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柳隐的康复对很多人来说真是好消息,哪怕是嫉妒都让人嫉妒不起来了,嫉妒这个东西很奇怪,它往往只对自己身边的朋友起作用,但是却很少有人会去嫉妒那些超过自己太多的人,所以当你成为爱因斯坦、比尔盖茨、总书记那么耀眼的时候,其实就没有多少人嫉妒你了,现在嫉妒和传言柳隐的人就瞬间变少了,更多的是崇敬和向往了。对于生科院的学生来说,多了一两个报考研究生的名额,对于江陵大学来说,这么一位耀眼的年轻新锐可以给学校带来太多的荣誉,甚至对于整个省的人民来说都变成了一种荣誉,至少连续两年毫无疑问的占据省内最耀眼的成果的人是前无古人的,尤其是在国家电视台跟踪专访以后。
对于身边的人,当然是盼望柳隐能够康复起来,所以当柳隐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每个来看看她的人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平时淡定的如同农民一般的章教授甚至眼眶都湿润了,这也让张望更加的尊敬他起来,因为他知道章教授是真把柳隐当成自己女儿一样来对待了。每一个了解柳隐的人都会对柳隐的坚强和毅力所感动,为她最终能够苦尽甘来而开心,就像林疏影、宁天择,可是柳隐和张望他们自己其实却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他们觉得其实这些真的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坚强有些时候只是一种面对现实的接受罢了,就像被地震埋在地下的人,除了选择死撑,还能做什么!如果能够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富二代,二世祖,张望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当二世祖。
赵教授也过来了,柳隐就把张望的想法提了出来,赵教授想了想说:“我觉得这个设计可能很有意义,也可能毫无意义,rna的干扰肯定影响了很多转基因作物的成功率和抗病毒能力的效率,这在很多文章中都已经提到,如果通过大量的物种的基因组数据去说明可能会更有意义,但是如果单单从水稻去阐述可能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甚至得出的结论和你这篇文章的结论是一致的,但是如果长期的追踪下去,去理解和寻找转基因性状的稳定性根源,不失为一条好的思路,但是这个风险和耗时都很大。当然什么研究课题其实都是一个深度的问题,柳老师这方面可比我看法毒多了。”
赵教授走后,柳隐随即就和张望行动起来,收集了大量的文献和数据进行阅读,可是张望却渐渐的有些失望和否定自己的想法了,对柳隐说:“我现在觉得意义真的不是太大了,其实性状的稳定性失去的变异肯定是千姿百态的,就算我跟踪二十年,用个一百个物种和性状都未必有多少共性的东西,那样得出的结论又有什么意义。”柳隐开始还不愿放弃,虽然她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张望提出的东西她很想照着去做,但是想到自己和张望的身体虽然暂时的没事了,但终究头顶利剑高悬,觉得那么长远的东西却是做不了,所以也就同意了张望的看法。其实科研就是这样,很多时候原创性的东西都是在偶然中得到的,做的又快又好的往往的跟着最顶级科学家在那里模仿,现在再让张望弄出一些顶级的东西来,他也完全没有这个实力了。
柳隐看到张望有些郁闷,就柔声对张望说:“这些东西是不能急的,急功近利反而什么也做不好,现在有基础了,不意味着就做更上一层楼的东西,每个人都不可能一帆风顺一路前进的。”然后又说:“每个做科研的人其实都是这样,大部分想法其实都是想当然的,都是在不停的自我否定中寻找出一个合适的思路,也有一些是学术交流的时候别人或者大师们给的建议,所以我们只需要循序渐进,细致认真就好了,你的那些发现不就是靠你的细致吗,现在又不是没事做了!”
张望摇了摇头说:“我不是郁闷这个,我只是觉得这些以前都是你一个人在做,真的很辛苦。”柳隐说:“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章教授搭建了一个平台,让我们循序渐进的去做事,有了平台就会在这里面发现各种不同的问题,就会出现新的问题,所以我们要去珍惜和维护这个平台的声誉和价值。”张望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清醒的认识到我自己还是一个本科生呢!”
