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萧云在鬼门关处徘徊许久,还是捡回了一条命,深夜,吹来一阵清凉的风,哗啦啦的声音逐渐变大,雨水倾泻而下,如瀑布一般,打得四周声响,大地似乎在咆哮,发着嘶吼的声音,天际间忽的一闪,照亮了大地,随后一道闪电带着长长的身躯,拉开千里之距,天地也要分裂似的,片刻又是一阵狂风呼啸,天际高挂的星月,早已不见了丽影,狂风凄厉,要吞噬一切,整个天灵山被它围的水泄不通,屋外的树林沙沙作响,虽然看不清,但枝叶至少弯曲了,桌上的蜡烛,火焰猛地摇摆数下,变熄灭了。
轰的一声,惊天动地,雷鸣在田剑炸响,威势颇大,震耳欲聋,到了这个季节,天灵山的风云突变,最为频繁,眨眼及至,由不得人去观察,只有当年的清源道长才有观测天地文理玄妙的大智。
闪电在天际交叉,炫目刺眼,映出了萧云的面孔,竹榻上的萧云睡得很熟,看不出一丝烦乱,嘴角边还有一丝鲜血,连雨风未能给他擦拭干净,天色又黑,看不清晰,只能依着大概感觉,仔细的擦了一遍。
电闪雷鸣,滂沱大雨,风潇雨瑟,这一切似乎为了睡熟的孩童而来,尽管雷鸣撼天,狂风厉冷却吵不醒萧云的睡梦,此刻,嘴角边笑了起来,还有淡淡的温意。
是看见了爷爷,师父,还有萧家所有人,当年一起的玩伴冯晓易,一应俱全的浮现在梦里,对着他微微笑了,萧云什么也抓不着,就如幻影,看得见摸不着,而他们看着自己,形同陌生,再也不相识了,心里不停地催促,只见一道道残影消失在眼前,嘴边牙关紧紧地咬住,“不要走”叫了出来。
心里受到了打击,在狂风的吹拂下,面色显得紧张,嘴角微微抽搐,身子在竹塌上翻来滚去,残影的消失对他来说,身如刀割,被子也被掀下了竹榻,一件单薄的衣衫披在身上,脚下光秃秃的,没有一物遮掩,就没寒冷的只觉。
大门被狂风刮得拍拍打着门梁,片刻,萧云停止了翻滚,嘴里念着什么,“不要”带着惊恐喊出口,坐起了身,一双眼眉瞪得很大,嘴里呼呼的喘着粗气,心间跳动不停,又是一个梦惊醒了他,回过神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身子又觉凉飕飕的,耳边还有哗啦声响起,看了眼门外,砰地一声,门狠狠地打在了门梁,萧云一惊,还以为有东西塌了,门外刮起了风,刺骨的寒冷,身子不禁一颤,雷鸣隆隆,漫山遍野,鬼哭狼嚎一般,打了个寒颤,嘴里打着哆嗦,看了看四下,不见了被子,低头看着竹塌,闪电撕裂而过,被子现在眼前,萧云赶紧拾起,披在了身上,长长出了口气,身子又变的温热,不在阴冷,哽咽一声,嘴里喘的气息,也平稳了。
青灵峰笼罩在漫漫的黑夜里,任由风吹雨打,看着门外,不禁一怔,这个时候红衣女子还在是否还在此处,一个月也不见身影,离去时又说了莫名其妙的话,遇上了麻烦,应该不会来了,这样想着,心里松了一口气。
白天试演不小心昏厥,萧云惊了一身虚汗,几道真气差点无法掌控,若非龙虎玉,恐怕能否活命,也得是个疑问,龙虎玉的清凉在胸膛散发着,在寒冷的夜色下,更加的冷,一场试演以让萧云筋疲力竭,心身疲倦,服了灵生丸,但深受重击,他还蒙在鼓里,只起到保命之效,一身修为怕是全废了,这会时至深夜,萧云没有丝毫睡意,反而精神抖擞,全身使不完的劲,白天没有试演好,心觉遗憾,不知师父作何表情,事已至此,也不去枉然多想,盘膝而坐,又运行九天玄灵神诀。
经过全身筋脉,各处穴位,玄灵真气通过四肢,隐隐生疼,到了颤中穴,身子床来剧痛,赶紧停做了手势,深深吸了口气,灵气无法引入,身子的每一处显得很脆弱,在冲击一会,便要破体而出,“这怎么可能”萧云不敢相信,又来了一次,还是如此,身体已是不支,周身筋脉也在疼痛,丹田处剧烈的跳动,仿佛要破碎了,欲要继续,已经不敢再运行一次,咳嗽了一声,叹了一息,师父可能知道,两次冲击以对身体造成了一定的损伤,想法的巧妙,救了他一命,性子坚韧,一丝不拔,也没有乱来。龙虎玉的灵气慢慢滋润着他的身躯,只是睡穴有所轻微冲击,减去的睡意又来了,萧云又怎能抵抗,不知不觉,有倒在了床上,沉吟一声,便没了动静,风雨还在加大,雷声轰鸣不断,不见丝微趋弱。
