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山主峰以分割的九块地脉,相互环绕,九座山峰突起,就如九颗璀璨的明珠,萧云所在之处,位于主峰下方,一座自然形成的山尖,蜀山开派以来,一直有之。灵山山巅,突起之端,透过了云层,数十丈之高,蜿蜒起伏,生灵之数,种类繁多,世间稀有,难以见得。
自以灵山成派,灵山大殿建于九峰最突起的中间一峰,周边八峰环环相扣,围成了一圈,其间间隔百里,间隔处亦有绝险之地,只可飞行,不可攀登。
道家乃以三清为主,玉清,上清,太清,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流传所言,三清神像乃是道家神祖,自太古以来有之,只是无人可见,世人顶礼膜拜,烟火不断,传说三清仙人,有着造化世间,改变天数的神通,可谓是超凡入圣,而三清所化,不知又是多久远的光景,非人可猜得透,传说天地由盘古舍弃生命,以混沌灵气,衍生而来,江河湖海,日月星辰,天地人以及亿万生灵,皆是盘古大神身体的精髓而来,其下又有女娲伏羲,大日如来,观世音。
灵山大殿便是威名遐迩的三清神殿,殿里坐落着三清神像,神威凛利,气度庄严,所用铸像的材质,据说是天造之物,世间万般利器,也无法损伤丝毫。
灵山九峰分别以颜色所名,金灵峰,白灵峰,金其意高贵,位居第一,白其中之意圣洁,一层不染,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大灵峰,七种颜色,象征着三清神像所散发的七彩神光,其中白灵峰,紫灵峰,两峰皆是女子,千年前还有过男弟子,两峰商议之下,男女各为一峰,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八百年前,两峰便再无男弟子,灵山弟子数万,以男子居多,女子占得数千,有着十之二三,修为却不低于男子。
此时日落西山,霞光淡红,色彩斑斓,又过片刻,天际间只留下的一丝余晖,消失不见,漠入了群山的后方,暮色降下,天灵山又是一片安静淡祥。
金灵峰,灵山的最高一峰,地是最为险要,宏伟的三清神殿之中,烛光闪闪,殿中有着数十余人的身影,大殿宽敞,前前后后,占地十余丈,正前方有一座高台,上面坐落着三尊石像,雕刻精美,可谓是夺天工之巧,面容栩栩如生,眼眉如光,不怒而威,散发着摄人心魂的气魄,这便是三清神像。
神像之下,有着数十张座椅,高台正脚下,有着一张木质的茶几,一张龙凤交织的凳子,上面坐有一人,正是白天前往萧家的掌教张玉子,身穿一声金色袖袍,在烛光下,泛出金光,显然是金灵山峰主,其下数十余人,有序的坐在两旁,皆是天灵山长老,身着衣袍,各色不一。灵山九峰,各为一主,常理而论,应当有九人,而数百年来,天灵山人才出众,修为高深者多有,此下只好每峰一主,主下有副,各愈两人,总共二十八人,峰主坐在中央,也是理所应当。
此番情景,天灵山百年来,难有各个峰主,聚集在一起,二十多人在这大殿中,所占之处,不过冰山一角,此时众人闷苦不了的样子,第二位吴天方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看去很心急。
张玉子淡然一笑道;诸位可有什么好的意见,大可说来听听。
众人面色肃然,静默无语,眼中都有着同样的期望之色,面面相觑,左边一人,身穿黄袍的中年男子站起身道;这还有什么可说,在座的谁又争得过你掌教张仙人。
张玉子摇摇头道;林兄何必把话说得见外,还是以道友所称,才是合适。
男子微微沉吟,瞪了张玉子一眼道;既然如此,那萧云就归入我的门下,一身的绝学,我自当倾囊相授,不会掩藏,你可这如何。
