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望更加郁闷的是,宁天择听到章静的叫声也赶紧跑了进来,然后看到黑猩猩一般裸着上身的小黑哥,如果没有张望站在旁边尴尬的笑,看到这幅场景估计小黑哥会被打死吧,一定是以为他对章静做了什么了。张望赶紧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说:“你叫什么啊,小黑哥的衣服弄湿了,我叫他烘干一下而已,不过小黑哥的胸部长得确实够吓人的!”章静这才回过神来,说道:“你们这样子太诡异了,如果不是我知道你有女朋友的话,我真有些怀疑你了,不过我现在还是有些怀疑!”张望彻底无语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个口味真心有点重了。
宁天择示意小黑哥把衣服穿上,抱怨说:“一个大男人湿点衣服有什么关系,这个样子在实验室像什么话。”章静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张望了,心里不自觉的就有些欣喜,靠近张望说:“你盯着小黑哥看,还看走神了,真的有些诡异啊!”张望只好涎着脸说:“我那时候在想如果打湿衣服的是你该多好啊,下次怎么样才能找个理由把你衣服打湿呢!”章静狠狠的锤了张望一拳说:“那我就直接把你头按在水池里冲!”
宁天择走过来对张望说:“现在柳老师身体还好吗?”张望点头说:“很好呢,现在都能下床了,估计下个月就能工作了!”宁天择有些惊奇,说道:“真的啊!”章静也很惊奇,相信每个懂一点医学知识的人都会惊奇的。
张望就开始发挥起他那谎话张口就来的特长了,说道:“柳老师得的根本就不是艾滋病,她是一直被误诊了,她初检hiv阳性以后就一直以为自己得了艾滋病,也没有做进一步检查,所以就很自闭,经常吃那些药。前段时间她得了肝炎,还以为自己的艾滋病进入了晚期,变成肝癌了,所以就在那里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与世隔绝了,还好我妈妈是医生,过来一看,她说:“你这个是肝炎,完全可以治疗的,所以她现在基本上已经痊愈了,就是治疗的有些晚了,肝功能损伤比较大,所以要卧床一段时间。”
其实张望知道柳隐是登记在册的艾滋病人,有免费药品发放的,不过谁会去管那些闲事呢,谁会真的去查一下呢。反正流言多了,也就变成了真的,张望就希望把这些似是而非的谎言宣传出去,毕竟柳隐还活在那里,以后就变成真话了。谁都不会相信一个不接受治疗的艾滋病人能够一直活下去,而且谁也不知道这几个月她们把自己关在那里做了什么。然后语重心长的对宁天择和章静说:“所以有些时候不要太早的悲观失望,其实事情可能是有转机的,你放弃了可能就真的永远的失去了!”
宁天择和章静都被张望忽悠的一愣一愣,不过人都是有感情的,谁都不希望柳隐这么年轻就走了,就算宁天择以前不喜欢柳隐,她现在也迫切的希望柳隐好起来了。章静却很关心另外一个问题,悄悄的问张望说:“那你怎么办,她们姐妹两个你选哪一个?”张望有些尴尬,只好实话实说:“两个都要可以吗?”章静不屑的切了一声,然后又好心警告张望说:“你可不要玩火**了,好自为之吧!”
