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坑洞里,萧云手里的活路,没有一刻停止,四下漆黑,只有那淡淡的火光,欲烈的求生,使他没有任何放弃得的念头,此刻,也不知过了多久,汗水沁透衣衫,嘴里鼓着坚毅的气息,松一口气,便会多一份松懈的念头,尽管消耗巨大,几近竭力,依然不屈,前赴后继,手上一阵阵疼痛,火光间,依稀可见手心撕裂了一块皮,但是,多挖掘一个洞,生机就大了一点,稳住身子,逐渐往上爬,敲打声响彻整个幽魅的黑暗。
凭着坚毅的性子,手中名为冥血的短枪,在坑壁上挖出一个接着一个大洞,枪刃异常锋利,不需要多大的力,轻轻一插,即便上坚硬的石头,也会裂开,爬了许久,而这个坑看不出有多深,犹如无边一般,始终看不到尽头,心里默默沉了口气,继续向上爬,嘴里不停地喘息。
约莫半个时辰,没有道术,筋疲力竭,最后一口气,随着呼吸,涌入体外,这会,实在无法持续用力,不是不想,而是已经尽力了,手脚很难再动,双手抓住枪身,眼眉微微往下沉,手上的火折子,落入下面,传来哐啷一声,火焰随即熄灭,黑洞失去了最后的一丝照耀,失去了生机,显得更加诡异莫测,无可奈何,只得叹了一口气。
歇了一会,力气逐渐恢复,又快速挖了几个洞,爬了大约一个人来高,想要继续,确实不能,看了看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肚子又饿了,苦苦一笑,刚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总不能不吃东西,到时如何有力气往上爬,思量一会,眼下又该如何是好,前进后退,两边皆不可行,叹了口气,如果就这样落下去,说不定不会被摔死,至少也会残废,不如留些力气,下去在想想办法,打定念头,依靠着记忆,一步一步的往下走,一路而下,却要轻松不少。
快要接近地面,脚下突然踩空,双手也没有把枪抓稳,身子迅猛落下,痛呼一声,这一摔脚下可谓受伤不轻,双手抱着膝盖,在地面翻来覆去,这刻,却是无法忍受,又过良久,伤势有所减轻,双手颤巍巍的捡起火折子,一口气吹亮,仔细看看了膝盖的伤势,微微张口,肿了就像一个馒头,一双脚发麻,失去了知觉。
萧云又是生气又是害怕,这些天连连受创,已是疲惫不堪,而这一刻,算是走到了尽头,还生极其渺茫,索性打消了念头,过一会算一会,心里又是不甘,没想到丧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即便是最后一刻,也是痛苦的折磨,看了看四周,想要起身也是不能,冥血枪插入上方的石壁,唯一的希望都插身而过。
哀叹一息,身子躺在地面,仰望着上方的黑暗,叹了口气,想起以前的往事,在脑海里依次闪过,慢慢的回过神,哪怕是在暗夜里,还可以看见璀璨的星空,闪闪烁烁,尽收眼底,这里什么也没有,死寂沉沉,不知有无凶险临近,就像爷爷曾经说过的地狱一般,仔细一看,比地狱还要可怕,自从下山后短短不到一月,但也经历了几次危机,有惊无险的躲过,此时,想要再有幸运,几乎没有一点可能,死亡的气息,逐渐的侵袭在他心里。
忽的,一道怪异的声响,从坑洞上空传入耳里,萧云神色一怔,赶紧站了起来,只听咯吱声,连连响起,好像有什么东西靠近,疑神瞩目,不敢有丝毫大意,双手紧紧地抓住身后石壁,心里不禁打了一个颤,一声不吭,渐渐地,一段模糊的记忆,清晰的映入眼帘,那一刻,萧云永远无法忘记,深深吸了口凉气,那一幕,似乎就要上演。
十年前,无意间在深山里行走,无奈迷了路,乱打乱撞,来到一处荒凉的空地,只见杂草丛生,还有一块巨石,只因不识回路,天色暗淡,只得在空地上度过,当时可算是绷紧了神经,丝毫不敢放松,不多会,也就是这样的煞栗的声响,细目一看,居然是成千成万的怪虫,蜂拥而来,着实吓得不轻,只得在巨石上,慢慢的等待。
然而,眼下却是大不相同,此处,是一个坑洞,大小只有这块,空间狭窄,没有一处可以掩藏躲避,比起那块空地,不知要差上多少,望了望四周,叹了口气,或许,只有静观其变,这一次,不被饿死,也要被这些怪物吞噬,一滴滴冷汗,缓缓地溢出额头。
