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午时,云雾又覆盖了天灵山,这处空地,孤身的孩童,泪水杉然落下,打湿了衣襟,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这个哭泣而又脆弱的身影,萧云哭了一阵,泪水干枯,两颊只留下浅浅的泪痕,心里剩下的只有惊怕,什么也想不起来,眼前的一幕,让九岁幼稚的心灵彻底碎裂了,这白衣男子已经死去多时,萧云仍就不敢移动,他没有见过人死的样子,只知道很恐惧,又怎会想到亲眼见到人死,那狰狞可怕的面孔,让萧云绝望了,抬头看了眼,眼里充满了惊骇,神色一怔,惊魂未定,心里不停地打着颤,一阵风呼呼的吹拂,卷裹云雾,缠绕在了萧云身旁,在眼前飘飘忽忽,看去朦朦胧胧,深吸一口凉气,这会只想只想回到师父身旁,想起师父的面孔,似乎那才是安稳所在。
欲要站起身,只觉脚下一麻,心里一惊,还以为又是毛虫作怪,在脚下吸血,失去了知觉,掀起裤脚,仔细看了个遍,什么也没有,叹了一息,有惊无险,他原来脚自己酸麻,蹲在地上哭了很久,哭了多久已是记不清了,蹲在地上久了这才麻痹了。
盘膝而坐,运行九天玄灵神诀,一道青光升腾,散开了缠身的云雾,青芒成圆环,如似青蛇在周身转了一圈,一股暖流在周身游荡。
片刻,脚下渐渐地恢复了知觉,真气回收,流入丹田,萧云站起了身,舒了口气,身子没有了压力,又是轻松灵巧,看了眼地上的尸体,面色露出淡淡的哀伤,萧云鞠身行礼,这么看着,男子掐住自己喉咙的一幕,在脑海里旋转,透入心间。
“啊”恐惧未去,还有心悸,害怕的叫了声,使劲摇摇头,努力甩开这些恐怖的情景,尽可能去想,仅仅九岁的心智,做起来是千难万难,眼里就是男子痛苦的经过,映在眼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堪堪一瞬间,又怎可忘记,若非傻子痴呆,谁也不会迅速的忘记一件才发生的事,而且还是一场恐惧,更别说是这里的一个孩童。
眼眉又闭上,脚下还没有跨出一步,这一步不是不跨,而是眼前的惊恐,让萧云吓得无可是好,呆在了原地,萧云何尝见过死人,就倒在自己的眼前。
闭上眼一片漆黑,眼不见物,一片漆黑,心里也要平静许多,萧云行的九天玄灵神诀,有平扶心态之效,帮了不小的忙,虽然闭上了眼,但见死人心里有浮出一股念头,看见人死后的真面目,乃是不祥,会有灾祸降临,不由得一凛,嘴里喃喃道:“不会的,有师傅在,还有连师兄,邓师兄秦师兄,杨师兄,蓝师姐,他们都会帮我,用不着心怕”
出了口气,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似有力量推动着自己睁眼,睁开了眼眉,阳光有照射在他眼里,散发着淡淡的光泽,面色一定,目光霍霍显得坚定不移,熠熠生辉,来到男子身前,蹲下身道;“这位师兄,你我初次见面,就成了永别,看你一身蓝色光芒,想必是蓝灵峰的人,其实我也想救你一命,只是刚才实在是太可怕了,吓得我不敢开口,你叫我下手杀你,我不就成了凶手,何况这是同门相残,师父经常告诫,就算杀了你,我也会过意不去,以后还不知怎么办,见你这样痛苦的死去,心里愧疚万分,十分抱歉,待我回去禀告师父,再做个决断”顿了顿想起那念头,又是一阵心虚又道;“我不知想得是不是对的,只是师兄的灵魂不要来找我”说完又站起了身。