夜尽天明,清晨的大雨逐渐稀疏,蒙蒙小雨,还在落下,这已是微不足道,天灵上许多弟子已经起床打坐修炼,准备抽式,青灵殿的老人,看着窗外,遥望着远处,雾气缓缓腾升,眼里却有一丝哀伤,叹了一口气,苦苦的笑了笑,又是出于何意可笑,只有他心里的愿望,才可给他解释。
当得知萧云的筋脉全废,永不可修炼,众人心里如石沉大海,灰心丧气的回到了住处,这一天青灵峰众弟子都还未醒来,事实让他们难以接受,而蓝嫣儿兴奋不自,大雨刚过,就起床修炼,可算是勤劳刻苦。连雨风这时也醒转,微风吹拂着他的面孔,万千心绪萦绕在心里,心里又不知在想什么,衰微的摇了摇头,昨晚的事迟早要告诉他,永远的成为天灵山的一个废人,作何想法,思量了一会,陷入了沉默。
深深吸了口气,寻思片刻,小小孩童,知道又会怎样,心地单纯,也没有常人的烦恼杂念,尽管无法修炼,久了自然习惯了,青灵峰众位师兄弟百年之后还是神气活现,要死也要几百年以后,萧云不可,也就百年时光而已,只要用灵生丸,就可多活百年有余,早的看着他死,心有不忍,很快把说辞整理了一遍,起身走向萧云住处。
寒风吹来,萧云缓缓睁开了眼,眼前一片迷茫,隐隐绰绰,摇了摇头,眼眉看着天际,似乎在动,半晌回过神才知道,头很不舒适,昏晕又痛,靠着木墙坐起身,手中轮换,又开始运行九天玄灵神诀,双手交叉有打了个圆,一个手势才做打一半,又停了下来,想起昨晚丹田的疼痛,筋脉的血液好像在倒着流,还好没有伤其筋骨,看了看周身,看不见一点损伤,放宽了心,继续运行,到了一半,身体疼痛感传来,遍布全身,萧云坚持不懈,心里没了放弃的念头,接着两股力量又冲撞而来,周身上下彷如刀绞,心间越跳越猛,似要炸裂开来,龙虎玉滋润着身躯每一处的伤害,这又有何用,龙虎玉名为神物,灵性精深,但昨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不会轻易的放出绿光。
一颗颗汗珠打落在了衣襟,面目抽搐,皱着眉头,痛苦不堪的样子,他只知道在坚持就会成功,鼓足了气,手上又轮换了一边,手臂一缩,喉咙一甜,噗地一声,大口鲜血喷洒而出,看了看双手,前功尽弃了吗,萧云问着自己,却没有回答。
脸色又变得苍白,无力地倒在了竹榻上,粗气大口的喘息,“我这是怎么了”萧云咬着牙声色俱厉,双手握在了一起。
龙虎玉也起到了效用,萧云的身躯顷刻间恢复了大半,只是胸前疼痛剧烈,起身成了困难,一口大气呼出,咬着牙坐起身,闭眼沉默一会,这次还是不行,只好放弃,手上轮换的姿势做了出来,砰地一声,门被打开了,萧云一惊,回头一看,连雨风站在了门外,满脸焦急之色,萧云一笑道;“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连雨风走上前去道;“小师弟以后不要修炼神诀了”
萧云一怔,为感诧异,既然是青灵峰的弟子,为何不能修炼神诀,疑惑道;“为什么”
连雨风正要说出口,说辞也留在了嘴边,萧云见他一脸愁色,大清早就来这,如果没出事,又怎么回来道;“出了什么事”
连雨风摇摇头道;“没出事”
萧云道;“师兄为何不快之色,反而愁苦蓉蓉”想了想,昨天抽式自己昏了过去,肯定让师傅生气了,低下了头道;“昨天也不知怎么,就睡了”
连雨风叹了一息,没想到他还在往这边想道;“这不是你的错”
萧云道;“就算如此,师父也会怪我”
连雨风道;“不会的,师父待人很好,是个值得让人尊敬的长辈”
萧云道;“那就是师兄怪我了”
连雨风一笑道;“不要说我,青灵峰上下也不会”
萧云一惊道;“这是真的”
连雨风点点头道;“我想是欺骗的人”
萧云摇了摇头道;“师兄来着又是做什么”
连雨风抿了抿嘴,准备好的说辞,又不知如何去说,看了他一眼,身后的一滩血,让他身子一震,走了过去,蹲下身看了看,显然是刚吐不久,又看向萧云道;“这滩血是你吐得”