上方一排排模糊的身影,清晰地出现在眼前,萧云细目一看,八只触角,手臂粗细长短,前面还有两瓣镰刀似的嘴角,红彤彤的两颗眼珠,布满了阴厉凶残,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脚下一软,竟然是蜘蛛,比起以前所见,大了近十倍,这地方无时无刻不存在杀伐。
愕然一声,几只蜘蛛首先跳了下来,血目在萧云身上贪婪的打量,偏过头不敢看上一眼,又觉头颅又被何物缠住,火光下细看,白色的丝线,显然是蜘蛛网,惊呼一声,心里喃喃道;“我可不好吃”尽管这么说,几只蜘蛛,缓缓向他靠近,片刻,就来到了脚下。
一只蜘蛛难耐不住,受不住眼前的诱惑,身子一蹭,扑向萧云胸前,嗡嗡两声,胸前一阵抖动,嘶吼一声,蜘蛛倒飞出去,撞在了石壁上,几根触角段落,还留在萧云胸前。
察觉到诡异的动静,心头一喜,赶紧看向胸前的那块玉佩,青光微微泛起,嘴角一笑道;“又是你救了我”剩下的几只蜘蛛,一动不动,看是怕了萧云胸前的玉佩,呆在原地,没有靠前一步。
萧云松了一口气,有了这块玉佩,不仅是那次怪虫忌怕,蜘蛛无非一样,点了点头,思量一番,明白了什么,莫非只要是凶煞之物都很惧怕这玉佩,如此说来,刚才的那把冥血,也是神物,虽然名字凶瑟,但也不能说是邪物,静下不下,秃废的坐在地面,擦拭汗水,这一次,又是有惊无险的躲过,心里万分庆幸,举目四望,只见头顶密密麻麻的血色眼珠,盯着下方,虽然有龙虎玉,这些畜生不打算放弃。
良久,睡意渐渐袭来,肚子空空,一点食物未进,无法竭力支撑,眼皮微微下沉,渐渐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也算不清黑暗中时光的流逝,只听一声打斗从上方传来,萧云缓缓地睁开眼眉,看那向上方,蜘蛛已经不见了踪影,喝声传入耳里,下意识的站起身躯,脸上笑逐颜开,一定是有人前来,命不该绝,看来是有救了,正要大喊,这声气听来极其熟悉,思量一会,微微张口,不是那少女还有谁,难道她也被卷了下来,上前一步,脚下又踩到柔软之物,仔细一看,居然是蜘蛛,啊的一声,跳了开去,不知所措时,仔细一看,身子躺在地面,失去了生机,死了,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脚步轻移,踢了踢蜘蛛,不出所料,已经是一具尸首,这一下又是惊吓不小,犹如自己吓自己,砰地一声,身后响起一声,冷汗直冒,赶紧回身,是一只蜘蛛,从上方落下,接着又是一只落下,萧云一声痛呼,正好砸在了肩膀上。
“是你吗”惊疑之声传来,萧云微微一愣,是在问自己么,顾不得多少,眼下出去要紧,喊道;“是我呀”
只听少男女欣喜一声道;“我马上来救你”话落,又是铿锵一声,拔出了一样东西,嘶吼声更加惨烈,慢慢的,打斗逐渐消失,嘶吼声也由大变小,看来是离去了,坑洞上一道白光闪现,曼妙的倩影,映入眼帘,缓缓将下,犹如九天仙子下凡,飘逸出尘,一丝不染,清香淡淡的呼吸入体,看的一眼,不禁入神,少女落在身前,这才回过心神,不知所觉,憨厚一笑,弯腰鞠躬行礼,少女呵呵娇笑道;“你也不用这么客气,抱住我的腰”说完,转过身。
看着那玲珑的躯体,萧云心神一荡,似乎被什么卡住,压了咬牙,双手不知觉的挨上了那妖娆的身躯,手上一阵热乎,感受到玉人的体香,脑海里一切繁杂的念头,一扫而空,激荡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暗叹不要抱着,却是后知后觉的栖身而进,随着白光,两人腾空而起,片刻飞出了空洞。
找了一块空地落下,萧云那双手还是这么紧紧抱着,少女道;“还不放手”
萧云下意识的松开手,似乎想起什么连连道;“对不起”
少女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为何说的这般委屈”
也不知为何,心头就是这个念头,自己的手不应该触碰到那圣洁的躯体,却不是有此污浊,这么做若是爷爷还在人世,是不会饶了自己,少女看出了她的心思,不以为意道;“你没事吧”
萧云摇了摇头道;“没事,那些事什么”
少女看了看四周道;“一些普通的蜘蛛”
