太过了,老夫终身痴迷修真炼丹,无暇顾及什么诗词”
两人不知是说的对胃口,还是说起了性子,场中所有人听着两人的言语,正道大会,就像成为了议论之所,姜寒无所谓道;“既然陈兄痴迷修真,为何不放下身段,隐居山林,终日潜修”
男子神色黯然,又显得凄苦,一丝笑意缓缓淡去,默不作声,看着天际,微微发愁,姜寒一惊,疑问道;“我说错了”
隔了半晌,男子回过神道;“姜师兄并没有说错,而是我想起了不该想的事”
姜寒见状道:“看你的样子,也是一段难言之隐,不妨说来看看”
男子道;“还请各位不要笑话才是”
众人齐声应和道;“绝对不会,但说便是”
男子道;“也不怕你们笑话,就如姜兄所说,并不是我不想放弃,而是祖上传接而下,违背不得”
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份家世已经有几百年了,一代代香火穿接下来,本来陈家本来陈家人丁单薄,与萧家一样,迷恋修真之学,规定每一代必须由男子继承,也许天意所指,起初还算儿孙满堂,到了后面,只能有一人承担,上一继承人,乃是在下母亲,眼下已经西去,临走之时,不免悲伤,只有我一个男子,嘱咐了我的婚姻大事,可惜呀,我何尝没想过,到了二十岁,只觉得还年轻,还可以多等,于是也不多想继续修炼,每天就知道如何提升修为,此后逐渐淡化,也想不起来,到了八十岁,修为上有所小成,这才放下了心事,再次想起已经晚了”
姜寒听得入神道;“可又后悔过”
男子道;“绝不后悔,只是家世断送在了我的手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无论如何也得披上了,不想还好,想起总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姜寒暗叹一声道;“说来的确悲惨,但是天下不嫁不娶之人,不在少数,陈兄不必过意不去”
男子眼里精光四射,神色灼热,熊熊燃烧道;“姜兄真的如此认为”
姜寒道;“有何不可,世间并非一层不变,陈兄当做家常便饭,心感就行了,家世虽重,只是身外之物”
“哈哈哈”男子狂笑一声,犹有不绝,连修养深厚的张玉子也被突如其来的笑声,惊吓相望,许久,笑声止住道;“姜寒兄一语中的,解开了我多年的心结,佩服佩服”
姜寒连忙回应道;“哪里,这是陈兄聪慧,以前只是没有看开而已”
男子又笑了起来,笑声就如怒吼一般,笑的狂放解脱,笑声渐渐微弱,苦苦一笑道;“大会还有半个时辰,诸位还有何话要说”
众人惊然相望,还没有回过神,男子道;“那就边喝边等”满满的一壶茶水,眨眼喝了干净,放下杯子,这才有人喊道;“大家一起喝”端起茶杯大口喝了起来,众人闻言,纷纷喝起了茶水,嘴里还有言辞,脱口而出,只剩下萧云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山庄下人络绎不绝,为各自端了满满一大壶,男子又喝完了一杯,舒了一口气,正好看见木然的萧云,回头对着一边的下人眨眼示意,下人应了一声,端着一壶茶,来到萧云身前道;“小兄弟,你也喝吧”
萧云端起茶水,看了一眼,里面倒映着一盘弯月,温文尔雅,也不知怎么,听了男子的话,心有触动,吸了口气,也没多想,接口大口喝入腹里,一股清香,透入心彻,说不出的舒爽,第一次喝道如此甘甜的茶水,云谷山庄,不必天灵山差多少。
半个时辰,眼看便要过了,只听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一个蓝衣男子走了过来,一脸欣喜之色,经过萧云身边,猛然一怔,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萧云也没有注意,还以为是个下人,见他目光看来,不觉惊讶,那眼神好像很稀罕似的,萧云并不热的男子,而男子看来的眼神,好像认得自己,男子长得眉清目秀,潇洒挺立,玉树临风,文质彬彬,蓝色的衣衫,承托出骨子里的典雅,眼里闪过难以言语的异彩,看去二十岁的样子。
男子微微一笑,朝着云谷山庄庄主走去,鞠了一躬道;“爹,他们都来了”男子轻言轻语,微微中和,还是传了出去,众人惊异,都看着那个年轻男子。
男子站起身道;“各位稍等,再下去前去迎接”
张玉子一把拉住他的手道;“陈兄,你不是说过尚未娶妻生子,为何会有孩子”
