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饭,双燕搀着方墨回房休息去了。夏初之拉着褚千落回了自己房间。
“千落,我知道你和娘肯定有事瞒着我。你已经给我娘把过脉了是不是?”
“夏姐姐,我——”
“千落,你告诉我,娘究竟怎么了?”
“夫人不让我说,你可别告诉她!”夏初之猛点头。
“这是中毒的症状。只是我并不知道这毒什么,很奇怪。而且看起来毒素已经沉积在体内很久了,最近可能是接触到了什么东西才将毒的效力给引出来了。”
夏初之听了,一拍桌子:“到底是什么人,若是让我查到,一定让他生不如死!”其实夏初之心里早就想到了一些人,只不过还是再查查更好。
“有什么办法吗?”
褚千落摇摇头,“我最近开了几帖药来稳住夫人体内的毒,只是若要完全解开,我也无能为力,除非——”
“除非什么?”
“有一个人说不定可以救她,神医方回。他最近在帝都内。”
“既然如此,我们立刻启程——”
“不好了不好了——”双燕急匆匆向夏初之房间跑来,“小姐,千落小姐,夫人她,夫人她忽然呕血不止,晕过去了!”
夏初之一听跑进方墨房里,见她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雪白的手帕上已经染满了鲜血,“娘——”
褚千落伸手探了脉息,“还好,没有性命之忧。夏姐姐,我们现在赶紧回去,到帝都请名医诊治,说不定还来得及。”
几人不由分说,收拾好行李,急匆匆向方丈告辞下了山。夏初之让云袖先走一步通知君何,让他找到方回。
阿进一直在山脚等着,夜晚就宿在附近农民家里,见几人匆匆下来:“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
“阿进,快赶车!路上不要停,赶紧回帝都!”
“是!”阿进知道事情不大妙,使出了毕生赶车的绝技,让马车跑快起来。
“娘,您一定要撑住啊,回帝都,就有救了!”夏初之带着哭腔,一直抱着昏迷的方墨。
天色渐渐暗下来,阿进已经打起了灯笼,离帝都还有很长一段路。
忽然一支利箭飞速想马车射过来,刺入了马的身体,那匹马抬起前脚长嘶一声,瞬间倒地——箭上有毒。
车子摇晃,一直撞到了边上的大树上。
“千落小心!”夏初之一手抱着方墨,另一手拉住眼看着要被甩出车外的褚千落,“呆在里面不要出来,双燕,照顾好夫人!”
夏初之说完,立刻踏出车外。阿进被扔出老远,见夏初之从马车里出来:“小姐小心,你快回马车里,危险!”
“何方神圣?何不光明磊落一点,出来与我战!”夏初之对着空空的树林喊着。
阿进心里捏了一把汗,我的小姐,您这弱女子,不是把自己往死里推吗?
话音刚落,从树上跳下来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将夏初之团团围住。夏初之浑身气息凛冽,看着这些将自己围住的黑衣人:“你们是谁派来?!”
“杀!”黑衣人根本不回答她,直接一起向夏初之攻来,夏初之轻身一跃,跳出了包围圈,几个转身就撂倒了五六个。那几个黑衣人躺在地上抽着气,握刀的手已经废掉了。剩下几个也不是吃素的,迅速改变队形,再一次冲向夏初之。当夏初之与几人纠缠时,有一人看到了一旁马车内的人,便抽身向马车处去。夏初之被拖住,眼看着那人接近马车,拔出头上一直银簪刚要出手,就见那人自己倒下了。
没有事情分心,夏初之手握银簪,直接将那几人割了喉。
从树上跳下一个人。
“大叔!”夏初之惊讶地看着他。
“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夏初之想起马车里的人,把人拉了出来。将方墨安置在一边。
“先…先生!”褚千落看见方回,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
“你是?”
“先生,您不记得我了吗?丞相府别苑……”
“当然记得!褚小姐,你救了在下一命,我怎么会忘记呢!”
褚千落激动地对夏初之说:“夏姐姐,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神医方回!”
“什么?大叔……你是方回?”夏初之一脸惊愕。
“怎么?看着不像?”方回反问道。
“先生,您还是赶紧给夫人看看吧!”褚千落央求。
方回见方墨躺在地上,皱了皱眉,上前握住方墨手腕。
“风息!”
“风息?!”两人异口同声。
“就是传说中杀人于无形的风息?”褚千落惊讶问道。
“风息无色无味,进入人体根本无法察觉,经年累月,到达了一定的量,再由海棠花粉牵引,才会引起。”夏初之知道,在这府里,海棠花,只有一个人有。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不过还好,量不多,还能救的过来。呕血是因为太劳累了。本来身子就虚,一路上舟车劳顿,没休息好就去跪着听了一天的经书,自然会累。”
马车坏了,根本赶不了路,还好前方有几户人家,几人就在农户家里借宿了一晚。
夏初之躺在床上,想着回去以后又要面对那些人,那些事,就有些累,倒是这几日在法华寺,和大叔一起反倒让人觉得如此舒适。
想着想着,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了。感觉身边的床陷下去了一些,自己则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着,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夏初之迷迷糊糊道:“君何,是你吗?”而后痴痴一笑,“我真是想他想疯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可是那么真实,那就在梦里见吧,夏初之往那个怀抱里缩了缩,很快就沉沉睡去。
“傻丫头!”某人吻了吻她的秀发,才分开几日,就想得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