萧云一怔,万万不敢相信道;“怎么可能,哪会这么大”,虽然脱险,想起身躯偌大的蜘蛛,还是一阵后怕,打了个哆嗦。
又见少女略有所思,萧云道;“你想什么”
少女道;“这个地方那是万妖之地,阴气沉厚,畜生而言,吸收利于修炼,如此看来,这些蜘蛛也有上百年的修为,不容忽视”
萧云胸前一凉道;“岂不是死定”
少女好笑一声道;“还没拿没糟,畜生而已,就算是一千年,还是这个样”
萧云含糊其辞的应了一声,对于这些,萧云却是听不懂,举目四望,四下好像是一片辽阔的空地,记得不远处,还有石壁道;“这是崖底的哪里”
少女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眼下先把出路找到”打量了四周,拉着萧云便走。
走了几步,萧云回头看了眼那个坑洞,那把长枪还在洞里,出来时忘了说道;“等一下”转身来到了洞口,俯身向下看。
少女惊异不定,眉头微皱,来到洞口向下看,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道;“你看到了什么”
萧云沉吟一声,看着少女,竟然显得腼腆,淡淡道;“可否帮个忙”
噗嗤一声,少女笑了出来道;“说吧”
怔了片刻道;“有一把长枪还在洞里”见少女眼色里透露出的疑重,萧云说出了经过。
少女沉思一会道;“你确定是一把黑银色的枪”萧云点头道;“千真万确”
“好吧”少女说完,白光泛起,坑洞照的通明,清晰可见,那根短枪也模糊可视,眨眼间,少女飞上坑洞,落在了一边,手里的那把短枪,也在她握在手里,两双眼眸,紧紧地盯着枪身,许久,抬头看着萧云道;“记住,不能落在正道手里,一定要妥善保管,这把长枪不一般”话语间,又像是在叮嘱。
也不知为何会这么说,萧云还是点了点头,少女把枪递给他道;“走吧”
两人也不多说,一前一后,在少女的白光照耀下,模糊可见的四周,小心而行。
模糊的黑暗中,两人走了许久,东西南北,毫无方向的摸索前进,还不知前方有无危险,一举一动,小心翼翼,少女道术深厚,也不敢贸然走得太快,不仅如此,心里还落这一个人,更加不敢随意而为,这般走好想寻找着东西,黑暗里只有这两个身影。
两人沿着石壁,偶然发现,这块石壁直线延伸,其余方向,没有一点可以阻隔之物,脚下所踩之物也在发生细微的变化,先前地面还比较坚硬,这会又变得软倪,似乎只有这个石壁一样,在白光下,清晰的看见石壁色泽灰黑,还有一点湿润,常年在暗无天日的黑暗里,及其潮湿,当手心摸到石壁,入手十分冰凉,也不知这样要走多久,心里无奈,叹了口气。
走了数里路,任然没有到石壁的尽头,少女惊叹,到底延伸到何处,见所未见。
忽然,少女停下脚步,偏过头看着左边,萧云跟在身后,一时不知如何走,恍恍惚惚,心里还在提防有无其他怪物出现,脚下站立不稳,撞在了少女背后,顿时一惊连连道歉,少女却是一笑,走了过去,萧云没有多想,紧随其后,步伐也不敢掉落太远。
来到另一快石壁,少女点了点头,依着石壁走,不多久来到一处拐弯,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有弯路,沿着石壁又走了很久,此刻,萧云已近筋疲力竭,腿脚酸软,只盼龙虎玉,再次带来一点暖流,看了看胸前,无所动静,只好打消念头。然而,少女却是愈发快速,萧云可不敢落后,鼓足了气,咬着牙前行。
许久,脚下的路也不在平坦,道路凹凸不平,隐隐吹拂着一阵阴凉的风,噬人心骨,再走一会,又是进入了茂密的丛林,左手边的石壁也到了尽头,当白光照出前方的一棵大树,右边也没了石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怪异之极,地面偶尔还有一两条各色不同的蛇类鼠类等毒物经过,看的一眼,萧云便是毛骨悚然,心头一凉,少女微微皱眉,不为所动,全然不放在心上,眼前视为无物。
两人继续前行,树林间诡秘森森,头上脚下,不时会传来一阵骚动,看不清何物,眼下不知有多少双怪眼,注视着这里,越过一片林海,少女仔细打量四周,又见前方出现了一块山石,高高耸立,还有一些天然形成的洞口,大小不一,到了这里,比刚才更为阴冷,看了看右边,怪石嶙峋,不远处也有一座巨大的石山,另一边便是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隐隐还听得到哗啦啦的流水声。