张玉子哈哈一笑,面色祥和,丝毫没有一点怒气的表情,不怒反笑,男子一怔,不知这笑声中涵盖什么道;听师兄的笑声,是志在必得,不把我等师弟们放在眼里了。
这时又有一人身穿赤色,站起身眼中有着埋怨,指着张玉子道;我明白了,你是要以掌门的威严,压倒我等,是也不是。
张玉子作为天灵山掌教,有谁不会亟待,皆得礼让三分,长老虽然位高权重,在张玉子面前,还得掂量一些,此刻说的话,几乎指向了张玉子,好像故意安排,这里又有谁争得过他,萧云是萧家之人,将来必然不凡,在场众人,哪个不想,收归门下,但因张玉子职位尊崇,无人可比,就这么让出去,众人心里又是不服,修为而言,没人比得上他,众人只得言语相激,怒气憋在心里。
场中充斥着紧张的气氛,张玉子眼看沉着稳定,其实心里也焦急如火,这么多人针对着自己,掌教之位,可发挥的作用,极是有限,用言语上占得一点上风,如此无休止的争辩,终归不是个办法,这场争执,虽然针对张玉子,言外之意,有着各不相让,恐怕这晚很难罢言。
张玉子苦思着可解决问题的办法,还要巧妙地回应众人的问话,冷眼冷语,半点也说不得,说得过火,这些人必然会说事掌教有意施压,到时有言也说不清。
数十双目光看着张玉子,怔怔的注视着,眼色冷厉,张玉子早已见得贯,不以为意,看了半晌,又抬头看看神殿的门外,若有所思,回了回神道;你们说,此时该如何办才妥当。说完大袖一挥,栖身作下,眼眉近光焕发,扫视着众人。
这番话在众人听来,如是喜悦当头,不少人淡淡一笑,一人说道;依我看,还是比武决论,谁赢了萧云就归谁,大伙认为这提议如何。说着看你眼众人,目光注视着各人的表情。
众人点了点头,吴天方道;这么做还不是按照老规矩来,我想先祖设下这么一规定,就怕争得不可开交,又无计可施,才下定此等规矩。
有人沉思,有人点头称是,注意依旧拿不定,张玉子叹了口气道;眼下只可如此了,谁还有话要说。
众人摇摇头,既不想这么放手,又不愿遵照这番规定,吴天方道;各位不必抱怨,这规矩是先祖所定,那就应该应命而行,我认为这规定非常公平。
场中又有人沉声道;你说公平就公平,那我说不公平就不公平。吴天方斜眼看去,说话之人身系青袍,一脸胡须,道骨仙风,面色充满了沧桑之意说道;姜师兄,此话何意。众人的目光又看向了他。
青灵峰主姜寒,一脸正气禀然,看着众人的目光,有着愤怒以及不屑,姜寒道;你们这么做是欺人太盛,就不怕被耻笑。
吴天方一惊道;姜兄说得太过了,也就是争论一番,没能见得有人欺负你。
姜寒面目通红,气得不轻,上下打量了吴天方一眼,狠厉道;装得可真像,这比武对我太不公平了。
吴天方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松懈,思索半晌道;姜师兄还是随遇而安吧,一切皆是天明。
呸;姜寒眼色阴冷不满,众人一惊,谁也没想到,此人会有这么大的动作,言行举止,不像一峰之主,张玉子喝道;姜师弟有话直说,何必做出这等粗鲁的行径。
姜寒哼了一声道;少在我面前假惺惺,你不可能不知道青峰如今的状况。
吴天方哑然无语,张玉子微一沉吟,也说不出话,又听得姜寒道;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又是什么。看着吴天方道;你是支持这个选择,那我问你,青灵峰是很等情势。
这么一问,不说五天方,就连张玉子也不好回答,众人只得这么看着,不暇思索,摇摇头,眼中似有哀意。
良久,吴天方淡淡道;要说青灵峰,是有一些悲哀,门下弟子只有五十,如今又离去了四十,还有一十,几近没落。
姜寒道;这又是什么原因造成,在场的人都知晓,师弟可不要胡乱述说。