打量了男子的周身,到处都有被咬过的痕迹,心里又是奇怪,那毛虫在脚下吸血,直到全身泛红,也有半个时辰,看这几处伤口,回思了一遍男子身上的毛虫,还没有这么大,应该还不到半个时辰,显露的山口,男子大得出奇,有如碗口,而却自己脚下只有针扎的小点,并不突出也不凹陷,这回看来,又是一桩怪事,萧云怎会知晓,体内异处,与之常人,大不寻常,单单就是萧云还是婴孩时,来萧家抱着萧云的僧弥,将一身天禅金经所修三百余年,聚集在了萧云的丹田,一身高深的佛法阅历,看出了萧云的异处,当天禅真气进入体内,就发生了冲撞,一阳一阴,相互交织,竭力对抗,还遭到了反噬,若非两股真气不强,当场殒命不可,三百年的佛法,从婴孩开始,就不是凡人了。
走入林间,又陷入一片阴霾,步子又停住了,眼望前方,幽森无路,原路已经记不清了,这片山岭来回也有几十里路,不知绕过多少个斜坡,眼中一片迷茫,不由得慌乱,这会如何是好。
天灵山云海之上,延绵千里,一望无际,只有少数的一些开阔地,不足为奇,高山峡谷,数不甚数,多得出奇,萧云初次拜入天灵山,如此多的山道阴径,又怎会记得,来回的路,脑海里模模糊糊,记不清了,看来是迷路了,心里又是惊惧,眼下如何是好,继续前走,还是留在原地,眼看午时过了一半,在过不多久,夕阳落下,黑幕降临,夜色黯然无光,到时一片漆黑,最后的一片光亮都没了,前方还不知有多少危险等待着自己。
萧云当即转身走了出来,会入原地,身后躺着一具死尸,又不敢靠的太近,退了一小步,离树林末端只有一步,停住了身子,看了看身后,云雾又开始消散,两个时辰即过,看向天际,太阳被山壁遮挡,只见光芒在西边射来,就知道太阳移至西边。
萧云深深叹了口气,脚边有着一块平滑的大石块,坐在了石块上,左手撑着下颚,眼眉一周,微微动容,看不出是害怕还是气恼,头又摇了一摇,一副闷苦不乐的样子,两腮凸起,牙关又咬得紧了,四面无路,今晚就要在这里过夜,心里不断的思索来回的路。
金灵峰三清殿里,又有二十多人聚集在了这里,左右两排,姜寒也在殿里,还有几位白紫两色的女子,这时显得眉目浓淡,容颜清丽,这时显得有所入目,眼看只有四五十岁的样子,眉头一愁,似有急事,不仅是这几人,场中二十余人,皆是一样,愁眉苦脸,有什么事给难住了,张玉子坐在上方,眉目一扫,打量着众人。
张玉子道;“各位想出了什么办法”
众人摇摇头,有的人嘴里连连说,这还有什么办法,紧接着又是一阵叹息与失落。
姜寒道;“魔教贼子,终有一天会将你们千刀万剐,死无绝地”
张玉子叹气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得想个办法解决”
姜寒又道;“说得容易,你给我想一个,整整二十年,谁又想出了法子,还不是坐以待毙”
身旁的吴天方站起身道;“姜师弟可不能这么说,二十年虽然没有法子,但以后总保证不会有法子”
姜寒苦笑一声道;“这么久不见得有一丝头绪,这是魔教的东西,解铃还须系铃人,天灵山人心惶惶,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吴天方看了他一眼,眼色一寒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得向魔教妖人,委屈求全,得此解法”
姜寒连连摇头道;“我可没说要去委屈求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魔教五大支脉加起来,勉强可抗天灵山,想来双方可以打成平手”
这时大殿里,一片沉寂,怔怔的看着姜寒,张玉子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吴天方微微动容,不可思议,有着一丝惊讶,大殿外,探进来几颗头,也看着姜寒,竟也痴呆了。
张玉子回过了神,呼了口气,只觉这口气透心得寒冷,一阵寒气逼人道;“师弟可是在开玩笑”
