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苍茫,明月悬空,幽幽的月光直射而下,清净而又淡雅,夜色中多了一分凄美,山林熙攘,在夜色中如似水墨勾勒而出,因阴森森,增添了诡秘,萧云所在的山坡,没有多少竹林深树,显露在夜色下,披上了如雪的银装,周围的景物,隐隐绰绰,依稀可见,上坡上数百间屋子,早已熄了灯火,众人安安稳稳的睡了,没有一丝吵杂,只可听见不远处的山林间,鸣虫啼叫,吱吱呀呀,清脆婉转,在山林间波澜一般的散开。
一片少有的竹林后,木屋里还有一人久久不能入睡,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月光洒在他的脸庞上,眉宇间还有一丝无奈之色,眼睛怔怔的看着明月,述说着他的内心,平静的心,又泛起了涟漪,看着月亮入神,不经意想起了萧家的一幕,如潮水涌来,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心里不禁伤感,爷爷柔情的笑容,在眼前若隐若现,家里大厅满屋子的美味佳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好久没吃上这样一顿丰盛的美餐,时过六年,还是怀念于胸,嘴角微微张开,又要了下去,神色一怔,回过了神,叹了口气,眼前是一阵幻觉,无奈的摇了摇头,六年来始终无法忘记萧家,养育之恩未报,怎的莫名其妙给魔教灭了,想了想不由得苦恼,师父总是让自己尽量忘记,如何努力,不仅没有忘记,反而思念更深,就如师父所说,萧家有此一劫,每当想起,翻来覆去,心里得不出答案,姜寒淡而笑之,久而久之,萧云也没在询问一句,深深吸了口气,身上飘来一股酸臭味,赶紧捂住口鼻,恶心欲呕,白天在阳光底下站了数个时辰,衣衫汗臭熏天,岂是人可闻之,离散后洗个澡,出乎意料,虽然澡堂偌大,设施齐全,宽敞可容下上百人,吃过晚饭,就去洗澡堂,门口挤满了人,洗澡的人数不下五百,哪会来得及,萧云插队数次,到了夜晚,已有人熄灯入睡,这才转身回来,连雨风笑了笑,也没多问,只怪倒霉,运气不佳,没有抢在先头,今日洗澡的人数也有还几百,明天也就五六十人,正好还有位置,不心急一时,澡堂之大,萧云一见之下,不由得暗暗吃惊,青灵峰完全没法相比,两着可谓小巫见大巫。
躺在床上,默默地想着心中之事,萧家越是往深处想,心里也是心痛,不一会眼眶流出一滴眼泪,想要哭泣一场,六年没有去过萧家,在青灵峰左思右盼,不知萧家眼下如何,可有人居住,繁华的瞿月城,如今变成了什么样,何时才能见上一面,心间一怔,转过念头,自己身无道术,无法下的天灵山,可是连雨风诸位师兄都可以办到,驾驭飞剑能直冲而下,来既然是飞行,来回也用不来多上时候,不会有人发觉,转过身旁边正是杨剑雨,随便哪个都行,只要去得萧家,正要喊出口,又停住了,瞅了瞅眉头,不知可否行得通,萧家消亡了六年,恐怕没人有事无事的去理会,他们又是如何看待,想了想,心急反而不成事,也罢不说也好,一面心急,眼看灵山大会临近,这些事会让他恍恍惚惚,心不在焉,免得当场出丑。
夜色中,两双眼皮如何也合不拢,六年的时光,经常看神丹书,有早到晚,没到三更,从不入睡,通常晚睡早起,春夏秋冬,严寒酷暑,也是如此,打破了常人的习规,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一来二去,也就习惯这种生活,不觉得有何不好,睡早了心情心情又会烦乱,眼下没有书看,脑海里神丹书的内容,想起萧家就伤感,为何还要去想,摇了摇头,回忆起神丹书里的内容,只有这样到了三更时,不知不觉睡了,离三更时还有两个时辰,仅是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该有的内容,思虑了一遍,看了看天色,还有一段时候,这又该如何打发,拿不出主意,回头看了眼大汉,月光