萧云点点头道;“是呀,不知为何,运行神诀身体就痛”看了看血,眼眉一皱,随后明白了什么道;“师兄说的是这个意思”
连雨风点点头,却没有说话,萧云惊骇万分,打量了周身一眼,这一切告诉他将有祸患降至道;“我出了什么事”
连雨风仍然不答,看着萧云,眼里也露出哀伤之色,见他眨了眨眼,眉目一沉,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不知道也好”这时又想起了死去的爷爷,心里掀起哀伤,又想哭道;“去见爷爷也好”
九岁的孩童是这幅心思,连雨风怔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听错了道;“但也不会死”
萧云很沉静,一丝不乱,松了口气道;“这样也好”
好久两人也没有说话,眼眉相互看着,心思不同,眼色也非一样,连雨风心里也很欣慰,孩子总归是孩子,又会多想何事,只要一天吃乐呵足,青灵峰上下就心满意足。
沉默良久,作为大师兄的连雨风,只能对着此事望着,萧云平复了心态,虽然还小,严重性还是明白一些,开口说道;“以后怎么办”
连雨风道;“师弟不要灰心,总有办法,只是眼下还想不出而已”
萧云脸上一喜道;“要多久”说着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连雨风见他如此急迫,不像是情绪低落的表情,心里想得开,笑了笑道;“放心,不出几年就有了”
萧云微微沉思,想了想道;“不要说几年,说个具体的数”
连雨风摸了摸他的头道;“淘气鬼”看了看天际,太阳钻出了云层,低头看向他道;“每天你看着太阳,只要由西向东的升起落下,那个时候,就有法子了”
萧云看了看天际,头一歪,还没见过太阳在西边升起,大师兄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眼下又想不通,嘴角一笑道;“师兄我知道了”
连雨风道;“知道什么了”
萧云道;“看着太阳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
连雨风怔了一下,也笑了道;“小师弟真聪明”
两人嬉笑了一声,片刻连雨风道;“师弟还没有吃东西吧”
萧云道;“师兄这么说,肚子觉得好饿”
连雨风道;“那我去煮饭吃”萧云点了点头。
厨房就在这间屋子的背后,连雨风从一边的小道走了过去,几步就到了,萧云紧跟上去,厨房的设施也不如萧家的奢侈,连雨风有条不絮的动用厨房里的每一样餐具,萧云看不明白,也没多问,厨房里就是一些青菜,差不多是吃素的,不见得有荤肉,很快炒菜就腾起了碗,一股香气传来,连雨风用筷子夹了一片,萧云张开嘴,青菜落入嘴里,香喷喷的吃了起来点点头连连赞道好吃,不到半个时辰,胡萝卜,白菜,还有四道菜叫不出名字,萧云很欢喜,此时的连雨风成了最亲近的人。
五道菜摆在了桌上,每道菜介绍了一遍,萧云一笑,怎能与萧家相提并论,这些一样也看不上,味道很香,萧云舔舐了嘴,与萧家的山珍海味相比,差距太远了,换了口味,吃的淡也不错,不会很辣,炒菜的手艺,与萧家不分上下,上次弄来的鸡鸭鱼,味道鲜美可口,某些地方不输于萧家,吃了几口道;“师兄以前是开馆子的”
连雨风道;“师弟此话何意”
萧云撅着菜津津乐道;“都快超过萧家了”
连雨风一喜道;“小子,怕马匹的,我可不认为多厉害”
萧云道;“这是真的”顿了顿道;“那你认为什么才厉害”
连雨风道;“修为”
说出的两个字坚定有力,面孔看去很平和,骨子里却透露着执着,萧云一怔,入口的菜又落入碗里,心里却又说不出的滋味,连雨风也知道说到了他的伤处道;“就当我胡说,快吃你看就要冷了”
萧云吃着菜,此后两人没有多说一句,直到五道菜吃的干净,连雨风收了盘子,看了他一眼道;“神诀你已经不能在修炼,所以每天要进食,煮饭你一定要学会,不然会挨饿”
