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逍遥再回到百晓生的房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他一下子慌了,跑出房间,四处寻找。
江楼月在阁楼上悠闲的喝茶,看到慌乱的独逍遥,扬起嘴角淡淡的笑。记忆中的独逍遥跟他的名字一样独来独往,逍遥自在,从什么时候起,竟变了。
“江掌门,你见百晓生了吗?”独逍遥远远的看着坐在阁楼里悠闲品茶的江楼月。
“她不是在床上躺着吗?”江楼月放下手中的茶杯,心中闪过不详的预感。
独逍遥垂头丧气的走到阁楼坐下,“她要多难过,才会不辞而别。”
“她不是徘徊宫的吗?花间辞还在呢,她不会走远的。”江楼月端起茶杯,闻着茶香。
“是吗?”独逍遥看着江楼月,那一刻他希望江楼月说的是真的,他已经走遍了古月门,都没有见到百晓生。
独逍遥沉默着,他有些心疼百晓生,那么小,却要承担那么的不公,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他所有的运气,去换她明媚不忧伤。
百晓生出现了,站在走廊的尽头,红衣飘飘,脚步轻盈的向阁楼走来。
“我走了,然后发现无家可归,又回来了。”百晓生捂着被伤的脸,辛酸的说。
独逍遥高兴的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百晓生…我对不起你,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绝对义不容辞。。”江楼月对百晓生说。
“你不用说对不起,说了也没用,我不会原谅你。”百晓生回答。
“江楼月是嫉恶如仇的正义人士,你不要有偏见。”独逍遥拉着百晓生的胳膊说。
“我没有偏见,我只是不喜欢他。”百晓生淡淡的说,在她的心里真的只有喜欢和不喜欢,没有偏见。
独逍遥转头看江楼月,江楼月若无其事的喝茶,装作没听见。
“花间辞和芙蕖呢?”百晓生环顾四周好奇的问。
“花间辞伤得太重,还没醒来!”独逍遥看着百晓生,即使花间辞并不在乎她,可是在她心里,最惦记的还是花间辞。
百晓生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独逍遥,明明只是胳膊受伤了,怎么会那么严重。
独逍遥见百晓生迷惑不解,就把她晕倒后的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然后把她带到了花间辞的房间。
花间辞躺在床上,依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芙蕖红着眼眶无助的拥抱着百晓生。
“怎么才能救他?”百晓生忧虑的说。
“宫主内伤很重…他练功走火入魔时的内伤还没有好,这次又受伤,如果能找到南宫九天就好了,至少可以用她的血试一试,要不然到哪里去找内力比宫主更高的人?”
“南宫九天只是寻常人,她的血什么用都没有,花间辞修炼的花神护花内功,内功极高,这世间内力比他高的人都在魔教吧?”百晓生面露难色,眉头紧锁,在百晓生脸上第一次出现这种忧愁的表情,她从来都是一副,没有什么事能难倒她的样子,什么事都能一笑置之。
“那宫主怎么办…万一他醒不来了…”芙蕖又伤伤心心的哭起来。
“芙蕖,你别哭了?流眼泪什么事都解决不了,他曾经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会不管他的…让我想想办法。”百晓生急的在花间辞的床前来回的踱步。她伸手摸自己脖子上的项链,竟然空荡荡的,她心一惊,七彩鸿毛项链不见了。
独逍遥和江楼月站的远远的看着她,一句话都没说。
“我倒是有兴趣看她有什么办法救花间辞。”江楼月微笑着说。
“你别小看她,虽然不会武功,但脑子好使,怎么说她也叫百晓生,知道很多咱们不知道的事。”独逍遥对百晓生充满了信心。
“哦?”江楼月挑眉,有些不相信,明明只是个小丫头而已。
“掌门!门外逍遥派弟子求见。”一名穿青衣的古月门弟子向江楼月汇报。
“快让他进来。”还没等江楼月还没说话,独逍遥就先回了话。
古月门弟子看了一眼江楼月,得到江楼月的首肯,于是出去把逍遥派弟子带了进来。
“是不是师父出了什么事!”独逍遥见到师弟,担心的问。
“大师兄,师父让我来告诉你,赶紧回去。”
“出了什么事?”独逍遥问。
那小师弟看了江楼月一眼,然后低头不说话。
“都是自己人,你说吧!”独逍遥皱着眉头说。
“有师弟在西山翠谷的河里捡到了南宫九天的衣物!消息已经走漏,掌门让你赶紧回去。”小师弟的眼神充满了慌张。
“快,现在就走!”独逍遥跑出去几步,又折回来走到百晓生的面前,“我有事回逍遥派了,你好好养伤,我们后会有期。”
“逍遥兄,我跟你一起去!”
“江掌门,替我保护好百晓生,她不会武功,不要让她受欺负。”独逍遥不放心的对江楼月说。
“好吧!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江楼月无奈的说。
独逍遥点头,看了一眼百晓生,赶紧离开。
百晓生看着脚步生风的独逍遥,一脸的惆怅。
“怎么?不舍得他走?”江楼月玩味的笑着看着百晓生。
百晓生想说点什么,张开嘴却又沉默了,她回头抱着芙蕖,情绪低落的靠在她的肩上。
江楼月惊讶的看着她,他在猜她欲言又止要对他说的话,却发现怎么也猜不到,他对百晓生充满了好奇,受了委屈,受了伤害,竟然能不哭不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却还想着怎么救别人,虽然自不量力,但还是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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