姜寒道;“句句属实,这不是什么玩笑,只看你们敢不敢做”
张玉子眼里也有了惊骇,心里泛起一阵波澜,无法平息,吸了口凉气道;“这可得想清楚,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正魔大战,中原又是一场浩劫,赢了就好,输了哪怕是两败俱伤,也会引发众生怨愤,可不是说着玩的”
姜寒叹了口气道;“张师兄这般执着,我也不可在有多说,你们自己想,我已无能为力”
“别以为你收了个佳才就得以忘形,还不是吴师兄助你一臂之力,你能收得萧云吗”场中传来低沉的声音。
众人回头看去,说话之人是一位身着橙色的男子,橙灵峰的峰主虚通道人,神色间极是不满,姜寒看了他一眼,不以为意道;“你这话实在讥讽与我,还是心有不服”
虚通道人眉目间有着无名的怒火,萧云拜入何门,虚通本是志在必得,谁知让姜寒得了去,心里一直不满,对姜寒心存怨恨,可是同门同脉,血脉相连,有无可发作,只得憋在心里。
虚通道人自得一笑道;“我也不是讥讽”看了眼众人道;“大家想想看,九峰之中,除青灵峰十余人,就数紫灵峰最少,也有一千余人,人数也不少”众人点点头,张玉子道;“话是如此,这又能说明什么”虚通道人紧紧地盯着姜寒,面不改色道;“人数如此密集,当然会有被咬的危险,而青灵峰就这么点人,几率之小,可想而知”
这番话让姜寒身子一怔,虚通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齿,果然有所不同,众人看着姜寒的眼色,微微起了变化,而这话正是姜寒心里所想,虽然说中了,又怎会脱口承认道;“此话说得是不是太不近人情,姜寒一生光明磊落,被说苟且之事,就算是龌龊之事,也不会去想上一分,师弟这不是出口伤人吗”
虚通淡淡一笑道;“我何时出口伤人,明明是你不招认,我才出言相激,这有何不对”
姜寒愤恨不岔,此刻不易表露在外道;“这话何意,你要让我招认什么”
虚通瞪了他一眼,心知在这样口角争辩,也没有结果,到时有所不利,伤了和气,眼下是赶紧想办法,解决当务之急道;“不与你多说,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你是骗不了我的”
姜寒又道;“你说说骂我骗你什么,说不出个来头,今天休要离去”
砰地一声,大殿前方,张玉子狠狠地拍了茶几,一脸的怒色,盯着姜寒道;“姜师弟不要胡闹了,这成何体统”
姜寒哼了声坐了下去,张玉子开口,虚通也不好多说话,淡然道;“我看你是故意如此,是魔教派来的卧底,这谁有知晓”
话语中带着怨气传入了姜寒耳力,姜寒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看着另一方,不去理会,张玉子修为天下无人可及,隐隐可听出其中之意道;“虚通师弟,你也得检点一些,说的话不知很刻薄”虚通怎会去搭理,随处看了眼,又看着眼前的三清神像。
张玉子见两人得以缓和,说了大半天,还不到正题道;“众位可想出了法子”这会没有人说话,也没人摇头,只有一阵叹息。
过了一会,张玉子摇摇头道;“办法总会有的,以后在想,这也不迟”看了眼殿外,天色黯淡了几分道;“天色不早,各位回去吧”众人起身,转身离去。
虚通掠过姜寒的身旁,轻蔑一笑,走出了店外,姜寒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道;“是个什么东西”各峰弟子纷纷上前迎接,连雨风等人在外面等候多时,只见各峰门主走出殿外,却不见师父,十人走进了大殿,只见师父还怔怔的看着前方,十人面对而来,来到眼前,只见师父表情入神,众弟子进来,没有看见的样子,连雨风弯下腰在姜寒的眼前,一只手晃了一晃,姜寒这才回过神反应过来。