让张望欣喜和纳闷的是小黑哥好像一点问题都没有,那天自己可是结结实实的挨着他拥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自己脱离了处男就没有伤害了,好吧张望想到的就是这个,因为他觉得和以前唯一的不一样就是自己变成男人了,如果这样就最好了,这样妈妈就不用担心我和别人接触了,但是很明显这个推理是不成立的因为自己的胸口没有发生一丝的改变,还是那么大一块斑。不过不管怎么说,也让张望放心了不少,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哪怕他丑了点,死了张望同样会内疚和不安的。
这个学期基本上以实践实习的课程居多了,生物科学是属于实习类最少的学科了,不过也还是有很多实习内容,毕竟马上要步入社会了。生物科学是就业最困难的专业之一,所以在到处另找出路的人太多了,也有太多迷茫的不知所措的,如果没有柳隐,张望也不知道该去做什么,其实除了科研院所,用到生物科学的人真是太少了,学生数量却是很多,所以考研的人特别多,因为生物类真的只有博士才能看到曙光,而且那曙光还是如此的微弱,因为张望已经深刻的感受到了陈梁斌他们身上的忧虑,也许只有到高士那种程度才能看到曙光吧。当然学校也是最照顾生物科学,生物科学专业的保研率是最高的,毕竟生物科学学的科学性的东西也最多,最深。但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读研的,而且读了研究生几年以后还是要去面对强大的就业压力,因为生物科学的研究生同样也是就业最困难的学科之一。
所以张望估计研究生同学有一半还会是自己班上的,至少章静肯定是。有些时候张望和章静一起去上课,就会发现现在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了,都会在看自己要考的那个学校规定的专业课,或者看英语,当然也有很多根本看不到人了,当然老师一般也不会再去计较了,毕竟他们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他们知道这个时候的学生身上压力有多大。
不过这个学期却是张望最轻松的一个学期,实验不算太过紧张,课程也不算繁忙,也没有打算要找工作或者考研,所以张望还有闲工夫考了个驾照。考本校的研究生和考外校的研究生难度还是相差很大的,即使那个学校还不如江陵大学,当然也没有那种呆货会去考一个比本校还要差的学校。柳隐的病情也渐渐的好转,现在她除了身体虚弱一些,人瘦弱了一些,精力差了一些,她已经和常人无异了。所以张望除了自己的测序实验,就是帮一下宁天择,当然也会关注一下彭凯那边的事情,其实因为有张望那篇文章的基础,彭凯他们筛选出几个有用的基因还是非常简单的,当然要尽可能的多筛选几个抗病毒基因,效果更加的良好,才可能通得过农业部的审核,毕竟农业部的审核也不是糊弄人的,没有一点抗病毒能力是完全过不了关的。
其实抗病毒,抗病虫害的基因很多都已经有基础了,因为不只是江陵大学一个学校在研究,其它很多学校也在研究,而且以前并没有多少专利的限制,所以很多都是拿来主义,很快的就可以进入大田,所以现在彭凯他们也比较轻松,都可以开始稻花香里说丰年了。
张望甚至还和林疏影、柳隐三个人一起到九寨沟旅游了一趟,左拥右抱的,悠游于青山绿水之间,张望几个都觉得轻松而惬意。秋天的九寨沟是最漂亮的,九寨沟最出名的是那充满灵气的水,偶尔会有一些落叶飘入,显得淡然而闲适,静谧却又带着生趣,和王维的诗完全就是绝配,诗中有画,静中有动。当然还有那横斜在水面的疏影,生动而优雅;看着抱在怀里的疏影,娴静却刁蛮,让张望陶冶性情的同时也陶冶出了性趣。张望不禁邪恶的想,在这里打野战是不是人与自然最完美的融合了,一想到人与自然,张望的脑海里牛浮出了无数画面,一只公牛趴在母牛背上,猴王按住了它的宠妃,海豹性侵企鹅……不过张望已经是一个脱离了禽兽阶段的人,他知道在她们两个人面前去和任何一个人打野战都是对另外一个人的伤害,所以张望也就只好选择禽兽不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