四下五无路可走,少女道;“这已经是尽头了”
萧云点了点头,脸色一急道;“就没别的路可走”
少女叹了口气道;“本以为命不该绝,没想到”还未说完,凄厉一笑,唉声叹气。
萧云眼眉一沉,少女这般说,最后的生机也没了,看了看身后道;“不如往回走”
少女摇了摇头;“看着地形的判断,大约另一头就是绕个圈子,走不出去”顿了顿道;“你看这些石壁山林,全是弯绕延伸”
望了望前方,看样子的确如此,最后的希望也没了,沉默一会,肚子咕噜噜的叫了几声,少女嫣然一笑道;“你没吃东西”
萧云双手捂着肚子道;“又渴又饿”脸上微微抽搐。
少女在腰间抹了抹,拿出一个包裹,打开后一阵熟悉的油香味飘散而来,萧云一喜,嘴里脱颖而出道;“炸饼,好香啊”双眼盯着油饼,一副嘴馋的样子。
摇了摇头,少女苦笑道;“你没有吃过”
萧云点了点头道;“很久没吃了,进入灵山后就断了”
少女捂着嘴笑声娇吟,清脆婉转道;“拿去吃吧,不过得节约”顿了顿,凄凉叹息道;“只有这么一点”
萧云脸色一僵,一只手拿过一块,轻轻扯了一小半,在嘴里嚼了嚼,一口吞入肚里,哽咽一声,跑到湖水边,捧了一手清凉的水泉,一饮而尽。饥渴有所缓解,微微出了口气,对那股香味,心里极为怀念。
转身来到少女身前,眼下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见她要往四面,摇了摇头,回过头道;“怎么办”
萧云一愣,这也正是要问她的话道;“我也正想问你”
少女脸上怒色一闪道;“说什么你也是男的,你该想办法”
萧云一惊,在这里不要说修为相差可谓天地相隔,就要算要帮忙,自己亦可忽略不计,没想到反而来问自己,不过想来,似乎总有一点道理,也不在意,想了想道;“找个地方歇歇脚吧”
少女想了想道;“这样也好,想想办法怎样出去”
两人也没再说什么,随意找了个方向,萧云坚持沿着有水的地方去找,女子往怪石处走去,两人争辩一番,女子熬不过萧云骨子里的倔强,跟在他身后走去。
这一走,又是很久,沿着湖水环绕,两人不放过一个地方,一个时辰,这才看见前方的一处山坡,半腰却是光秃,洞口也可容下几人,这已经是在合理不过的停歇地处,当即选择了这块平地,少女拉着萧云,轻易而举,到了山腰,细目看向四面,地面显得比较平稳,大约萧家院子差不多大小,中间有一个洞口,两人没有多余的交谈,兀自坐在地面,相互背对,中间隔了半寸,相互间的气息,双方都能在寂静的黑暗里感觉到。
一人低着头,一人仰望着上方,思考着什么,绝望充斥在两人心头,久了,也觉得无聊,少女道;“你不说说话”
萧云疑惑道;“这该说什么”
少女道;“你还真沉得住气,你就不害怕”
萧云眉目一沉,说是不怕,那是骗人的道;“你就不害怕”
少女嫣然一笑道;“只要你不离开,就没什么可怕”
“啊”闻言,萧云愕然,回头相望,一时说不出话,心里的波澜,刺激着全身。
在这样说下去,可当真无言以对,赶紧转过话题,思量一番,细细一想倒还是有些可说道;“记得十年前,刚上灵山,那次黑夜里,也有一个少女,一身红色衣裙,是不是你”
少女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是我”还不等他反应又道;“这个人我认识,跟我们一样”
萧云点了点头道;“难怪如此,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少女道;“你说错了,你不应该这么问”
萧云一愣道;“为什么,不怎么问还怎么问”
少女道;“没有原因,就是应为,你也是其中的一个”
萧云不敢相信的摇摇头道;“怎么可能”说到这里,还想起那次,小易所说,跟他是同伴,心头一震,摇了摇头,跑开了思念,心里哭叫,绝对不会的,说什么他也是,正道的人。
看着萧云满脸疑惑,少女叹了口气道;“实话告诉你吧”刚要说话,叮咚一声,滴水交击,不觉而来,两人同时站了起来,望着湖面,只见一丝丝波纹,在湖水面散开,渐渐地,一个巨大的头颅,浮现在眼前,幽绿的眼眉,杀机凛凛,整个身躯浮出水面,少女惊呼道;“青眼血狼”不及细想,芊芊玉手,拉着萧云往身后的黑洞跑去。