看向了众弟子,连雨风道;“师父还有何事”
姜寒笑道;“没事我们走吧”言落站起了身。
“姜师弟,稍等片刻”身后传来了张玉子得声音。
连雨风为首的青灵峰众弟子,吃了一惊,赶紧鞠躬行礼,姜寒道;“掌教师兄还有何事”
张玉子走下台,来到姜寒身前道;“你可否记得三百年前魔教偷袭灵山”
姜寒吸了口气,不知他说起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道;“这当然记得,那时我才拜入天灵山,就遇上了这事”顿了顿,思索片刻又道;“师兄还提起它做甚,里面有何不对”
张玉子挥了挥手,摇摇头,看着天际,在回忆着往事,姜寒欲要开口,张玉子叹口气道;“那一幕,我还记得”姜寒立刻说道;“师兄言下之意,这让我可听不明白了”
张玉子道;“那时依稀记得,魔教来到了山腰处,我等正在周边巡查,正好撞在了一起,谁知魔教有备而来,也是用了这毛虫”
姜寒大吃一惊,却没有开口,张玉子继续道;“这还死了好几人,眼看不敌,这时青灵峰峰主凌云子赶来,这才打发走”说到这眼眉看向了姜寒,凌云子就是姜寒的师尊,听他说是师尊所做们心里又是欣喜,见他这样子,好像看着奇特之物,姜寒道;“掌教师兄,你没事吧”
张玉子摇摇头道;“我没事”眼眉如火,此刻接下的话却是大为不实道;“我想能挽救这场灾难,只有青灵峰了”
姜寒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仔细看了眼这人,天灵山的掌教,这是出自什么才让他这么说的,这让姜寒万万不可相信,听来却是胡言乱语,无理推测,堂堂灵山掌教又怎会说些孩子该有的话惊然道;“师兄何出此言,无凭无据,可不要胡乱推测”
张玉子点点头自顾说道;“就在魔教退后的那一刻,不少弟子被毛虫所咬,动弹不得,凌霄子追了上去,横扫魔教,讨回了解药,这才还转,此后灵山人人皆晓,也没有过问,这事就这么减去渐趋”
姜寒吸了一口气,明白了话中之意道;“你是说解药在我青灵峰”张玉子眼眉如光,慎重的点点头。
姜寒愁思半晌,淡淡道;“这我也听说了毛虫,不只是何物,竟有这般厉害,在青灵峰那时夜晚见得师父手里拿着个东西,好像是一个瓶子,也没人去理会,知道师父去世,没人注意这瓶子的下落”
张玉子双手抓住姜寒的肩头道;“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就是就是让出掌教之位,在所不辞”
姜寒连忙劝阻道;“找是一定要找,可师兄也不必说得慷慨大义,这是儿戏不得”
张玉子道;“如此甚好”又见姜寒一脸愁苦,为难之色,神情一沉道;“这事的确很为难,为了天灵山,还望师弟务必找到解药下落,为兄再次恭候佳音”
姜寒也不好推辞,只得接下这话道;“师兄放心,此事一定办妥,不负众望”张玉子欣然的笑了笑道;“师弟也得注意危险”姜寒道:“多谢师兄提醒,小弟在此谢过,这便告辞”
众人走出三清殿,远远离去,张玉子抬头看天,一丝忧愁显露在了眉目间,此刻看去,这身影又苍老了几分,弱不禁风,嘴里淡淡道;“列祖列宗保佑姜寒师弟,也保佑天灵山数千年的根基”说罢,转身离开。
青灵峰天际,十道青色光芒落下,姜寒走在最前,众人进了青灵殿,各自坐上一排,姜寒坐在前方,默然不语,一双眼目,皱在一起,若有所思,然后又摇摇头,眼里有着朦胧,似有不明之处,连雨风等人就在姜寒身边,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都有着一丝惊骇。
