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可沒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耗”冷着面孔语气不善就差沒张嘴说话将她赶出去
而妇人对于邵初琪的黑面孔置若未见对她的话置若未闻依旧用自己的热脸去贴邵初琪的冷屁股乐呵乐呵地看着她
“小艾小姐啊这些不得体的话老奴还请您以后不要再说了毕竟过完今天您就要跟我家少爷成亲成为这岛上的女主人你说这样得话岂不是让下人们看笑话了吗”妇人微蹙着眉悉心劝导希望邵初琪能将她的话听进去
强抢豪夺
段奇现在抢的是她的婚事现在又派一个中年妇女來还对她说那番话当她是什么人吶她说什么她就要跟着做吗
还真是好笑
“不得体她故装一脸诧异“哪里不得体了”
“这”要让她重复邵初琪刚才说的那番话她还真是难以启齿
她就不明白自家少爷怎么会喜欢这样的说话粗鄙、动作粗鲁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沒有简直就是一个村姑
难道真如他人所说面前这位女子是狐狸精转世生有一副勾魂摄魄的眼所以将自家少爷迷得七荤八素不顾他人劝阻都要退掉与佩玲小姐的婚事
想起佩玲就想起她被段奇流放极寒之地的事心里对邵初琪的厌恶更是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如果不是她今日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佩玲小姐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即使妇人将脸上的表情控制的很好但眼睛是不会骗人的邵初琪从她的眼睛中看出她对自己的真实想法不在意地笑了笑
“既然你说不出我哪里做的不得体就麻烦你从哪里來回到哪里去不要站在我的地方碍着我的地”她半眯着眼睛显得很不耐烦、
妇人自知自己在邵初琪这讨不到任何便宜和半分好脸色于是正入正題将段奇交代她的事跟邵初琪说上了一遍
“小艾小姐少爷跟我说的话我都全部跟你说了希望你能想开一点看清楚少爷对你的真心切莫辜负他啊毕竟这年头好男人已经所剩不多了像少爷这么好的夫君小艾小姐更应该好好把握才是”搞了半天原來她过來是充当和事佬的只不过她又是什么身份
邵初琪冷笑了声丝毫沒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眼眸闪过一抹寒光这个段奇为了能让自己放下心戒心甘情愿地跟他成亲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居然要一个中年妇女來劝说她
哼还真是好笑
“说了那么多你也不嫌累我只能告诉你今生、后世我都不可能喜欢甚至爱上他你就叫他死了这条心吧”
“小艾小姐你”脸上所有的伪装在听到邵初琪这一番话之后轰然碎裂露出她本來的面目尖酸刻薄有多狠就骂多狠简直就是一个翻版的孟惜萍
“好你个小艾果然如夫人所说嘴上功夫了得若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日后少爷岂不是要吃你的亏”手指着邵初琪一脸凶恶相大肆有替自家主子教训邵初琪的意思
邵初琪看到她用手指着自己更加不悦当即挥开她的手同时重拍旁边的桌子一手指着她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跟我说话活的不耐烦啦”在邵初琪逼人的气势下不要说被她指着來骂的妇人了就连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红菱也吓得身体瑟了瑟一脸的惧意
心中暗道:师父的气场真大
妇人常年跟在段奇身边以一个奶娘的身份服侍他享受的待遇比每一个仆人都要好简直就是鲛人部落中的一个主子
而现在既然有胆在邵初琪面前叫嚣就要有胆承受邵初琪的怒火
敢欺负到邵初琪头上她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妇人被邵初琪这么一吓什么气焰都灭的七七八八耸拉着头像只做错事被主人惩罚的狗神情显得无比害怕与慌张嘴边用來教训邵初琪的话又连忙咽下去低着头抬也不敢抬一下生怕邵初琪会吃了她
“识相点的给我滚出去别逼我出手免得大家都难看”邵初琪的忍耐力真是达到了极限看妇人的眼神简直就要将她活剥如果她再不在她面前离开邵初琪很有可能就一颗毒药灌下去让她受些折磨算是对她的处罚
