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只要你平安了就好,咱们女真人倒也不似汉人那般看重个三贞九烈,”多尔衮宽慰道,“只是这姓许的小胖子……高阳的时候我见过,蛮力倒是有几分,就是人惫懒了些。何况他已经有了大妇,我的宝贝女儿怎么能给这种货色当侧福晋?”
东莪迟疑了一下,委婉道:“阿玛,其实招财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他待女人很好……而且他也并非阿玛想象中那么潦倒……至少他手上管着一支舰队……”
“舰队?”多尔衮眼睛眯了一下,“什么舰队?”
“嗯……好像是负责北至倭国北陆,南至闽海的航线……”东莪想了一下之后回答道,“大小战舰百余,商船五六十艘……”
“这样啊……”多尔衮抚了抚下巴微微颔首。
东莪眉头皱了皱道:“阿玛,你是不是在打船队的主意?这不可能!难道阿玛就不能让女儿远离那些利益交换么?”
多尔衮被女儿戳破心思,不由地尴尬笑笑:“这个……女儿有主见了……”
东莪微微摇头道:“阿玛听女儿一句。崇明有崇明的规矩,他们不论做什么事都要遵循自己的原则,若是阿玛需要崇明施以援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阿玛要付得起这个代价……”
“哦?什么代价?”多尔衮急切地问道。
东莪无奈道:“这个没法跟我谈。”
多尔衮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勉强笑道:“这小子倔得很,恐怕没得谈了。”
东莪坦然道:“其实,只要阿玛的所作所为能符合崇明岛的利益,我想方涛是不会拒绝的。不过如果阿玛只是想利用而不是与对方合作的话,恐怕真没得谈。”
多尔衮自然明白女儿的意思,只能点点头整个人陷入思索。
夜色已深,外面响起了时断时续的爆竹声。听到声音之后,东莪的脸上浮现一抹欣喜,站起来道:“阿玛,额娘快出去看烟花!”
……………………
船长室里,领航员正紧张地通过星盘来测定舰队的方位。当星象仪上星图与星盘上的星图逐渐开始吻合的时候,领航员对着铜管兴奋地叫了起来:“时辰到了!时辰到了!”
他娘的,该死的时辰终于到了!参加婚礼的人统统松了一口气。能凑到这样的时辰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要赶在崇祯十四年正月初一天地交接的时候讲舰队移动到赤道与一百八十度经线的交汇点上,然后……让他们两口子圆房……
能在这个准点赶上实在是不容易。
大厅内一听说时辰到了,立刻哄叫了起来,一群舰长直接讲方涛敬酒的酒坛夺过来,将方涛推搡着往前田桃身边挤,而前田桃则被特攻队员们推着往方涛身边挤;两个人就这么被一路推到了战列舰上为两人准备的新房里,不知道是谁,要死不死地在房门上还挂了把锁。
刘妍放声叫道:“桃子,你享受生活吧!我们回去了!”
外面又是一阵哄笑,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前田桃看了不知所措的方涛一眼,也扯开嗓门喊道:“就这么个木门能挡住我么?等会我直接踹门,要是让我看到谁在这儿听墙根,看我怎么收拾他!”
外面再次哄笑一阵,脚步凌乱,人登时走了个干净。
“真是的……”前田桃悻悻道。
室内安静下来,方涛怔怔地看着前田桃,嗫嚅道:“宝妹……我们……”
前田桃站到方涛面前,也是怔怔地看着方涛。
“宝妹……”方涛迟疑了一下,握住了前田桃的手,“咱们远离故土……还是先告知父母吧……”
前田桃点点头。
方涛确定了一下方位,拉着前田桃朝着西北方向跪了下来,郑重地三叩首道:“爹娘,儿子今儿成亲圆房了,打今儿起,儿子在这世上就不是一个人了……许……岳父岳母,从今儿起,宝妹就是我妻子,今生今世,方涛对宝妹不离不弃!”