蓝嫣儿身子一动道;“听起来凌霄子祖师很厉害”眼里又放着光芒。
秦晓顺点点头道;“掌教都这么说,那还有假”
邓燕明吸了口气,眼里有着一丝崇拜向往道;“当时的情景想来是杀敌于千里之外,这般本事,要多久才练得到”
蓝嫣儿樱唇一嘟道;“说得对,我可充满期待”双手捧在胸前道;“若是本小姐也有这境界,大师兄且不是要落荒而逃了”
连雨风一瞪眼道;“小丫头,我可没惹你,离我远点”
其余人不禁失笑,蓝嫣儿看了众人一眼,看着自己发笑,又是恼怒道;“你们欺负我,看我道术地位,不把我放在眼里,不仅欺负我,还看我不顺眼”
连雨风连忙摇头,面目惊诧道;“小丫头,说话怎的不切实际,一不着边,二不是理,你说说,我们怎么欺负你,又如何惹你,看你不顺眼”
众弟子对着她点头,目光中都有调戏之意,蓝嫣儿气得两腮发红,犹如一朵霞云,看了令人好不怜惜,思索片刻往日是自己主动招惹师兄,这才有所教训,说是惹,又说不通,但语气中却是轻看之意心道,随便想个事来说说道;“就说三天前,我正要用手去敲萧云的天灵盖,连师兄立刻闪避,不让我敲,还怒目的看了我一眼“连雨风苦笑一声道;“这鸡毛蒜皮的事,也做得理由”蓝嫣儿不停地点头。
连雨风又道;“这怎么说得过去,是你犯错在先,打人就是不对”
蓝嫣儿性子绝傲,又怎会服输道:“就不说这事,你们说话处处针对我,以后我怎么办”
邓燕明笑了声,与连雨风相视一眼道;“以后你怎么办,我们还得想想,我们怎么办”
蓝嫣儿平息了娇声,面容淡然道;“师兄说得好像有些悲哀吧”
邓燕明道;“你这小丫头,天灵山数万弟子,就说能有你这番资质的,可还没几个吧”
听得这话是在夸赞自己,欣喜万分,又笑了起来道;“有几个呀”想了想道;“知道了”手指伸出,比作一个三道;“是不是这个”手又摇摆了一下。
连雨风不好气的一笑道;“无知的丫头,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蓝嫣儿一皱眉,脸上的红晕,更加清晰道;“我哪有,不是说我的资质天灵山没几人可比的”
连雨风道;“话虽如此,屈指可数,也不为过,但是这屈指,只有十根手指,你看看,十根手指代表十位,你看自己可以排到第几位”
蓝嫣儿伸出双手,十指张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嘴里有在默默地念着什么,苦着脸摇摇头,实在不知该是第几位道;“师兄你告诉我吗”说话间,有着恳求,语气淡了很多,不在有嚣张的气氛。
连雨风道;“这口气才算像话,要不然谁会告诉你”蓝嫣儿气不过,眼下只得憋在心里,那一双眉目,闪着灵光,还有一丝娇态。
易晗韵此刻也道;“这我来说吧”连雨风点点头道;“要说清楚,否怎小师妹又要发威了”蓝嫣儿哼了声道;“师兄你这是这是什么话”连雨风不去理会,看着易晗韵点了点头
易晗韵道;“再胡闹我可不说了”蓝嫣儿立刻止住,也不看连雨风一眼。
易晗韵又道;“是这个”双掌伸开,十根手指中,右手大拇指弯了下去。
蓝嫣儿一阵惊喜道;“原来是在第五位”
众人惊呆,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蓝嫣儿,上下打量了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可思议的样子,连雨风长大的口又闭拢,嘴里呐呐道;“不可置信”
蓝嫣儿的目光扫过众人,神色各异,又看向连雨风道;“这有什么不对”
连雨风面无表情,一只手举起,大拇指翘起,四只手指弯下道;“真不愧是小师妹”
蓝嫣儿不知他此话何意,总觉得有所不对问道;“你是在夸我,还是蔑视”
