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觉察到这个,立马就浑身一哆嗦。
接着拎住那只鸡,发了疯似的往家里跑。
等我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十月的天已经黑的很早。
莫邪俯身到一个我画了眼睛的纸人身上,看见我,咔哒咔哒的走过来。
渗的我头皮一麻,掏出打火机就打开火扔了过去!
“你疯了你?!”
他一下从那纸人身上离开,一口气吹灭了我的打火机,把打火机攥在手里,扔到旁边的八仙桌上。
“我爸说了,画了眼睛的纸人能成精,早烧了早好。”
莫邪听我这么说,将旁边的剪子拿起来,啪啪两下,将纸人的两个眼睛眉毛都不皱一下的给戳瞎了。
我嘴角抽了抽,评价他:“你可真是个残暴的男人。”
莫邪把剪刀一扔,耸耸肩:“没办法,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我心想,你这么残暴的人究竟是怎么死的啊?
我虽然很想旁敲侧击的问这个容易让他翻脸的问题,但是我还是克制住了。
因为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莫邪,我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一顶纸做的花轿,红色的。”
然后我用手给他比划那轿子的大小高度。
莫邪看我比划了一会儿,坐到旁边的太师椅上,点点头,很理解的说:“十月份还多鬼忙着娶亲,可能是结鬼亲的吧,毕竟有些鬼死了也不消停。”
“为什么啊?”
“食色乃性也。”
我叫到:“可是他都死了啊!”
“这不关生死的事。”
那我就想了,什么鬼还能神通广大到这个程度,死了都能残害未婚女同胞。
这天晚上,莫邪飘飘荡荡在我房间里飘了好几圈。
我说:“你是不是春心荡漾了?”
他飘到我面前,很怨恨的看着我:“你到底什么时候出发去帮我找亲人,这都已经六个月了,你妈!”
“你妈!”我立刻还回去,对他的怨念懒得理会,动手继续扎我的纸人,“你要清楚,我可是个小阴阳,现在去跟那些恶鬼斗等于是自寻死路,我必须等到学够了傍身的技能才能出去。”
莫邪皱眉:“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我说:“你再等等吧,毕竟你白天不能帮我。”
莫邪想了想,提议:“我可以俯身到纸人身上,那样就不怕光了。”
我瞄一眼那个渗人的纸人,问她:“你说我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成天抱着一个纸人四处跑,人家会怎么想我?”
很显然,这个提议被否决了。
莫邪拧眉沉思。
过了一会儿,又说:“其实我可以附身到一个罐子里。”
我一听,觉得太好了,冲她敲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放下手里的活,往里屋里翻了一阵,抱出一个腌咸鸭蛋的罐子来:“看,这个罐子精致吧,你进来吧。”
莫邪走过来。
我马上就揭开盖子,学着西游记里银角大王那一段冲他叫到:“莫邪,我叫你一声你敢应吗?”
莫邪很鄙视的望那罐子里瞅了一眼,本来是想挖苦我两句的,可是定睛一看好像从里面看见了什么东西。
“汪汪,你看罐子里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