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是可以预见的,尽管m军当道者一再表达歉疚意、恳求续谈续签,戴总长还是不得不予拒绝,“交流只能到此为止,中国人有句老话,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次我虽衔命而来,但对访问谈判确能全权处置,皆大欢喜的事出现了如此令人遗憾的结局,实在同我们的美好愿景相左,我的同僚更不能容忍。不过一次不成功也不要紧,既然外界称我们是破冰之旅,那么冰破了就更好开船嘛,贵军今后如若确有合作诚意,能足够取信于我方,机会还是大把大把的。”他一席话说得珠圆肌润,教对方哑口无言。
至此,中、m两国苦心经营一年多才促成的此次高级军事交流,高调开局低调收场。就连挤破脑袋、抢占到一席之地的各国媒体采访老记们也个个不明白,寄予厚望的此次解放军高级代表团来访活动《答记者问》,为何只持续了30分钟就草草收场,公布的尽是些隔靴搔痒的擦边消息。
伴随出访交流的双方暗战以中方完全占据主动告终。
次日上午,王司令员让人叫一木到他房去,要他着便装带个人跟自己去看一位昔日友人,他便叫上了袁凯,收拾停当开了辆车离开了国宾馆。
小车刚转过3个街区,坐前排的袁凯就向一木竖起一只大拇指,一木不动声色。再过2条街,尾随的那辆白色车还没被晃掉。一木轻声告诉司令员有车跟着须应变,司令员点点头。一木向袁凯点了点头,袁即命司机加速1分钟、放缓1分钟,再来一遍,见盯梢车始终甩不掉。袁凯如此这般吩咐了驾驶员,没多久,驾驶员猛地拐弯,车避入一条小巷,待尾随车一过,立刻倒出向回驶去,再转了三两个弯道,似乎甩开了盯梢车。
王司令员要拜访的是幼时的一位同学,在世界排名前五的哈尼大学任教,是中、m经济问题专家,在m国学术界很有些说话分量。小车进入一片静谧的社区,来到友人家,司令员带秘书及袁凯进去了,一木在外,留司机在车上。
不一刻,一木即见那辆白色车已在附近街上转悠,不由叹服这m国人的盯梢水平实在是高。他到了房门口朝袁凯使个眼色,待袁出来他告知了情况,让袁只管警惕自己一摊。说完一木绕到了屋后围墙,身上便装反穿后,“嗖”地一下腾起,轻轻落在了墙外,迅即没入街区。经观察,跟踪车有2辆,1辆白车在远处街角固守,1辆蓝车绕着转,宁静的街区空无1人。
先得解决固守车,从车的尾窗他看出车内共三人。待蓝色车再次与之交汇后离去,一木疾步上前,拍了拍左侧前车门,1个彪形大汉推开轿车门,钻出来一瞧是个亚洲人,就要推搡,被一木捉住其手反向一折,赏了他项下一掌令其瘫倒。车里人把这景致看得溜清,二人一前一后从右侧车门“嗖”地钻出,正拟往怀里掏点啥,早等着的一木平地跃起上了车顶,再冲前一扑压上了二人,两个动作一气呵成。此二人也不是面捏的,虽猝不及防,依然退守有度,见整条人影朝自己蹿来,人即站成“弓”字形,眼也不眨一人一边接过了一木两条臂膀,抵消冲力后往后便拧,那狠劲是照着拧断的力道下的。
一木见这一扑未能将二人压倒,反而受制,匆忙中原地来了个反向斤斗。二人看这东方人赛过猴子,四只手抓住他两条胳膊硬拧时,一木已祭出二层气机,手臂顿如铁棍,他俩哪还能捏得动哇。正自讶异,一木抽手后即以弹腿功一边赏一下,用重腿将二人打趴在地,令此二人当场昏厥,然后卸下三人身上的器械,一个个把他们塞进后车厢内。
正好此时车内对讲机响起呼唤声,声音显然来自蓝色车。一木抓起话筒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回道,车出故障,开不动啦,说完他好整以暇。未及多时,蓝色车赶到,下来二人朝白色车走来,刚转至车背影处,被恭候着的一木一拳砸晕1个,另1人的反应尚未做出,又遭一重腿踹倒,一木上前各点1指,将二人闭过气去。
他早看清这辆蓝车内共有4人,解决二人,还剩一对。车门畅开,一木大模样走上前。一彪形汉子正同司机吸烟聊天,见后尾来一小个儿黄种人,手里拿支烟像要借火。他一看有异正待掏枪,不料被此人左手一戳点中腰肋穴位,身子动不了了。
那名司机忒是机警,早瞧出情况不对。一木持着一枚小铁片笑着向他摇摇头:“还是不反抗的好。”司机也朝他笑笑,突然眼前闪过一片白光,不知对方使了啥怪法儿,一木先被袭。他“嗖”地退离车厢门,在地上连打几个横滚滑至小车尾部。