下隐隐绰绰,看得清的面庞,心里微感诧异,他的眼眉也是睁开,炯炯有神,莫非他和自己一样,看了一眼,目光中神色淡定,一看便知,在回忆着什么,夜深还不睡觉,正常之人,非有心事不可,他在想何事,和自己一样,看着他的眼神,并没有多少伤情之色,心里好奇,却是一喜,便要问上一问,看看是何事,还可打发一下时间,一只手推了他一下,大汉没有反映,萧云一惊,睁着眼睛睡觉,这怎么可能,伸手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揪了一下,力道不小,大汗还是没反应,不由得气恼正要骂出口,大汉回头看了一眼,傻头傻脑,憨厚的笑了笑,没有再理会萧云,转过了头,萧云叹了口气,沉思了一会,这个傻大个,与他讲话,能否听得懂,长着一身肥膘的身子,爷爷说这样的人,往往很傻,聪明人与一个傻子交往久了,聪明的人也会被傻气的人也会变得呆傻,打了个寒颤。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赶紧转过了身,不再去想。
四周很淡,只有一片漆黑,迟迟没人说话,心里不禁感到孤僻,这会恐怕整个天灵山,只有自己睁开着眼眉,早知如此,就该带上一些书,还有四个月,这样的日子,时时刻刻,度日如年,难受之极,金青两峰,相距不散很远,步行也就一两日,明天一早回去,师父不肯就偷偷离去,六年前在黑夜里,快步在灵山各处游走,当时不知为何会如此之快,还想于胸前的龙虎玉,有所感应,是何感觉又是难以言喻,快感甚深,那一刻一直记在心里,途中还有香甜的池塘,如此一想,打定了主意,呼了一口气。
在床上躺着也闲的无聊,萧云奈不住寂寞,看了看四周,走下了床,轻轻地推开了门,开门声吱呀的作响,无人察觉,回头看了眼,一丝动静也无,轻脚轻步的走出了门外,还未转身关门,凉飕飕的凛冽刺骨,心里疑惑,白天酷热无比,人所难受,到了晚上竟是这般阴冷,寒风瑟瑟,这会正至秋季,不应该如此,身上穿着衣衫,倒还好上一些,脸上光秃秃的露在外面,阴风刮来,撕裂的疼痛,两手下意识的在脸上不停地搓,直到暖和为止,两手捂着脸,不敢放下,山风呼呼,刮得树木枝叶,沙沙作响,树影婆裟,夜光倒映出了影子,在地面翩翩起舞,站了一会,脚下渐感无力,力弱酸软,看了看周围,一片草丛前有一块平整的石头,走近一看,是一根石凳,雕刻粗糙,当即坐了下来,夜间什么也看不见,只可听见分风儿吹拂,静下心感受着风带来的凉意。
孤单的心理,只有月色照应着他,萧云抬头默默地望着,陌生的环境,又回忆起了六年前在山林间孤身行走,虽然有惊无险的过去多年,但想起还是令人心颤,谁也不敢相信小年纪竟有如此胆量,世间少有人及,看得入神,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的一座屋舍里亮起了烛火,吱呀一声传来,萧云回过了神,看向了眼前,只见两人推门而出,手里拿着火烛,轻声轻步的走,烛光下萌萌可见两人的身影,又听窃窃私语的交谈,还发出了讥讽嘲笑,萧云摇了摇头,手有火光,但光亮微弱,就不怕在夜路里,掉进深坑峡谷,眼前就有一道长宽数丈的沟壑,还可听到潺潺的流水声,想来是这里的弟子开凿,今日来到这里,水流不停,好像是通往顶峰。
此事,萧云不禁一笑,在这黑夜中,醒来的人并非自己一人,没想到眼前这两人起来拉屎拉尿,也是同事时动身,心灵相通不成,半夜起来也只有解手可想,多看了一眼,不禁又是皱眉,又绝不对,也就是解手上茅厕,动作不必这般鬼鬼祟祟,偷鸡摸狗的猥琐样,绕过一片林子,两人朝着这里来了,途中还要拐几个弯,萧云大吃一惊,茅厕的所在,两人已经走过来,只听一人还哼了一声,只觉得这声气耳熟之至,好像在哪里听过,愁死了一会,怔了一下,眼眉一瞪,白天来挑事的两人,被大师兄打发而走,在屋里又见两人鼻青脸肿,应该被捉去的人毒打了一顿,心里隐隐才出了什么,暗叫不妙,看向屋里,大师兄正在熟睡,要不要叫醒,刚要起身,一看是来不及了,且看两人来意如何,见机行事,萧云闪身躲在了身后的丛林,微弱的烛火,又怎能看得清楚,萧云的所在及时隐蔽,两人并无察觉之声,黑夜下的三人,一个在暗,一个在明。
