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盖瑞站在地下室里。几十年间,这里曾经是他招待重ent)?
当然,现今社会,很多英国人、甚至包括外国人都学说伦敦腔,新新人类的年轻人甚至认为能说这种腔调的英语,是一种流行。但刚刚杀手说的那句“你死定了”却是句地地道道的东区土语,一般能说出这句话的,最起码是听着圣玛丽里波教堂钟声的东区人。
说完这句话,杀手闭上了眼睛,仿佛听不懂马克的问话,采取一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不讥讽、不吭声。
从来没指望对方配合,马克心道:与其问他,不如问他的身体,也许能找到答案。
接下来的时间,马克没再废一句话。
他手中的刀子宛如刺入了炸碎的红色琉璃球,幻化为千百条、千百点红影光芒,四散喷射。杀手发出了动物般的哀鸣,身边的一切都好像消失了。
他死了。
马克指挥着几个壮汉打开手铐、锁链,尸体被放置在了行刑台上。
半个小时里,尸体四分五裂。
刚开始,几个壮汉噤若寒蝉,站在旁边一下都不敢动弹,到了后面,有人终于忍受不住,呕吐了出来。他们不敢再看下去了,冲出了行刑房。
看着他动作干净利落,盖瑞则是挑起眉毛,什么时候马克小子把自己“拆人”的手艺也偷学了去?
马克一阵烦躁,没有收获。什么都没找到,在杀手体内,没有找到类似“犬牙”或者“红色氪石”这样的物质。
过了好半天,行刑房里寂静无声。
“你做得对。”盖瑞说,“我是指杀了他。他太危险了!”
马克选择不加评论。
盖瑞拉开了自己的裤腿,膝盖上方赫然有一个难看的伤疤,“这是被他二十年前刺伤的,到现在,爬楼梯也常常会疼!你小子总算替我出了一口恶气!”
听了这话,看了老盖瑞腿上的伤口,马克才回了神,不可置信地看着盖瑞,问:“这是那种穿刺伤!你说‘曾经很接近他’原来是和他大战过一场?”
盖瑞摇摇头,“哪里是大战,我被打的落花流水,要不是运气好,印第安人的火车刚好经过,鸣响了汽笛,扰乱了他片刻心智,我才捡回条命。”
“你从未提过??……怪不得……那时你吹响了哨声……原来是这么回事!”马克心有余悸道,“要不是他愣神,我也难逃一劫,他根本不需要动手指,就能取了我的命……”
“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你去给我休息!”说完,盖瑞瞟了一眼行刑台上那像被鲨鱼死撕咬过的碎尸块,“那些怎么处理?”
马克淡淡的回了句:“山本组的,不是想要么?让他们自己拿回去拼起来吧!”
☆☆☆
同一时间,纽约州,水牛城。
尤塔·斯泰因一身淡灰色的职业套装,满头银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在脑后绾成了一个圆圆的发髻。她穿着高跟鞋,走路的时候身板挺得笔直,下巴微微抬高。她一直是个打扮优雅,个性骄傲,并且对自己要求格外苛刻的女性。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声音传的很远去,同时回声飘荡。四周是金属色的墙壁,宽敞的走道像是一个巨型太空船的内舱。
她走到一个安全锁前,那是一个由元素钡制作的白色半弧顶的安全罩,只要将手伸进去,便听见“嘶嘶”的扫描声,钡元素与她体内的元素会产生反应,这个身份识别安全锁应该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也最为万无一失的了。
舱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浩淼的空间展现在了她眼前。脚下是无尽的蓝色。让她每次走进来都有一种入坠海底深渊的感觉,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她知道那是透明的玻璃地板,下面则是尼亚加拉河。“尼亚加拉”在印第安语中指的是“雷神之水”,只可惜在这座地下城里,听不见大瀑布发出的雷鸣水声。
尤塔在视野边缘看到了那惊人的建筑。它是一个巨大的透明建筑,形状既像一艘立体三角形的外星飞船,又像是一顶印第安人的巨型帐篷,它由六面构成,四面三角形玻璃面板像是帐篷的围布,四条红色金属像是绑扎帐篷的钢索。只是金属条上放出了一层近乎透明的闪亮外层,时不时有一道能量束闪过。
她眨了眨眼,看到由底部形成了新的红色光芒,正迅速向塔顶聚拢。(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