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他梦中的女孩儿都在数着什么呢?苏小夏还在疑惑着,一旁的吉思思已经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还没等苏小夏仔细问,就听郭旭继续讲了起来......
原来那天郭旭又梦到了那个梦,而梦中的女子看起来已经有了三十左右岁的样子,并且已经天数已经数到了第六天。
睡眠中掺杂了长长的梦,远远要比干了满满一天的活计还要累人。郭旭连续六天都没有休息好,眼下已经浮现出了浓浓的青色。他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这才找到了许恒,许久的哀求之下,许恒才答应帮他。
从白天熬到了夜晚,郭旭又等了许久,等到他的室友们全部睡着才悄悄的给许恒开了门,听从了许恒的话,躺在了寝室里冰凉的地面上。
虽然特意穿了外衣,可躺在大理石的地面上,仍旧有一股凉意,透过衣服,渗进了骨髓,冰凉的触感,让他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郭旭打了一个哆嗦,看向只穿了短袖躺在他身边的许恒:“许恒,一定要躺在地上吗?好冷啊,你们的规律太奇怪了。”
“这是接地气。这样我可以更真实更清晰的感受到你所做的梦。你快点睡吧。”只回答了一句,许恒便不再出声。郭旭自讨了个没趣,咂咂嘴,也不再说话。
听着室友们均匀的呼吸声,身旁的许恒似乎也睡着了。月光透过云层,从窗口射了进来,让寝室里有了一点微弱的光芒。可不知道为什么,平时爱睡的郭旭此时此刻说什么也睡不着。他不清楚,自己今天的梦里,那个妖娆的女子会不会趴在他的耳边,吐出“第七天”这样的话?寂静的夜里仿佛一下子就只剩下了郭旭瞪着眼睛,看着寝室上空的天花板,不愿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郭旭终于挺不住了,眯起了眼睛,沉沉的睡去。
轰隆隆的打鼾的声音回响在寝室里。许恒的精神紧紧的崩了起来,等待着郭旭入梦的那一刻。
“你来了?”一声软绵绵的呼唤,郭旭的精神为之一振。
郭旭循着声音看去,浴室的门紧紧的关着,氤氲的水汽弥漫了整个狭小的空间,原本透明可视的玻璃门蒙上了满满的一层雾气,他瞪大了眼睛,却依旧什么也看不清。
心情莫名的舒畅。郭旭仿佛忘记了自己曾经是多么害怕入睡,多么害怕再次梦到这个妖娆的女子。
嗯......他默默的脱去了穿在身上的短袖,赤着上身躺在了柔软的席梦思的大床上,发出了满意的声息。
吱拉郭旭还沉浸在满满的享受当中,只听了一声门响,浴室的门被缓缓的推开了......
他兴奋的坐起了身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纤长的白皙的腿。女子的身上缠着浴巾,向他走了过来。
轻轻的爬上了床,女子身上洁白的浴巾从身上无力的掉落了下来。温暖柔软的身子伏在了早已经火热一片了的郭旭的胸膛上。恍若无骨的手指轻轻的捏住了他的下巴,嘴角微微凑到了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让他的全身一麻,彻底醒过了神来。
她说:亲爱的,第七天了呐~
身体不受控制的轻微哆嗦着,郭旭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不断的告诫自己,他不过是做了一个梦,一个有点奇怪的梦罢了。
身体忽的一凉,像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胸口,慢慢的移到了脸上。
微微的将眼睛眯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他看到女子的手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轻轻的在他的脸上蠕动着,口中还兀自喃喃着,像是低吟了一首软绵绵的催眠曲。
“亲爱的~你听过地狱里面的剥皮的刑罚吗?身体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就要用你的皮来偿还哦!"
像棉花糖一般软软的声音,却让郭旭的身体僵在了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从前面开始呢?还是后背开始呢?”女子依旧低喃着,精致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丝陶醉的神情,半晌才又说道:“还是从前面来好了~”
一边细碎的嘟哝着,女子手上拿着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在郭旭的前胸随便的比划了一下,最终停留在了中间的位置,微微加大了力度,划开了一道伤口......
猩红的血珠从薄如纸一般的伤口渗出,像是开了一朵朵艳丽的花。
郭旭疼的闷哼了一声,差点就晕了过去。
女子手上的动作不减,转眼已经划到了小腹那里,才满意的停住了手,放下了手中的刀。
郭旭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见女子停手,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可谁知这气还没有喘匀,就见那女子两只手分别把住了郭旭伤口处已经被划开的地方,猛的像两边撕扯开来!
疼痛......钻心蚀骨的疼痛,除了疼痛,郭旭没有其他的感觉......
“这就是你的梦?”听完了整个陈述,苏小夏想不明白,梦的内容里面没有鬼怪,充其量也就是梦见了一个以剥皮为兴趣的变态女魔头而已啊,怎么他就怕成了这个样子呢?
吉思思也没有说话,这个怪异的梦她已经稍稍的有点头绪,可是却不那么完整,直觉告诉她,郭旭并没有完全的说实话。她需要郭旭更加仔细的解释,苏小夏的问话可以更全面的帮助她了解情况。
谁知郭旭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你不知道......唉!还是给你看看吧!”他说着,解开了衬衫的纽扣,露出了自己的上身。
苏小夏与吉思思望了过去,顿时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郭旭精壮的上身,在中央的位置,有着一条长长的伤口,已经结成了暗红色的痂,伤口周围的皮肤塌塌的,皱起了许多的褶纹,沟沟壑壑的,就像是被人撕裂开来的一般。
这竟与他的梦境,不谋而合了!
“现在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我说的。”郭旭合上了衣扣,声音中带了浓浓的沧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