妇人见到邵初琪想要吃人的模样腿脚颤抖在心里暗抹了一把冷汗然后当着邵初琪的面退了出去同时叫外面静候着拿着邵初琪嫁衣裳还有头饰的两个侍女进來让她们把东西放下然后走人
邵初琪看着眼前的嫁衣一声不吭地走了过去
红菱站在一旁刚才的事真是吓死她了
心中已下决定日后一定要跟邵初琪学习怎样提高气势的问題即使打不过对方也可以在气势上压对方一截
“师父你要干什么”红菱一脸疑惑地看着邵初琪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把剪刀朝蓝色的嫁衣走了过去
不是大红而是像海水一样湛蓝的颜色金色的丝线将衣边勾勒画出一朵朵祥云衣服正中绣着的不是大红嫁衣常见的龙凤呈祥吉庆图而是一对鲛人坐在礁石中相拥而抱
金丝勾勒出的波澜如真似幻随着人走动折射出日落黄昏时的迷人色彩
好一件举世无双的嫁衣但邵初琪丝毫不为其所动而是拿起剪刀说剪就剪直接撕成布条当着红菱的面将毁掉的嫁衣扔了出去
门外看守邵初琪的黑衣人见到被邵初琪毁的不成样子的嫁衣脸色大变连忙推出一个人手捧住嫁衣往段奇住着的方向走出将嫁衣被毁的消失告诉给段奇
段奇听完后脸色黑如锅底站在书桌前一声不吭将黑衣人挥退接着手往前一扫将书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掀翻在地一拳下去鲜血横流坚实的书桌硬生生被他砸成碎片
而将段奇弄得情绪失控的邵初琪正和红菱坐在圆桌前像前几天那样手捧一杯茶水放在口中细细品铭丝毫都不担心嫁衣毁掉之后所带來的后果
而在另一边段秋烟从受伤昏睡中醒來她只感觉头晕脑胀、浑身乏力一点力气都提不上來以为是自己睡太久所以才这样于是她盘腿运起气将自己的筋脉、穴道活络一下然而
体内所有的法力一滴不剩跟个普通凡人沒什么区别甚至如墨的发丝骤然变白看起來苍老了好几十岁
段秋烟摇摇头一点也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自己只不过是昏睡了一下怎么可能与生俱來的法力说消失就消失呢
这样的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她奋力掐自己一下希望感觉不到痛楚自己是在梦境中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无论她怎么掐都不能将现实变成梦境
段秋烟仰头痛叫了一声眼角流出一滴晶莹的泪水也不知是她掐自己大腿所冒出來的亦或者是因为失去法力对她打击太大所造成的
她从床上起來來到桌子前抬手将上面的东西一扫殆尽琉璃玉盘摔落在地圆润的珍珠掉的满地都是整个地面一旁狼藉
房间里发出的声音惊动在外面打瞌睡的婢女她一激灵马上提起裙摆跑了进來
“秋秋烟小姐您终于醒了啊”看到原本躺在床上的段秋烟此时站了起來看着满地的狼藉胸脯一起一伏一脸煞气
“秋秋烟小姐你的你的头发”如墨的发丝变得灰白成雪一直留在段秋烟身边服侍的婢女早已惊诧地说不出话來眼睛睁大直看着段秋烟头上得发丝
段秋烟机械性地转头动作缓慢却令人心生畏惧好像白天见到鬼一样溜都溜不及
“我现在这样子很难看吗”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意宛如嗜血修罗一笑对于别人來说是致命的
婢女看到段秋烟这个样子自觉告诉她段秋烟已经变了她现在比以前更加不好惹
于是低着头一脸卑诺地说道:“怎么会呢小姐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的”
换做以前段秋烟听到她的话兴许还会笑一笑只是现在身上散发出來的嗜血之气更甚吓得婢女额头直冒冷汗“咕噜”地吞了口口水
“满口谎话虚情假意的东西”段秋烟失去了法力但身上力气还是有的再加上婢女顺从段秋烟一抬手直接将她推翻在地
婢女的手心按到琉璃碎片上破裂的残片从手心直穿而入在细腻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条鲜红色的藤蔓血液滴落到地上绽开一朵朵的血色蔷薇
段秋烟见到好好的一个婢女被她弄成这样不但沒有一点愧疚心反而抬起自己的脚往婢女受伤的手踩下直插进她手心的琉璃碎片应声而碎手上传來锥心的痛苦她只能默默忍受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