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白小意晚上睡觉的时候，总会听见哭声。
她就算是睡觉也睡不安宁，总是拧着眉。
有时候半夜醒了四处看看，却又看不到什么，只能继续翻身睡觉。睡了没多久，就又听见了。
因为总是这样，所以睡眠就不是很好。
“怎么了，最近总是熬夜？”顾亦然看见白小意浓重的黑眼圈，忍不住的皱了皱眉。上前，用手指轻轻的抚弄她的眼角，“总是熬夜，不怕长皱纹吗？”
白小意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顾总，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顾亦然轻笑，摇了摇头，把手收回来，“我可不觉得自己是在开玩笑。自古以来，女人都很重视自己的脸。”
白小意叹了口气，“我哪是不重视？我只是最近总是做梦，”说完苦恼的皱了皱眉毛，用手不停地捏着眉心，“总是梦到小孩子在哭，怎么也醒不过来似的。”
顾亦然皱了皱眉，看着她，在白小意看不见的时候伸手一挥。一股黑气从白小意的头上驱散，像是轰走了苍蝇似的，顾亦然不以为意的收回了手。
“既然累的话就多休息，不必到公司来这么折腾。”
白小意轻笑，“当你的秘书还累？我每天就差给花浇水了，闲的只能不停的喝咖啡。”
顾亦然笑着点头，“本来就应该这样。”
白小意笑了笑，摇了摇脑袋，“真是不懂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两个的，总是想着把女人圈养起来似的。”
顾亦然也笑，点点头，“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确实很可怕。”
两个人也不再多说，顾亦然就去工作去了。白小意吃完了午饭就到了小隔间里躺下，本来只是想休息一会儿，却没想到，迷迷糊糊的竟然睡了过去。
睡得熟了，就总觉得还是有人在自己的耳边哭似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似乎有一只手不停的在自己耳边扇着，似乎还带着暖香风。
那凄厉的哭声很快就慢慢散了去，好像真的是有实体一样，被那香风给赶走了。
白小意往被子里缩了缩，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办公桌前，顾亦然看着桌子上缩小版的一个小娃娃，面无表情。
“对，对不起......”小娃娃哭丧着脸，双手抱着脑袋，蹲在桌子上，“我，我不是故意的......”
“人妖殊途，你到她的梦里到底是想做什么？”手关节咯哒咯哒的响，像是只要这娃娃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他就下手将人给捏死似的！
小娃娃被吓得更想哭，可是刚张开嘴巴，就看见顾亦然黑着的脸，又赶紧闭上了。眼泪挂在眼角，要掉不掉，可怜的很。
“大人，我，我想回家......”小娃娃怯生生的说，“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顾亦然拧了拧眉，“那做什么到她的梦里去？想要回家，你自己飘回去不就完了！”
小娃娃抽了抽鼻子，“妈妈，妈妈不见了......”
顾亦然又拧了眉，鬼魂说找不到母体，这可是很不正常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