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照林虽然是公司的老总,但是她好像也不把那边的事情当回事,只是电话办公,什么事情都不去管,整天呆在江陵大学,呆在张望身边。这让张望感到甜蜜的时候,也有一丝苦恼。刚才爸爸打来了电话,调侃张望说:“难怪你对黄晶晶的事情这么上心了,我看到她本人以后就没有丝毫的疑问了,你小子可不要招惹太多的美女了……姚教授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调侃我说这个是不是你儿子的同学,不会是内定的儿媳妇吧,她的面试比人家硕士答辩知道的还多了……”云照林在张望边上听得清清楚楚,质疑的盯着张望,意思明显是张望对黄晶晶这么热心感到质疑和不满。所以张望同学就有些苦恼了,赶紧打断爸爸的话说:“我会告诉我妈的,爸爸招了一个美女学生,你可不要把我同学变成我后妈,那样我真是无颜回见江东父老了……”爸爸当然明白张望在心虚的以攻代守,呵呵笑道:“告诉你妈吧,我把你这些事情全部都告诉你妈,你妈可是警告过你的,只承认林疏影和柳隐两个媳妇,其他女的你再敢招惹,你就等着皮痒吧!”云照林听到这些,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过云照林不像林疏影一样雷霆大怒,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变得若无其事。
不过刚接完父亲的电话,很快黄晶晶也打来了电话。她兴奋的告诉张望她已经被录取了,过几天回到江陵的时候要请张望吃一顿饭。张望心虚的看着云照林,口不应心的回答黄晶晶说:“不用了,也算不上什么大忙,都是老同学这么客气做什么……”黄晶晶当然不会同意,说道:“你以为我是请你啊,我是看在你爸的份上才请你的,我是在曲线救国,通过你取得你爸的赏识呢!”人家美女软磨硬泡的求着请你吃饭,总不能不答应吧,虽然在云照林要杀人的目光下,张望还是含含糊糊的应了下来。
这些电话云照林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件事情张望并不好拒绝。可是刚接完黄晶晶的电话,张望很快又接到了一个让云照林很不爽的人电话,何玉静竟然给张望打了电话。这时候云照林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怒,怒视着张望,一副求解释的样子逼视着张望。张望赶忙说道:“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交情,不管她了,然后直接挂了电话,柔声讨好云照林说道:“不是我心虚才挂了电话,比起你会不开心,她发生任何事情都没有你重要……”云照林审视着张望,然后有些歉意的说:“不要和她有过多的交往,她那种人死了都是活该,我不喜欢她,她这个人实在不可靠……”
张望有些默然,其实他觉得何玉静虽然以前做错了一些事情,但是并不是什么品质很恶劣的人,而且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在人工湖那里偷偷的抹泪。虽然张望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救世主,他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去拯救那些不幸的人,但是如果自己有能力,他还是希望能够力所能及的帮帮别人的,但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张望本身自己也很忙,所以就把何玉静给忘了,毕竟对于张望来说,何玉静只不过是一个介于陌生人和认识之间的人,如果今天不是因为云照林的强烈反对,张望还是会接听她的电话,如果她真的有事,有什么困难的话,也许他还是会伸出自己的手。
可是柳隐也好,云照林和林疏影也好,都不希望张望去多管闲事。他们都知道张望其实不应该去接触更多的人,不只是张望这个人优柔寡断,容易起感情纠葛;更重要的是,她们都知道张望身体的特殊性,她们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张望的秘密,虽然大家都很小心,但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所以几个人心照不宣的都会有这种想法。更何况对象还是何玉静这个云照林很厌恶的人。
