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芊走后,我正准备穿鞋去坡下二婶家找她要点菜种,就听到堂屋传出金芊的哭声,我连忙打开门跑出来,就看到金芊跪在堂屋正中,婶拿着扫地的竹扫把用力打在她后背上。
金芊哭着哀求道:“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了,莫打我了。”
“还敢有以后?你这个贱蹄子,我不是没跟你说过,每回你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没有一次把我说的话听进去了,都是当做耳旁风,你真以为我跟你说这好听啊?你一大清早就跑去别人房里做什么?你也想成那样儿的人是吗?”
婶边打边说,声音大过金芊的哭声,所以就连我站在院子里也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站在原地,回想着婶说的那些话,句句都是跟我有关,难道我在她们眼里,真的就是个扫把星吗?
我觉得自己好冤,心里的苦不知说给谁听,我也不希望自己是个石女,我也想给牟文生个孩子,可这些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更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我看了几眼,悄无声息的走回自己房里了,坐在床榻边,我深深叹了口气,眼泪从眼里落出来,我好想乃子和爸,我想回家,就算回去乃子把我跪着打一顿我也愿意,至少她心里是对我好想,不会以为我是个石女,就因此嫌弃我。
我待在房里,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大半天,肚子里除了半夜吃的哪点红薯,便在没进过一口水了,直到傍晚,院子里传来的吵闹声把我惊醒了,我起来轻轻打开门,探出头往外看见,有好几个男男女女在院子里,而婶跟叔就站在堂屋门口。
我刚想关门,就听到婶在说:“你带这么多人来我屋是想做什么?怎么了?看牟文没在屋就想来欺负我们老俩口了?”
“话也别这样说,你要是不先推我老娘一巴掌,我至于带人来你家吗?”这话是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说的,看这男人的样貌,年龄估计在四十多岁左右,从他的话里,我大概明白了,是婶跟人家老妈吵架推了人家一巴掌,现在人家老人的儿子带人找上门了。
可他的话说完了,婶却放大声音说:“那是你老娘自找的,长张嘴巴只会说三道四,我没有把嘴巴给她撕烂就不错了,我警告你们,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我要你们一个个好看。”
婶面对这么多人,丝毫没有任何的害怕,反而还越来越厉害,不过她不怕我到怕了,心里慌慌地,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刚这么一想,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有个年轻一点的男人,皮肤比一般人要黑的多,他大步朝婶走过去,走到婶面前就是一拳飞过去,这一拳挨到婶身上,婶整个人立马就倒在地上了,站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叔也被这种场景吓到了,他连忙闪到一旁。
叔是那种连大声说话都极少的人,心底更是善良的很,平时在屋也当不了家,跟邻居也从未红过脸,所以我一点也不惊讶他的反应。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农村的女人一般都是搬弄是非,女主人公在接下来会跟婆婆的关系稍稍改变,但婆婆是个狠角色,不要期望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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