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生耳边低语几声,然后退居后地,不再言语。怜悯地望着莫云,让她有种不详的预感。医生望着她,
“夫人,你的家属要的是小孩,你确定还要自己生吗”?冰凉的语气,让心也有片刻的凉过,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球,怎么可以,可以这样,难道她就真得只能做一个生产工具吗?不要,绝对不要,手抚上腹部,她抬头望向医生,眼中划过一丝决然,
“我想要自己生,可如果小孩生下来,我死了,那么请你们把他掐死或者送人,因为留在那家中,她不会好过的”,说出的话让医护人员们全震惊的望向他,这都什么家啊。公公和老公选小孩,母亲却又说要掐小孩。
“这,这怎么”,可以啊!话未讲完,便被她的怒吼打断,“怎么不可以啊,你知不知道,生在那儿,他也是注定死亡啊”!莫云深知生的孩子比剖的更好,所以她愿意赌上一把,即使将自己生命献上,可是现在,她看到了陌氏父子的冷淡,那么她也会比他们更狠。她死孩子死,她生孩子时,医护人员们对望了几眼。最后还是主治医生开了口,
“好,我答应你”,话讲完,她转头望向身后的助手,“小王,准备器械,开始生产”。开始冼手,穿上手套和手术衣,走向莫云,点头示意让她开始准备生产。痛苦声在这产房內响起,可医护人员们却一脸专注,手起手落,只为保证大人跟小孩的安全。
而在隔壁的屋子内,光亮笼罩着一切,陌空却沉睡在那手术台上,眼前一片黑暗,脑中那闪过一段段的回忆,让陌空心里难过到疼痛。小时五岁被挖眼的过程,妈妈微笑着跟他讲故事的图片,还有强子和老大死时的惨状,他跟吴庚霖共同生活过的日子,吴庚霖,对,就是吴庚霖,他把他忘了,他忘对他告别说再见了,对不起,吴庚霖,对不起,等我,等我的解释好吗?因为害怕他会不再理他,所以陌空一直胡思乱想着,头痛得想要爆炸,却也还是醒不过来。
“哇啊啊”,一声清脆的声响在耳边响起,莫云虚弱的望去,两个多小时,她将小孩生下,两个手掌心上全掐满了伤痕,可是医生的话却也让她瞪大双眼,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夫人,恭喜你,是位可爱的女孩”,医生开心地对莫云讲道,其实先前医生一直在认为。
莫云是在玩命,可现在她似乎看到了莫云的坚强,却未望见她那藏于心底的狠毒。待护士将小孩抱于莫云臂內,想让她好好看一下孩子,并为它喂奶时,莫云突然伸手掐住小孩的脖子,一脸的不满,“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是女孩,男孩不可以吗?我要掐死你,掐死你”。恶毒的话语,小孩的哭声,医护人员们的惊讶全在这手术间里展现。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孩子从她怀里抱出来啊”!医生先一步惊醒,然后边跑过去抢孩子,边对那些还惊讶着的人员怒吼道。这时,像一团杂乱的毛线,混乱又无措。
上前与莫云争夺了半天,一是害怕伤到受伤的她。另一个则是怕伤到孩子,当孩子被抱出她的怀中时,
“快,带孩子去抢救”吼出此话后医生便抬手给了她一巴掌,“你疯了吗?这可是你差点失去生命而产下的孩子呢?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将小小的她伤害啊”。低头痛哭,莫云有些无措,她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可是真得不能将它留下啊,她现在在那家的地位己经很低了,如果产下一女婴,那她的地位就不保了,可是如果是男婴的话,
想到这,眼中闪过一丝微亮的光,对,如果是男孩,那她就可以节节高升,成为陌家最新的女主人了。那时她便有很多钱和权力,就没人可以再讲她的什么不是了。抬头死盯着医生,“你也不想孩子死去是吗?所以,把她换为男孩吧!只要她是个男孩,就可以活下来了”,
皱着眉,医生望着那个一脸幻想的女人,“什么,你说什么,换成男孩,你当这是魔术院吗?可以随意将小孩变换性别,简直是胡闹”。
莫云也许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无理取闹,可她还是一直认为着,这不是她的错。医生转身想直接走人,莫云却掀开薄被从床上起身,“就算你不答应我又如何,总有一天,她总会再被抱于我手中,被我掐死,还有别指望外面的两个人会抚养她,他们只会将她丢弃不管”,摇摇头,医生倍感无奈,为什么,为什么今天会是她值班,还碰到这么奇葩的家,简直一个两个的全是疯子。转身想要走人,却又因为身后那女人的威胁而停下脚步。
“你不答应是吗?那么我出去后,一定会让这家医院倒闭的,别怀疑我说的话,我可是陌家少奶奶啊,哈哈,到时你们全都会失业的,哈哈”。莫云疯狂着,大叫着将自己的威胁讲出,看着医生停顿下的脚步,她双眼通红着。
而医生则一脸怒气望向着她,陌家,谁能不知道陌家的势力,黑白两道都有人在,也难怪这女人要生个男孩了,世来家族多纷扰,更何况是陌家呢?几个医护人员对视了几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做为医生,这么做有失医德,做为医院的打工者,这么做会让自己丢失工作,夹在这两者之间,他们都很为难。
“李医生,要不我们打电话给董事长,让他来决定吧,毕竟这事挺大的”。原本站在医生背后的一个护士,突然来到李医生身旁的耳朵边,轻语道,而李医生呢?也只能无奈地点头,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有多挣扎。
要想保住工作,又不失医德,真得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