萧云道;“我知道”看着连雨风走去,心里十分不舍,很开只见青光飞向了不远处,被一处山峦遮挡,看了很久,神色显得低落,萎靡儒弱,两眼看着地面,双手十指绞来缠去,心里又是害怕,这有什么用,以后还得自立根生,回过神环顾四周,厨房的那些事,在萧家经历得多,过程记得清楚,连雨风做菜的每一道工序也可以一字不漏的说出,在连雨风想来,素食做法一看便知,只要有个半熟,就能入食。
每道菜吃得很慢,吃一口就意味着连雨风离去就近了一分,饭后已经是午时,阳光射入眼里,萧云站在门外静静的望着,失落了一阵,绕过小道,又走进厨房,里面的炊具摆放整齐,灶台上没有丝毫灰尘,连雨风是个细心之人,又喜欢这个小师弟,大师兄的责任也尽了,环顾四周,青菜罗卜洗在了盆子里,叹了口气,何时才能再见面,脸上有所郁闷。
回到屋里,躺在竹榻上,大门紧紧地关闭,脑海里全是大师兄的面孔,让他睡不着觉,正要入睡,门外透过一丝阳光,慢慢的变大,萧云想得入神,一道香味飘散进来,眉头一皱,抬头又看去,门外站着一个身影,玲珑缭绕,头上还带着斗笠,吃了一惊,赶紧起身道;“又是你”脸上也没了害怕,说话显得随便,这女子至少没有恶意。
女子轻盈一笑道;“还用问”
说的话当真怪哉,想不明白萧云道;“为什么不问”
女子道;“何时来此不是鬼鬼祟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女子说得无理,无心情反驳,连雨风一走,什么事也不想道;“随便”倒身躺了下去。
女子不满道;“你什么意思”
萧云道;“睡觉不行吗”
女子道;“这当然行,不过”顿了顿,不只有再出什么鬼主意,看得萧云发寒,这绝非好事道;“教我九天玄灵神诀”
萧云大吃一惊,又起了身道;“不行,被知道了,可就惨了”
女子道;“为什么”
萧云道;“这可是忌违,私传外人会遭到绞刑”
女子道;“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
萧云啊了一声道;“可是人在做天在看,迟早会穿帮的”
女子摇了摇头道;“怂货,算我看走眼了”
萧云淡淡道;“随便你”看了看他,想到什么道;“懒鬼,这时候不修炼”
萧云闭上了眼,但还未睡着道;“我不能练了”
女子惊讶一声道;“为什么”
萧云道;“人已经废了”
女子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萧云道;“你干嘛”
女子道;“不要出声”
萧云大吃一惊,那天的痛苦似乎泛起了全身,闭上了嘴女子道;“可以出气”
萧云出了一口气,身子无恙,心里似要跳出体外了,只见女子一瞪眼道;“你真的废了”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黑纱里面的面孔看不真实道;“出了何事”
萧云道;“这个我说不清楚”连雨风来时也没有详细告诉他。
女子叹了口气道;“神诀打算不练了”萧云点了点头道;“再练就死了”
这时两人也没有说什么,女子看了眼萧云的胸前,伸过手抓去胸膛,萧云闭着眼,没有察觉,玉手就要玉佩,铿锵一声,绿光一闪,女子叫了一声,后退了一步,萧云也被惊醒道;“你干嘛”
女子道;“没没什么”
萧云看了她一眼,神奇怪异,看了眼胸前,龙虎玉微微震动了一下,摇了摇头倒了下去,女子长呼一口气,走出门外,正要起飞萧云道;“你的脸没事吧”
女子回头一眼,整个人还躺着,就像在梦里说话,笑了笑道;“托你的福,还要一年”嗖的一声飞向了天际。
这一刻,萧云什么也不想,抛开了烦恼,心如止水,一切风平浪静,没有了涟漪,竹榻上很快就睡着了,夕阳落下,萧云悠悠睁开眼,一睡就是半天,肚子又饿了,走回了厨房,生火做饭,模仿萧家下人做菜的过程,速度慢了不少,好久几道菜就起锅了,鼻子嗅了嗅,味道很淡,最后的一点盐也没了,只有凑合着吃,一顿饭快速的解决,在萧家还没人的口味比萧云大,冯晓易也逊上一筹,剩下的饭碗就摆在桌上,收拾的心情也没了,竹榻上也不想待,睡了半天,哪还有瞌睡,走出了门外。