只见两人走到了大门前,月色清晰的照映出了两人的面孔,一见之下,果然是那两人,萧云心恼,这两人毒蝎心肠,天灵山怎会收下这等弟子,传扬出去,岂不是败坏门风,有辱师门,在天灵山行凶,而且还是九峰之手,简直是胆大包天,就不考虑后果如何,萧云顾不得那些,看了眼屋里,众人的呼吸声和平稳,丝毫没有被惊动的迹象,想要冲出去抓住两人,又是有心无力,反倒成了累赘,且不害了师兄等人,两人的动作,当真细致,地面的树叶也清扫到了一旁,踩到干支枯叶,势必会发出声响,到时候计划化为乌有,承受的一切后果,一分不值,满地上的落叶清扫干净,露出了一条路,两人在背后拿出一样事物,仔细一看,是一根拳头粗细,手臂长短的棒子,骇然险些叫出声,这一下打向透露,一两下脑浆四溅不可,心里揪得更紧了,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两人得意一笑,一前一后,互相做了手势,回了一会,走了进去。
萧云心间烦乱,不能再等了,鼓足了气,没有多想,站起了身,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屋里传来惊呼,只听一声惨叫,还有跺步的声音,一会又听呜呜呜的怨叫,显然口被堵住了,只听连雨风笑了一声,屋里虽然看不清,但可想屋里的所有人没事,那两人出了事,应该是被捉住了,呆了一下,明明在睡觉,是梦中告诉了他,不明所以,吸了口凉气,走了进去。
这时屋里亮起了烛火,杨剑雨收回了火刀火石,望了萧云一眼,点了点头,众人望着地面的两人,笑而不言,似乎在看一场好戏,萧云只见两人手脚被绳子捆绑在一起,嘴被白布堵住,惨叫变成了呜呜作响,回头扫视众人,脸上并无惊讶怨恨,这看来有些反常,好像商量好了,准备两人自投罗网,萧云回到连雨风身边问了一句,如何回事,想知道明明白白,连雨风道;“捉人”萧云摇了摇头,不可置信道;“不对,你们可是睡着了,怎么反应过来”连雨风道;“有人告知”萧云奇道;“谁呀”连雨风不答道了一句;“待会你就知道了”萧云将信将疑,回头看着两人,眼里尽是怨毒之色,凶光淋漓,如似才狼虎豹,扑身而进,吃以人食。
踌躇间,只听外面传来脚步声,走进来一人,白衣飘飘,风度优雅,面容英俊,脸色却不怎么好看,来到场中,向着连雨风抱拳道;“对不住了”连雨风道;“小事一桩”男子看向两人,哼了一声道;“败坏家门,恨不得杀了你们两个”两人相视一眼,眼里的凶光消散,有的只是后悔与恼恨,男子拔出一把剑,伸在了两人中间,吓得不轻,身子不停地哆嗦,男子道;“为什么怎么做”两人想要说话,苦于最被堵住,只得呜呜出声,男子道;“白天受的惩罚,心有不甘,记恨在心,准备当晚前来行凶”剑尖一转道;“是与不是”两人眼里只有惊恐,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过了一会才点了点头,男子道;“这也不能怪我,这次休想我为你俩求情,到了师父那好自为之”转过身抱拳相礼道;“都怪我管教不严,家里出了这等伤风败俗的人,好生过意不去,此事一过,在下再行不是”连雨风道;“柳师兄不必如此诚恳,即是天灵山之人,也不想哪一峰出现这等事,说来伤情,抱歉也就不用了,这还要谢谢你”那人摇摇头道;“谢我作甚,这不是倒反了”连雨风道;“若非柳师兄告知,我等还不知道有这件事”那人道;“不敢不敢,师弟何出此言,岂不折杀我等”连雨风笑了笑,客气之话,辩他不过,如何推脱也是不行,叹了一息道;“这两人如何处置”那人道;“咎由自取,处置一事,望师父定夺”连雨风道;“如此甚好”当下两人没有多说,那人剑尖一会,割断了束缚着两人的伸缩,向众人抱了抱拳道;“以后叫我柳若飞,听来顺耳”众人点头,当下柳若飞一手拧着一个,走了出去,远了还可听见叫骂传来。