司机下车后正持枪四下里寻找,一木“叭”地甩出铁片,司机右手中招枪掉落地上,左手一张还想作为,一木再甩一铁片击中其左手。两手血淋淋的司机也忒能耐,拔腿便跑,不料一木两个起落又站在了他面前。这家伙看看咋也摆脱不了这东方小子,立即施展格斗术,觑一空档左手抓住一木胸领,1个左转身便甩出了大包袱,一木任由他摔,一连四五跤,怎么摔怎么直立在他跟前。司机见无论怎样发狠都弄不倒此人,疑是撞上了恶鬼,吓得半死,再一拳掏出时,一木已将他拳头牢牢攥住,信手一扭,司机杀猪似地叫了起来,一木掌势再起,立教这人歇了菜。
一木料理了蓝色车内的四人后,马上将两辆车上的定位器全毁掉,他料定蓝色流动车无甚要紧,那辆白车内器材肯定丰富。于是掐住司机身上的痛穴询问,司机这才明白碰上的是一尊真神,想逃根本没门,想死太过简单。他只得驯服地听从一木摆布,把白车边上被踹倒的二人拖到蓝车的座位上,把头摆正,他知这是人家为防止巡警增添麻烦的缘故,然后老老实实钻进车内坐在一木身旁。一木吩咐完,送上一指教其穴位被封,再动弹不得。即拿起对方一车载话机,熟练地换掉了频波,拨通了曹海刚电话,要他啥也别问,赶紧跟松涛开车来现场。再回到那辆白车上,拍醒带头人进一步用手段询问,方知又是中情处设的局,全因大前天夜里我方逮住对方四人,让他们下不了台,一心想伺机报复。一木听后肚子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期间,m国巡警2次光顾,都教一木出示了中情处证件糊弄走了。
20几分钟后曹、陈二人开着车风风火火赶来,一木见之,竖一指戳晕了那个领头的,三言两语向二人作了交代,让他俩留下刚开来的小车,分别将中情处这蓝、白两车开回,连车带人交给张仲平少将处置。说完,一直到看着他俩利索地消失在路的尽头,再把剩下这辆车开回首长朋友家门前。
这时司令员同友人谈兴正浓,一木在院内跟袁凯交谈几句后继续戒备。
几小时后,王司令员与友人挥手互道了郑重,上车即走,袁凯开了另一辆跟上,一木路上见司令员要打盹,也没多解释事情因由。回到国宾馆张少将候个正着,立即将王司令迎进会客室,一位m国国防部中将亦在候着。等张少将介绍完情况,司令员勃然大怒,通过翻译对m军方这名中将道:“你们这个国家怎么搞的,我们还是不是你们请来的客人?”
“是是是,误会误会。”
“是客人,为什么总要对我们下刀子?”
“上将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再次让您受惊,我谨代表国防部表示最最深切的歉意!”
“其实,你们若不欢迎我们来,完全可以不用邀请嘛。”王司令员稍缓了一点。
“您也知道我们m国的体制,中情处同我们不是一个系统,连我们部长都不敢轻易开罪他们。刚才,部长已向总统告了状,总统办公厅正向他们提出警告呢。”
“哼,好了好了,我跟你多说无益,还是由张少将跟你们打交道吧。”说完,上将拂袖而去。
对方中将呆立无语。
一木回宾馆后,立即请来保健大夫告知右眼异状。作为代表团随员的大夫医术哪儿差得了,经仔细检查,这位极富经验的大夫从一木右眼的粘膜处取出了尚未化解的一小团白色粘液,再查已无异样,双睛完好。事后经化验,这白色粘液由一种含p4s3的合成微晶体组成,有很强毒性,幸好尚未融解发作。
这次,张仲平在同对方交涉时,将一木眼睛中毒的情况告知了m国国防部。有鉴于此,中方没将捕获的7人2辆车交还给中情处,也没交给国防部,而是直接交给了总统办公厅,并表示急切地期盼回音。
同中情处几次暗中较量,一木连番制服对手,个中详情连中方代表团一些成员都迷糊不解时,m国中情处已了如指掌。一个世上数得着的大间谍机构,与黄种人暗斗却尽皆败北,传出去已不仅是丢人现眼了,这家机构由此对一木恨得牙痒痒,尤其遭他打击的那些伤者,更是要把他撕成碎片才甘心,眼下,正蓄谋借双方将进行的警卫人员搏击赛惩戒一木哩。
这天晚餐后,中方代表团中的大多数坐上了m国总参谋部的大巴,由七八辆车开道,前呼后拥地来到著名的东点军校较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