众人也是疑惑打量着他,男子道;“也罢,那我就说了,一百岁那年,想起若是突然西去,不说家世,谁来送终,所以下山游历了一年半载,捡回来一男一女,两人也是命苦,父母双亡,所以这才收养下,取名柳心然,陈婉月”无奈一笑道;“男子姓家不知,女子姓家与在下一样”众人这才明了,若非不用解释清楚,又要蒙上一层乌云,男子带着柳心然走出了场外,柳心然略过萧云身旁,不忘回头看上一眼。
不多时,只听脚步声纷至沓来,人数着实不少,只见前方人影晃动密密麻麻,一身淡黄色的衣袍老人走来,身后跟随有三人,众人神色一怔,杀意腾升,一些人转过头也不再看,萧云看的一眼,一眼认出鬼煞殿,往日在青灵峰,师父也讲了不少,早就记得一清二楚,走前那人一脸络腮胡须,眼色虽然柔和,但那时眼光时时散发着无法掩盖煞气,想来应该是殿主,在下人的带领下,随即入座,身后走来五人,一身红色衣衫,应该就是血刹堂,然后紫黑色的幽冥谷,之后又走来三人一身白色衣袍,两男一女子,两个男子一个中年,一个青年,脸颊勾勒的线纹,极其精致,看不出一点瑕疵,相貌俊美,尤其是青年男子,扫视众人的眼光里,闪过有人的魅色,当看到那个女子,微微张口,不正是几个月前莫名而来的女子,那女子皱着眉头,一脸苦涩,离得场中越来越近,也看到了萧云惊诧的目光,眼波流转,深情无尽,俊美男子也看了过来,打量了眼前的少年,皱了皱眉头,也不再看上一眼,那中年人也看来,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和冷森森的寒光,最后一群紫衫女子来到场中,一个蒙面女子,优雅的走了几步,做到了下人引坐之处,待得众人坐立,还差一个位置,片刻,一道曼妙的身躯走来,也是一个蒙着面孔的女子,她来达到中间与萧云对视了一眼,漫步走到那座位,喝了口茶,神态举止,娴雅魅惑,极有修养。
众人都已经坐下,场中只剩下萧云一人站着,不由吸引了人的目光,云谷山庄庄主也走到了前方道;“今日大会,在下自不量力,想调节双方的恩怨,有什么等到大会过后,剿灭八荒岛,到时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云谷山庄绝不插手”
幽冥谷谷主不屑一看道;“陈老弟说的轻巧,你倒是说说,这该怎么化解”
男子道;“我知道一时之间很难做到,不过眼下是要围剿八荒岛,还请把个人恩怨,放到一边,再作打算”
血刹堂堂主叹了口气道;“我怎么信得过你”
男子苦恼想了想道;“此事很棘手,不过大敌当前,还请缓上一缓”
堂主依旧不予不饶,衣袖一挥道;“老兄心思,我等明白,要结束这恩怨可不是,联盟能够化解”
男子哑口无言,准备的许多说辞,刚说几句就进入了死胡同,天邪宗宗主凤天啸,笑了一声道;“陈老弟,今日叫我们来,不会就在这里纠缠吧,既然是你想出来的注意,应当由你解决”
男子无言以对,只得道;“各位为何要这般执着,就不能看开一点”
张玉子道;“笑话,魔教妖人,也听得进去,那岂不是怪异了”
此言一出,鬼煞殿到圣月宫,所有人全部站起了身,风天啸第一个道;“张玉子,你什意思,是要打架不成”
只见双方煞气冷冽,腾腾升起,男子眼看就要化为泡影,赶紧来到中间,调和道;“各位稍安勿躁,请听我说两句”
血刹堂堂主道;“这次,可不要让我们失望了”
男子一愣,也不知该如何言论,双方积怨千年之久,岂非一朝一夕可解,今日是为化解矛盾,围攻八荒岛,万万出不得岔子,可是化解之法,又在哪里,沉思一会,没有开口,只听扑哧一声娇笑,那个少女道;“陈前辈就这点本事,自不量力,合情合理”谁也听得出这是在拐着弯的讽刺,男子只有生生忍下。
少女叹了口气,看了萧云一眼,那副茫然的样子,倒有几分稚嫩,眉目间的深沉,却有着一丝风霜,少女欣然点头,起初见他可爱的笑人,此刻,面对场景的样子,也不再那么天真,懵然不知道;“这位少年,怎么也站在这里,莫非也有话说”
萧云回过神,在这里能想些什么,只是胡思乱想,毫无尽头,愕然一声道;“我,说什么”
少女道;“奇怪你不知道说什么,还站着干嘛”
萧云看了看众人,谁不是有座位,唯独自己没有,在这里算是一个多余,不由得尴尬道;“那我走了”回头看了姜寒一眼,眼眉虽然是睁开,却没有向他看来,心里又是刺痛,转身便走。
还未走出几步,身后站起一个白衣少妇道;“站住”
萧云记得这声音,回头看着少妇,眼里的深情,仿佛要破体而出,两人相视一眼,互相打量,这少妇看去尽是这般熟悉,喃喃道;“叫我吗”
少妇道;“是在叫你,我们又见面了”
萧云淡淡道;“有什么事”
少妇道;“有一件事,你必须得做”
萧云木然,下意识道:“前辈但说无妨”
少妇道:“很好,这件事由你来化解”