不多时,众人不禁失笑,纷纷躺在了床上,连雨风回过神,只见萧云歪着头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道;“你怎么了”萧云道;“你骗我”连雨风无奈一笑,已经十五六岁,脸庞上还是少不了孩童的志气道;“没办法,以你的性子,不叫出声还怪,计划也就暴露了,你若再不出去,我也要来把你推出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早些睡吧”萧云沉思了一会,说的是有些道理,一会摇头一会又是点头,半信半疑,见众人睡下,灯火一息,萧云也躺在了床上。
夜半三更,也到了萧云睡觉的时候,看了眼天色,睡意渐渐袭来,眼眉慢慢的闭合,忽的又睁开,回头看了眼汉子,刚才捉贼的一幕,没看到他的表情,无惊慌之色,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无所事事,转念又想,一是傻子,能有什么想法,多半让人嘲笑,还是先睡一觉,一会就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大汉嘴角一笑,闭上了眼,鼓足了气,喷了出来,鼾声如雷,还夹杂着一丝恶臭的气味,啊萧云第一个惊醒,众人一口气糊了出来,还听到了杨剑雨的诅咒,愤恨不平,灯火又亮起,众人将大汉团团围住,面面相觑,鼾声震耳欲聋,连雨风喊了一声,没有反应,郑子江脾气最为暴躁,踢了他一脚,大汉犹如死猪一般,呼噜噜的睡着,众人一惊,见所未见,拿不出办法,连雨风心里后悔为何要让他进来,此话他亲口所说,众人的目光看向了他,连雨风无话可说,苦苦一笑,耸了耸肩,抱着被子走了出了门外打地铺,众人哀叹一息,跟着连雨风出去了,萧云吐了吐舌头,外面的凉气亲身领教,哪敢去睡,一觉醒来,非病不可,苦思了一会,心有一计,躺在床上,被子将头颅裹得严严实实,过了一会,大汉的鼾声不小渐渐变大,连被子也无用,真挡不住,捂住耳朵,抱着被子走出了门,第一次打地铺,裹住身子,众人挤在一起,过了一会,尽皆睡下了。
次日清晨,众人醒来,纷纷出了门,大会只有四个月,期间只是熟悉金灵峰的地势,少见有人刻苦勤练,随心所欲,几十年来,少的有这么几次放松,谁愿意耽误,不少人走了出来,忽见地面上睡着一堆人,走近一看,各个面容端雅,尤其是萧云,面容俊秀,五官修正,怎会睡在地上,是叫花子不成,不少人围上来一看,不禁笑了出来,几人无所只觉,还在入睡,看了看不知是那一峰的门徒,竟是这番举止,缺少教养,此刻,旭日东升,灿烂明媚的阳光斜斜射来,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杨剑雨眉头皱了一下,转过身继续睡觉。
人群中也有人认得这几人,三人咦了一声,对视一眼,不知如何回事,看了看竹林后的一间屋子,门是打开着,一起走了过去,进屋一看,只见床上只有一人入睡,加上破旧的靠墙的床不算,有八张床空空如也,惊讶的是打的鼾声,如似雷鸣,隐隐还可闻到一点臭味,显然是这大汉嘴里所发,几人捂住口鼻,气味极是难闻,顿时也明白过来,笑了一笑,赶紧退身出了屋,众人猜测这几人的身份,三人走入了人群,看了几人的面孔,还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一人吸了口气喊道;“起床了”
地上的八人身子一怔,同时睁开了眼,眼前不知何时挤满了人群,竟未有所察觉,惊骇一声,众人站起了身,看了看众人一下,尴尬的笑了笑,身为青灵峰的弟子,作出这番聚态,甚是丢人,天灵山还不见有过此事,只听周围笑声连连,对着众人画手指脚,议论纷纷,杨剑雨守不住,怒不可竭道;“有什么好笑的”
