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金戈从宫门口跑到寝殿,“主子,我好像看见季公子和倾城姑娘过来了。”
凉七在一旁惊诧,“倾城姑娘怎么会进攻?你没看错吧?”
再看床上的主子,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躺的不要太平整。
联想到刚才的一切,他好像有那么点明白过来了。
两人聊天的功夫,他们三人已经到了寝殿门口。
人还没见着,先听到温子然的声音,“白脸,你都不出来迎接一下吗?”
“师父,这里是皇宫,您好好说话行吗?”舞倾城谨慎道。
季舒玄还是一副儒雅的书生模样,风轻云淡。
进门之后,床上的男人“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脸色还是很红润的。
他清了清嗓子,虚弱道:“城儿,原来陛下的说的神医就是你啊?”
舞倾城颔首,一脸狐疑地望着男人。
温子然倒是不客气,自顾自地在一旁品起茶来,“嗯,皇宫的茶,果然比外头好喝。”
凉七看着屋里的情况,心里已经明白的七七八八。
“温公子,好喝您就多喝点。”
他有给舞倾城端了杯茶,“姑娘,您有所不知,主子是真的生病了。不知为何,昨晚在门口吹了一夜的风,怎么劝都不听。”
凉七表示痛心疾首,很无奈。
不知为何?
丫头略有点心虚地往床上瞟了一眼,不会是在等自己的回信吧
说半天,是她害的太子殿下受凉?
“慕修寒,你哪里不舒服?”舞倾城走到床前,纤纤玉手触了一下男人的额头。
她的手猛地锁了回来,几乎失声道:“你怎么这么烫?你到底哪不舒服?”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目光落在季舒玄身上,然后直接就躺下了。
“手给我,把脉。”丫头言简意赅。
男人丝毫没动。
舞倾城咬了咬唇,温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被子里传来男人沙哑的嗓音,“城儿,你刚刚叫我什么?”
刚刚?
慕修寒。
舞倾城突然反应过来,无奈挠了挠头道:“五,生病了不能这样任性,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
凉七和金戈一脸木然,五!
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他的这个命,璃皇都不敢叫。
倾城姑娘真不愧是主子的心头好。
男人终于侧身看向舞倾城,“城儿,我没事,看到你,我的病就好了。”他的表情很认真,一点都没有表演的成分。
白脸嘴真甜。
温子然本来想捣捣乱,但是看见白脸可怜兮兮的眼神,居然愣是没动。
都是病由心生,细看之下,太子殿下真的慢慢进入状态了。
舞倾城拿出难得的耐心,“五,你身手给我看看,我之前嘱咐过你,不能受凉,你忘了吗?”
“城儿,本殿下不想看病吃药,药真的太苦了。”
众人面面相觑,太子殿下已经豁出去不打算要脸了,大家的存在有点尴尬。
药,太苦。
殿下,您贵庚?
舞倾城倒是没怎么在意,某人嘴里蹦出什么都是正常的,“五,我给你把脉针灸,不一定需要吃药的。”
“那好吧,你坐这。”太子殿下轻轻拍了拍床沿。
哪有大夫看诊坐这里的?
遇上慕修寒倔强的眼神,舞倾城没再坚持,默默坐到那个位置。