云照林看到张望有些不安,心中有些歉意,依着张望的身体,柔声说道:“你既然本来就和她没有多少交情,你又何必为她而不安,如果那个人是黄晶晶、王伟,我肯定不会这样做的,何玉静是一个势利的人,如果你的秘密真的被她知道了,也许会给你带来难以承受的伤害,甚至我妈妈她们也不能阻止别人伤害你,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然后幽幽的说:“其实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可能看的上何玉静的,但是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又没有多少心机,你自己不知道你自己现在坐拥宝藏,你如同一个婴孩手提黄金,虽然没人敢把婴孩弄死,但是多少人想从他身上骗取那些那些黄金。所以虽然我知道你其实在偷偷的喜欢着黄晶晶,我也不至于反对你们正常的交往,因为我看的出来黄晶晶是一个良善的人,但是何玉静却不行,我不能放心!”张望:“……”
既然云照林阻止,张望也就把何玉静的事情给放下了,毕竟其实张望也是一个大忙人,每天需要思考的东西很多,每天需要做的事情也很多,尤其是现在柳隐身体不太好,云照林还总是黏在这里的时候。
这时候却是熊炳辉打来了电话,显然是想见见云照林。云照林直接让熊炳辉到江陵大学来见她。很快熊炳辉就来到了江陵大学,云照林直接把熊炳辉弄到了柳隐的办公室来谈事情,张望和柳隐也都坐在了身边。
熊炳辉开门见山的对云照林说:“我们的非转基金战略推进的并不太顺利!首先,在种子销售的时候,因为我们的种子不耐草甘膦,我们是做了明文标注,而且对下面的销售点也做了叮嘱,所以今年的销量有些不如往年,而且这还是很多其它公司还没有乘虚而入的情况下,因为很多销售点都是习惯性的在订我们的种子,如果是明年这种下降将会更加的明显。其次,现在用我们的种子不只是种植辛苦的问题,产量下降的实在有点太多的了,很多农民都觉得不太划算,哪怕收购价格提高几倍,他们都觉得不太划算了,所以很多人表示,以后不想再种植这种种子了,而且现在的农民和以前也有些不一样了,现在的农民基本上都已经习惯了更加简明的种植方式,他们不太愿意去精耕细作,去人工除草了,他们可以少收一些,但是却不愿意费更多的力了,农民和别的行业的人一样,现在人工成本已经无形中上涨了太多,所以相比抗草甘膦的转基因种子,我们的种子显然很难受他们欢迎。还有,我们自己也投入了更多的人力物力,所以我们如果要取得相同的利润,价格上涨几倍是必然的,我有些担心销量不能打开,因为以前合作的很多粮油销售部门都不愿意继续再吃进我们的产品,而现在我们预计的进入更高档的酒店和超市的计划进行的也不太顺利,因为他们其实并不太相信什么真正的非转基因,他们也不清楚非转基因的成本会增加多少,所以对于我们的价格骤然上升显然有些不满。更关键的是,很多不知道什么来源的油料,现在他们也都在标注非转基因,消费者根本就无从辨认真正的非转基因还是假的非转基因,我通过质检部门对它们的产品进行抽查,他们能分出地沟油,但是也无法分辨出是不是转基因的产品,所以我采纳了上次张望的建议,让质检部门检查了几家大厂商的生产过程,勒令他们标注了转基因产品,但是这也是杯水车薪,还有更多的笑企业逍遥法外,更何况有那么多在省外的企业我们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去检查!所以今年的销售实在有些堪忧……”
云照林仔细的听取了熊炳辉的报告,这些后续的变化云照林也根本没有料到,所以要说应对,她也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其实云照林当然有应对的策略,就是通过质监部门的关系,直接用转基因油标注非转基因,不只是可以扩大利润,而且甚至可以迅速的占领更多的市场。但是云照林却不想那样做,她妈妈对她说的话,她可一直记在心上,她不可能让自己为了些许利润去做那些事情。所以云照林犹豫了一会说:“这样吧!今年下半年我们折中一下,我们一部分产品还是主打非转基因,但是降低这类产品的产量,非转基因这边我们继续开拓高端市场;其他的主打产品尽量淡化转基因和非转基因的界限,以产量和价格控制为第一要素,继续走平民路线。”然后看了一眼熊炳辉说:“我确实考虑的有些不周了,做事情太过理想化和激进了,你看这样做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