昨晚竟是因为大汉的呼噜声,才至于此,不然谁会在露天坝睡觉,堂堂正道中人,岂不有**份,驱散了围观的人群,八人松了一口气,面面相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昨晚众人睡下时,就担心会被人发觉,久久未睡,萧云却说自己起来的很早,习惯如此,不必担忧,众人似信非信,但睡意来袭,不由得不信,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此刻,八双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萧云,面色气恼,怒不可威,萧云咬了咬牙,不好意西的低下了头,昨晚的誓言又怎会忘记,连雨风道;“你不是答应过了”
萧云也不知为何,今日起床晚了一个时辰,若非无人喊叫,只怕要睡到午时方醒,众人也不便责骂,转身走了进去,大汉呼噜噜的打鼾,至今未醒,众人叹了口气,臭气拂来,皱了皱眉头,又走出了屋里,杨剑雨道;“得了,这四个月怎么过”
秦晓顺道;“总不能常睡屋外”说着两人的目光又看向了连雨风道;“师兄,这是你家来的得想个办法”连雨风一惊道;“我”众人点了点头,连雨风想了想,吐纳了几口气,神色一怔,想到什么,喜笑颜开道;“想到了”
众人惊奇讶然,叫出了声道;“什么”
连雨风不以为意道;“当然是换一间”
众人摇摇头道;“屋子满了,这还如何住人”
连雨风眉目一沉道;“说的也是”看了看屋里,大汉也真是能睡,天已大亮,这会不见几个灵山弟子睡觉,都走到了后山以及山腰山脚,到处观赏,连雨风愁眉苦思,半晌得不出一个法子。
只听杨剑雨道;“有了”素来杨剑雨法子多,这时靠他,正是时候,连雨风放松了心问道;“快说”
杨剑雨道;“说来简单,习惯就行了”众人相觑一眼,还以为是什么好办法,到头来比连雨风想出的办法还要逊,连雨风喝了一声,众人也不去理睬,只见秦晓顺捏紧了拳头喃喃道;“看他那傻样,就请他离开,若是不走,就强行硬逼”
连雨风道;“胡说八道,此事亏你想得出来,如是这番做法,岂不是叫人说青灵峰小肚鸡肠,不明事理”
众人想想也对,秦晓顺反驳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连雨风道;“既然拿不出主意,就暂忍一时”
郑子江摇了摇头,心念急转,睡在外面,岂不叫人好笑,不同意道;“如果睡外面,不说名声有损,到了大会精神不好,到时一败涂地,对得起师父么”
连雨风虽然是大师兄,但他的话也说到了准处,思虑一会,眼下只有如此,这事迟早会被知晓,大会过后,到时如何应办,想想令人苦恼,秦晓顺催促道;“那决定吧,没什么可想”几人的唆使下连雨风下了决定道;“好吧”话落走了进去。
来到大汉身边,只见他睁开了眼,看着天际,面对刺眼的阳光,眼眉竟不眨一下,似乎没有感觉一般,冰冰冷冷,杨剑雨急道;“能不能不睡这里”
大汉看向众人,憨厚的样子,还有一丝可怜之色道;“吵到你们了”
众人点了点头,眉宇间神色阴沉,大汉道;“对不住了,其实并非如此而是情不得已”
众人相视一眼,想来与打鼾有所干系道;“不妨说说”
大汉愁眉道;“二十年前,不小心练气走火,一时烧的没了意识,醒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一天就是吃睡,什么也要人来帮我,后来睡觉时打鼾太响,打得鼾声我自己也不觉得,后来大师兄教我蔽塞大穴,换气呼出,就不会打鼾了,学了好久也学不会,没人跟我一起住,还以为要露宿外边,遇到了你们,也是我的幸运”
谁又会料到会有这段缘故,他的痴傻也是后天才有,听了他的遭遇,众人不禁心动,打消了驱赶的念头,还好没有做出,否则是做了一件极大的错事,为同道所不齿,想来那些与他朝夕相处的师兄弟,看着厌烦,这才使他离去,大汉又道;“听着烦闷,那我就走了”说这边要动身。
连雨风喝止道;“没事我有办法”