站了好久,面色平淡,看不出喜忧,心里有的就是无聊,月明星稀,少了一番景色,黑夜让他看不清方向,寂寞让他很孤独,孩童受不住了,鼓足了气,走出了大院,眼前就是无数的岔路,萧云也不想,走了过去,顺着道路前进,神魔不可阻挡,几天被师兄带着飞来飞去,有些路还是清楚,通往金灵峰的主要道路还有一些印象。
萧云越走越快,此刻身在何处,全然不顾,看着随意选择一条路就直径而去,不回头的前走,绕过一个山坡,夜色之下隐约看得清前面没路了,看了眼四周,有些熟悉,身子一怔,往左边走了一里,只见有座桥梁,萧云还记得这就是从金灵峰归来的白玉铺成的桥,心下一喜,走了过去,夜深四下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没了忧虑,一步一步走过了桥的尽头,回头看了眼,哼了一声,散发着心里的勇气,再也不想刚开始磨磨蹭蹭,这会健步如飞,眨眼间就到了,或许是白天的打击,使他有了信心,不输于任何人。
这会脚下的步子已经不能再用走了形言,仔细看来,一里的距离,才出了一口气就走完了,还有微弱的风声,在耳边响起,不到半个时辰,上了一个坡,就看见前方有一座不亚于青灵峰的高峰耸立,快步如飞的走了过去,看了眼四周,这里是一个广场,比青灵峰大了很多,上面还有一座殿堂,正是三清殿,两边挂着灯笼,三个字映入眼眉,看了看四面八方,嘴角一笑,人已经到了金灵峰,那次来时还是御剑飞来,与这次走路提前了一点点,心头一惊,难道是在飞,深深吸了口凉气,否定了这种想法,天灵山道路成千上万,虽然四通八达,但是谁也说不准所有道路的近远,眼下运气好走了一条近路,这让萧云坚定了信念,今晚走完天灵山亦无不可。
在峰顶找了一条路又走入了黑暗,月色照明了前方的路,很快又来到一座山峰,来到一座殿外,细目一看居然是紫灵峰,回头看了眼,绕过的弯少说有一百,山坡峡谷数十,来到了女子的住处,不远处走来几道身影,萧云赶紧躲在了背后,找了一条路,走下了山坡。
从青灵峰到紫灵峰不过一个时辰,又找到了近路,嘻嘻一笑,步子又快了许多,这时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甚至一点不觉有疲劳之感,很舒适的样子。
下一次,走过一条路,回头一看后面的路摔在了身后很远了,周围的景象眨眼就过去,刮起的风拂过脸庞,皮开肉绽的疼痛,脚下快上一分,风就打上一分,萧云也不敢走得太快,衣襟里透出了龙虎玉的绿光。
来到蓝灵峰,广场上还有两个个弟子打着灯笼,只听到一阵风拂过,回头一看,相视一眼,没有一点动静,耸了耸肩走了回去。
赤灵峰,显得要小上一些,有些地方不适合修建,但见屋子也有上百座,容下几千人,白灵峰显得就要高跷,屋子不在少数,在天灵山排到第二位,实力可见不凡,片刻离去眨眼间又到了一处,橙灵峰,大殿多了一层,余下没看头,快步来到了黄灵殿前,里面还有着烛火,还有谈话声传出,这时门打开,走来一个身影里面的人喊道;“郑兄明日再来”烛火熄灭,人影回头看了眼丛林,嗯了一声,又走了过去消失在暗夜中。萧云吸了口气,差点暴露了,嗖的一声离开了这里,很快来到了绿灵峰,胸前的龙虎玉,放出的微光照亮了萧云的面庞,十里外也能看得见,站在大殿前,看了几眼,匾额居然用金色条纹镶嵌。不知这些大殿比得上金灵峰的三清殿,嚓的一声,大门推开,萧云身子一耸旁边有丛林,射身匍匐躺在了里面,一动不动,走出来的是一个弟子只听他道;“弟子一定会努力”与萧云相反的方向走去,这才让他松了口气,好险的一幕,被发现了还不知如何处置,听师父说来,严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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