宁天择说:“那我什么时候去看一下柳老师可以吗?”张望知道现在柳隐已经彻底从那种绝望的心境中解脱出来了,她当然也愿意见人,说道:“当然没有问题,现在柳老师心情也好了,不过也不要急,估计柳老师这几天就会自己跑到办公室来晃晃了,毕竟她已经闷在那里太久了,只不过现在她身体还有点虚而已。”
然后张望就问了一下宁天择的实验进展情况,说起来很快,宁天择入学都已经一年了,难怪柳老师会这么着急的,因为对于科研来说,时间真的很容易就虚度过去,一个时间抓的紧的人,事情做得好的人几个月时间可能比别人几年时间还管用。宁天择确实也有些生不逢时,刚准备开始动手了,结果柳老师的情况又急转直下,所以耽搁是不可避免的,章教授是根本不可能顾得上她的,他那边博士生的数量都比柳老师这边的学生多。其实宁天择现在可以说已经入手了,但是真的还是没有多少进展,这个学期如果再耽搁下去,真的都要延迟毕业了,毕竟发表文章,接受、修改那是很费时费力的。
张望现在是真心不算忙,做的事情也是按部就班的,所以顺手也帮宁天择操心了一下,毕竟宁天择是那个唯一知道自己秘密的外人,还是要对她好一点的,而且她不是也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吗,都请了哥哥来帮自己在国家电视台做宣传。以前一直操心柳老师的事情也没有机会感谢一下,所以现在空下来了,是真心的想回报一下宁天择。宁天择也感受到了张望的真诚,她当然也很开心,其实现在对于这些东西是真的心里没底了,她的信心也被一点点摧毁,已经远没有刚入学那时候那么自信和潇洒了,所以如果张望能够来帮一下,她心里就不可避免有一些依靠的感觉,毕竟在她眼里,张望已经成为这方面的专家了。
这时候那两个师兄也过来了,都和张望打了一下招呼,也都问了一下柳老师的情况,张望就熟练的把他编织出来的谎言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遍了,其实除了章教授,张望相信每个人那里他都能够忽悠过去。然后张望对章静说:“你爸现在在江陵吗,我还是要先去见见你爸,和她说说柳老师的情况!”章静摇了摇头说:“我爸去燕京了呢,下周才能回来。”
张望发现他现在变成祥林嫂了,今天他到处乱晃,逢人便说柳隐被误诊的悲惨命运,如果不是阴错阳差,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妈妈刚好是医生就要冤死了。直到张望送午餐回去给柳隐,张望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谎言最重要的一个环节,自己甚至都没有告诉谎言的当事人,到时候柳隐出去戳穿张望的谎言那就糗大了。所以张望赶紧把自己编织的谎言告诉了柳隐,和她对口供,不至于让人怀疑。没想到柳隐听完以后却眼泪吧嗒吧嗒的感动起来,然后张望就把柳隐当成小妹妹一样搂在怀里哄了,然后饭都没有吃,柳隐就被张望哄去看小金鱼了。
张望这才发现,自己最适合的职业不是做科研,而是做传销,凭借自己这个谎言张口就来的本事应该能拉很多人入伙吧,你看就算教授,研究生之类的在自己谎言之中都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张望忽然就想到了网上的那几句打油诗了,“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忽然张望就觉得自己美不胜收,帅不可挡了,他现在觉得什么高士、岑参都不在话下了,就算谪仙人复生都不虚了。看起来说谎话还能提高男人的自信啊,难怪有那么多男人喜欢说谎,说什么一夜七次郎了,其实他们也不过是用说谎来提高自信来完成那一次罢了!
完事以后,张望才尴尬的发现,菜都凉了,张望只好拿去帮她热一下,这个张望还是会的,不过好处是明显的,柳隐今天明显比以前多吃了很多,张望收拾好才和柳隐谈起了工作上的事情。柳隐已经抛开这些太长时间了,她甚至都不知道宁天择现在开始做实验没有,彭凯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张望只好解释说:“彭凯那边章教授都安排妥当了,估计问题不大,宁天择这边章教授应该有过一两次指导,但是估计宁天择和付婷两个人心里都没有底,进展很是缓慢,而且实验室里没有一个牵头的,宁天择感觉现在信心打击的有点严重,做事缩手缩脚的,现在还处于半放羊状态。”柳隐叹了口气说:“我是有点对不起她了,她还这么帮我们,叫国家电视台来帮我们做宣传,你尽量帮帮她,争取她毕业之前能写出一篇好文章来,如果只做一下基因定位的话,估计也就只能在国内的杂志发表,如果你能帮她把基因序列上的差异弄清楚,估计在国外的杂志上就没有问题了,基因功能或者更深层次的机制探讨那就有一些困难了,付婷那边估计也没有那个经费实力去做了,她也不愿意等太久的时间;而且,如果弄成一篇大文章的话,付婷反而不愿意了,她现在需要一篇文章,质量却没有太多的要求。所以到时候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你和宁天择一起来完成,经费我这边出就行了。我也不准备把摊子铺的太大,我不能让太多的杂事去分散你精力,以后我们还是走精品路线吧,今年看能不能申请一两项国家或者省基金就好了,付婷这个项目我也准备深入一下,看能不能申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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