这是当然;吴天方道;青灵峰虽然位居第五,但千年前本来算是九峰中,实力最强的一峰,可因长期与魔教交手,青灵峰首当其冲,往往第一个与魔教交战,多年下来,损失最大,门下无怨无悔,大大超过了众人意料,一百年来,收入山里的弟子,在修为上都有所下滑,尤其近十年来,更是衰落,而且说到这又看了眼张玉子,张玉子点点头让他示意继续说。
就在去萧家的路上,途中遇上了魔教大队人马,青灵峰明知实力不济,义无反顾,依旧冲在了第一,损失惨重,仅有五十人,又死了四十人,若是再迟上一些,青灵峰恐怕只剩下峰主这么一个孤寡老人;说完又是一阵叹息。
姜寒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道;算你识相,怎么样这又该如何弥补。
张玉子道;姜师弟以这事来说话,其目的是要收下萧云。姜寒无可回答,转头看向另一处。
忽然又有人站起身道;我明白了,你说这些陈年旧事,是要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好趁此机会,在说些打动人语的话,让大伙都认定萧云该归入青灵峰。不等有人反驳,那人继续道;你看说不出话了,证明此话,字句不错。又是得意洋洋的表情。
场中又是一片议论,这会点头的人却占了多数,一人站起身,身穿黄袍道;此话有理,姜师兄的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有妙处,我可佩服。
姜寒面不改色,这些话只当做没听见,一眼不看他,自顾道;我青灵峰再怎不济,至少御敌时不会有退缩,问心无愧,对得住历代祖师,不像有些人,退得比什么都快。说完斜眼瞄了黄袍道人一眼,眼中尽是轻蔑之色。
黄袍道人怒火中烧,这话算是说到了痛楚,就说萧家那一战,黄灵峰是最后一个接战,而且后退之人最多,在言语上输了理,已是落了下风,却不好说话,又怕引来其余的说辞,只有瞪着姜寒。
三清神殿又陷入了沉默,鸦雀无声,大殿外一排排桑树翠柳,在凉风的扫动下,沙沙作响,幽月被一层黑蒙蒙的雾气遮掩,夜色又暗了几分,漫天的繁星,点缀在夜幕中,忽明忽暗,闪闪烁烁,犹如明亮的眼珠,注视着三清殿,暗淡无光的夜色里,增添了几分绚丽,又似水墨勾勒而出,月下的灵山,幽静鬼魅。
这时,数十人愁眉冥思,面容的神色,迥然不同,各有自己的注意,张玉子看着下方,静静的等待着回答,眼珠转动数圈,心里也在有所思虑,过了片刻,只听得一人叹了口气道;无论是金灵峰,白灵丰,排在末位的紫灵峰,那个不是超过青灵峰一大截,众位又何必苦苦相逼,我乃是要壮大青灵峰一脉,先前说的话是有过激,还望众位见谅。
姜寒说这话,神态诚恳,此话说出时,也经过了一阵思量,青灵峰衰落数百年,在姜寒这一代,已是第三代传人,每一代何尝不重振青灵一脉,去世时,面有愧色,含恨而终,姜寒决心光大青灵峰,百年来,不知是运气不佳,还是上天故意作弄,至今还没有一位得意弟子,可扬眉吐气,这才比武,青灵峰无论如何是赢不下来,这也是姜寒大怒反驳的原因。
张玉子露出同情之色道;姜师弟的心情我等明白,可是先祖定下的规矩,岂能乱来,要改也得看看大伙的意见。
众人相视一眼,面有惊色,这话简直出乎意料,有喜有忧,只怕擅自篡改,大为不妥,只有吴天方哀叹的摇了摇头道;其实不许改什么规定,青灵峰的情势,谁又敢说不知道,姜寒师兄日此做法,也在情理之中,不需有所言论,说实话萧云这孩子,我也想收下,但看我们下,人才出众,排在了第三位,总人数四千人,仅仅根骨卓绝之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白紫两峰就不说了,皆是女弟子,要男子作甚,绿灵峰排在倒数第二,门下一千人,修为高深者,据我所知,不下二十又看着绿色长袍的老者道;我可说得对,老者点点头道;此话甚是,可又能如何,语气显得很淡,一副不愿之情。