连雨风道;“你说呢,该死的丫头”
蓝嫣儿斟酌半晌,重新将十指摊开,照着比划,仔细一看,似有些不对,左边看是第六位,右边看是第五位,右边看不对那就是左边了道;“原来是第六位”众人又笑了起来。
连雨风道;“所以我们才在想,以后怎么办”
秦晓顺一口气呼出也道;“你看,资质第六位,世间少见,就说是连师兄,排在三十位,若非是青灵峰人数稀少,还没资格处理这些大大小小的繁杂之事,所以呀,两者悬殊太大,我们把你得罪了,以后有得是好果子吃”
蓝嫣儿摇头道;“这不对,我不会这么做,五年来,不见得我有多少增长”
连雨风道;“这是你自己三心二意,我记得你入门修炼的九天玄灵神诀的,总共九九八十一式,第一重的第一式,好像是半个月天就会了,我可是半年才学会,相差七八倍,刚好青灵峰的第二位”
蓝嫣儿点点头道;“我还以为,这功法有问题”
连雨风道;“你可别瞎说,这是犯了大忌,总共三层,每层九重,每重九式,你练到什么境界了”
蓝嫣儿有些不好意思道;“已经是第二重”
连雨风道;“整整三十年,第二重我才突破没多久,若非师傅相助,还在原地打转”
蓝嫣儿欣喜道;“真的,我这么厉害”众人齐声道;“那是当然,做大师姐也不过分”
这番夸赞使得蓝嫣儿眉开眼笑,秀丽的脸颊,增添了几分妩媚,似开放的荷花,一层不染,蓝嫣儿还没被人夸赞过,少女心性,心里说不出的兴奋,随即眉头一愁道;“就那捡来的萧云,他的资质如何”眼里又是期盼的神色。
连雨风摇摇头道;“萧师弟初次入门,资质如何,一时还无法判定,且看日后再说”蓝嫣儿哦了声,不满的样子。
“该不会”这时,姜寒突然开口,众弟子一怔,看向了他,姜寒点点头道;“他说的话有遗漏”
众人相视一眼,还是连雨风这个大师兄开口道;“师父是说,掌教说的话有问题”
众人也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姜寒道;“这不是师父有什么沙地千里,而是去找解药”
连雨风道;“可是掌教说是祖师杀进人群才抢回来的”
姜寒道;“解药是抢回来了,可并没有冲进人群”
众人看着师傅的样子,知道此事有异道;“还请师傅告知”
姜寒点点头道;“我记得师父说,当时是在追一个人,而这人居然可以使用各种剧毒,包括这毛虫”
连雨风道;“解药不是到手了“姜寒道;“但是那施毒之人,并未杀死,而是落在了天灵山的某一处,找了很久,也无法找到,还有师父死前还说,灵山有大患降至”
众人道吸一口凉气齐声道;“是指这个”姜寒点点头,面容又是阴晴不定道;“绝不会这么简单,你想想。三百年前,天灵山是何等的鼎盛,在那个时候进攻,不是自寻死路吗”
连雨风道;“那又是为何”姜寒摇摇头道;“这我就猜不透了”一双眼紧紧地盯着殿外,眉目紧锁,额头隐隐可见汗水讪然。
这会谁也不知说什么好,相觑一眼,大殿顿时鸦雀无声,连雨风又想起了萧云,也不知那孩子,可有照顾自己的能力,出生在大的世家,美味佳肴,吃得惯了,让他自己做,是不是太勉强了,夜幕悄悄来临,天际间还剩一点霞光。
天色渐黑,萧云坐在石块上,一动不动,双手抱着膝盖,嘴里不停的发出颤吟,月亮升起,姿影婆裟,这是四下虫鸣声,叽叽喳喳,不绝于耳,在萧云听来,似乎是在悲鸣,为自己而鸣,夜色深一分,萧云的心,条得更快,头也不敢抬,一阵风拂过,身子又在颤抖,嘴里喃喃道;“没事得,千万别怕,师父会来,师兄也要来,再多等一会”心里充满了惊恐,还有一份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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