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前因后果
所以新入门弟子参加完入门之礼后都退下了,云止送走宾客,回到留心阁,踱来踱去,云谣坐在一旁看的有些眼花,自己正准备回清水峰时被师兄拦下,现在和他一起回了留心阁,他倒好,一直来来去去,什么话也不说。坐了一小会儿,见云止还在想事情,云谣起身准备离开。
刚一起起身,又被云止叫住“师弟,刚才那个菱歌就是……”欲言又止,云谣心想原来是为这事儿,便开口说道“菱歌就是那日的小女孩,你伤愈后我曾经去过那里,本来想去看下他们两个人生活的怎样,可是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他们…云止若有所思“对了,你不是说那男子有一儿一女吗?那另外一个孩子是?”云谣回头看看,声音有些放低“当时洛川给我传音,说你又病重,我就把那个小男孩救起后见他没有生命危险,便快快赶了回来,所以那个小男孩什么模样我也未曾看清…”“洛川,洛川!”云止听完云谣的话,再也坐不住了,他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的儿女他又岂能不照顾……
出了议会堂,菱歌没有和千晓他们一起去吃饭,说是要出去走走,苏阳听了上前阻挠“菱儿,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要不我陪你一起吧”是啊,人生地不熟,不过逛会就熟了,笑嘻嘻的对苏阳说道“苏哥哥,你就安心去吃饭吧,菱儿已经是长留弟子了,所以在这里应该没人会为难我的,再说,我多走走,发现好玩儿的地方以后也好带你们玩啊…快去吧快去吧”一边说一边把苏阳推开,见菱歌说的这样肯定,自己倒也是放心了,高高兴兴和同伴们一起去吃饭。
她说她想走走,倒不如说她想静静。原来自己心心念着道谢的“白仙人”是尊上,平时弟子见世尊都困难,莫不说见尊上了,难道就不去和他道谢了?不行,爹爹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年轻弱小,不能为尊上做什么,一句谢谢还是要说的…走着走着,见前面有一个湖泊,碧波荡漾,景色优美,情不自禁地走近了,长留山风景迤逦,每一处景都可以深深吸引就住暗林的菱歌。“你是谁?”菱歌坐在大树下,快要睡着了,一个女声从身后传来,询问又像是在责骂自己,应该是自己擅自闯入别人的地方了吧,不过这不是长留么?怎么也会有……
虽然心里很不解,不过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转过身去,低下头来,时不时的用小手挠挠头发,两只小脚不自然的一会儿你碰我我碰你。
见是一个小姑娘,刚才说话的女子倒是没了刚才的严厉口吻,十分疼爱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所措的小姑娘。走近,把手伸到菱歌面前,菱歌以为她要打自己,吓得闭上了双眼,顺着衣襟,轻轻整理刚才菱歌因为失措而有些凌乱的衣服。把小手放在自己手上,温柔道“你不用怕,我没有恶意,看你样子,应该是长留弟子,怎么年龄这样小就来长留了呢?”面前的人温柔的话语让菱歌放松了警惕,抬头看看面前这个人。
一身紫衣,长发及腰,淡雅的眉宇间红心一点,疼爱地看着自己。这人着装不是长留弟子服饰,也未曾听洛川说过长留有这样一人,所以这是……?各种疑问,各种不解。紫衣女子轻轻笑了笑“你怕是从未见过我吧。”菱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爹爹说比自己年长的年轻貌美的女子都该叫姐姐,所以我也叫你姐姐”看着这个紫衣女子也不好意思的傻笑,“姐姐?长留山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叫我姐姐,好,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妹妹”说完由衷的大笑起来。
“小菱歌,小菱歌……”洛川匆匆找来,找遍了辛澜殿,没见菱歌身影,出来时询问弟子才知菱歌往这个方向来了。看见菱歌在和紫衣女子说话,洛川赶来虽有些急,倒也很尊敬的唤紫衣女子一声“师叔”“师叔,小菱歌才入长留,打扰师叔了,现在师父要我带她去留心阁,所以师叔你看……”师叔?!师叔?!洛川师兄叫姐姐师兄?!那我…刚才…菱歌还在反应中,紫衣女子手轻轻一挥“不知者不醉,你们去吧…”
被洛川师兄带走,小菱歌有些不情不愿,师兄说他师父找我,那不就是…掌门世尊!他找我干嘛?!还是我做错了什么?被洛川牵着的手不自然的抖动起来。洛川回首,眼前的小菱歌脸上满是害怕与恐惧,“菱歌,你怎么了?”“洛川师兄,你说掌门找我什么事?我怕我做错事情…”洛川宠溺的摸摸头,“怕什么,你这么可爱,并且今天才入长留,你没做错事,不要怕…”回头看看,那个紫衣女子已经没有可身影,“师兄,刚才那个紫衣姐姐是谁啊?”“姐姐?你怎么能叫她姐姐呢?”“可是她都说了我是她的好妹妹了,她到底什么来头啊?”嬉皮笑脸,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洛川有些惊愕,她叫她姐姐?!可能是见菱歌年幼,也没有计较这些吧“菱歌,刚才那人和尊上掌门同出一门,算下来是尊上和掌门的小师妹,也就是我们的师叔,所以你以后可不能没大没小的”师叔,师叔,“那为什么世人都说长留山只有尊上和掌门呢?我没听人说过他们还有个小师妹啊?”“师叔叫流苏,刚才那个湖叫望月湾,师叔不喜欢高堂之上,所以特地在长留山找了这样一块圣地居住,隐世避居,长留弟子未得召令不得入内,刚才你误闯,还好师叔没有算你过错…”原来,是这样,自己竟然叫她姐姐,没杀我已经不错了,真是好险好险…
一路闲聊,很快就到了留心阁,尊上早就已经回清水峰了,只有云止一人坐在大厅等着菱歌的到来。“洛川,你先下去吧,为师有话要对菱歌说”吩咐了洛川,然后给菱歌赐坐。堂堂掌门世尊,叫我一个刚入门的弟子来有什么事?还赐坐?一下子菱歌呢慌了神,不过已经赐坐了,坐下也没什么。
“菱歌”“嗯?!”很冷静地回答了一声“我会替你爹好好照顾你的”云止一说话,菱歌就懵了,爹爹和世尊有什么关系,还在惊讶中,世尊又开口了“那日我被离靖的消魂钉所伤,需要续命草救命,师弟找了三百年也没能找到续命草,某日,《万生》上显示出续命草在深山暗林,续命草又叫断命草,采摘时必须以命抵命才能摘下,师弟到来之时,你父亲已经命丧于此,我痊愈后,师弟再次下山看你,不过你和你哥哥已经离开了,对了,你哥哥现在在哪儿?”信息量太大,菱歌一时还没弄清楚,所以说,爹爹,是世尊的救命恩人?!头脑中一片空白,放空了一会儿,回道“我哥哥是苏阳,也在这届长留弟子之中,世尊,我爹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提起爹爹了,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去想,这次听完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忍不住竟哭了出来。
很久没见人哭了,更何况是在堂堂青阳峰留心阁,不过见菱歌哭的这么伤心,自己也心疼了“菱歌,你要是觉得难过,就哭出来吧,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和苏阳,以感谢你父亲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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