一道白光亮起,两人随着洞坑深入,不多久,便是朝着下坡路走去,只听一声剧烈的嗷嗷叫,雪狼不甘的怒嚎叫,两人向下走到尽头,这才碰到石壁,正要选择道路,少女惊异一声,眼眉在石壁上巡视,萧云不明所以,也没有多问。
直到少女脸上有着喜色,这才问道;“你看什么”
少女道;“这里有人住过”
萧云脸上,喜色连连道;“太好了有人住过,必然会有出路”两人对视一眼,喜不自胜,又看到一丝希望。
又走了一会,只见前方,在白光下有一个较大的空间,两人较快脚步,跑到了石壁尽头,朝着前方看去,前方有一个石台,两边是阶梯,除此之外,什么也没了,地面还有一些脚印,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
少女快速跑向下面,四周遥望,选择了一处,用手轻轻敲击,萧云也没有见过,疑惑道;“你做什么”少女没有回答,见她反复如此,也不知在忙乎什么。
当下无所事事随意走了一圈,场地只有这么大,很快,走了个遍,没什么可看,引人注目之处,看了看四面,目光落在了前方高台上,下方有阶梯,萧云沿着走去,慢慢接近,上面坐着一个东西,走近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居然是肢体残缺的骷髅,后退一步,只听脚步声走来,少女惊异的看了眼骷髅,看了一眼,好多地方断裂,正前方还有一具尸体,一只手按住另一具骷髅的脚,身上还有一件破烂不堪的衣衫,少女蹲下身仔细打量,腰间有一块腰牌,上面刻着两个行字,九阴,少女道;“九阴真君,原来死在这里”
萧云道;“九阴是谁,看样子很厉害”
少女道;“无知的家伙,如果我所猜不错,这把冥血应该是他的”
萧云道;“既然如此,那就物归原主”说着,走上前,放下了长枪。
少女怒急道;“你干什么,世上还没见过,你这样的白痴,你知不知道,这把冥血,当年震惊中原,杀人无数,不过消失的也快,见的人少,至今威名赫赫,你却不要”
萧云一惊道;“又不知我的”
少女苦苦一笑,摇头道;“谁要你物归原主,有缘人才可以得到它”
萧云道;“不要,它杀了很多人,师父不会原谅我的”
少女道;“他不会原谅你了,不仅是你师父,还有张玉子其下,都不会原谅你”
萧云面色苍白,怒不可解道;“不要骗我”
少女哼了一声,这时也变得怒气腾腾道;“你怎么就是不听,告诉你,你是魔教天邪宗的小少宗主,你爷爷凤天啸,你爹是凤天蓝,你娘慕秋莲,就凭这个,就足以置你于死地”
萧云哑然无语,少女又道;“你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萧家,就是应为为了对付天灵山,才施法好不容易,才让你被萧廷收养,你手上还有那浅淡的火虎图腾”
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不知是不是幻觉道;“你怎么知道”
少女道;“当年萧家人气鼎盛,如今没落,被魔教所灭,准确说正道魔道两边都有一份,还不是为了曾今的功法天诀,自从萧灵子过后,萧家这才完全不堪一击,当时也不知萧灵子在不在其中,只让了一些,喽啰来送死,后来萧家危亡,依旧不见人影,这才动手,只是先后罢了,而你只是一颗棋子,要你看看萧家隐藏着什么秘密,如果你死了,凤天蓝岂会有任何怜惜,天邪宗与圣月宫联姻,也是无可奈何,若是有人知晓,定然你性命不保,所以你就醒醒”
“不要说了”萧云眼里,尽是血丝,捂着耳朵,转身跑了出去,冥血静静地躺在地上。
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少女吸了口气,刚才自己为何那么激动,不在多想,捡起地上的冥血道;“这样也好,至少对他而言,有所防范,到时怎么死了也不知道”目光随意看了眼四周,一点细缝也看不见,更不要说需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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