吴天方摇摇头道;道友还是不肯放手,这又何必呢,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们下那二十人,有五人可是玉真先祖离去前,亲自选拔,造诣非凡,应当满足,野心太大了吧,萧家那一战,你绿灵峰做得也不出格。
砰地一声,老者一只粗手狠狠地拍响了桌子,面色冷峻,狠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仗着你赤灵峰强过我绿灵峰,有意出言相激。
吴天方不加理会,淡淡道;那你想想,萧家一战,有谁比得过青灵峰,做些补偿,不应该吗,自家人不必要争执得这般激烈,还像是正道大派的风格,若是被天玄门,天剑门,问天阁,知道了又会说些什么,道友不会不知道。
这我当然知道;话未说完,吴天方连续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相争,依我看来,萧云归入青灵山,大有利处,天灵山又称九灵山,若是绝了一脉,还配得上是九灵山这个名词,还有六年,就是正道比武大会,你们就忍心看着青灵山败落。
众人点点头,吴天方的话,句句入理,极具说服力,张玉子不禁心动,连连点头,打消了收徒的念头,看着那人也道;师弟呀,这话我也很赞同,不如这样,以后开门收徒时,让你几位资质好的人,你看怎么样。
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张玉子这时倒向开口,有苦说不出只得道;那好吧。做下身,闷闷不乐,一双眼珠,紧盯着姜寒,眼眶微微泛红。
张玉子看了台下,老者有所不服,余下的人都是赞同的点头,张玉子这才松了口气,这场争执,已然是有着落道;大家都同意萧云归入青灵峰,我也无话可说。看着姜寒道;姜师弟,多谢你多了一位绝佳的门徒。姜寒欣然的点点头道;多谢张师兄成全。
紧张的气氛再次得以缓和,大殿上众人看着姜寒,不满羡慕气恨各种神色皆有,姜寒还愁着脸,闷苦的样子,张玉子道;师弟还有何事。
姜寒道;不知萧云这孩子,愿不愿意归入我门下,青灵峰人力单薄,说是绝脉又有不可,想来没人愿意会归如这样得门下,强行拉入,也不会有多大效用。哀叹了一声,话语说得伤情。
大殿上众人自顾着萧云归谁门下,这点细节没人想过,姜寒提出来,众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吴天方道;说得对,争来争去,又有何用,还得看看这孩子到底选择谁。话落不少人心中一喜,又燃起了希望。
这事又有谁做得主,张玉子贵为掌教,这般做法,仔细想来,的确可笑之至,戏曲的笑了声道;看着来没人想过这细节,还是姜师弟细心。
张玉子看着台下道;罢了,此事谁又说得准,且看明天萧云会选择谁,至于比武,不必在做这滑稽之事。说着又想笑,当着众人没笑得出来。自回去,只得碰碰运气了;说完转身就走。
众人纷纷离去,待不多时,殿里只剩下姜寒一人,孤独默默地身影,抬头看着明月,心里七上八下,往事又浮现在了眼前,半晌,叹了口气道;看来只能如此了。脸上毫无表情,走出殿外,回头又看向正中央的三清神像,咬了咬牙,深深地鞠了一躬,青光一闪,飞向了东边青灵峰所在。大殿之中,只有白紫两色的人没有说过一句话,不见有一丝表情,面容很淡,像是在看看热闹一般,三清殿除了晃动的烛火,再无动静。
