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还诧异他居然和姓谭的认识,不过细想这也属正常,这个圈子就这么点大,何况两人都非一般人。
“认识,还交情非浅。”
我立马恼了,碍于安总在边上,我又发作不得,可是我的脚却已经率先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鞋上招呼去。
可恶,他反应居然这么快,稍一闪身就躲过了我的攻击,而我却因重心不稳,又被某人存心的顺手一推,华丽丽的撞向一边去,悲催的是那个方向恰巧迎面过来一个托着托盘的侍应生。
一阵吵闹顿时响彻在安静典雅的大堂里,瞬间热闹到不行。
我手撑在地上,手掌被玻璃碎片划了几道伤口,鲜血正从伤口处泊泊的往外流。
我又气又委曲的瞪向那个罪魁祸首。
谭宴哲似是没想到我会受伤,已经跨步走了过来,却被我一把推开了。
安景承很快回过神,他上来扶起我一边检查我的手,一边接过服务员递上来的手帕轻轻的按在我的伤口处。
“还好伤口不深,不过也要尽快处理一下。”
我却见他盯着我额头有片刻的停顿。
我抬手一摸,硬硬的凹凸不平的触感。我额头的痂还没有掉,早上照过镜子,痂是棕褐色的,要是把前刘海夹起来,这块东西醒目无比,也丑陋无比。
我挤出一抹笑容,“我没事,谢谢安总。”然后抓抓额前的刘海将痂盖住。
“要不要我帮你把朋友叫下来?或者我让司机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朋友那边我会自己打电话说的,谢谢安总。”
他看着那条被我染红的手帕,似乎还想说什么。
我赶紧后退一步,“这里打车很方便,我就先走了。”
不理会一旁谭宴哲的欲言又止,我直接出了大厅。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安景承双手插袋走到谭宴哲身边。
“你做什么惹她这么讨厌了?”
谭宴哲看他一眼,不说话。
“呵,别这么看我,我只是觉得这女孩不错,你别欺负人家。”
“她只是你公司一小小员工,能得你刮目相待,她挺不简单的。”
“博文很喜欢她,我照顾她喜欢的人,也是应该的。”
一声轻笑从谭宴哲唇边传来,“是啊,你总爱照顾人,和那老家伙一样。”
安景承皱眉看他,“宴哲……你到现在为止还是不肯原谅他?”
“这种没意义的问题以后就别再问了,我先走了,谢谢你的晚餐。”
城市的灯光把夜照的透亮,晚7点,街上行人正多。
我坐在一个下沉式广场的喷水池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想心事。从饭店出来我没有回家,而是路过一家点心店买了面包来到这里看城市灯火。
我用矿泉水简单清洗了伤口,又掏出随身带的创口贴贴上。看着手心里七横八竖的创口贴,内心的小委屈又尽数涌了上来。
自从遇到姓谭的,我就一直走霉运,因他受伤一次又一次不说,现在摆在面前的最大问题,1个月,我该怎么凑齐15万还他?
我的存款寥寥无几。
排除卖身抢银行的勾当,只有找兼职打工赚钱。嗯……我会画画,我高中毕业于b市有名的美术学院,虽然不及水泉厉害,但至少还是拿得出手的。
可是问题来了,我的画能卖几个钱?不比水泉画作的影响力,又有多少人会为我的画掏腰包?
我心烦不已,呆呆的坐了两三个小时后,我打车回家。
日子一天天的过,三天后,水泉介绍我为一次新车展览上的车模画人体彩绘,周末两天,2万块,画20个模特,我立刻答应下来。
这天周六早晨,水泉和我一起出门,他送我到展览中心,然后一如既往的开车扬长而去。
嗯,我不是没对着没穿衣服的女人画过画,只是在没穿衣服的女人身上画画这还是第一次,我有点紧张。
在后台休息室找到了负责这次车展的王经理,是个高高瘦瘦的眼镜男。他和我说了彩绘主题和一些要求,我都一一记下,我生怕一个不注意而让他不满意,使得2万块泡汤。
王经理带我去认识了今天展览上的10个模特,都是在校模特班的学生。
我眼前一亮,清一色长腿胸大腰细。此刻她们都素颜,清纯的,漂亮的,秀气的,古典气质的,妩媚性感的等等各种类型。
我乐了,看来找模特这事我会比笑笑先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