大汉一喜道;“真的”连雨风点点头,拉开他的双手,在各处穴位上,按捏挤压,又是伸缩,众人看得也蒙了,倒要看看连雨风有何高明手段,听他的语气,医治得好此病,大汉也很配合,随着连雨风的动作而来,只见他两只手点在大汉的胸前,正是那两处大穴,一点之下,身体里浴火消散,转而是一阵神清气爽,格格不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应是经常所练而成。
良久,大汉呼了一口气,各处学位身不由主的膨胀,鼓满了气,环绕丹田,从七窍之孔,流出体外,好久没有这样的舒适,淤积多年的腹胀,也消散而去,连雨风收回手在衣袖里拿出一颗丹药,大汉感激不敬,服下了丹药,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多谢大夫”
连雨风道;“我可不是大夫”青灵峰炼丹的能力是天下少有,独一无二,神丹妙药之法,在所多有,只是无暇炼制,专门研究炼制之法,得出一条法门,便即炼制,成与不成,无暇去多做炼制丹药,连雨风无时无刻身上不准备一两粒丹药,眼看灵山大会临近,来时想到比试是倘若受了伤,有丹药在手,也好减小伤害,走之前特意带了整整两瓶,姜寒也不知晓,众人看得入神,膛目结舌,见大汉好转,不禁摇了摇头,萧云不觉间拍了拍手说了一个好字,以前并不见他施展这些手法,连雨风回过身洋洋自得,不把众人放在眼里道;“怎么样”还比了个动作,像是在写字。
萧云算是开了眼界道;“佩服”
杨剑雨身子微微一颤道;“你何时学会”
连雨风道;“我家世代行医,如山前医术理解上就听了不少,修炼九天玄灵神诀,这些年也没落下医术,苦苦专研,还生怕没有用武之地”
杨剑雨面色冷厉,愤恨不平道;“你怎么不早说,还以为师父偏心”
连雨风道;“你们从未问起,自当不答”
杨剑雨瞥了他一眼,话说多了,又怕性子急了出言有误,惹得众人不高兴,不自过问,邓燕明上前一步道;“传不传人”连雨风讶异道;“你也要学,行医之法,你可是从来不感兴趣”
邓燕明斩钉截铁正色道;“这会感兴趣而已”眼见那些奇异的手法,也是惊叹不已,姜寒也未必知晓,连雨风道;“好吧,大会过后就教你”邓燕明笑了笑,郑重的点了点头。
大汉看了看周身,跪在了地上道;“多谢师兄相助”
连雨风一把扶他起来道;“一家人何必见外”
杨剑雨上前道;“待会出去的时候,我们结伴一起如何”
连雨风笑道;“应当如此”大汉看去憨厚老实,其实并非内心笨而善良,众人看了也是欣喜,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丑陋地脸庞看去顺眼,不觉得有多丑,反而增添了一丝可爱,令人喜欢。
见的此处众人离去,到处游玩,少见几人早屋里打坐修炼,八人不以为意,拉着大汉走了出来,一同跟上,且知大汉不好意思,缓步走了出来,说不出话,此刻,萧云的脸色,显得极为难受,咕咕的一声在肚子里叫了出来,众人正要走,连雨风停住脚步道;“有声音”众人看了看四周,不见人影,只有几只鸟兽在天际间飞过杨剑雨道;“你疑神疑鬼”连雨风摇摇头,忽的一笑,看向了萧云的肚子,众人看去,只见他双手捂着肚子,仔细倾听,咕咕声直叫不停,“哈哈”秦晓顺第一个笑了出来,萧云心急道;“有什么可笑”连雨风道;“走吧”萧云皱了皱眉,神色间尴尬道;“等一下”连雨风不以为意道;“怎么了”萧云道;“我我”半晌我字停留在嘴边,后话始终开不出口,连雨风道;“肚子饿了”萧云早猜到有人会这么说,谁说也是一样,淡淡的点点头,大汉和颜悦色道;“这小兄弟真可爱”萧云道;“你才可爱”众人又笑了出来,不及寻思为何发笑,只想吃上一顿饱饭,昨晚也没有吃,半夜还被饿醒了,连雨风道;“走吧去后山的厨房”萧云听到有吃的大喜过望,不多想连忙道;“太好了”连雨风带头走到了第一,萧云饿着肚子,拖拖拉拉走到最后,平底很短,眼前不远处就是山坡,想叫出声也是不敢,又怕嘲笑,鼓着韧劲一步步的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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