次日清晨,旭日东升,霞光万道,萧云所在的木屋,照个彤明,霞光照射进屋里,映得稚嫩的脸庞发红,萧云眼眉微微一动,悠悠的睁开了眼,阳光刺眼,睁到一半,又闭合,眉头一皱,成了一条虚缝,阳光也不再刺眼,深深吸了口气,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向门外,又见得远处云烟升腾,逐渐聚拢,汇聚成云海,想起昨天的那道光墙,无影无形,手掌接触光墙,还有淡淡的暖和,忍不住又要去摸弄。
脚跨出一步,忽见前方云海一角,一阵乱荡,泛着红光,逼散了云雾,出现了一个身影,穿过屏障,直奔萧云身前,这人正是昨日来的连雨风,萧云道;师兄这么早就来了。
连雨风道;是得早点来,今日是你入门择师之日,马虎不得,快走吧。说着一手拉着萧云,转身就走。
师弟来得可真快,我到慢了一步;不远处又传来一个声音,连雨风道;方师兄哪的话,就是飞得比你们快,躲躲藏藏,鬼鬼祟祟,这回可没时间来捉迷藏,还不现身;云海中出现了一个身影,此人正是方青。
落地时身子一转,英姿飒爽,飘然潇洒的姿态,连雨风笑道;这动作看来怎的像个风流男子,师兄不会有点话没有说全,其意方青已然猜出,不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不送萧云去面见师尊。连雨风道;是是是,这是当然快走吧。
连雨风背着萧云,青光一闪,飞出了屏障,方青不动声色,眉目间有着妒忌,哼了声道;真不知道,青灵峰走了什么运气,险些就被你们所得,还好事有转机。红光一闪,飞出了山尖。
三清殿,人群慢慢,殿外的广场,眼看不下一千,姿容整齐,分七行,有八行不下一百人,只有第五行较为居中,只有渺九人,整体阵容宏大,没有紧急事态,正道任何门派,绝不会出现此等阵势,殿里两行座位,各自少了一位,白紫两色峰主,乃是女子,自然是不会来了。
天际中两道光芒,穿过云海,疾驰而来,落在了广场上,青红两道光芒散去,连雨风方青萧云三人,出现在了殿外,萧云左顾右盼,不由得吃惊,第一次见得如此多的人,聚集在一处地方,落地时踩在地上的声音,而且很滑,相比以前,有所不同,低头一看,地面散发着光泽,这材质竟是用石玉铺成,脚底在地上来回扭动,不发出一丝咔嚓声,着地面不见有缝隙,可见修建的功底,令人骇然。
两人离开萧云,向着三清殿走去,场中只剩下萧云和天灵山众位弟子,一千双目光看向了萧云,仔细打量,萧云还未经历过这等情势,这么一看,身不自主,心里反而害怕,回头看了一眼,傻傻一笑,又回过头。
半晌,三清殿门外走出来两人,正是连雨风和方青,两人向萧云点点头,掠过萧云身旁,方青回到第二行,站在来了第五排,连雨风回到了第六行第二排,什么话也没说,萧云只觉奇怪,正要说话,两人同时向他摆摆手是以别说,方青看前方一怔,手势又变换,指了指前方,萧云回头看去,只见大殿门外走出来一群人,约有二十人。
萧云向着每人打量,气度不凡,绝非场中千人可比,一看便知殿外的二十余人,就是把持灵山的人物,不禁有些失神,场中千人全部鞠躬行礼,口中念着什么,萧云微微行了一礼,头又低下,不敢直视。
张玉子站在中央,看着亲手抱回山的孩童,心里极是喜欢,嘴角微微一笑道;你就是萧云。声气又却很沉重,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萧云点点头道;是,神仙爷爷法眼通天,一眼就看看出了。嘻嘻嘻,身后传来了笑声,张玉子看着场中,,眉头一皱,笑声立时止歇。
张玉子面容平和,眼放光彩又道;嘴还挺甜得,说的话很是中听,如今的情况,连师侄和方师侄,与你说了吧。萧云道;说了,此时还请神仙爷爷做主。
众人欲笑出声,眼看灵山掌教在此,谁又敢放笑出声,张玉子道;此事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不过眼下,你得有一选择,萧云哦了声道;爷爷请说。
张玉子道;云儿你可否加入天灵山。