前田桃什么都没说,只是跟着方涛磕了头,缓缓地站了起来。对方涛来说,这不是第一次,但对前田桃来说这是第一次,尽管在特攻队的生涯中,前田桃被刘妍濡染得“理论经验”十足,但“实战经验”却是零。这让前田桃显得有些紧张,在前田桃伸手去解方涛军服上的纽扣时,手竟然有些发抖。
“你怕?”方涛的声音很低,生怕吓着了前田桃。
前田桃有些幽怨道:“谁像你,圆房之前还能‘演习’……”
“那个……”方涛有些尴尬道,“要不咱们再等等……”
前田桃鼓起勇气连连摇头道:“不……这一天,我好像已经等待了几百年一样……如果可以选择,再优秀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我还是会选择你……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男人……”
方涛没有再说话,伸出双手,将前田桃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前田桃的背脊。(抱歉,后面的不会写……没有写h书的经验,实在把握不了尺度,让大家失望了……想过瘾的直接翻墙去x本道或者x京热吧……反正女主是岛国后裔,差不多少。)
前田桃的身量不如金步摇那般修长,身材也不是什么完美身材;甚至从长相上来说,前田桃扔到大街上也只能算是中上之姿,这还是打扮之后的结果。但是在方涛看来,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一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在娘胎里就是自己妻子的女人。
金步摇坐在**沿,推开舷窗,静静地看着没有月亮的星空。隔壁传来一个女子压抑的叫声,随后,又传来**沿有节奏地撞击舱板的声响。这让金步摇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悸动。不过,悸动的时间很短,在她的手触摸到自己小腹的时候,心绪又平坦了下来。虽然还没有出怀,可她知道,在自己的小腹里面,正孕育着一个生命。这是自己祈盼了多年的梦,在这一刻,终于达成。
但是,挺着隔壁前田桃交杂着痛苦与快了的低吟声,金步摇心中的感觉却愈来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并非是因为什么威胁或者妒忌,而是一种对未知事件的担忧。这种担忧已经困扰了她很久很久。
隔壁的低吟声渐渐低了下来,终致消逝。金步摇担忧的成分却愈发浓烈。思来想去,金步摇打开自己的舱门,走道方涛和前田桃的新房门口,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放弃敲门,回到了自己的座舱。
方涛觉得这**睡得实在太舒坦了。之前跟金步摇在一起的时候,身材近乎完美的阿姐是像大海一样包容了自己,而自己则如同一叶轻舟,畅游在阳光明媚风平浪静的海面上,悠闲地吹着带着丝丝暖意的春风,心底是那么地踏实,那么地安宁,似乎是安睡在母亲的怀抱。
这**是宝妹,当自己进入的时候,宝妹微蹙的眉头和痛苦的表情,让他浑身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用尽全身的力道猛烈冲击;当宝妹捂着嘴努力抑制叫声的时候,方涛觉得自己如同一匹狂野的战马在草原上肆意驰骋,永不知疲倦,任由宝妹的另一只手在自己的手臂上用力地掐下去,破皮入肉,鲜红的血液顺着自己的手臂慢慢淌下,滴落在宝妹雪白的胸前。
醒来的时候,方涛觉得自己的手臂传来微微的痛楚,睁开眼睛,方涛发现宝妹正侧躺在自己旁边,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的伤处抹着膏药。
“醒了?”前田桃看到方涛醒来,先是报以甜甜的微笑,随后有些赧然道,“对不起,我太用力了……”
“是我太粗鲁了……”方涛也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你会这么……”
前田桃倒是挺坦然,晃晃脑袋道:“没有征服感的男人不算合格。我可不想你像我哥那样,才折腾两下就倒在**上喘气……别看我,我是听后勤舰上的那些个勤务兵说的,这些家伙最喜欢听墙根……”
方涛看着前田桃帮自己上好药,包扎完毕之后问道:“你能起来么?不能的话,你就先歇着吧……”
前田桃体内有增幅器这么个作弊的东西存在,别说这种程度的“伤”,就算被人用刀砍了,只要没当场挂掉,就能快速愈合伤口;此刻起来当然没问题。“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前田桃披衣起身道,“咱们再不起来,外头那些人又要来笑话咱们了。你自己穿衣裳,我可不想学着那些个贤妻良母,还给你跪着穿……以后你自理。”
方涛想想也对,舰队生活一向枯燥,好不容易有了乐子,恐怕大伙儿都不会放过。当下也自行披衣起身,笑道:“我就说你跟着成祖皇帝学艺之后变了嘛!要是放在以前,你巴不得帮我穿衣呢……”
“你当你是个宝啊!”前田桃哼哼两下,套上军装裤子起**下地,“我现在好歹也是军官,能干勤务兵的活儿?”说话的功夫,已经对着镜子将长发梳好,轻松地挽了个发髻,用丝带系好,戴上军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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