萧云吃惊不小,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少妇出乎意料,要自己来化解,对萧云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难如登天,啊的一声,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场中响起一片议论,一个毛头小子,能做出什么事。
看了看场中,除了天邪宗和少女灵姬,目光注重,其余人不屑一顾,更不会正眼相视,萧云只是青灵峰一个小小的弟子而已,微不足道,不被看入眼里也正常不过,可是如何而回答,想要拒绝,但见少妇的目光,又无法拒绝,那道目光冥冥中,有一股催促之力。
不少人等的不耐烦,萧云依旧呆泄,瞅着眉目,一人道;“陈庄主,您倒是快点”
这个少年谁又会抱着什么希望,只有少妇的眼眉,猛烈的灼烧,男子犹豫不决,甚至向着萧云看了眼,紧迫的脸色,慢慢的平淡,萧云看过众人的面庞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淡淡的一句话,引起轩然大波,吴天放骇然道;“云儿,你说什么”
不仅仅是吴天放要问,众人无一不是如此,何曾想得到,会出自一个少年口中,谁又会相信这少年是不是,信口雌黄,那深邃的目光,空空冥冥,却无人能看的清楚,萧云呼了口气道;“化解是不肯能,但是再大的矛盾也可以搁置一边,再行解决”
众人无不好奇,少年所言,坦荡虔诚,自信有足,无所畏惧的样子,没想到会出自少年之口,吴天放急色道;“快说出你的想法”
萧云道;“我也知道这事不能解开,毕竟大敌当前,中土不可再有相互残杀,造成腥风血雨,何况八荒岛,非同小可,否则也不会正魔两道联合”
众人到点了点头,一人出声道;“你想怎样”
萧云道;“十年到二十年,双方不可找茬,正道优越魔道,自然压上一筹,所以以正道为首的天灵山,退后一步,双方修生养息,要打等着八荒岛过后再打,至于矛盾,暂缺不要谈及,既然矛盾了千年,何须等待短暂的十年,八荒岛非同小可,必有死伤,如果有恩有怨,就在围剿八荒岛的情况下,是生是死,死了不计前嫌,生还便可好到恩怨之人解决,上到首领,下到弟子,绝不包庇”
萧云侃侃而谈,行云流水,字语间铿锵有力,深算已久的样子,众人目瞪口呆,所有人的目光都入迷了,张玉子最先回过神道;“这是你说的”
萧云道;“无意之间,只是说的潦草”
十年,可以做的多少不可能做到的事,正魔两道尽管罢手言和,但是,十年之光,又可以做出多少安排,至少不会互相提防,耽误正事。幽冥谷谷主眼色一沉,欣喜之色,隐隐而现道;“如何罢手,总不能空口无凭”
萧云点了点头,面色淡然,镇定自若道;“还请双方各下诏书,说明此事,让天下人信服,我想都注重身份,总不会做出违逆之事”
场中一片寂静,只听众人凹凸不平的呼吸,便可猜到其中,顿时,一声喝彩道;“好如你所言”说话之人正是天玄教邱蓝道长。接着,众人相视点了点头,十年,已经十分诱人,萧云松了而口气,看样子已经是答应了,后面的说辞,也不必继续思索,再次看着少妇,欣慰的流下泪。
张玉子道;“今日,少年一席话,总算有了着落,我想这个建议,没有人可以拒绝”场下,没有一人反驳,虽然难以相信,但也只好缓和。
张玉子又道;“就依照少年所言”
良久,萧云放松了心态,自己刚才则怎么了,看了看场中的气氛,摇了摇头,有看了一眼,几乎信不过眼前的景象,为什么会说出那番话,又是怎么想来的,那股莫名其妙的勇气,从何而来。
张玉子又道;“可惜了,少年天资聪慧,但是修为上”说到这里,哀叹的摇了摇头,转开话题道;“散会还有一个时辰,接下来该商议如何围剿,又看了萧云一眼,道;“少年可有什么妙法”
今日的举动,将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想着脸色难看,围剿之事,一窍不通,从未接触过这类琐事,少妇道;“少年有些疲倦,已经尽力了,如果没事,可以离开了,这问题还不是你们这大点的孩子可商议的”
云谷山庄庄主道;“少年已经尽力了,还是县里去,来呀,好好照顾这位少年”
几个下人来到,萧云身前,鞠了一躬,萧云又看了眼少妇,心里有些不舍,倒吸一口凉气,转身便走,下人跟着走了出去,少妇回头看着男子道;“你还相信云儿是废人”俊美男子自然就是凤天蓝,对少妇的质问,斜视了额一眼道;“还是先商议如何围剿之事吧”话落,直直看着前方,少妇坐下,轻轻喝了一杯茶,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