萧云也不思索,萧家已灭,不入天灵山,还可去哪道;云儿加入天灵山。
云儿,抬起头说话;吴天方又亲切的喊道。
萧云又怎敢不听,心里忐忑不平,抬起头看了眼众人,又想低下头,只有眼珠往下翻滚,目光直视三清殿脚下,身子不时扭曲,不自在的样子。
萧家如何灭亡之事,张玉子详细的说了一边,萧云默默地听着,黯然伤神,字字句句,听入耳里,仿佛一根根银针,扎入胸膛,泪水不禁落下,最后张玉子道;正魔势不两立,云儿切记,今后一定要刻苦的修炼,早日成为天下皆知的高手,这样才有报仇的希望。萧云坚决的点点头道;云儿定当不负众望,张玉子欣然的点头道;如此甚好。看了眼众人点点头,场下千人,这时屏住呼吸,注视着萧云,张玉子道;灵山共分九峰,又称九灵山,你看看,你要拜入哪峰。
九峰的名字,连雨风在来的途中,告诉了萧云,竟以颜色命名,听来颇感新奇,萧云看了看场中千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众人又看着他,更加难以选择。
就在萧云为难的时候,又传来一个苍老而又亲近的声音,身子一怔,看向了说话的那人,一身青色衣袍,眼中满是关怀的神色,眼神之中,又让他勾画出爷爷的模样,这时一看,此人的神情举止,像极了爷爷,此人不是爷爷,心里莫名的认定了他是爷爷,似乎是爷爷死后的魂魄,泪水讪然而下,轻轻的抽泣,张玉子一见不对疑惑道;孩子,你哭什么,萧云就这样和他对视,身后的十人,眉头微皱,面色紧张。
爷爷;萧云喃喃的念出声,似乎想到什么,摇摇头回过了神道;我要拜青衣神仙爷爷的门下。
姜寒身体一怔,随之欣喜万分,众人面面相觑,惊然之色,这孩童居然选择了青灵峰,不可思议,张玉子为微微张口道;孩子如今青灵峰可说是有名无实,几近衰败,远远不如当年了,可要考虑清楚,后悔莫及。
姜寒转头看着张玉子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玉子不作回答,怔怔的看着萧云,二十人未有口舌之争,相顾骇然,有看着萧云,神情复杂,阴晴不定。
萧云一双眼似乎黏在了姜寒身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张玉子的劝说,也没听进耳里,头又是一低道;是青衣爷爷门下。这时千余人听得清清楚楚,众弟子看向了青灵峰十人,这十人泪水默默落下,如此多的眼光,十人莫不在意,连雨风轻蔑的看了众人,离得近的弟子,心里又怎可服气,张玉子摇了摇头道;天意呀,可惜了这么一块美玉。姜寒哈哈的笑了出来,小云此刻正对着他笑。
谁又想得到会是这番结果,青灵峰十人眉开眼笑,泪水包裹了眼眶,其余六峰,除了失落,就没什么表情,姜寒走进了萧云眼前,一把抱住他,眼里只有怜爱,抚摸了稚嫩的脸庞,淡淡的笑了,笑容中透露了姜寒多年的期望,解开了心中的压抑,萧云看在眼里,说不出的暖意,此刻,只想静静的享受着暖意。
张玉子呼了口气道;解散,都回去吧。话落第一个转身就走,不多时,多有人叹息,腾空离去,青灵山十人,纷纷围了上来,抱成一圈,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十双手摸了摸萧云,一人道;太好了,青灵峰又有希望了。另一人道;这肯定是三清神祖显灵,有意助我青灵峰光大门楣,快去拜拜,说着就往大殿走去,连雨风摇摇头道;没想到问话如此简单,萧家真不简单,时过正午,太阳当头,青灵山众人走后,又陷入了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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